到了醫院,冷天辰很積極主動的去討好夏老爺,說一些夏之星聽著很無聊,但是卻能把夏老爺逗得笑起來的事。


    夏之星很驚訝,冷天辰居然有這種本事。


    夏老爺幾乎是一看到他和夏之星出現,臉上的冰寒和抗拒就消失了幾層。


    冷天辰再說一些親昵的話,就徹底打消了夏老爺的防備……


    帶來的早餐是一些粥啊什麽的,冷天辰不知道說了什麽,夏老爺就願意吃了。


    有冷天辰照顧著夏老爺,她反而不用操心,就拿了拖把拖地,整理著病房的衛生。


    忽然響起一聲玻璃的脆響聲。


    夏之星望過去,看到地上躺著碎玻璃片,冷天辰的右手一直在輕微地抽搐。


    “怎麽了?”夏之星尋了聲音過去問。


    冷天辰用左手壓住右手,竟還是不能克製那種抽搐。


    “你的手怎麽了?”夏之星就要去看他的手。


    “沒事——”


    他很激動地就要避開身體,剛從椅子上站起來,以一個很奇怪的姿勢跌到地上。


    “你小心點,地上都是碎玻璃!”夏之星忙要去扶他,“摔到沒有?”


    冷天辰保持著那個摔倒的姿勢在地上,吃力好像要站起來,但是雙腿顯然無力。


    夏老爺從床上坐起問:“天辰,你沒事吧?”


    “這幾天酗酒,”他笑了笑,“可能是酒喝多了後遺症,手經常拿不住東西。”


    “唉,少喝點酒,傷身體。”夏父緊張了起來。


    “我扶你起來。”夏之星放下拖把。


    冷天辰說:“等一下。”


    “還等什麽,地上這麽涼,我剛拖過地還是濕的……”


    冷天辰壓了壓身體,終於站起來:“我去洗手間。”


    他或許是走得太快,又或許是地板太滑,居然短短一段路,差點又摔一跤。


    夏之星吃驚地看著他:“冷天辰,你是酒還沒有醒嗎?”


    “砰,”急促用力關上的門聲。


    “要不要我去給你帶碗醒酒湯?”


    夏老爺張望著,很不放心說:“你還站著幹什麽,不是要去帶醒酒湯。”


    “哦……”夏之星點點頭,“那爸,我出去一趟,你好好休息。”


    夏老爺急道:“快去快去……這孩子,怎麽喝這麽多酒?!”


    醒酒湯一般除非回家去做,一來一去的太浪費時間了。


    夏之星就在醫院裏買了一種醒酒的藥。


    她提著藥回去,見冷天辰已經好端端坐在床邊,床上展開了一局棋盤,正在下棋。


    夏之星逼冷天辰喝了醒酒藥,把衛生搞完,見他們還在下,就坐在沙發上睡覺。


    她昨晚很晚都沒睡,早就困死了……一覺睡醒,他們還在下棋。


    到晚上,護士進來提醒讓夏老爺多注意休息。


    “好了,今天下到這裏為止,”夏老爺說,“明天再繼續。”


    第二天,兩人繼續開戰。


    一直持續到第三天,夏之星都覺得無聊了:“你們這棋要下多久?”


    “下到我贏夏老爺為止,”冷天辰說,“他就答應做手術。”


    “為什麽非得你贏我爸才做手術?”


    “君子之戰。”


    “什麽君子之戰?”


    “你當然不懂。”冷天辰試探跟夏老爺提過做手術的問題,他也了解夏老爺的身體狀況不能再等,夏老爺心裏也清楚。以夏老爺對夏之星的了解,知道她可能是暫時要求冷天辰來做說客,否則她沒那麽快想通,回去做冷家少奶奶。


    以冷天辰的棋藝,永遠都贏不了夏老爺,他隻是在耗耐力。夏老爺看到她的恒心,也許一個心軟就讓他贏了。


    對付夏老爺隻能軟不能硬,循序漸進……


    “你也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冷天辰拿起穿上,和前兩個晚上一樣,到了夏老爺休息的時間,就自覺離開了醫院。


    夏之星覺得很奇怪,以前的冷天辰是爭分奪秒想要跟她在一起的。


    哪怕是纏著,揪著,讓她討厭,也要想方設法地粘著她……


    這幾天他除了陪夏老爺下棋,就是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發呆,不會跟她交談,也不正眼看她。


    第一天是因為醉酒大哭了,所以眼睛紅腫不能示人才戴眼睛,她理解。


    可是接後他再出現時,他那副眼鏡就也一直都沒有摘過了。


    不過夏之星要操心的事太多了,還得時不時忙著回複皇甫赫連的短信,偷偷見他見麵,又時刻記掛著夏老爺的病情,她沒有太多心思再考慮冷天辰的不對勁。


    【在做什麽?】


    夏之星感受到兜裏的手機一動,就會立刻敏感地拿出來。


    而看到皇甫赫連的短信,哪怕是一個字,她都會不自覺露出微笑。


    聊天的對白,通常是比較無聊的,可是這樣她都能樂出來:


    【剛幫我爸做了按摩,你呢,在幹什麽?】


    【晚飯?】


    【嗯,吃過了。】


    【吃了什麽?】


    【沒吃什麽,我爸爸的病情隻能吃那些菜,我隨便陪著他吃了點……】


    【下來,我帶了晚餐。】


    夏之星就知道皇甫赫連會這麽說,他這幾天每天都會帶吃的給她。她看了看夏老爺,他已經進入休息階段,她走過去掖了掖被子,就悄聲地走了出去。


    一輛極其不顯眼的老舊麵包車停在老位置。


    她徑直走過去,剛靠近,車門就打開了。


    夏之星上車就被他拉住胳膊,帶進懷中。


    他的氣息靠過來,讓她全身激蕩。


    一個纏綿至極的吻,夏之星被吻得喘不過氣,他總是喜歡用這麽熱情的方式歡迎她,也許這就是陷入深戀中的情人吧。


    如膠似漆,一天不見如隔三秋。


    夏之星感覺衣服下擺被撩開了,他緊緊我握著她的柔軟。


    她忍不住笑了笑:“你是來給我送晚餐的,還是你餓著肚子來吃晚餐的?”


    皇甫赫連聲音暗啞:“都是。”


    夏之星低低地叫了聲,身體就被侵占了。


    他現在動作是越來越迅捷和得心應手……


    一連六天,每天差不多到了這個時間,醫院某角落停著的這輛舊麵包車就會傳來持續的震動。


    夏之星緊緊地咬住他的肩膀。他的動作很溫柔,很緩慢,每次也盡量克製著不會太久,顧忌著她的孩子。


    車內很快被兩人的溫度襲擊,暖霧噴白了窗玻璃。


    夏之星流著汗水,最後深深地顫抖,被他帶著一起達到高點。


    她躺在他懷中,一時疲憊都不想動,享受著片刻的溫存。


    皇甫赫連也抱著她,半晌兩人依偎著。


    “你覺不覺得……”她忽然問,“我們像在偷情?”


    皇甫赫連低低地吻了下她的耳朵,沒說話。


    真的是偷情,每天在冷天辰離開醫院不久後,皇甫赫連的車就開來了……


    在她的丈夫轉身離開後,她跟皇甫赫連做這種事。


    心裏不是沒有愧疚的,可是,她卻覺得自己沒有錯,她的愛是坦然的。


    夏之星伸出手指,在白霧的玻璃上劃了一顆心。


    手指摩擦著玻璃發出奇怪的聲響,她又寫了自己的名字和皇甫赫連的名字。


    “等我跟冷天辰結婚以後,你就會娶我嗎?”


    “嗯。”


    “我不要很盛大的婚禮,隻要我們兩個人,有上帝的見證,就可以了。”連爸爸的祝福都不再重要。


    皇甫赫連的寬大的手指梳理著她汗濕的頭發:“你想如何便如何。”


    她動了動身體:“我的夜宵呢?”


    皇甫赫連終於將軟了的自己抽出來,帶起一些渾濁的液體。


    他拿了紙巾幫她細心擦去,拿了毛毯蓋在她身上,這時拿了個水盆,毛巾,倒了些溫水洗手。


    夏之星詫異說:“你怎麽把熱水瓶和毛巾都帶著了?”


    “方便。”


    “你不會這幾天都沒有走,就睡在車裏吧?”


    夏之星知道麵包車晚上也會停在這裏的。


    之所以換了不顯眼的麵包車,是不想讓人看出她跟皇甫赫連……


    皇甫赫連沒說話,用毛巾擦著她的臉和身體,將汗都擦去。


    夏之星問:“你回答我啊,你這幾天都睡在車裏的?”


    “偶爾。”


    “騙我!”


    “餓了麽?”他從一個地方拿出個保溫盒,豪華型的幾層保溫盒,裏麵有豐盛的菜肴。他拿了個折疊式小桌子,將保溫盒一層層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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