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後,佳妮就在別墅裏住了下來,她可以自由出入別墅,第二天就搬了一大堆行禮過來。


    時光仿佛又回去了,佳妮像個女主人對夏之星頤指氣使,不過比以前更變本加厲。經常當著皇甫赫連的麵責罵她,憤怒時會將茶潑在她臉上或者甩耳光,甚至讓她跪下去幫佳妮洗腳……


    孩子的事皇甫赫連再沒有提過,仿佛沒有這一回事。


    夏之星不明白這個男人,他的手段應該是先扼殺了孩子,再每天淩遲她……


    帶一個女人回來羞辱她,對他來說是很輕的方式了。


    曾經夏之星被羞辱時會覺得憤怒,可是被羞辱得多了,也許人就有了抗性……變得麻木。


    表麵上她每次都要配合佳妮,仿佛是受到了無法忍耐的侮辱,唯有這樣,惡魔會高興。


    皇甫赫連,你的快樂難道就非得建立在侮辱我、踐踏我、折磨我的程度之上嗎?


    為什麽這樣討厭我,還要留著我。


    夏之星永遠都想不明白,為什麽全世界那麽多的人,唯有她如此不幸地招惹上了大混蛋。


    ……


    這天,夏之星在廚房裏做點心,佳妮走進來,揚聲又是對她一陣挑茬。


    忽而低聲說:“我幫你調查過了,你爸爸最近還好。”


    “那讓你幫忙準備的東西,都ok了?”


    “嗯,今天早晨才剛剛到貨那個迷你氧氣瓶,我買回來後藏在第三簇灌木叢裏。”


    “謝謝。”


    “你到底要這些東西幹什麽?”


    “我自然有用處,對了,沒有讓保鏢他們發現吧?”


    “沒有,我很小心,再說了我又不是他們監視的對象……”佳妮撫摸了一下頭發,又大聲說,“讓你煎個餅你都能煎焦了,你到底是怎麽專心做事的?”


    緊接著就是一陣鍋碗瓢盆互撞的聲音……


    那聲音大得外麵都聽得到,傭人們搖搖頭,都對佳妮的厲害很是懼怕,誰也不敢招惹她。


    夏之星的手被煎鍋燙到,手背上燙得起了好大一塊皮。


    佳妮撫摸著頭發說:“這可是你說的,我幫你做事,我也可以做我想做的……我們兩不相欠。”


    夏之星緊緊壓著手說:“我也不喜歡欠別人的。”


    佳妮咬了咬唇:“雖然你很可憐,值得同情,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夏之星淡笑說:“我讓你做的事你已經辦妥了,不管怎麽說,謝謝。”


    “哼,不知道你又想要搞什麽鬼花樣,我警告你,再挑撥我和帝少的關係,拖我下水,我會把這個交易抖出來。”


    “不要,”夏之星急道,“我絕對不會破壞你們的關係,我隻是想辦法,讓我‘消失’……”


    “消失?你要怎麽消失?”


    “我總有辦法……每天看著我,你也會覺得很礙眼吧?”


    “是啊,帝少也很討厭你,我就算在他麵前提到你的名字,他都會突然心情很差。我也不明白,這麽礙眼的你,為什麽偏偏就是要在我們麵前,打擾我們的好生活。”


    “很快了,我會把你們的好生活還給你們……”


    ……


    夏之星將手放到冷水下去衝,手燙得很重,冷水衝得好痛。


    這些天,各種事情她都在忙,雙手慘不忍睹,到處都是豁口和劃痕……


    夏之星最醜的就是這雙手了,手裏厚厚的繭子,跟她美麗的臉一點也不搭。


    不過,她現在的臉也算不上美麗,腫痕到現在還很高,沒有擦藥,要等它自然消的話肯定要花多幾倍的時間。


    晚上,夏之星又被趕到後花園的休息椅上睡。


    她躺在堅硬的椅子上,看著星星。


    海風在她耳邊吹著,潮漲迭伏,她的心異常寧靜。


    腦子裏精明地開始轉著,演練著她逃跑出去的方案,她把逃跑計劃訂在近幾天……不過,恐怕又會是九死一生。可是死又如何,生已經沒有什麽意思了……


    蚊子很多,不斷地叮著她,她拍打著,身上有很多包。


    別墅裏還亮著燈,溫暖的燈光照耀出來。


    這些天燈都會開到天亮。


    不用想,也知道他在跟佳妮做什麽……


    忽然通向後院的露台門拉開。


    一個冷峻的身影占在寬闊的露台上,手裏拿著一瓶白蘭地。


    夏之星聽見動靜看到他,他的目光也對上她,好多天了,這是他們第一次回到兩人獨處的時候。


    夏之星動了下身體,側過去看著花圃,閉上眼。


    她聽見腳步聲響起,一步步踩下石階。


    漸漸的,往花圃中心走來。


    夏之星的背脊僵起,一般能避開皇甫赫連她都會避開,而他也似乎不太想見到她,所以兩人見麵的情況很少……


    現在這種情況,他應該走開才是。


    夏之星聽到他的腳步聲完全是往自己的方向走來,最後,停在她麵前。


    一股很大的酒氣散發而來,比花香還要濃烈。


    夏之星的頭皮麻了一下,就感覺被皇甫赫連抓著向上拽起,她皺了皺眉,心想逃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頭發剪短。


    她恨所有抓她頭發的人,皇甫赫連尤其之最。


    夏之星被抓著坐起來,皇甫赫連將酒放在椅子上,一隻手壓在她身後的石椅背,高大的陰影完全將她籠罩著。


    更濃烈的酒氣直逼,他仿佛整個人剛剛從泡過的酒罐子裏走出來。


    夏之星受不了這樣的酒味,臉別開。


    有力的手卻扳回她的臉,不允許她避開。


    他似乎喝得很醉,身形都有些站立不穩,夏之星掙紮時,他身體前傾,嘴唇擦過她的麵頰。


    然後他停在她耳根的地方,咬了下她的耳朵。


    這曖昧的動作讓夏之星怔住。


    他又舔了舔她的耳垂,含著她,舔弄著,滾燙炙熱的氣息噴著她的脖頸,他對著她的耳邊說了什麽……


    隻可惜,那幾個耳光下去後,夏之星醒來就發現她的左耳聽不太見聲音了。


    皇甫赫連不知道說了什麽,呢喃的,模糊的,夏之星一個字也聽不見。


    但是,她可以肯定他醉了……


    “你醉了。”她身體往一旁側開,想從空隙中鑽出去。


    她的頭發卻還在他的手掌中,她一動,他就緊緊地拉扯著。


    他那麽用力地拉扯她,禁錮她,生怕她從他的眼裏消失不見,而她像流沙,握得越緊流得越快。


    夏之星大聲地說:“你醉了,你應該去休息了!”


    皇甫赫連綠眸暗著,波瀾不興地盯著她,仿佛聽不到她在說什麽。


    他忽然握起她的手。


    夏之星的手背被燙傷很痛,他突然握住,她痛得大叫了一聲。


    然後皇甫赫連看到她慘不忍睹的手背,眉頭更是緊蹩……


    在月色下,他模糊地看著她,她的臉腫著,身形好像瘦了很多。


    懷孕後本來就要多注意營養,多休息,但是夏之星卻做著最苦最累的活,吃著最差的食物,在重重折磨下,她居然沒有流產已經是奇跡……


    也許是因為夏之星經常被折磨,身體的耐力非常好。


    “夏之星。”他冷冷地叫她。


    “夏之星!”他的聲音是海嘯般的怒意。


    “夏之星…”他又叫得極近曖昧和親昵。


    “之星……”這回是暗語的沙啞的嗓音……


    寂靜的夜,他緊緊看著她,叫著她的名字,每一聲都是不同的情緒。


    夏之星的心裏撼動著,居然被他叫得莫名其妙的慌亂。


    他再次扣起她的下巴,滾燙的吻壓下來。


    那刺鼻的酒氣讓夏之星想吐,她抗拒地推搡他的胸膛,他緊緊抓著她的雙腕,壓在他的胸膛上。他結實的胸膛上傳來紊亂的心跳,噗通,噗通,噗通……


    他的心跳居然會這麽快,就像在害怕什麽事會降臨一般。


    哈,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魔鬼害怕的事情?


    他混蛋的神經質,在喝醉酒後會翻倍嗎?他現在是忘了孩子的事了吧……


    他的唇急促地下移,吻她的下巴,脖子,鎖骨,手撕開她的衣領。


    夏之星用力掙紮,卻抵不住他的力氣。


    “放開我,別碰我!”劇烈地掙紮著。


    皇甫赫連的身體像是鐵,將她緊緊地壓在椅子上,雙手熟稔地揉動著。


    孕婦的身體本來就很敏感,何況夏之星也很久沒有做過了……


    有時候,她居然還會不知廉恥地做和他有關的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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