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走。”袁軍看了看身後的七八個村民,開口對徐一曼說道。


    “你怎麽辦?”徐一曼問道。


    袁軍笑了笑:“剛才院子裏空間狹小,施展不開,在這樣的空地,他們幾個不是我的對手。”


    “你身上的傷?”徐一曼又問道。


    袁軍活動了活動身體,說道:“沒事,都是皮外傷,快走,要不然我還要照顧你。”


    雖然袁軍渾身都是血,身上到處都是口子,但是從袁軍的狀態上來看,卻是沒有什麽特別嚴重的傷,對於袁軍來說,他的抗擊打能力應該是很強的了。徐一曼也知道自己在這裏無濟於事,要是袁軍沒事還好,可如果袁軍受傷嚴重,她反而更加起不到什麽作用。


    “小心。”徐一曼說道。


    “我知道,我會去找你的。”袁軍點了點頭。


    說著,袁軍站在了原地:“剛才你們打的很爽啊,現在該讓我來爽一爽了。”


    而說實話,在空間足夠的前提下,這幾個村民還真不是袁軍的對手。他們也沒有想到袁軍竟然會站在原地,一時間幾個人都不敢妄先動手,直到袁軍衝了過來,他們才反應了過來。袁軍像是一顆子彈一樣衝到了七個人的中間,將這七個人包圍了起來……


    當袁軍正和這七個村民打得火熱的時候,徐一曼已經逃到了樹林中,這些村民再想要追徐一曼,那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了。


    徐一曼回頭看去,她已經離著村子很遠了,此刻她的內心十分的焦急,她和所有的人都走散了,袁軍去對付那些追出來的村民了,王超此刻生死不明,邵老和江河也不見蹤影,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


    獨自走在樹林中的徐一曼此刻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憑借她一個人的能力,她是絕對沒有辦法找到下山的路的,不過邵老也曾經說過,隻要三天不曾聯係關登,關登就會連同警方來尋找幾人,算一算,今天正好是第三天了。


    關登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帶警察前來,要知道這個村子並不是那麽好找的。荒村隻是村民們對自己的村子叫法,而不是村子注冊在公安局檔案中的名字。而如果他們來的太晚,自己這些人會不會迷失在叢林中,又或者是被村民抓回去呢?


    正在徐一曼一籌莫展的時候,一隻手突然拉住了徐一曼……


    當何采頡的那一刀劈砍下來的時候,江河絕沒有想到自己還能夠活下來。可當江河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在躺在地上的人卻是何采頡。屋子裏多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這個人正是宋香梅。


    宋香梅的手上握著一塊石頭,石頭上還有新鮮的血跡。再看躺在地上的何采頡,頭上開了一個血口,倒地昏迷不醒了。這讓江河感到意外,但是仔細想想宋香梅之前問自己的話,江河又都明白了。


    “你知道他要對我動手是麽?”江河開口問道。


    宋香梅手上的石頭掉落在了地上,她看著地上的何采頡愣神,片刻之後卻又嚎啕大哭了起來。宋香梅哭的昏天暗地,這種感情似乎壓抑在了宋香梅心中很久。江河並不能看出宋香梅哭泣背後的感情,但是江河明白宋香梅這樣做的原因。


    “你根本沒走對麽?”江河粗略的看了一下何采頡的傷口,並沒有傷到骨頭,問題不大,不會有死亡的危險。


    宋香梅擦了擦眼淚,靠坐在床~上說道:“是,我沒有走,等你們進屋之後,我就一直躲在門口聽著。”


    “你知道何采頡要殺我?”江河問道。


    宋香梅點了點頭,看了看地上的何采頡,用一種複雜的情緒說道:“是,我知道他要殺你,並且我知道他同樣不會讓知道秘密的外人走出這個村子。在他的複仇計劃沒有完成之前,所有人都不能離開。”


    “你們其實在相互利用。”江河的話很直白:“他要利用你來假扮女鬼,而你要利用他走出村子去。”


    宋香梅搖了搖頭,旋即又點了點頭:“如果你要這樣認為,那也可以。我一開始把他當哥哥看,他也把我當妹妹看。可實際上,他隻愛自己的親妹妹。為了給她妹妹報仇,他可以等十幾年,幾十年,可是我等不了,我不想一輩子呆在這個村子裏,我以為自己逃出了魔窟,可是轉眼又掉入了又一個陷阱。”


    這些女人被拐賣來的時候,想必是被蒙著眼睛的,想要出山,沒有人帶路是很困難的事情,宋香梅跟在何采頡的身邊,也無非是想要何采頡帶她出去罷了,可是現在,上天給了宋香梅另一個機會。


    這也是宋香梅之前為什麽要問江河那些話的原因,宋香梅堅信這些人會把自己帶出去。


    見江河沒有說話,宋香梅又說道:“我一刻鍾也不想在這個村子裏呆下去了。”


    江河說道:“放心,我們會把你帶出去的,還有關在這裏的其餘被拐來的女人。現在證據已經確鑿了,村子裏的人難逃其咎,警方已經在趕往這裏的路上了。用不了太長時間,我們就會離開這裏。”


    聽到了江河的話,宋香梅又哭了出來。壓抑了太久了,十年的時光讓她從一個青澀的少女變成了幾個孩子的母親,更讓她臉上增添了許多滄桑。宋香梅原本以為自己的一生都要在這裏度過了,她沒有想到十年過去,自己還有機會回到原來的生活中去。


    “其實我知道你們的身份。”宋香梅對江河說道。


    “你知道我們是做什麽的?”江河反問。


    宋香梅點了點頭,說道:“昨天,昨天我遇到了你們隊伍裏的那個大娘,叫做牛秋菊的那個。我們在山洞裏談了一天,我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訴了她,並且讓她回去提醒你們要小心高道士,也就是何采頡。但是現在看來,她似乎並沒有告訴你們這件事情。”


    “牛秋菊失蹤了一天一夜,她還沒有機會把你告訴她的事情告訴我們。”江河說道。


    “不過好在我多了個心眼。”宋香梅說道:“要不然我還要在這裏呆十幾年時間。”


    江河清了清嗓子,說道:“這些問題我都明白了,但是還有一個問題,那些村民是你殺的麽?”


    宋香梅搖了搖頭:“沒有,我隻負責幫助何采頡裝神弄鬼製造詛咒,我不知道何采頡是否殺過人,但是那些村民可不是我殺的,我一個女的,也殺不了他們。”


    這讓江河很是矛盾,何采頡說人不是他殺的,宋香梅也說人不是她殺的,可這些村民不會無緣無故的死去,到底是誰殺的人呢?難道詛咒說的多了就變成了真的,那些人都是被詛咒殺死的?


    死亡是有順序的,死了的人幾乎都是鄰居,江河猛地明白了什麽。雖然現在一點證據都沒有,但是江河已經有了百分之六十的把握。


    詛咒的確會殺人,但並不是直接將人殺死。


    所有的真~相都呼之欲出了。


    “江河!”


    一個聲音打破了江河和宋香梅之間的談話,這是一個老人的聲音,一個熟悉的聲音。


    “邵老。”江河回到。


    邵老點了點頭,說道:“有個壞消息,三個小時之前,我們遇到了牛秋菊,牛秋菊撞破了村長李三漢的秘密,一時衝動跑回了村子裏。現在三個小時過去了,牛秋菊以及追著牛秋菊回去的王超沒有一點消息,我懷疑我們的身份已經暴露,牛秋菊和王超被抓~住了。”


    “你們沒有遇到徐一曼和袁軍?”江河說道:“羅宇不是什麽好人,我們已經暴露了。”


    邵老搖了搖頭:“為了告訴通知你們這個消息,我出來尋找你們,可沒有找到你們,當我回到這裏的時候,就看到了你們兩個。看來這位姑娘就是宋香梅了吧,那個裝神弄鬼的姑娘?”


    宋香梅點了點頭。


    邵老又說道:“我已經三天沒有和關登聯係了,淩晨三~點是我們聯係的時刻,現在已經九點鍾了,此刻警方應該已經在村子附近了,我想過不了多長時間,他們就趕到了。”


    “回村子。”江河說道。


    “嗯?”邵老皺起了眉頭。


    江河開口說道:“真~相已經要呼之欲出了,隻需要我再看一看死者的家裏。”


    邵老沉默了片刻,說道:“先用繩子將他捆起來,宋香梅你看好他。”


    宋香梅說道:“那些村民是不會放你們走的。”


    邵老說道:“那我們就要祈禱關登會在這些村民要宰我們之前趕到。”


    聽完了江河的敘述,徐一曼其實更糊塗了。此刻的徐一曼根本不知道自己該相信誰,又不該相信誰了。這個村子裏似乎沒有一個好人,似乎在這個村子裏住的久了,每一個人都被同化了,都被邪惡同化了。


    原來剛才拉住徐一曼胳膊的不是別人,正是從山上趕下來的江河和邵老。


    徐一曼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江河和邵老二人。


    邵老說道:“你的意思是王超現在很可能有生命危險?”


    “嗯。”徐一曼低著頭,看得出她很是愧疚。


    “那麽我們更要進村子了。”邵老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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