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虛恭道人這猥瑣一諷,泰成真人本來隻使出六分的道行此時也被怒火給逼出了十分,銅錢劍使得跟挽出花兒一樣,向對方攻去。


    可虛恭道人是個散道沒錯,也是有道行在身的,否則不會煉出鬼鼓這樣的陰損邪器來,他本就不是什麽正派人士,和泰成真人對打的時候,盡出陰招,什麽指攻下盤,撩陰腿,要多猥瑣有多猥瑣,這使得本來就出來匆忙沒帶什麽法器符籙的泰成真人一時也有些手腳忙亂。


    可他好歹也是有築基道行的人物,沒有符籙,他也可以念咒訣,引天雷。


    劈死這猥瑣的妖道!


    於是,本來還是涼風習習的天空,忽然響起驚雷,直往長川伯府這一片被視為禁地的小院劈。


    虛恭道人氣得咬牙,也拿出一把符籙向泰成真人這邊砸去。


    就在兩人鬥法時,秦流西已經和封俢悄無聲息地鑽進了那個小屋子,還把憶秋放了出來帶路。


    憶秋也沒想到秦流西嘴上說著不幫忙,轉眼就整了這麽一出,激動的帶著兩人鑽進了淨房,指使他們搬開恭桶。


    “這裏,就是密道入口,快搬開!”


    秦流西:“!”


    姑娘,你是不是指錯路了,這不符合書中套路啊。


    但凡密道啥的,不都是在某個書房的櫃子後,書桌上,隻要挪動某樣物品就能進,或是床板下,哪怕院子外那假山也好啊。


    誰能告訴她,為什麽這家裏的密道口要修在一個恭桶下頭?


    如此醃臢,這妖道真陰損!


    秦流西給自己封了五感,指使封俢動手。


    封俢氣得磨牙,老子是造了什麽孽,是嫌家裏的床不夠軟乎,才跟著這家夥在這發瘋麽?


    可祖宗吩咐,他不敢不動,直接把那恭桶踹飛了,露出一個小小的拉環。


    秦流西拉起拉環,是一扇地門,有一道樓梯下去。


    “堂堂邪道,學什麽不好,非要學這些官爺,整個麻煩的密道,還得下樓,哪怕在屋子裏布個障眼法或是陣,就能掩蓋秘密了,還不累人。”秦流西一邊吐槽一邊往下走去。


    封俢:“別逼逼了,天都快亮了,早點完事回去洗洗睡吧。”


    “對喔,聽說今兒狀元遊街就在辰時一刻,我得去看看這一屆學子的萬千風采。”


    封俢:“……”


    他剛才說錯話了,重來。


    一入密道,秦流西咦了一聲,可以啊,這裏還設了璋眼陣法,她嘿笑一聲,不疾不徐地開始暴力拆陣。


    而當這邊陣法一動,虛恭那邊就有了感應,他瞪著泰成真人,冷笑怒罵:“堂堂正派不過如此,竟用聲東擊西之法,無恥。”


    “放肆!”泰成真人聽不懂,雙手結印向他擊去。


    虛恭一個彈跳,向他這邊砸了一個符過來,卻同樣是聲東擊西,向小屋衝去。


    泰成真人這才覺得有點不對,聽這妖道的意思,好像另外有人潛進來了,是誰?


    他正要追上去,卻聽屋內砰砰幾聲雷響後,有兩道虛影躥了出來,衝他大喊一聲:“風緊,扯呼。”


    泰成真人:“?”


    你們誰,我們熟嗎?


    兩道虛影已經跑沒影了,泰成真人還有些呆,忽地砰地一聲,他扭頭一看,卻見原本還白臉無須,頭發烏黑的虛恭道人,此時已經是頭發銀白,臉上布著皺紋皮開肉綻,捂著胸口一副撞在門板上,身上的道袍,破得比他還慘,整一副受了絕大打擊的樣子。


    這明顯是遭了什麽大反噬。


    虛恭道人:不,老子是遭了暗算!


    卑鄙無恥的正道小人。


    天知道他要衝進地道時,裏麵就躥出一道虛影,直接衝他身上砸了三張五雷符,轟得他神魂震蕩,全身都疼,肋骨還斷了,喘氣都疼。


    虛恭道人死死地盯著泰成真人,睚眥欲裂,卑鄙無恥,他全明白了,他們就是奔著他的鬼鼓來的。


    泰成真人後退一步,呐呐地道:“我說不是我幹的,你信麽?”


    我信你祖師爺的大頭鬼,三張五雷符往他身上招呼,一點都不帶猶豫的,怎麽,你金華觀底蘊就那麽深,這五雷符都不要錢的麽?


    五雷符啊,能成功畫成一張都不知要費多少符紙,一出手就三張齊發,我虛恭可真是榮幸了。


    不對,出手就是三張五雷符,你還說你是無辜的?


    老道和你拚了!


    虛恭道人嘔出了一口熱血,抖著手拿起打魂鞭,跌跌撞撞地衝向泰成真人。


    泰成真人眼神閃爍,所謂趁他病,要他命,眼下四處無人,不如就此了結了他?


    反正這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正在他胡思亂想著,虛恭道人強忍渾身炸裂疼痛,撲過來,腳下忽被什麽一絆,一撲。


    噗嗤。


    虛恭道人瞪大眼,艱辛地抬頭,和正好低下頭的泰成真人對視。


    泰成真人看著自己握著的銅錢劍被這妖道穿過去,驚得後退一步:“是你自己撞上來找死的。”


    虛恭道人嘴角滲出血,不甘的執怨衝天而起,魂體一離體,立即躥離。


    “不好。”泰成真人見這妖道的魂逃了,暗叫不好,剛要去追,卻聽咚的一聲。


    他扭過頭,有人出現在院子門口,和他對視一眼,然後後退,大叫:“來人呐,有賊人闖府,給我拿下。”


    腳步聲紛至襲來。


    事實上,在泰成真人引來天雷時劈院子的時候,已經有家丁護衛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隻是這個小院乃是長川伯府的禁地,早已被長川伯勒令不準任何人過來這邊亂晃,而且這邊小院時不時會響個動靜,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


    所以一眾人來到這邊時,都退到了十丈觀望,直到長川伯腳步匆匆地過來,這才衝上前。


    長川伯盯著躺在泰成真人腳邊生死不知的虛恭道人,眼裏閃過一絲冷厲,廢物,平日裝得深沉有本事,竟然就這麽死了,他以後該怎麽處理那些怨魂?


    虛恭道人:不管你信不信,我是冤死的。


    而泰成真人看著衝進來拿著棍棒刀劍的家丁時,他腦袋嗡的一聲,似被一隻手給撥開了迷霧,腦子清醒過來。


    無量天尊,他好像是被算計了,還背了黑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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