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永良覺得自己被這小夥計給針對了,不然咋不見他對別人如此的衝。


    陳皮:自信點,把覺得去掉,就是針對你,叫你姓丁!


    “丁兄,你快別說了。”何壽麻溜把一百兩的銀票奉上,還不忘把丁永良往後一拉,他是真怕丁兄再說兩句,人家漲價漲到一萬兩。


    丁永良更鬱悶了:就沒這麽憋屈過。


    陳皮接過銀票,道:“你這事,護身符一天廢一張,不經使。咱們鋪子還有符牌,雷擊木和玉石做的都有,辟邪護身都是極好的,比護身符更管用,買一個?”


    “能把纏著我的東西給消滅嗎?”何壽眼巴巴地問。


    陳皮道:“尚不知纏著你的是什麽,不好說,但不能近身是可以的。”


    “多少銀子?”丁永良謹慎地問。


    陳皮拿出一個黑不溜秋的雷擊木符牌:“二千兩,上有道家驅邪鎮煞的符文,戴著它,邪祟不敢近的。”


    “這就要二千兩?”丁永良都維持不了貴公子的淡定了,就那麽一塊黑不溜秋沒顏值的破木牌,開價就要二千兩,這是當他們冤大頭坑呢。


    還有,隨便一快木牌就要二千兩,這不比那什麽蜜餞鋪子要賺得盆滿缽滿?


    這,這鋪子就是隻下蛋的金雞啊!


    陳皮冷哼,道:“就說你們不識貨吧,雷擊木本就難得,它本就有誅邪鎮煞的妙用,又雕刻了道家符文,雙重保障,作為護身符牌,收你二千兩,是厚道了。而且,這雷擊木可不是隨時都有,得看機緣,就咱們鋪子,統共也沒幾塊。”


    他說完就收了起來,道:“我早就說過,咱們非常道做的生意都講究一個緣字,看你們也是無緣了。”


    “不不不,小兄弟,此物與我有緣,當是我的。”何壽看他收了起來,有些著急:“二千兩而已,我要了。”


    “不必勉強。”


    “一點都不勉強。”何壽懇切地抓著陳皮的手,道:“我看它真的與我很有緣,我一看就心動不已,不信你摸摸我的心,跳得可快了。”


    咿呀,小兄弟這手跟小火爐似的,可真暖。


    “誰要摸你的心。”陳皮卻是被凍得不行,把手抽了回來,道:“你這陰氣,確實是有些嚴重啊,罷了,看你誠懇,賣給你吧。”


    他把符牌重新拿了出來。


    何壽拿出一疊銀票,抽了兩張麵額一千兩的遞過去,把符牌抓在了手心,看了一眼,喜滋滋地戴在脖子上。


    丁永良看著同窗一臉傻狗的樣子,不忍直視。


    二千兩,就這麽叨叨,就沒了。


    這來錢也太容易了!


    陳皮看何壽為人也算爽快,臉上也多了兩分熱切,忽有所感,道:“你看你這人,買了符牌運道就來了,我們東家回來了。”


    啥,你這是為了賣這符牌特意弄的巧合吧?


    人呢?


    兩人看著陳皮從櫃台後麵出來,走到門口,不由也跟過去,往外一看。


    丁永良:“!”


    何壽有些懵,丁兄口中那個厲害的少觀主是個殘的?


    陳皮看到秦流西坐了輪椅,衝了過去,道:“主子,您這是又中了殘一弊?”


    “顯然易見。”秦流西道。


    “用輪椅,這是雙腿都不行?”上次她殘了一腿,尚且能用拐杖,現在竟然要出動輪椅,有些嚴重。


    秦流西點點頭,看到鋪子門口目瞪口呆的兩個人,其中一人還是丁永良,不由挑眉。


    陳皮把她抱了起來,往鋪子內走,滕昭則是把輪椅收起放在門口邊上。


    秦流西坐在案桌後,看向丁永良他們:“你們來所求為何?”


    丁永良回過神來,走過來,視線還在她的腿上,被陳皮剜了一眼,頓覺心虛和失禮,隻好看向她的麵容。


    不同上次府門前見的女裝打扮,她這次梳了道髻,露出整張臉,五官立體生動不失俊秀,氣質略顯涼薄,還有她身邊的兩個小童,咦。


    丁永良總算想起上次在府門前見到她時的怪異是來自何處,眼前這人,不就是他宴請周家兄妹時在醉仙樓見到的有爭執的那位嗎?


    “是你。”丁永良眼神驚疑不定。


    不是為確認秦流西就是秦家姑娘而驚,而是他記得二妹說過,她和祖母去府城過中秋時,偶遇瑞郡王,這位就被瑞郡王引為上賓。


    丁永良內心掀起驚濤駭浪。


    父親說的她受蕭家於家看重,這隻是他知道的,他並不知道的,是寧王府的瑞郡王也是。


    丁永良想到這一點,越發的忌憚謹慎。


    就是她沒真本事,就奔著一個瑞郡王的上賓,也不是他們丁家能得罪的。


    秦家,竟有這樣的底氣,他們自己知道嗎?


    藏得好深!


    秦流西莫名其妙地看著丁永良那不住變幻的臉色,心想他這副把我當奸詐狡猾深藏洞穴的老狐狸是幾個意思?


    丁永良拱了一下手:“秦姑娘?不知可還記得在下?”


    “我還年輕,沒癡呆,自然記得,丁家公子嘛。”


    丁永良:“……”


    他嘴角微微抽了一下,道:“秦姑娘……”


    “你們不是已經知道我的來曆嗎,都找到這來了,要麽叫我法號不求,要麽尊稱一聲少觀主,我也是應的。”秦流西打斷他,姑娘姑娘的,聽起來就別扭得很。


    “少觀主。”丁永良深吸一口氣,道:“你這腿這是怎麽了?”


    秦流西睨著他:“自問咱們沒熟到讓丁公子關切貧道的地步吧?”


    也就是說,關你什麽事?


    丁永良的臉漲成豬肝色。


    從前還不覺得,現在看著,這人真的很是欠扁,就是不敢動手。


    秦流西輕哼:就喜歡看你看不慣我,又奈何不了我的癟樣。嘿,我就是爽!


    她沒理會丁永良,而是看向在他後麵那個穿成棉球一臉富貴圓潤相的男子,福祿壽均全的麵相,卻是眼皮烏青,臉色青白,印堂黑如濃墨隱有血光,身上的陰氣濃鬱,都快成煞了,這是被怨鬼給纏上了啊。


    “被陰魂纏著了?”秦流西挑眉道。


    何壽一驚,然後就是一喜,連忙上前,拱手道:“大師,噢,不求少觀主,在下何壽,請大師救命啊。”


    管她殘不殘的,有本事就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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