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針的時候,東陽侯不止一次偷瞄秦流西,心裏不時有個聲音在反複拷問,她怎麽可能是個女娃娃呢?


    秦流西終於忍不住,瞥了過去,道:“您看一百次,也不能改變我是個姑娘的事實,所以別再揣測了。”


    東陽侯摸了摸鼻子,老神在在地說:“我什麽都沒說。”


    “也是,您眼神說了,心裏也說了。”秦流西輕笑。


    東陽侯有幾分尷尬。


    秦流西瞅著時間替他起了針,揉閉了針孔,道:“藥既然已經在吃了,就先把它吃完,還少丹我還沒練,等您這藥吃完再吃它也不遲。”


    東陽侯道:“四貼藥真的可以去麻?”


    “自然,您也吃了兩天藥了,感覺也更勝從前不是?”


    “這個確是如此,你這女娃娃確實醫術精湛。”東陽侯讚道。


    秦流西摸了摸他的脈象,說道:“您這身體也不止是這腿頑麻不仁,也是有些舊傷沉屙,治這腿的藥吃過了,再吃還少丹,此後也得吃些平安方固本培元,精元旺,壽元自然長。我看您一時半會也不會離開,每日來參道一兩個時辰於您大有好處。”


    “參道?”


    秦流西點頭:“鋪子裏還設了一個參道雅室,我設了靈陣,可修心養身,您可以去體會一下。萬策,帶老將軍過去吧。”


    萬策笑著上前:“老將軍,您這邊請。”


    老仆連忙扶起東陽侯,跟著往後堂去,入了雅室。


    雅室布置簡單,除了滿牆的符文,還有一幅修煉打坐方法的心經圖文,教人如何打坐入定,默念心經。


    道室還燃著經過特別調製的沉香,香氣寧神安心,小小的炕桌又以暖巢暖著一壺清茶,留了兩個杯子。


    一入雅室,使人精神倍爽,東陽侯久居上位,見識過不少好東西,這渾身舒暢的感覺使他眼前一亮,稍微看了幾眼,就在室內蒲團盤腿坐下想要打坐。


    老仆正要退出,東陽侯叫住他:“這雅室不錯,老曹你也跟著我一道在這坐坐。”


    老仆愣了一下,笑著應下,剛要坐下,問萬策:“這雅室也是看診的一個方式還是?”


    “您們叫雅室,其實是靈室,因為這個雅間東家親自布了靈陣,好比風水陣,所以靈氣不同外麵,想必你們也感受到了?這布陣的東西都是上等的玉石,隔段時間是要更換的,所以在此間修練,要額外加收診金。”


    “多少銀子?”


    “東家出的價是二十兩一個時辰。”


    老仆嚇了一跳,連忙站了起來,對東陽侯道:“老奴還是在外麵等好了。”


    “坐下。”東陽侯瞪他一眼:“二十兩就二十兩,隻要是對身體有好處的,一百兩也給得,二十兩算幾個銀子。你也老大不小了,不是小年輕。”


    萬策笑眯眯地道:“老將軍識貨,在這裏坐著,能靜心修行,身子骨肯定健壯些。當然,我說再多不如您親自感受,兩位自便。”


    他說完,把門帶上就走了出去。


    老仆聽著萬策腳步聲走遠,咋舌道:“侯爺,這少觀主還真能賺。”


    二十兩,他一個月的月錢都沒有呢,在這坐一下,就坐掉了。


    東陽侯哈哈一笑,道:“二十兩倒是她給便宜了,你看看盛京那邊的道觀佛寺什麽的,別說觀主和主持不易見,要求得一個什麽符,或上個頭柱香什麽的,成千上萬兩也有的。”


    “這倒也是。”


    “你也看看那字,默念心經打坐,那小子說得這麽玄乎,咱們看看這裏麵的玄妙在何處。”東陽侯躍躍欲試地閉了眼。


    老仆心想坐也坐了,不能白瞎了二十兩,連忙也看一下那圖,跟著打坐,一邊默念著上麵的心經。


    ……


    兩輛馬車停在了紅白街的路口,前麵的那輛,坐在車轅上的下仆跳了起來,來到車門處恭敬地開口:“夫人,到那鋪子的胡同了。”


    車門打開,有丫鬟和婆子下來,裏麵坐著一個衣著華麗,臉色卻憔悴暗沉又有幾分尖刻的婦人,她皺著眉,攏了攏身上的大氅。


    “就不能把人請到客棧裏去或租個小院?”


    下仆露出一個苦笑:“夫人,她說了,要治就得親自上門。”


    沒錯,眼前這下仆,就是之前來請秦流西過隔壁陵縣救人的那個馬知縣家的下仆,裏麵的正是馬夫人,而另一輛馬車,則是馬知縣的獨子馬孝衛。


    馬夫人臉上有些不虞,可看到另一輛馬車,她不禁瑟縮了下,有幾分驚懼和恐慌,道:“那就走吧,帶上少爺。”


    眾人都瑟縮了下。


    另一些家丁往後,把那個馬車上的人扶了下來,那人看起來瘦弱不已,攏在黑漆漆的大氅裏,頭都被兜帽蓋著。


    饒是如此,在他身邊的人都渾身凍得一哆嗦。


    天雖然是冷,但離著少爺近了,這寒意就跟入骨髓一樣,凍得不行。


    下仆在前麵領路,那人被摻著走了兩步,就摔在了地上。


    馬夫人氣得大怒:“連少爺都攙扶不住,要你們何用,趕緊把他背起來,背過去。”


    另一強壯的家丁暗自叫苦,卻不敢不應,把人背了起來,這一背,他險些跪跌在地。


    重,太重了,少爺明明都瘦成皮包骨了,為何還這麽重。


    家丁一想到來此行的緣由,撞邪二字入了腦海,瞬間就腦補了無數恐怖的畫麵,身子顫抖著,哆哆嗦嗦的。


    難道自己背的不止一個人嗎?


    家丁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行人,很快來到非常道的門口跟前。


    秦流西似有所感,抬頭一看,站了起來,來到門口。


    “大師,還認得小的麽?您說要親自上門來,我們這就來了,這是小人家夫人。”下仆腆著笑臉向秦流西拜了拜。


    馬夫人看到秦流西,眉頭一皺,這什麽大師,不就是個毛頭小子麽,哪裏有點靠譜的樣子了?


    “你就是大師?我兒的護身符就是出自你手?”


    秦流西瞥了她一眼,視線落在她的子女宮上,晦暗無光,吊客迎門,中年喪子相。


    她又看向被家丁背著的那個攏在大氅上的人身上,眸色微深,淡淡地道:“你們走吧,我救不了他。”


    渣陌最怕的是,編輯說我開篇慢,投放推薦不成,改它,我就是個慢慢陌啊!


    所以,開篇前六章小修了下,砍掉一些廢話,不影響情節,減掉兩三章,目錄順序的數字可能往上頂,請大家忽略,並沒有斷章的喲,都是可以連上的~


    而為了方便我自己記章節和寫作,會按著q閱讀的目錄列表續列表。大家忽略它是改幾號章,看內容就好啦~


    為表歉意,頂著肩頸廢,中午加一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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