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走出非常道的時候,手裏捏著一張經方,整個人頗有幾分失魂落魄的,他明明是替主家來探一探這個非常道的虛實的,可探著探著他自個就探出了毛病,然後花出去十兩診金。


    這一想,他又覺得有些尿急了,不過看了看手中經方,他折起來,又去尋了另一個醫館,可不得隻偏信那小道長一麵之詞了。


    然而當他尋到漓城最好的醫館,那老大夫也是辯出石淋,卻還沒秦流西辨得細也講得明白,他要是問急了,那大夫的學徒還有些不耐煩呢。


    管事也拿了一張經方,卻是用秦流西的經方去別的藥材鋪子拿藥了,他可不想這小石子越長越大,到時候痛得直不起腰就慘嘍。


    管事撿了藥,就回了一處環境清幽的別苑,徑直去了自家主子那裏回話,而先前被他打發出去跟著謝衝的小廝,已是在主子跟前回話了。


    “張管事回來了。”小廝退到一邊。


    張管事快步上前,向坐在太師椅的俊朗男子跪了下來:“大少爺。”


    “起吧。”俊朗男子抬手,赫然就是秦流西見過的和丁家人一起的那位,周巍。


    周巍饒有興致地道:“福泉已經說了他打聽來的事,你倒說說,你這邊在那什麽非常道聽到的如何?”


    “大少爺,那鋪子,奇奇怪怪的不說,可店家,卻是真有幾分本事。”張管事連忙把自己在非常道的所見所聞一五一十的說了,連自己的病症都沒漏。


    周巍本是好奇,畢竟他聽到了小廝說的謝衝所遇的事,然後再聽張管事的,好奇的臉色漸漸正式起來,雙眼帶光。


    “你這石淋,之前就沒注意過?”周巍眯著眼問。


    張管事苦笑道:“老奴區區一個奴才,又非學醫的,哪裏知道這什麽石淋之症,是聞所未聞,腎水生石,少爺聽過?”


    “自然聽過。”周巍道:“從前永定候的親弟,那鍾二爺,也得過此症,聽說痛得下不了床,恨不得把命根都給切了,尋醫問藥好些都不對症,後來是尋到了杜壬,才把這病給治好了,說排出來的石頭都快有小指頭大了,這一大胖爺們,愣是瘦了一半。”


    張管事聽得白了臉,略顯肥胖的臉又滲出一層汗來,恨不得馬上就去把藥熬了服用。


    周巍雙眼晶亮,道:“這個小道長,噢,你說她是哪家道士?”


    “說是清平觀發的度牒,是在那掛單的。”


    周巍敲著桌麵,道:“她年紀輕輕,竟有這醫術,該是有些本事,福泉說她還能驅邪定生死。”


    張管事駭然,看向小廝,後者連忙把自己從謝衝哪裏聽來的給說了。


    張管事吞了吞口水,道:“難怪她說那個小孩是被驚著了才發的急驚風,老奴看她下針十分穩且不遲疑,辨穴精準,後麵還給掛了個符牌,那小孩就安安定定的,跟沒啥事的人一樣了。老奴冷眼瞧著,那小孩的爺爺,對她也是十分敬重推崇,言語裏對那什麽護身符十分看重。”


    周巍沉默了一會,道:“既有跡可尋,你們再另外使人去清平觀那邊探一探此人底細,在外頭也探聽一下,外界對她評價如何,尤其是醫術。”


    “是。”


    周巍又對張管事道:“你下去煎藥服用吧,吃藥後,告訴我是什麽情狀。”


    “老奴遵命。”


    周巍這才讓他們退下,抿著唇捏了捏眉心,事關妹妹,他不得不謹慎行事。


    ……


    秦流西接過季掌櫃送來的診金,也不看多少,直接給了陳皮,道:“孩子眼睛純淨,你們那邊又是白事鋪子,見到一些不尋常的東西也是正常,有我給的那平安符牌戴著,可免他受邪祟近身,您放心就是。”


    季掌櫃聽了,心頭激動,又是一個長揖,道:“多謝你了。之前你給的那個護身符我就給他戴在身上,卻不想我那兒媳婦是個混不吝的……”


    秦流西無意理他的家事,道:“不是什麽大事,孩子是好孩子,您好生培養,將來就享後福了。”


    季掌櫃激動不已,心想孫子還是由自己親自教養才好,要是放在混不吝的兒媳婦手裏,指不定就養歪了。


    他向秦流西恭維了幾句,便告辭了。


    陳皮看他走了,這才打開診金看了看,道:“主子,季掌櫃給了二十兩診金。”


    白事鋪子生意也不是說客似雲來的,季掌櫃給的這個診金,算是多的了。


    這是打了決心要跟秦流西交好的意思。


    秦流西瞄了一眼,就道:“收起來吧,這賬本你自己做著,將來咱們鋪子的利潤,得分三份,二成給道觀,三成我自己的,另外五成撥到另一個帳,以後那個帳的銀子多了,再錢生錢,作為秦家長房的私房。”


    陳皮訝道:“單獨撥帳?”


    秦流西點頭:“小月說得對,將來我若撂挑子不幹了,這門生意也無人能接,倒不如單獨設一帳金用以投其它產業,也算是一份基業。”


    “事都是您做呢,三成會不會少了。”陳皮默了一會。


    秦流西:“夠用就行。”


    陳皮想都她的性子,也沒再多言,隻說到了謝衝一事上:“他那樣的浪蕩子,也不知何時才能賺到二十兩銀呢。”


    “他會賺來的,待他賺來,便是浪子回頭金不換。”秦流西拿出那張孝布,道:“取了黃紙朱砂來,我畫幾個符,把這邪術給破了。”


    “您不是說要壓一半。”


    秦流西笑了,道:“這話你也信,唬他呢,不然這浪子咋踏踏實實的賺辛苦錢。再說了,壞人好事的事,不能遲啊!”


    陳皮彎了眼,立即取了黃紙朱砂。


    “借你一滴純陽血唄。”秦流西笑嘻嘻地看著陳皮。


    陳皮自顧自地取了金針,戳了手指頭,擠出一滴血,被秦流西和在朱砂中,這才凝神靜氣,畫了一道禳命宮破敗符,朱砂落在紙上,符成,有金光閃過。


    秦流西拿著符和那孝布,拿了一個化寶盆,把孝布扔在裏麵,雙手飛快結印,薄唇一張,一段古樸的咒語從嘴裏吟出,隨著一聲破,法訣和符籙打在孝布上,嗞的自燃起來。


    孝布燃燒起來,而在某個青樓,本來還摟著花娘豪飲的男子忽地暈倒在地,人事不省。


    而另一邊正逃亡的老道,靈台劇烈一疼,一口老血噴出,倒在地上悲鳴:“誰他娘的接二連三壞我好事!”


    其實,我為了測試我有沒歐氣,然後……五次成長值!恭喜歐皇小老虎頭124!我竟然沒有看到有人曬零食大禮包,那個禮包很多吃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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