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也沒真坑沐惜,十個平安符,七個是普通的,三個是護身符,都能擋一次煞,另外,還贈給他一小片刻了符文的木牌。


    沐惜目光眸光閃動,鄭重地把那三個護身符用盒子裝了放在懷裏,問:“這其餘七個,就沒這個效?你就不能都畫成護身符?香油不夠我還能添的。”


    “這也是有靈性的,戴在身上,隻要不濕水,也是百邪不侵的。”秦流西道:“至於可以擋煞的符籙,小世子,好叫你知道,我畫的符也是用我自身修為功德轉化的靈氣,區區一千兩,給你三個,是我今日心情好。不然,你就是給我一千兩,也求不來一個。”


    沐惜眨了眨眼。


    護衛咋舌,吞了吞口水。


    “那這個是?”沐惜吊著那小小的以紅繩子掛著的符文牌。


    秦流西道:“這是雷擊木符牌,刻了辟邪的符文,剛才法典時也在祖師爺座下跟著開了光的,比不上你身上的精致,可它的效用,未必就比不過。你八字輕,是個行走的陰體,所以你家裏人才會給你求來這滿身的法器護你吧。”


    沐惜一愣,張口就想吐自己的八字,護衛上前一步,道:“世子,快謝過不求大師吧。”


    秦流西似笑非笑的瞥那護衛一眼,卻並不在意,指了指那符牌:“不嫌棄就戴著它,不會叫你被什麽亂七八糟的孤魂野鬼給占了身子去。”


    沐惜打了個激靈,忙把紅繩符牌掛在了脖子上,還貼著了皮膚。


    “我信你。”他咧嘴笑得像個狗頭。


    秦流西:“你命好。”


    遇上了我。


    沐惜還以為她說自己的身份,得意地道:“那是。以後你去盛京,我帶你吃好的住好的,都算我的。”


    秦流西不以為意。


    一陣吵鬧聲從偏殿那邊傳來,秦流西皺眉,對沐惜道:“你自便。”


    她往喧嘩那邊走去,還沒走近,就聽得一陣嗷嗷痛呼聲,還有尖銳的指責大罵,以及清遠賠小心的賠笑。


    走近了,就見幾個文人學子打扮的人在聲討什麽,地上還躺了一個人嗷嗷叫著。


    “發生什麽事?”秦流西問了一句,看向地上的人,眸子一深,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清遠擦了一把額頭的汗,道:“師兄你來得正好,快給這位善人治一治這傷,說是在後山遊玩時摔著手了。”


    “就是在你們這裏遊玩時摔的,唐兄他可是我們寧洲府的大才子,明年恩科下場必能中進士的,如今在你們這摔著了右手,萬一參加不了恩科,你們能賠這前程?”一個文人尖聲道。


    秦流西道:“遊玩時自己不注意摔了一跤,就算我們頭上?”


    “這道觀後山難道不是你們的地方,你們沒整理好,讓人摔跤了,難道不該算你們頭上?”那文人冷笑:“今兒你們不把唐兄這手治好了,我們天下士子的筆,也隻好替你傳揚一下這道觀名聲了。”


    這怕不是個讀書讀傻了的傻子吧?


    秦流西氣笑了:“這位學子,你怕不是姓賴的吧?”


    那人一愣:“我姓賴怎麽了?”


    “賴兄,你先別說了,還是讓唐兄趕緊療傷才好。”一個文人拉了拉那叫囂的學子。


    還真是姓賴的?


    秦流西看向那個文人,眉梢一挑,咦喲,竟是個見過的。


    在書局時,被她點撥過的那個學子,躲過一次劫,怎的又和些不好的渾人在一處玩了?


    年秀才也認出了秦流西,對她很是敬畏,畢竟上次在書局遇見時她說了杜秀才不好,這沒兩日,杜秀才就卷進了一場狎妓致死風波下了大獄,那晚他本來也去的,可想起秦流西的話,他心裏膈應就沒去,這才躲過一劫。


    所以這陣子他都推了好些所謂詩會茶會的,一心溫書,今日是重陽,他實在推不了,而且做的文章有些阻滯,這才應了同窗的邀請出來和人一起登高賞秋,卻沒想到又遇了這樣的事。


    還遇見了秦流西,原來她是清平觀的道人,怪不得當日會那般說。


    秦流西指著年秀才道:“你這人,學問可以,交友的眼光卻是不怎麽樣,都什麽人呐。”


    “你說什麽?”賴秀才甩開年秀才的手,頓時大怒。


    秦流西睥睨地看著他,道:“說的就是你,其實你文采不如他們,也不如傷著的這位吧。有空在這跟我扯皮,難道不是要拖著他治療,好讓他廢了手,考不上?”


    “你這神棍放屁!”


    “你這人,腦後見腮,嘴唇薄尖,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狡詐善辯,內裏藏奸,與你交往,得時時注意被你背後捅刀了。你眼神飄忽,目光躲閃,證明你心虛內外不一。還有你這太陽穴凹陷,證明你感情花心,見異思遷,並且擅長詭辯哄騙,姑娘們都被你哄得團團轉的吧。”秦流西睨著他。


    有個學子臉色一變,這賴秀才還想著和他妹妹結親呢。


    賴秀才被批得滿臉通紅,指著秦流西破口大罵:“你,你這個神棍,你胡說八道!我堂堂讀書人,豈是你這區區神棍汙蔑的。”


    “我汙蔑你,你說你說這麽久了,見著他快痛死過去沒?”秦流西又指著那姓唐的學子。


    唐秀才一臉慘白,靠在年秀才的懷裏,弱弱喊著救命,而他的右手袖子,已被鮮血給染紅了。


    清遠便道:“不求師兄,你先療傷吧,到底在我們後山傷的。”


    “是他自己該死,我不救,你難道沒看出來?”秦流西哼了一聲。


    什麽該死?


    眾人聽得一怔,圍觀的人更是指指點點的。


    唐秀才更是一臉不可置信。


    年秀才則是聽出一層意思,身子微僵,他可真倒黴,這怕不是說唐兄暗地裏做了什麽損陰德的事吧?


    隻有賴秀才,逮到了秦流西這話頭,覺得抓住了把柄,大聲道:“好哇,堂堂出家人,竟是見死不救。你們還拜這樣的道觀,還求這樣的神,見死不救,求來何用?你們這道觀,才是那內裏藏奸的黑觀,大家可千萬別信了,都是騙人的。”


    年初二開年,祝大家新年發大財,最緊要身體健康!


    循例說一聲,求個月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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