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走出正殿,但見玉長空正和清遠說著什麽,便走了過去。


    “事兒都了了?”玉長空笑問她。


    秦流西點頭:“你們在此作甚?”


    玉長空便道:“我想著以後也是清平觀的居士,也跟你學法,在道觀的時間興許多些,便想著在觀裏給我父母供兩個往生牌位,也好方便上香。”


    “也好,放在祖師爺座下,也受些香火,雕牌位的事交由清遠來做便是,觀裏可還有幾塊木料?”後麵這話,是問清遠的。


    清遠心想,咱們觀裏的木料有多少,您心裏難道沒點數,從前您不作為,乃至於連來上香添香油的信眾都要少些,更莫說是想做牌位的人了,那隻有更少的,所以觀裏攢下的木料,不是他吹,做個幾十塊都是有的。


    “木料自然是有,隻看玉公子要挑何種了。”清遠笑著說,價格是各有不同。


    玉長空說道:“自都是要挑好的。”頓了頓又道:“錢叔去看過塑神像的工坊,這祖師爺的金身再有幾日也就落成了,可是要另外起壇供奉?不知可要吉日,又要誰來主持?”


    金身落成?


    秦流西和清遠相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有幾分喜色。


    “尋個吉日設壇開光,也請些信眾來觀禮,你安排好。”秦流西道:“我親自去信給老頭兒,讓他回來主持,都浪這麽久了,也該回了。”


    金身像那可是觀裏的大事,肯定得隆重的做個法場。


    清遠道:“眼下信眾香客漸多,又快到年末,想要請我們做道場的也多了,可我們清平觀的掛單道長卻少,有時候也忙不過來,還得招尋些道友前來我們觀中掛單,不說別的,就這齋醮儀式也得尋人,要不不求師兄您……”


    “我何時幹過這個!”秦流西想也不想就拒絕,道:“我體弱,你不是不知,平日畫符診病掙香油哪不是我,還讓我做齋醮是想累死我?不可能,直接閉觀吧!”


    讓她做道場齋醮,那是不可能的事,繁瑣又複雜,她不幹!


    硬強迫她幹,她就要反!


    清遠看她如此大逆不道,話都噎了回去,不停使眼色,當著外人的麵,好歹裝著些吧。


    秦流西:裝什麽裝,當著外人的麵,是想把我架起來,好讓我能者多勞?


    想錯你的心!


    絕不可能!


    清遠:“……”


    玉長空垂眸,遮住眼中的笑意,隻當沒看見二人打機鋒。


    “觀中道友確是少些,聽說你們每年年末還得施粥贈藥贈物,年年如此,確實需要多幾個道友撐著場子。”玉長空道。


    秦流西道:“玄門這些年聲名不顯,有真本事的道友也尋摸不到我們這觀中來,倒入佛門的多。回頭在山門貼個招道長掛單的告示吧,有緣者自會成為我清平觀的同門。”


    清遠也是這麽想的。


    如今清平觀的香客漸多,有人來觀裏住著,也騰不出人手來幫著做事,指望著秦流西這個懶貨,那是甭想了,她能幹點實事畫幾道符就是給臉麵了。


    再逼著她多幹些,隻怕她真敢反了這道觀去!


    小祖宗,惹不得。


    隻能供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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