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換了一身裝束坐上馬車出府離城,撩開車簾,看向遠處鬱鬱蔥蔥的山林,籲出一口長氣。


    短短三天,可把她憋悶的,都快抑鬱了,她果然不太適合群居生活。


    “公子就像逃了大難似的。”陳皮坐在馬車轅上,聽著裏頭的歎氣,不由笑了。


    此時的秦流西,在他人眼中,就是一副少年郎的裝扮,而當她這副模樣,陳皮他們就自發的尊稱公子。


    秦流西懶散地歪在馬車內,手裏撚了一顆蜜餞塞嘴裏,含糊地道:“你家公子深以為然。”


    她都考慮是不是在道觀裏住上幾日躲一躲清靜了。


    陳皮輕笑。


    清平觀就在城郊,車程也不過小兩個時辰,若是快馬,一個多時辰也就抵達了。


    彼時,道觀的其中一間客居裏,一個小廝捧了一碟新鮮的野果子入內,送到坐在房中蒲團的青年男子跟前。


    “主子,已經三日了,我們就隻能在這裏幹等著?要不讓火狼把這道觀裏的道士綁了,十八招刑罰上招呼,就不信他們供不出那道醫何在。”


    齊騫拿了一個還沾著水珠的果子,眼睛斜看著他,道:“你何時這麽沒耐心了?綁道士,你也敢說!”


    應南跪坐在前,道:“屬下這不是急的?這些道士油鹽不進的,一口一句全看天意緣分,屬下早就不耐了,真有慈悲心,就應該看我們誠心求醫份上,告訴我們那道醫何在。”


    他是無神論,道佛皆不信,尤其跟著自家主子久了,對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更是不屑一顧,在他看來,實力強權才是緊要的。


    好比這些道士,綁了來,一番威逼利誘,就供不出那道醫來?


    “主子,您該不是信了這道家的什麽因果報應吧?”


    齊騫咬了一口果子,道:“我不是信什麽因果報應,是怕無形中得罪了那道醫。”


    應南愣了一下,主子也有怕得罪區區醫者的?


    齊騫睨著他,道:“醫毒不分家,會醫的也會毒,得罪了,對方給你改一味藥材,或紮錯一個穴位,就能置你於死地。”


    “他敢!”


    “不管他敢不敢,真正有本事的神醫,寧可結交不可得罪,這天下,遑論你我,誰沒有點小病小痛的,結交一個有真本事的神醫,那隻有好無壞。”齊騫垂眸:“我們是來求醫而非結仇。”


    應南臉上微辣,道:“是屬下淺薄了。”


    齊騫說道:“再等等,那道長說了,近幾日那人必會上山,說不準應北也會在城裏傳來好消息,若是還等不來,再作打算。”


    關鍵是顧晟那家夥說了,這道醫脾性古怪,隻能討好不能得罪,否則,縱有千萬家財,說不給你治就不治。


    如果是真能給祖母治好那陳年舊症,他等又何妨?


    “是。”


    “主子。”火狼匆匆而來,滿臉喜色,道:“那人出現了。”


    齊騫謔的站了起來:“當真?”


    “和畫卷的極像,而且,屬下看到她正給人醫治。”


    齊騫立即走出去,道:“前方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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