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有夠離譜的……”安德魯直到回家,都還覺得這樣的父母是真的挺離譜的。


    貝弗利為了觀測孩子麵對擁抱時的反應,很早以前找人訂製了一個擁抱機,萊納德帶著擁抱機上學,被同學嘲笑——萊納德可也是個天才兒童,智商高達173,現在15歲,12歲就已經完成高中的學業,如果沒有發生意外的話,現在應該已經在上大學,甚至拿到學位。


    意外是什麽呢?意外是萊納德·霍夫斯塔特自閉了。


    霍夫斯塔特一家基本上都是天才,智商最高,也最聰明的人就是年齡最小的萊納德,可惜他也是霍夫斯塔特一家少數的正常人之一,完全接受不了自己成為母親的實驗品,高中畢業得知真相後差點崩潰,畢竟才12歲。


    拿著滿分的SAT成績拒絕上大學,也拒絕離開家門,沉迷漫畫和遊戲。


    整整三年待在家裏頹廢度日,作為霍夫斯塔特家族另外一個正常人弗洛伊德·霍夫斯塔特在17歲時就拒絕在學術上進一步研究,離家出走成為一名光榮的海員,在海上漂泊很少回來,現如今已經是一個船長。


    叔侄倆關係非常好,每次弗洛伊德返回美國時都會帶上一些小禮物,三年前萊納德高中畢業後,弗洛伊德剛剛好離開美國,開船周遊世界,前天回來屁股還沒坐熱就得知這件事,整個人炸毛了,愣是從新澤西州追到紐約來。


    昨天他已經來過一次,見麵還沒有說什麽就被阿爾弗雷德給帶回新澤西州的家裏,這已經是第二次到訪。


    在哥哥家裏聽到小萊納德哭訴關於擁抱機的故事,阿爾弗雷德也無法勸說他——因為這個做父親的,竟然將擁抱機出租給其他人當成玩具,再次造成了萊納德的心理創傷。


    隻能說夫妻倆沒一個好東西,哪怕並非壞人,卻也絕對不是合格的父母,甚至比艾文、邦尼還要差勁的多。


    因此弗洛伊德重整旗鼓,來到紐約和貝弗利直接下最後通牒,他也知道自己吵不過這個冷血的女人,倒不如通知一聲帶著小萊納德逃離虎口放鬆一段日子。


    從他說出話就能聽出心虛來,哪怕他是叔叔,也沒有權力左右別人孩子的去向和人生。


    “這還真是個悲傷的故事啊。”安德魯從未在電視劇裏看到過這些背後的故事,複雜而又悲傷。


    未來那個死宅萊納德,童年時期受到的創傷要遠比謝爾頓來的多。【注1】


    不過這也和他暫時沒什麽關係,安德魯喜歡孩子,卻也沒到喜歡十五歲少年的地步。


    這天邊安安靜靜的過去了,第二天上午,賴克斯島監獄。


    “這次來找我有什麽事?”邦尼看起來紅光滿麵,監獄裏的小日子過得不錯,她一邊用指甲剔牙一邊漫不經心道。


    “我要出去旅遊四個月,應該不會再來看你了。”安德魯也不在意,他和邦尼本來就沒啥話題,閑著沒事也不會過來監獄。


    邦尼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過來,麵無表情道:“克裏斯蒂呢?”


    她是個從來不信任別人的女人,從小到大生活的環境注定了她認識的幾乎沒有人都是渣滓。


    一個照顧她女兒的人忽然要離開四個月,這怎麽能讓她放心。


    “你在想什麽?”安德魯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克裏斯蒂還會過來看你的,我的朋友會到我家住,克裏斯蒂她會照顧,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邦尼麵色稍霽,把腳從凳子上放下,她沒有追究那個‘她’到底是誰,也沒有再說什麽,道:“好了,我知道了。”


    安德魯也沒有再聊下去的欲望,搖搖頭,站起身離開,他接下來還要去一趟巨人女子學校,沒空再和邦尼廢話,從賴克斯島監獄趕回去最起碼也得下午,剛剛好能卡著學生們放學的時間見到克裏斯蒂,出去旅行的事情怎麽也要和她交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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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巨人女子學校門口。


    “克裏斯蒂這個女兒比邦尼還要看得開啊。”安德魯走出來,感歎一聲。


    邦尼反應強烈,克裏斯蒂倒是挺無所謂的,唯一有想法的隻是那個住在家裏的女人,小小年紀張口就來了一句‘你是和哪個野女人同居了?’


    “真是豈有此理,我好歹也是個監護人吧。”安德魯嘀咕了一句,不知道出於什麽情緒,他很是心虛的回應了‘我朋友現在還沒住進來,等我搬走才會住進來’這樣的話。


    “安德魯!”莉莉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她一蹦一跳的衝過來,“你怎麽有空來我們學校?探望那個小鬼?”


    “什麽小鬼啊,叫人家克裏斯蒂不好嗎?”安德魯不輕不重的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


    他們認識這麽久,早就熟悉了,莉莉的性格雖然古怪了一點,卻也還算是個好姑娘,最起碼對於朋友沒得說。


    莉莉拍掉安德魯的手,不以為意道:“還沒說你來這做什麽呢?誰知道你是不是來勾搭我們學校的哪個小女孩。”


    “當然是來找克裏斯蒂。”安德魯才不背勾搭小女孩的鍋。


    “這個時間過來,你是有什麽事嗎?”莉莉好奇道,平日裏安德魯閑著沒事根本不會來學校,這又不是什麽節日,更不是克裏斯蒂的生日,學校也沒有事情,突然過來找克裏斯蒂,肯定是有事。


    “我過兩天要出去旅行,差不多四五個月後回來。”安德魯想也沒想就把這事告訴莉莉了。


    “旅行?”莉莉愣住了,她以前是聽說過安德魯的旅行計劃,開著房車環遊全國,想去哪就去哪,這樣的人生她可太羨慕了,可以說心馳神往。


    “不是說……怎麽現在就開始了?”她的疑惑脫口而出。


    在她的計劃裏,明年她18歲也考進哥倫比亞大學,到時候努力學習,爭取和安德魯一起去旅行,完成自己的人生目標,可是如果安德魯現在就開始……


    注1:萊納德·霍夫斯塔特是實驗物理學家,但他拿到的第一個博士學位卻是24歲拿到的哲學博士學位,電視劇並沒有補充這部分的故事,這章內容純屬二設,可以當成平行世界原劇情出現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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