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安德魯還有不太清醒的時候,維奧莉特已經起床換好衣服,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迷迷糊糊中留下一句不知道是什麽的話,便拎包上班去了。


    等到安德魯回籠覺醒來,已經是早上七點四十多,打著哈欠洗漱一番,這才完全清醒。


    “嘿,走的還挺早。”


    安德魯一邊和麵一邊想著維奧莉特,這妹子和之前他認識的所有妹子都有點不太一樣,並沒有那麽注意自己的形象,也沒有急著想去確定關係什麽的,很是平靜且無言的接受了倆人隻是互相溫存的事實。


    不過仔細想來,維奧莉特作為一個忙忙碌碌的底層護士,心裏應該早就有了準備。


    她除了長相甜美以外,再沒有其他本錢,從容的接受自己的社會地位反而更能讓自己心裏舒服一些。


    “未來和當下嗎?”


    安德魯沒有想著繼續深究這種複雜的事情,快速將甜品做好,吃過飯後,提著兩袋子甜品送去咖啡館。


    忙碌的一天就此開始。


    從咖啡館回來,他需要去聯係聯係之前送貨的供應商,親自跑一趟當麵聊聊,下午把餐車開出來洗洗涮涮,丟丟垃圾,處理食材,一串事情弄完,時間已經下午四點,隨便湊合一口飯,就開著餐車上街。


    沒辦法,缺錢。


    安德魯是真的沒想到自己會因為缺錢重啟餐車,當他有幾十萬存款,還能每天在咖啡館賺到錢的時候,本以為就不會再開餐車了,餐車又累賺的也沒高到哪去,頂多是自由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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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這才不到半年時間,生活又再次向他證明了什麽叫人算不如天算。


    “也就這段時間了,再過幾年徹底財富自由就什麽都不用想了。”


    安德魯安慰了一下自己。


    餐車重新開張,生意在兩天內迅速就恢複到之前最頂峰的日子,很多老顧客對他做出來的美食一直念念不忘,屬於忠實的支持者,些許時間除了換來點抱怨的話,根本影響不到他們的追捧。


    在安德魯起早貪黑忙了半個月後,臨近年關——指聖誕節前,克裏斯蒂也放假了。


    有克裏斯蒂的幫忙,開餐車的勞累減輕了一點點,因為快要過年,喬伊也沒什麽時間過來幫忙,需要花更多的時間去當龍套,起碼賺一點錢好在過年時花掉。


    說起老友記這些朋友……


    錢德勒和莫妮卡的關係已經被菲比知道,這事被發現的根本原因是他們倆在一次探望安德魯的時候,跑到隔壁沒人的病房搞起來,恰好菲比也到醫院來……


    是個挺離譜的過程。


    喬伊每天迷迷糊糊的忙碌,朝著自己的夢想一步步的前進,卡羅爾挺著大肚子,羅斯也沒心思去考慮自己的朋友和妹妹的問題,莫妮卡又沒有舍友,很是方便她和錢德勒偷偷摸摸。


    除了意外發現的菲比,他們倆竟然隱瞞這段關係長達大半年,安德魯都覺得挺不可思議的。


    菲比知道這個秘密很是激動,在試探出安德魯也得知之後,閑著沒事就來透漏幾句新進展。


    錢德勒和莫妮卡的關係很有意思,這倆人的相處並非沒有摩擦,性格和習慣上的磨合也需要時間,但這時間很短,從在一起到第一次吵架用了兩個月,和好隻用了二十分鍾,各種習慣的磨合啊、體位什麽的,更是迅速。


    令安德魯比較費解的是,菲比怎麽就能從莫妮卡口中知道這麽多個人隱私?


    女人之間未免也太無話不談了吧。


    聖誕節和元旦,安德魯沒有出餐車,當然也沒有閑下來,美國人還是很重視這樣的節日,他四處拜訪一下朋友,帶著克裏斯蒂去探望邦尼,忙碌不比開餐車的時候少什麽。


    蓋勒家去過兩次,倒也輕車熟路,莫妮卡和羅斯的父親、母親都挺友好的。


    崔比安尼家就有點頭疼,喬伊的家人實在太多了,安德魯挺不擅長應對這種很多陌生人的場麵,全程除了點頭、微笑、‘嗯’,基本上就是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被人盯著看。


    不過都是些很友善的人,安德魯收到的目光多是好奇,而且他們一個比一個熱情,有一種很濃的熱鬧大家庭的感覺。


    菲比家……就有點奇怪了。


    菲比的外婆人很古怪,看得出她很愛菲比,但是對安德魯的態度卻沒有好到哪去,或者說,她對於任何野男人都沒有好臉色,跟著一起上門的錢德勒也被丟了好幾個白眼。


    至於錢德勒,這家夥和克裏斯蒂差不多,過年基本上都是自己一個人。


    錢德勒的母親全世界到處跑,現在也不知道在什麽地方,他父親更是不知所蹤,倒是禮物都寄過來紐約不少,信裏也大多疼愛之意。


    這對父母同樣也不怎麽合格。


    安德魯已經收留了克裏斯蒂,自然不會介意帶著錢德勒一起過年,一隻羊是趕、兩隻羊也是放,沒啥區別,頂多就是加一副餐具。


    還有就是感情上的問題,他和維奧莉特相處的挺奇怪的,明明外人會認為他們是情侶,他們倆卻從來不說些什麽體己話,更是對於‘我喜歡你’‘我愛你’之類的話嚴重過敏,就連一起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到表白的劇情,他們倆都會默契的換台。


    除了在房事上麵的合拍,其他的地方完全格格不入,卻從不吵架、不討論未來、不討論互相之間的關係。


    因為維奧莉特奇怪的作息,倆人相聚的時間也很奇怪,深夜、清晨、下午、黃昏,地點也大多在醫院或者公寓裏,出個門都費勁。


    不過安德魯也會每天順便開車去醫院定時定點送個飯,順便的事情。


    這樣奇怪的關係一直延續下來,他們都知道終有一天會分開,卻也沒想過什麽時候,更不會去想,現在過的自在就好。


    安德魯和查理溝通了一下,準備過完年忙過一陣後先去一趟洛杉磯把基金拿到手,暫時擱置自己去上學的想法。


    主要還是缺錢的問題,蘋果的股票現在對比未來,雖然是白菜價,但幾十萬投進去也打不出什麽水花,等過幾年有錢了,蘋果的股價也該上去了。


    倒不如集中一段時間解決掉暫時的缺錢問題,之後再去考慮上學,反正他進去大概率也就是混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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