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能說的通,我在活屍跳中看到了陳達業,可還是那句話,陳達業的陰氣不足以形成戾氣,也就不會發生屍變。


    我問老朱,這事他怎麽看,老頭子搖了搖頭,緊鎖著眉頭,說沒什麽頭緒。


    我倆商量了一番,決定原封不動,將這兩具屍體恢複原樣,然後又將整個墓室查看了一遍,再沒發現什麽異常。


    一時再看不出什麽蹊蹺,我和老朱便原路返回,退出了礦洞,當我倆再次看見藍天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稍微休息了一番,便馬不停蹄得離開了煤礦,返回到了來時的公路。


    幸虧走了狗屎運,我倆截了一輛順風車,在天黑之前回到了陳家窩棚村。


    老支書看見我倆的時候,驚得目瞪口呆,聽說我倆剛從煤礦回來,更是差點把眼珠子掉地下,問東問西得說個沒完。


    折騰了這麽長時間,又差點把小命給丟了,我倆都已經是精疲力竭,這會兒放鬆下來,才覺得自己渾身都要散架了,渾身打著哆嗦。


    我已經餓得前心貼後背,隨便敷衍了老支書幾句,便讓他給我們準備晚飯。


    村子裏的條件不算太好,沒什麽大魚大肉,都是山野農家菜,但這頓飯吃的我是津津有味,簡直像是飽餐了一頓山珍海味,感覺自己從來沒吃過這麽好吃的東西。


    酒足飯飽之後,我再沒力氣說一句話了,倒頭就睡,一覺結結實實得睡到了第二天中午,當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天光大亮了。


    我囫圇著摸下了床,跑到院子裏的自來水管邊上,幾把涼水潑在臉上,人頓時就清醒了不少,腦袋裏不停地過著昨天經曆的事,像是畫片一樣在我眼前晃,突然讓我想起了什麽,老朱,人呢?


    我轉身回了屋裏,看到他正躺在床上,湊過去一看,嚇了我一跳,這老小子滿臉發光,微閉著眼睛,像是昏死了過去,伸手一摸,腦門發燙,額頭滾著豆大的汗珠,整個人都在打著哆嗦。


    這可把我嚇壞了,趕緊把支書喊了過來,老支書一看,立馬變了臉色,急著喊道:“完了,完了,這回麻煩了,肯定是染了怪病了,說不讓你倆去,你倆不聽偏要去,這下出事了吧”。


    “那怎麽辦呀?”,我也有點亂了方寸,生怕老朱出事。


    老支書急得在屋裏打轉,半天想不出主意來。


    這會兒,老朱微微抬手,哆哆嗦嗦得指了指他的書包,我這才反應過來,他書包裏還有那瓶百花魂呢,剛才嚇傻了,把這茬給忘了。


    我趕緊翻出玻璃瓶子,將百花魂灌進了朱天眼的嘴裏,大約到了中午,老朱的燒總算是退了,喊著要水喝,又挨到下午三四點鍾的時候,他才算是醒了過來,恢複了神智。


    看來這龍山溝,果然是個害人的地方。


    不過,這百花魂,還真是名不虛傳。


    老朱猶如大病初愈,坐在床上吧嗒吧嗒抽著他的煙袋,眯著小眼琢磨著什麽。


    “咱們下一步怎麽辦?”。


    朱天眼吐出一口白煙,盯著那瓶百花魂不說話。


    我倆其實不謀而合,這事要想接著往下倒騰,唯一的線索就是這瓶百花魂的主人了,那個幾年前神秘出現的道士。


    我叫來了老支書,詳細打聽了這個道士的來路。


    可能時間長了,也可能是老支書不願意提起那件事,他吞吞吐吐得也說不清楚,隻是模糊得記得,這個道士姓陳,有個法號,叫什麽,鶴虛,很年輕,當年看著也不過二十郎當歲,一臉的稚氣未脫,沒想到他還真有兩下子。


    支書皺著眉頭想了半天,一拍大腿,喊道:“我想起來了,這個陳道士說了,他在五台山一個叫,叫什麽青雲觀的地方”。


    青雲觀,我和老朱一對眼神,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呀。


    這事,看似是有點眉目了。


    我倆又在老支書家裏借宿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大早,趙天就開著車來村子裏接我們了,昨天晚上打電話的時候,他就驚訝的有點語無倫次,今天一看見我和老朱兩個大活人,激動地差點沒淚灑當場,說是沒想到我們還能從龍山溝裏全身全影得活著出來。


    我跟老支書告了別,雖然他再三推辭,但我還是留下了一些食宿費,做為感謝。


    很快,我們就返回了晉南,我把在龍山溝的情況和趙隊簡單說了說,聽得他是目瞪口呆,嘖嘖稱奇。


    當然,我也是有保留的,關於那些陰陽術的事,我倒是沒說。


    我說了想去五台山調查的想法,趙大海很痛快,說要人要車,隨便我提,為了方便起見,我這回隻借了一輛車,並沒有向趙隊借人。


    在晉南休整了一天,我和老朱便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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