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閱率不足, 支~付bao搜:533246971領紅包看全文


    這個年紀,這個圈子裏的女孩, 背地裏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誰也不服誰,但是見了麵依舊笑嘻嘻,總能玩到一塊兒去, 關係倒也融洽。


    霍思暖平日裏也跟她們一塊兒玩, 沒別的原因, 她們是上流階層的淑女名媛,得到她們的青睞和好感, 可以提升自己的身價。


    至於她們為什麽願意跟她交往,霍思暖知道, 是因為傅時寒的緣故。


    即便現在她的消費水平是在打腫臉充胖子,但是她們依舊願意和她接觸,僅僅隻是因為......


    她是傅時寒的未婚妻。


    當然,這些念頭她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 也絕對不會承認。


    “思暖, 你買了新包包啊。”崔佳琪一眼就看出了霍思暖的白色手提包:“你之前用了快一年的chanel,終於換新包了。”


    霍思暖臉色沉了沉,不悅隻是一晃而逝,她立刻道:“上課的時候用的,可以裝很多書。”


    “我認得, 這是韓國的潮牌啊。”


    “嗯, 是挺受歡迎的。”霍思暖得體地微笑道。


    “是挺好看的, 不過...”


    崔佳琪話還沒說出口, 霍思暖立刻接過了她的話頭,說道:“平時出門肯定不會背這包,就上課的時候用一下,我就是覺得它容量大,可以裝很多書。”


    崔佳琪臉上堆起偽善的微笑:“是啊,我正要提醒你呢,平時跟我們出去逛街,你就別提這包了,還是拎你的chanel吧。”


    霍思暖心頭像是被針刺了一下。


    chanel那款包是她大一的時候讓媽媽幫她買的。可憐天下父母心,媽媽二話沒說,就給她匯了幾萬塊過來,讓她自己買,不夠再說。


    後來這個包就成了霍思暖的招牌,她也換不了第二個了,轉眼大二,她覺得是時候再換一款包,給父母打電話商量,父母卻說因為妹妹剛念大學,家裏交了學費開支很大,暫時拿不出幾萬塊來。


    霍思暖為此和家裏鬧了幾天的脾氣。


    後來母親說出去借錢,霍思暖生氣地說:“不準出去借,還嫌不夠丟臉嗎,一個包都買不起。”


    於是她決定先買一款幾千塊的包包暫時拎著,省得崔佳琪她們總背地裏說她拿得出手的隻有chanel那一個包包。


    然而霍思暖沒想到,這包今天剛剛拎出來,就被崔佳琪她們給認出來了,說是韓國的潮牌,證明她們知道價格,跟她們背的包比起來,自然上不得台麵,所以霍暖隻好說是上課才用的。


    但是她們看她的眼神,卻讓霍思暖感覺心裏刺刺的。


    因為晚上還有課,霍思暖她們去了距離教學樓最近的三食堂。


    在打飯窗口看到霍煙的時候,她還愣了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霍煙衝她微微一笑,還給她的盤裏多添了一勺子。


    霍思暖端著盤子,愣愣地走到崔佳琪她們身邊坐下來,魂不守舍。


    崔佳琪問霍思暖:“剛剛打飯的那個女孩,一個勁兒衝你笑呢,怎麽,你認識?”


    霍思暖微微一驚,連忙說道:“不認識,我怎麽可能認識那種人。”


    “也對。”崔佳琪點了點頭:“可能是你的小迷妹吧,畢竟你在我們學校可是風雲人物。”


    霍思暖低頭吃飯,不再說話。


    她們又討論起新秋上市的幾款時尚衣裙,霍思暖沒有加入她們。


    而這邊阿姨讓霍煙提早下班,她見姐姐還沒走,也打了飯菜準備跟姐姐一塊兒吃飯,閑聊家常,畢竟倆人快半個月沒見了。


    霍煙端著餐盤迎麵朝霍思暖走來,臉上堆滿了笑意,然而霍思暖抬頭看到她的時候,臉色卻驟然起了變化。


    霍煙從她的眼眸中竟然讀出了些許惶恐的意味。


    這不禁讓她頓住了腳步。


    霍思暖立刻埋頭繼續吃飯,就像是不認識她一般。


    她身邊有一個空位,可是放著她的潮牌手提包,霍思暖沒有將它挪開。


    她的身邊,沒有霍煙的位置。


    “思暖,我看中了這款包包,你覺得怎麽樣。”身邊的女孩將手機遞到霍思暖眼前,霍思暖看了看,說道:“這是新款吧,不過你要仔細,別找代購,代購容易買到假貨。”


    “當然不找代購,我爸最近從法國回來,我讓他幫我買。”


    霍煙隻是稍稍頓了兩秒,便立刻明白過來,這些打扮時尚靚麗的女生,都是霍思暖的朋友。


    霍煙低頭看了看自己這一身還沒來得及換下的員工服,明白了什麽,徑直錯開了霍思暖,坐到了她前麵的位置,假裝不認識她。


    霍思暖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思暖,我聽說你還有個妹妹啊。”崔佳琪一邊吃飯,一邊說道:“上次傅時寒在女生宿舍樓下鬧出那麽大的事情,好像就是為了維護你的妹妹。”


    霍思暖悶悶地“嗯”了聲。


    “傅時寒對她可真好啊。”女生們感慨地說道:“從那以後,好像都沒有男生敢深夜在女宿門前表白了。”


    崔佳琪說道:“你們懂什麽,那叫愛屋及烏,還不是看在我們思暖的份上。”


    霍思暖臉上掛著一抹勉強的微笑,並未回答。


    崔佳琪又說道:“思暖,下次帶你妹妹出來讓我們見見唄。”


    “是啊,思暖,下次帶她出來咱們一塊兒玩啊。”


    霍思暖極不自然地應著:“行啊,沒問題。”


    她抬頭看著前方女孩的背影,霍煙垂著頭,一筷一筷地吃著飯,一言未發。


    吃過晚飯以後,霍思暖先告別了崔佳琪,說自己還有些事,不和她們一塊兒了。


    霍煙剛剛將剩餘的飯菜喂完學校的流浪貓狗,回來的時候便在食堂後門處見到霍思暖,她似乎在等她。


    見她過來,霍思暖連忙迎上去:“煙煙,你怎麽在這裏打工呢,剛剛嚇我一跳。”


    “鍛煉自己。”霍煙麵無表情地說道。


    霍思暖忐忑地看了看她:“剛剛我沒有跟你打招呼,你不會怪我吧。”


    霍煙抿抿嘴,沒有說話。


    “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霍思暖拉著她的手,撒嬌道:“你不知道,那些女生特別勢利,如果她們知道我妹妹在食堂打工,第二天肯定傳得整個學院都知道了。”


    “我給姐姐丟臉了嗎。”霍煙壓抑著聲音,質疑地看著霍思暖:“我憑自己的勞動掙錢,姐姐覺得這讓你沒麵子嗎?”


    “當然不是。”霍思暖連聲否定,循循善誘道:“憑自己的勞動掙錢當然沒什麽不好,但就是...你也知道,那些女孩都是富家小姐,她們可不會管你是不是在鍛煉自己還是手頭拮據,她們隻會說霍思暖的妹妹在食堂給人家打飯,說得可難聽了,咱們跟她們的思想不一樣,很難解釋明白的。”


    “那你還和她們當好朋友。”霍煙甚是不解:“姐,你這樣不累嗎?”


    “有什麽辦法,她們是我在班上唯一的朋友,你總不能讓我沒有朋友吧。”霍思暖可憐兮兮地拉了拉霍煙的手:“人長大了,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


    霍煙雖然不太能夠理解霍思暖,但是心裏憋悶的火氣也消散了不少,隻悶聲說道:“那你以後就不要來三食堂吃飯了。”


    “煙煙,你是不是缺錢了?”霍思暖從自己的手包裏摸出三百塊遞給霍煙。


    “不要,姐,我有錢,昨兒剛發了工資。”霍煙推掉了那三百塊:“這是爸媽給你的,留著吧。”


    跟那幫富家小姐在一塊兒,免不了有花錢的地方。


    “行,要是生活費不夠了,隨時告訴我,被一個人硬撐,晚上我還有課,先走了。”霍思暖說完,仔細地看了看周圍,好似做賊一般,確定沒有認識的人,她才放心地離開。


    霍煙心裏很不是滋味,一轉身便看見許明意斜倚在後門的牆邊,額間幾縷卷毛遮住他的眼睛,不知道在那裏站了多久。


    “和尚,你偷聽我們講話。”


    “這裏誰都能來,談何偷聽。”許明意振振有詞:“我是光明正大地聽。”


    霍煙心情不爽,也不想和他糾纏,轉身正要離開,卻聽身後許明意悠長的聲音傳來:“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間萬物皆是化相......”


    “故弄玄虛。”霍煙聽不懂他的話,也沒在意。


    幾天後,學生會實踐部的幹事們聚餐。


    飯桌上,傅時寒首先開宗明義地跟大夥兒擺明了態度。


    “今天是第一次,我請客。以後部門聚餐,無論大餐小食,均由幹事們自掏腰包,aa製,不可以挪用部門公款一分一毫。”


    幾位新幹事聽話地點頭。


    沈遇然卻說道:“寒總,團委每個學期都會根據活動組織情況,給學生會撥下一筆款項,落實到每個部門。辦活動其實花不了多少錢,我聽說其他部門聚餐,很多都是用的這筆錢,反正不用,放那也是放著,何必呢。”


    傅時寒臉色頃刻便冷了下來:“哪個部門,說清楚。”


    沈遇然為難道:“這...這個我可說不好,但是我知道得情況就是這樣,大家都這樣幹,心照不宣啊。”


    那些部門三天一小聚,五天一大聚的,具體他也不是很清楚情況,隻是聽說沒讓幹事們拿一分錢。


    “別的部門如果這樣做,被我知道了,我不會輕易放過,但實踐部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霍煙想起許明意說的麵由心生,看傅時寒眉峰高挺,劍眉斜梢,眼眸清澈如水,生得便是一派正義凜然,光明磊落的模樣。


    霍煙也知他自小便是正人君子。


    隻是桌下,他的膝蓋總是有意無意地靠到霍煙的腿邊,跟她肌膚緊貼著,刮刮蹭蹭,沒一刻消停。


    她挪開一寸,他便進了一尺,擺脫不得。


    霍煙皺眉抬頭,傅時寒依舊在和沈遇然討論學生會經費濫用的問題,嚴肅又正經,甚至都沒有多看她一眼。


    這男人,總藏著兩副麵孔。


    霍煙狠狠踩了他一腳,力道可不輕,而傅時寒麵不改色,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對沈遇然說:“平時留意一下,哪些部門聚餐挪用過公款,知道了告訴我。”


    “行,我可以幫你打聽打聽。”


    隨即,傅時寒陰惻惻的目光掃向了霍煙。


    霍煙這才鬆開腳,挑釁地抬起下頜,算是給他一個教訓。


    飯後,大家夥提議去ktv唱歌,反正今天是周五,既然都已經出來了,不如玩個痛快。


    傅時寒沒什麽意見,於是眾人興致勃勃來到了ktv,卻在大廳裏遇到了宣傳部的同學。


    林初語最先望見霍煙,連連衝她招手,驚喜地問道:“煙煙,你們怎麽也來了!”


    “真巧啊。”


    不過...霍煙目光一轉,便望見了剛從服務台開了房間過來的霍思暖。


    以及她身邊的幾個小姐妹,其中就有崔佳琪。


    見到熟悉的麵孔,霍思暖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她先看到的是傅時寒,隨即便又望見了跟在他身後的霍煙。


    崔佳琪是學生會宣傳部的副部長,見到傅時寒等人,連忙招呼一聲:“你們實踐部也來了啊,真是巧了。”


    沈遇然笑說道:“咱們部門剛剛在聚餐,這不,學弟學妹們又想唱歌,便帶他們過來了。”


    崔佳琪的目光,望向了傅時寒身畔的霍煙。


    她對霍思暖說:“咦,那位小學妹好麵熟啊,是不是三食堂窗口打飯還衝你笑的那個?”


    霍思暖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霍煙也感覺到了霍思暖眼睛裏射出來的寒涼之意,她本來還想繼續裝做不認識姐姐,低下了頭沒敢看她。


    然而身邊的傅時寒是何等伶俐之人,自然一眼就看清楚了姐妹倆之間的暗流湧動。


    他順手便將霍煙攬到自己身邊,抬眸挑了挑霍思暖,嘴角溢開一抹薄涼的笑意。


    “怎麽,親妹妹都認不出來了?”


    霍煙匆匆下樓,剝開人群,探頭朝門口望去,隻見那位表白的學長站在蠟燭擺成的愛心中,分外狼狽。


    蠟燭大多已經燃盡,地上滿溢著蠟油,狼藉不堪。


    而傅時寒站在一個倒置的黑色音響前,扔掉了插頭。


    他穿著一件幹淨利落的白襯衫,領口微鬆,隨意耷在他脈絡分明的脖頸間,顯出幾分意態疏懶。


    襯衫下擺微折,露出一小節垂在黑褲外麵,勾勒著他勻稱的腰身,以及身下兩條修長的腿。


    霍煙恍然想起來,今天他好像是要主持學生會的會議,難怪穿得這般正式。


    而那位學長,因為表白的緣故今天穿扮同樣正式。白襯衣配黑西褲,還特意整了發型,若是單放一邊,也還算俊朗。


    但慘就慘在他身邊有了一個傅時寒作為對比,整個人便矮瘦一大截,沒什麽精神,倆人的氣質也差了十萬八千裏,沒法兒比。


    學生會的人突然闖出來,毀了學長的“深情告白”,學長看上去似乎怨憤不已,瞪著傅時寒:“學生會主席有什麽了不起,還真拿自己當大官呢!老子最看不慣你們學生會一個個仗勢欺人的樣子,大學這盆清水就是讓你們這些官僚主義者給攪混了!管天管地,連別人告白都要管,誰給你們的權力!”


    周遭同學們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顯然,這位學長是要拉仇恨,想要利用同學們對於學生會的偏見和誤解,為自己壯大聲勢。


    果不其然,立刻就有同學站出來說道:“是啊,他告白好好的,也沒有做違反校規的事情。”


    “你們這樣子打斷人家,真的很不尊重人。”


    “就算是學生會,也不能為所欲為吧。”


    ......


    學長見有人幫他說話,更是盛氣淩人,指著傅時寒:“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不然我就去校領導那裏舉報你濫用私權!”


    傅時寒一言未發,弧線鋒銳的輪廓暈染著淡淡的疏離和冷漠,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裏波瀾不起。


    仿佛從始至終,便沒將這人放在眼底。


    “講完了?”他下頜微微揚起,嗓音冷淡。


    學長被他這雙冷眸一掃,感覺底氣瞬間消散了大片。


    傅時寒的氣場太強,任何人在他眼底,仿佛都如過街老鼠一般,無所遁形。


    “第一,告白沒問題,弄這滿地的垃圾,隻要事後收拾幹淨,也沒問題,但是晚上十點以後,音響擾民,不可以。”


    這滿地的蠟燭擺成的桃心,竟被傅時寒視之為垃圾,學長臉上十分掛不住,但他句句在理,他無從反駁。


    “第二,你要表演,沒問題,但是跟蹤和泄露隱私,不可以。”


    他眼角肌肉微顫,勾起一抹危險的意味。


    “第三,跟別的女生表白,沒問題,但是她,不可以。”


    他修長的指尖所指的方向,霍煙穿著一條齊膝的棉布小花睡裙,烏黑濃密的長發如瀑布般垂掛在肩頭,一雙杏眼宛如水洗過一般,清澈透亮。


    她眨巴眨巴眼睛,愣愣地看著傅時寒,本來以為這會是一場學生會主席教訓違規同學的吃瓜大戲。


    沒想到他會突然把矛頭指向自己。


    頂著一眾吃瓜群眾好奇猜測的目光,霍煙感覺頭皮發麻,壓力山大。


    那學長冷哼一聲:“哼,前麵說那麽一堆大道理,結果還是公報私仇,憑什麽別人就可以,她就不可以!這些天在樓下表白的人也不少,沒見你個個都管,我看就是你學生會主席擺官威,仗勢欺人!”


    傅時寒冷冽的眉目掃他一眼,唇角勾起若有若無一抹笑意,調子微揚:“欺你,我需要仗勢?”


    此言一出,學長整個人臉色脹得通紅不已。


    明明白白的鄙夷和不屑,帶著某種清高自傲。


    而這種自傲並非一般人故作姿態,而是經年累月裏的優秀與卓越,養出來一份從容氣魄。


    “於公,你在這裏大吵大鬧,影響了同學們正常的休息;於私,你動我的人,這讓我不爽。”


    傅時寒坦坦蕩蕩地說:“所以我不找別人的麻煩,卻偏要找你的麻煩。”


    相比於找各種理由和借口整治,傅時寒明明白白直截了當——


    那個女孩,我的人,你不能動。


    倒是讓別人無話可說。


    學長還是有些不甘心,訕訕地說:“所以你跟她到底什麽關係,管的也太寬了些吧。”


    還不等傅時寒開口,霍煙突然站出來,說道:“傅時寒是我哥哥。”


    她嗓音脆生生的,一聲哥哥喊得有些突兀。


    眾人的目光聚集在她身上,這讓她臉頰微微泛紅,但她還是鼓起勇氣走到傅時寒身邊,對那位學長說道:“謝謝你說喜歡我,但是很抱歉我根本不認識你,所以希望你以後,不要再跟著我,剛剛你說的那些話,讓我感覺很不舒服。”


    學長結結巴巴地說:“我,我隻是想讓你知道我的心意...”


    傅時寒直接牽起了霍煙的手腕。


    “你把這裏的殘局收拾幹淨。”他冷冷望向那學長:“都是成年人了,不要讓宿管阿姨替你的‘浪漫’收拾殘局。”


    這一句教訓人的話,倒是官威十足,然而沒人會覺得傅時寒說的不對。


    作為成年人,最大的教養就是不要給任何人增添不必要的麻煩。


    他說完這句話,牽著霍煙轉身離開。她肌膚冰滑,纖細無骨,這讓他不禁加重了力道。


    傅時寒走得很快,霍煙被他牽著,步履遲緩有些跟不上,整個人踉踉蹌蹌的,簡直就像是被這男人給拖著走似的。


    “寒哥哥。”她一邊低聲哀求:“你慢些,慢些走。”


    傅時寒聽不得她這般低言絮語,於是放慢了步伐,捏著她的手也減輕了些許力道,倒像是正常的牽手散步一般。


    他帶著她來到無人的宿舍樓後小徑邊,這才鬆開了她。


    “你帶我來這兒做什麽?”霍煙像兔子一般瞅瞅周圍,靜寂無人,感覺有些害怕:“都這麽晚了。”


    傅時寒這才注意到,她還穿著花邊的小睡裙,裙子有些舊了,但是洗得很幹淨,甚至有些脫色。


    他眼底劃過一絲憐惜之色,卻又立刻不自然地別開腦袋,悶聲開口——


    “以後長點心,別總是不在狀態,被人跟蹤了都不知道。”


    “唔。”


    她知道他是為了她好,於是連連點頭應承:“我以後就知道了。”


    這般溫順,倒讓傅時寒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麽,於是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


    被他捏起了嘟嘟肉,霍煙拚命掙紮:“啊,你鬆開,疼...”


    傅時寒鬧夠了,這才鬆開她,見她氣急敗壞的模樣,他嘴角漸有笑意暈染開來,隨口問道:“錢還夠不夠用?”


    “夠的!”霍煙不假思索便立刻答道:“你別再亂給我錢,也不準給我買什麽了。”


    她可上了他不少當,絕對不會輕易相信他。


    “現在他們都知道你和我的關係,以後遇到不能解決的事情,隨時來找我,肚子餓,想吃好吃的,也來找我。”他頓了頓:“還有,如果學校有男人騷擾你,來找我。”


    霍煙口頭上應承著,心裏想的是,要真的什麽事都來找他,傅時寒肯定被她給煩死。


    “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


    霍煙麵對著他,倒著走了幾步,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站住。”他又叫住了她。


    霍煙立刻便又頓住腳步,戰戰兢兢地回頭,仿佛這男人真是能製她的天敵。


    “又,又怎樣。”


    傅時寒凝望著她,薄唇輕啟:“剛剛你叫我什麽,再叫一遍。”


    霍煙想了想,脫口而出道:“寒哥哥?”


    “嗯,再叫一聲。”


    霍煙擰起眉頭:“以前不是一直這樣叫嗎,百八十遍了都。”


    他還能聽出什麽新鮮勁兒?


    “一年多沒見麵。”他提醒她:“你一年多沒叫我了。”


    霍煙撇撇嘴,索性“寒哥哥”“寒哥哥”叫了好幾聲,調子婉轉,聲線清脆,叫到他滿意為止。


    “我現在可以走了吧,你也早些回去休息,晚安。”


    霍煙這次腳底生風,一溜煙兒就沒了影兒。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傅時寒嘴角不自覺地揚了起來,那抹漸漸加深的笑意,經久不散。


    霍煙站在人群最後,遠遠望著傅時寒。


    與方才的輕挑和戲謔全然不同,此時此刻的傅時寒衣著端正,站姿筆挺,臉上掛著嚴肅的神情,那雙幽黑深邃的眸子也凝著疏離與冷淡。


    不苟言笑的學生會主席,穩重自持,領導範兒十足。


    如果他一直保持這個樣子,說不定霍煙還會對他有幾分敬畏和好感呢。


    她心裏猜測,傅時寒對姐姐,應該也是這個樣子的吧,謙謙君子,溫文爾雅。


    反正他就對她壞透了。


    傅時寒的講解結束,女孩們還沒沉浸在他低醇的電嗓中,久久沒能回過神來。


    這時候,沈遇然說道:“我們給大家介紹學校的標誌性建築和地標,可不是隨便講講的,過幾天學生會招納幹事,麵試的考題就是這些內容噢,如果有興趣想要加入學生會,可要認真聽。”


    “啊,學長怎麽不早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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