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丙瑞好不容易才匯報完工作,輪到這個副局長匯報時,這人臉上帶笑道:“沈書記、各位市委領導,我是嘉山災後新配置的公安局副局長盧治升,下麵我把我這塊的工作匯報一下!”


    說話很有條理,這是沈明哲對他的一個評價,麵對著沈明哲這個市委書記,在座的幾位都有意要給沈明哲留個好的印象;很圓滑,這是沈明哲對他的第二個評


    沈明哲在觀察著在坐的人,其實,這公安局的班子成員們同樣在觀察著沈明哲,盧治升一直都是一個有心之人,看到沈明哲的到來,開始時他並沒有什麽樣的想法,以為隻是沈明哲像到其他部門一樣視察下新的工作環境。


    在嘉山上上下下的大小部門中混個臉熟,心血來澎之下的一次隨意性的工作檢查,可是,越來越多的情況表明,沈明哲仿佛並不是隨便而來,到底沈明哲有什麽樣的目的呢?


    在這班子會上,聽到了沈明哲不多話語,盧治升認真分析之下,一個大膽的想法冒了出來,難道沈明哲想借機在公安局培植自己的勢力?


    有了這樣的感覺之後,盧治升更加用心在觀察著沈明哲的態度,越注意就越加認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回家之後盧治升是茶飯不思,搞得他的妻子很是疑惑,盧治升的妻子是市統計局的一名副主任,叫孫碧彤,聽到盧治升的話猛地一拍大腿道:“老盧,你的機會來了!這沈明哲今天明顯是選將來了!”


    “選將?不可能,燕丙瑞是什麽背景,沈明哲能動的了他?”盧治升對妻子異想天開的想法很是吃驚。


    “動不動他不一定,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沈明哲明顯是對你們公安局的工作不滿意的,甚至是對燕丙瑞不滿意的,他這次去你們公安局就是摸摸底,我猜測,你們中間要是沒有合適人選的話,很快你們公安局又會多個外邊調入的副局長!”


    孫碧彤雖然進不了上層的序列,但是也算是浸淫官場十幾年的老官場了,平時對這方麵見的就比較多。


    想到這裏孫碧彤竟然莫名的激動起來道:“老盧,你的機會來了,攀上了沈書記,你先弄個專職副局長位子,隻要是燕丙瑞一走,公安局長的位子就是你的!”


    “我隻是排名靠後的副局長,這專職副局長可有可無,人家憑什麽要設這個位置?就是設的話憑什麽會選我?”盧治升盡管心中澎湃,但是依然覺得自己的希望不大!


    “老盧,你就是死腦筋,一根筋,眼見著你的部下都爬到你頭上去了,你就真的甘心?你那方麵能力差?刑偵出身,破案高手,在幾位副局長中你的榮譽最多,你欠缺的就是後台,每人在後麵推你一把,你可要把握住機遇呀!”妻子苦口婆心的勸解讓盧治升心思活泛起來!


    當天晚上,盧治升空手來到沈明哲新分的住處,市委家屬院領導樓,盧治升在暗處觀察了一會,確信周圍沒人後才悄悄的按響了沈明哲家的門鈴。推門卻有些吃驚,見市委副書記潘瑜正坐在沈明哲住處的沙發上,大晚上的,孤男寡女令人遐想


    見到盧治升的到來,沈明哲的心中暗自點頭,心想這盧治升還是有些心思的。盧治升不敢抬頭看潘瑜的目光,因為在幾個常委中,潘瑜的態度最曖昧,沒人知道她到底站在那邊,有時支持書記,有時支持市長!


    沈明哲微笑著招呼盧治升走了進來,他想進一步看看這盧治升到底可用不可用,懷著這樣的心思沈明哲道:“怠慢二位了,我這剛搬新居,鍋碗瓢盆都還沒購置,你們就將就著喝點白開水吧!”


    潘瑜見到盧治升進門,隻是微笑著點了點頭,既沒離去的意思,也沒說話的意思,隻是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裏看著眼前的二位。


    盧治升對於沈明哲的情況是經過了認真的了解,知道沈明哲最反感有人拎著東西上門,所以,他這次選擇了空手,隻要是認了門路,拜了碼頭,以後表示的機會還多的是!


    沈明哲對盧治升空手而來也很滿意,笑著道:“公安廳局的工作我已聽你們匯報過了,你今天來的意思是?”沈明哲裝做不知道他的來意。


    事情到了這一步,盧治升也顧不得太多,隻能硬著頭皮說道:“沈書記,公安局的一些領導現在有著思想上的問題,沒有緊緊的團結在市委周圍,這不利於市委工作的開展,我盧治升堅決服從市委的命令。”


    沈明哲也沒有想到這盧治升那麽的性急,竟然顧不得旁邊的潘瑜,就表了這樣的決心,沈明哲不知道盧治升說話一貫如此,頗有軍人的作風,沈明哲猶豫了一下,心中很快就釋然了。


    現在的嘉山市公安局裏還沒有一個自己能夠信任之人,這盧治升主動請纓,算是公安局內部第一個想投到自己一方之人,不論他是怎麽樣的情況,先試用一下吧。


    兩人隨意的聊了幾句公安局的工作,盧治升覺得不便打擾二位太久,便起身告辭了。


    送走了盧治升,沈明哲笑嘻嘻的看著潘瑜道:“潘書記,你不會打算就這麽坐一晚上不說話吧?”


    “做一晚?要不試試?”潘瑜一語雙關的挑釁道。


    聽到潘瑜話沈明哲想起潘瑜到嘉山後的點點滴滴,心中起了一種想法,或許自己可以通過床上這層關係將潘瑜緊緊的團結在自己周圍,對於自己的這位老領導,沈明哲現在發現自己根本捉摸不透她。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這位老領導為了權利、為了能上位,潘瑜是什麽事都能夠做出來的。


    因為沈明哲明白,任何一個到達官場巔峰的人,其腳下必定踩著許許多多懷有同樣目標的人,無關乎誰對誰錯,誰壞誰好,大家都是在玩火。


    潘瑜看到沈明哲的表情,自己的找了件沈明哲的浴巾,拿著走進洗澡間,一陣嘩啦嘩啦的水聲後,潘瑜麵色紅潤的扶著門框站在門口,神色迷離,看來來是有些情動。


    沈明哲走上前去一手攬著她纖細的腰肢進到臥室,順便一腳踢開了門,將她攙扶到床邊坐下來。


    潘瑜風情的淺笑說:“沈書記,在東臨時是我上你下,現在你的級別比我高,我看就按照級別,你上我下吧?”


    潘瑜的神色有些放蕩,沈明哲寬大的浴巾裹在身上,潘瑜故意露出一條雪白滾圓的大腿,沈明哲順勢將她壓倒在床上。


    沈明哲發現自己原來從容應對的潘瑜,此刻竟然這麽吃力,沈明哲也感到有些脫力,潘瑜那發福的身體由沈明哲一個人承受著,兩個人都呼呼的喘著粗氣......


    “滴滴滴......”潘瑜的手機在床頭櫃上響起來了。


    “還真是時候啊。”潘瑜喘著氣說道,還好沒在剛才她和沈明哲忙活的時候響起來,潘瑜勾著胳膊去拿過手機看來電。


    沈明哲看見手機屏幕上顯示著“塵塵”兩個字,不解的問:“‘塵塵,是誰?很曖昧的稱呼呀?”


    “一個學生,我資助的一個學生!”潘瑜說道,直接給摁掉了。


    那是司徒塵打給她的,喬遷新居,司徒塵也是孤身一人前來支援嘉山,長夜漫漫自然也是無心睡眠,急切需要潘瑜來和自己互傾心事,急切需要和潘瑜上下溝通。


    “一個學生大半夜的打來電話,可能有急事,咋不接電話呢?”沈明哲第一時間就想到司徒塵,想著一會潘瑜睡熟了,偷偷的看看這個塵塵的號碼,是不是司徒塵,沈明哲問這句話,純屬試探。


    潘瑜將電話放回床頭櫃,翻了身過來趴在他胳膊上,說:“小屁孩半夜找我講故事,不理他!”


    沈明哲摟著潘瑜肆意的摸了一會,潘瑜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了,有什麽東西緩緩的流了出來,潘瑜“哎呀”一聲光著屁股跑進了洗澡間。


    沈明哲迅速的拿起潘瑜的手機,查看了一下那個塵塵的手機號碼,確實是司徒塵的手機號,沈明哲有些無力的將手機放回原處。


    潘瑜洗刷完了之後,穿上衣服看起來成熟幹練知性,和光溜溜騎在他身上癲狂的女人判若兩人。


    倒真讓沈明哲覺得和她發生關係像是做夢一樣,潘瑜執意要回去睡,潘瑜的住處就在旁邊,市委家屬院二號樓。沈明哲想起那個“塵塵”的未接電話,心裏像吃了一個蒼蠅一樣惡心。


    第二天一早,王洛淵緊隨著沈明哲進了辦公室,開口問道:“沈書記,昨晚盧治升副局長是不是到你住處了?”


    沈明哲微微有些奇怪王洛淵的反應,沒回答王洛淵的問題,反而問道:“怎麽啦?”、


    聽到沈明哲的話,王洛淵知道自己有些著急了,連忙解釋道:“不是那個意思,沈書記,今早我到市委家屬院去接你上班,門衛讓我轉告你,昨晚公安局的燕丙瑞局長去拜訪你,尾隨著盧治升局長到了領導樓門前,燕丙瑞局長卻未進門,而且還在盧治升進門前拍了照片!”


    王洛淵的這句話引起了沈明哲的警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沈明哲立馬想到自己被人拍豔照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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