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起因似乎是由於六六先生的假唱而引起了騷亂導致的,但是有沒有更深層的原因在裏麵?


    據說省委針對泗平縣電影院的坍塌事件,連夜召開了常委會,會上有一句話傳了出來:“現在並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最主要的問題是救人,平息這一事件造成的影響,至於責任,我可以保證,一定會追究到底!”


    新任代省長的話讓在場的許多人不寒而栗。


    當晚的新聞播報是這樣說的:“最新消息,泗平縣電影院看台坍塌事件至今已經造成二人死亡,四百多人受傷,二十人失聯,這是一起慘痛的事故。


    事情的發展並沒像省委設想的那樣,第一手的資料很快就流傳出來,各種視頻和圖片在網絡上鋪天蓋地,現在的科技發展的很快,人手一部可以當照相機用的手機,這是沒法控製的。


    在這場事故中,做為縣長的沈明哲再次意外受益,因為流傳在外照片中很多都出現的沈明哲的身影,有心人在用心的辨認對比之前,很快認出了那就泗平縣的縣長。


    出了事故縣長參與營救並不是什麽大的新聞,但是如果旁邊配上鄭秋雲書記匆匆離去的照片,對比之前,沈明哲的形象要高大威武了許多。


    同時,在一間辦公室裏,被關著的六六樂隊的人正在深深的自責,他們都知道這次意外是假唱引起的。


    蔣燕和司馬飛雪也正在相互指責,被蔣燕如此奚落,司馬飛雪臉色有些難看,但是微皺的眉頭卻更添了一絲別樣的風韻,讓她看起來更婉約動人,又是一個尤物。


    “都別吵了,但是我不願意情況更糟糕!”


    司馬飛雪和蔣燕的臉色同時一變,沈明哲這句話等於同時說兩個人都不是什麽好角色,當然蔣燕更差,司馬飛雪終於扭頭看了他一眼,看得很深,而蔣燕則眼中怒氣頻現,不過瞬間隱沒,又化成了訕訕的諂笑。


    “沈縣長,演出很意外,我們也不知道六六樂隊假唱的事,他們已經被公司驅逐了!”眼睛郭尷尬的看著沈明哲的眼睛道。


    眼睛郭其實一直在觀察這沈明哲,沈明哲的談吐迷惑了他,一時他心裏更顯緊張。


    梅雅姿是國內知名傳媒集團的老總,她跺一跺腳演藝圈就是一場地震,在這個圈子裏混的人得罪了他,誰能有好果子吃?


    梅雅姿雖然是一介女流,但她偏偏是廣電總局局長的堂妹,在圈內卻以狠辣而出名,提起梅雅姿的大名,圈內無不忍讓三分。


    見沈明哲不說話,眼睛郭繼續試探著道:“沈縣長,這次我們初到貴地,的確有些狗眼看人低,有眼不識泰山,還希望沈縣長能夠大人有大量,別和我們計較,在梅董麵前多美言幾句。”眼睛郭涎著臉說道。


    沈明哲張了張嘴還沒發出聲音,隻聽到“咳!咳!”一陣猛咳的聲音響起,沈明哲微微皺了皺眉。


    由於天氣太冷,大家拿了瓶酒暖身,司馬飛雪不會喝酒,一口酒嗆得滿臉通紅,沈明哲隨即抬手去拍她的前胸和後背。


    “你”司馬飛雪一掙紮,甩開沈明哲的手,臉色更紅,沈明哲才倏然察覺自己碰的不是地方,怪不得軟塌塌的,手感很好。


    眼睛郭的臉色瞬間變得發紫,心中暗罵司馬飛雪假清高,她媽的老是裝純,本想罵出聲來但是又有顧忌,隻好連連朝沈明哲賠罪,隻望這尊大神別不痛快。


    時間已經過了清晨,事故現場基本處理完畢了,眼睛郭殷情的請沈明哲去旁邊酒吧坐坐,沈明哲本不願意去,這是什麽時候?事故還沒處理完畢,萬一被記者拍到了,負麵影響不可估量,可是自己疲憊的很,又需要酒精的力量刺激一下疲憊的神經。


    於是他戴上帽子,一起進了酒吧,燈光昏暗,霓虹閃爍,前麵的配有卡拉ok,大家畢竟都是娛樂圈的人,這氣氛比飯桌上好了很多,有幾個明星更是上前獻歌助興。


    “沈縣長,要不您也去跟大家展示一下您的歌喉?要小燕或者飛雪陪你?”眼睛郭殷情的說道,給沈明哲端來一杯啤酒。


    沈明哲搖搖頭,沒做聲,卻看見旁邊幾人正在兩人一組玩般子遊戲,司馬飛雪和另外一個男藝人一組,那兄弟長得很帥氣,不過年紀應該不小了,四十歲應該差不多,沈明哲記不清他名字,想來也不是頂級明星。


    不過人倒是不錯,很有紳士風度,輸了喝酒,他總是一個人全包了,司馬飛雪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旁邊顯得很是突兀,周圍的一切似乎都與她無關。


    趁他們喝酒的功夫,沈明哲端著酒杯緩緩的來到跟前道:“來,司馬小姐!我們碰一下杯吧!”沈明哲很有風度的說道,司馬飛雪優雅的拿起杯子和沈明哲碰了一下,兩人都喝了一口酒。


    “你從來不聽歌嗎?”司馬飛雪道,臉上已經回複了平淡。沈明哲下意識的搖搖頭,又覺得不對,方道:“很少聽!”


    司馬飛雪不做聲,而這時酒吧卻正有人唱歌,就是剛才和司馬飛雪一組玩散子的那個兄弟,他嗓音很好。關鍵是旋律很能配合酒吧的氣氛,是一種憂鬱的旋律,演繹得很到位。


    “這歌就很不錯!”沈明哲用舉杯子的手指指前麵微笑道。


    兩杯酒過後,沈明哲覺得很疲憊,去意頓生,準備閃人。


    這時前麵的音響中卻響起了一天簌之音:“三千青絲纏繞在我心頭,朦朧的燈火,每一盞燈的後麵都有一顆心在守候夕陽西下,我是燈裏最普通的那盞,每天見證最後一縷陽光,你方唱罷我登場,就如你們的人生。”


    歌聲婉轉悠揚,從憂鬱低沉漸漸轉為高亢蒼涼,音色越來越高,卻依舊圓潤清脆,直入肺腑,聽的人渾身起疙瘩,然後方覺得身子飄飄,漸漸欲墮進無盡的虛空。


    “這個女人沒看出來,竟然也是個要強的人!”沈明哲心裏暗暗道,唱歌的正是司馬飛雪,想來剛才沈明哲說前麵的那歌很好,觸動了她吧!


    歌聲悠揚,美人如玉,沈明哲卻在此時已悄悄離開,還有一大攤子的事等著他去忙活。


    回到政府宿舍,見到房間微明,沈明哲猜測可能是周靈雪來了,因為一進門沈明哲就聞到了濃濃的菜香,這種香味是李燁做不出的,李燁大部分時間還是住在酒店,畢竟房地產公司需要打理。


    自從結婚後,李燁來過一次便又匆匆的離開了,這麽長時間沒經曆那事兒,見到周靈雪時,沈明哲眼睛都綠了,周靈雪也明白沈明哲的想法,她默默的收拾著家務,不過這種沉寂,讓沈明哲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安。


    而此時的鄭秋雲則沒這麽幸運,望著眼前流裏流氣的男人,鄭秋雲實在是難以招架,這人是光明集團的副董,也是季建章弟弟季建銘。


    在這依然寒冷的冬末,季建銘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褂,紐扣就這麽敞開著,露出用刀刻上去的“忠義”二字,還有那一簇漆黑彎曲的胸毛。


    “季建銘,你少給我耍流氓,小心我打電話讓公安局把你抓起來!”鄭秋雲氣憤的指著季建銘的腦袋道。


    季建銘微微一笑站起身來,伸手攥住鄭秋雲那隻冰涼的手,另一隻手輕輕的按在鄭秋雲的肌膚上。


    他慢慢的用力起來,口中卻道:“臭娘們,你不想這幾年你是怎麽在泗平縣立足的,我哥哥被隔離調查了,咱們誰都別想安穩過日子,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看看最後誰倒黴!”。


    “媽的,你有什麽了不起,脫了衣服還不是和農村老娘們一樣?”說完季建銘像餓狼一樣撲上去。


    “季建銘,你想幹什麽?我是你哥的……”鄭秋雲心中大驚。


    “你是我哥的玩具,一件玩具而已,我哥能上你,我也能!”季建銘才不管鄭秋雲是什麽身份。


    鄭秋雲很快便被季建銘按倒在沙發上,一陣撕心的疼痛之後,被強行占領。


    望著離去的季建銘和那張並未關嚴的房門,趴在地上的鄭秋雲流下了屈辱的淚水。


    認識這對兄弟,注定自己會被他們牽製,這次的事自己根本就幹不上手,“泗平縣元宵節特大事故”調查組是省紀委牽頭的,連自己都捎帶著挨處分,可以說現在自己是自身難保,怎麽還能顧得上別人?


    電話鈴聲想起的時候,沈明哲正在政府宿舍和周靈雪抵死糾纏,親眼目睹電影院看台坍塌的慘劇,讓沈明哲的內心蒙上了深重的陰影,他急切需要通過這種方式宣泄並舒緩內心的情緒。


    周靈雪的呼吸劇烈起伏著,一雙美腿緊緊纏住沈明哲的身軀不讓他去接電話,沈明哲的身軀向前用力的動了一下。


    周靈雪咬住櫻唇,可愛的鼻翼用力嗡動著,沈明哲低聲道:“得接,說不定有啥事兒!”


    周靈雪不無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撅起櫻唇,沈明哲伸手去拿電話,她卻又用力的靠上來,沈明哲又失去平衡,此時手機鈴停下了,周靈雪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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