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爽氣啊。”女人說話了,雖然帶著諷刺,但是也算是有點心平氣和。


    “說話算話,走,我請大家吃飯去。”沈明哲叫著幾個人一起奔向了路邊的燒烤店,沈明哲認為認識幾個混社會的朋友,沒有什麽壞處,隻要不同流合汙,甚至還是有好處的。


    晚上的時候,沈明哲問徐霸事情辦得怎麽樣了,徐霸才開始說了他這幾天了解的那個人,縣發改委投資科趙恒遠——趙科長。


    不過徐霸能打聽到這些消息,還真多虧他做過兩年大牢,消息是從一個包工頭口裏打聽到的,包工頭叫徐山,幾年前因為工程事故做了兩年牢,和徐霸在一個牢房,兩年之後,兩個人也變成了哥們。


    徐山和趙恒遠認識較早,但關係一直和很一般,直到盛夏的一個中午,趙恒遠剛準備去機關食堂吃午飯,他的手機就急促地響了。


    電話一接,原來是徐山約他出去吃飯。徐山是個從事工程管理的部門經理,做過兩年大牢,但是出獄後重抄舊業,混的還不錯,最喜歡就是請趙恒遠吃飯喝酒,但十有八次被趙恒遠拒絕了。


    拒絕的原因主要是趙恒遠是發改委投資科的科長,幾乎天天有接待喝酒的任務,再者徐山是從事工程行業的,投資科把控著全縣的工程立項,他想著要避避嫌,免得落下話柄。趙恒遠應酬太多,最近有些不勝酒力,但他又是一個愛麵子的人。


    每當徐山相邀,趙恒遠拒絕再三,但是考慮到老關係,推脫不掉的時候,總要適當奉陪幾次。


    趙恒遠的單位在近郊,雖然機關裏給每個科室配了一輛小轎車,但是他還是想避避嫌,接到徐山的電話之後,他匆匆出了門,乘出租車去了,大約半個小時後才到那個飯店。


    飯店不大,是一個韓式燒烤店,徐山跟另外兩個中年男子已經在靠窗戶的餐桌旁等了很久了。那兩個男人是縣城建局的,由於徐山曾經從他們那裏爭取了一個利潤不菲工程款,一來二去之後,幾個人就成了哥們。


    趙恒遠坐下後,一看另外兩個人也很眼熟,介紹之後才知道他們竟然是建設局的,於是脫口而出說道:


    “你們這是典型的官商勾結啊!”


    那兩個男人一時愕然,徐山見勢,慌忙笑著說:


    “開玩笑都跟真的一樣,哈哈,別介意。”


    趙恒遠也覺得玩笑太過了,連忙解釋和道歉。那兩個男人露出了笑臉。大家開始喝酒閑聊。酒過n巡,趙恒遠終於有點醉了,於是請求先走。但是,徐山說還有安排。


    於是徐山帶著三個人直奔了縣裏最好的浴室,就這樣,趙恒遠迷迷糊糊就了賊船。說賊船肯定也不是船,而是徐山的座駕寶馬。


    趙恒遠上車後,發現徐山的司機竟然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這讓他多少感到有些意外。趙恒遠被徐山帶到了最好的天池洗浴中心。當他隨著徐山他們走上三樓時,看見很多成群的衣著暴漏的女人在搔首弄姿時,他霎時一驚,在心裏喊了一聲“完了,這下真的官商勾結了。”


    稍微平靜之後,趙恒遠在半夢半醒之中被服務員單獨領到一個被稱為“巴厘島”的房間裏,而同行的其他人瞬間也消失了。


    幾乎在那個服務員走出房間的同時,一個穿粉色短裙的女孩已經站在他的麵前了。趙恒遠有些頭痛,酒後醉眼朦朧,但是並沒有酒裝色膽。


    他開始有些緊張,連正麵看這個女孩子一眼都不敢。模糊中隻感覺她開始熟練地脫去了他的浴衣,之後把他領到衛生間洗澡。


    除了自己的老婆之外,趙恒遠是第一次讓女人給他洗澡。當然,那天晚上所經曆的一切都是生平第一次。


    他努力用自己表麵上所謂的幽默、從容、關心來掩蓋內心的慌亂。他光溜溜的地麵對一個陌生的女人,任憑她用馨香的皂液擦拭他的全身。


    溫水抽打著他,奇怪的是,他卻沒有感到一絲溫情。


    小女孩的動作很熟練,好像把他當作一個物件一樣。她特別仔細地擦拭了他的每一個部位,那種仔細,就好象一個講究衛生的人在小餐館就餐前反複擦拭著筷子。


    五十分鍾之後,趙恒遠走出了包間。


    徐山早就在外麵等著了,他玩的太多了,不差這一次,看到趙恒遠出來,徐山趕緊迎了上來,


    “咋樣,趙科長”


    “還行。”趙恒遠淡淡的回答,他不想表現出自己的滿意。


    “那必須的,我專門給你選的,哈哈”徐山蕩笑著。


    什麽叫鐵哥們?一起扛過槍,坐過牢,炮過妞的才是真的鐵哥們,趙恒遠就這樣和徐山成了鐵哥們。


    “謝謝你的款待,我哪天回請你,順便帶上這兩個兄弟。今天真的累了,我先回去了。”徐山嬉皮笑臉地說:“好吧,放你回家了。我等著你下次請我。我保證,你無論請我喝酒、洗澡,還是按摩,我樣樣能夠完成任務。”


    “這我相信。你是全能冠軍,啥事能難住你!”其實趙恒遠是想避開和他們一起下樓,免得被人看見。


    趙恒遠居住的小區離天池洗浴中心不遠。那個漂亮女司機開車送他回家。


    趙恒遠坐在後座上,看著女司機烏黑的披肩發不僅浮想聯翩,絲質的襯衫襯著她雪白的肌膚,異常誘人。


    女司機似乎感覺到趙恒遠注視她,就輕聲跟他搭訕。她說:


    “你跟我們老板是朋友呀?”


    趙恒遠連忙開始胡編亂造,說道:“是的。我們從小在一起長大,小學、初中、高中都是在一個學校。高考那年,我考上了,而他卻名落孫山。後來他回家務農了。再後來,他開始來省城建築公司打工,能吃苦,混到現在的程度很不錯了。”


    女司機說:“我們老板人不錯,就是看上去有點粗,不像你這樣儒雅有文化。”


    “是啊。說白了他就是建築隊的包工頭,但是日子過的還挺瀟灑。”


    女司機突然覺得自己說話過頭了,說道:“你不要告訴老板我說他的壞話呀。”


    趙恒遠開始裝傻,故意說:“你說什麽壞話了?我沒聽到呀。”


    女司機聽了他的話,開心地笑了起來。趙恒遠感覺他們倆兒很投機,仿佛有很多話想說。但是,他的家到了。


    趙恒遠的老婆是招商局的,常年出差在外跑項目,所以趙恒遠大多數時間是一個人在家裏,孩子在讀寄宿製小學。


    聽了徐霸的描述,沈明哲斷定,趙恒遠是個偽君子,而且是個非常缺乏女人的偽君子,當然單位裏不乏有人會投懷送抱,但是他肯定沒有膽子來偷腥。


    要攻下趙恒遠這顆棋子,還是要用女人作為武器,而且是個經驗老道的漂亮女人,可以勾住他的魂兒。


    這個女人沈明哲已經初定了人選,那就是仙人跳的策劃者——朱莉。


    “什麽?你讓我去勾?憑什麽?”朱莉生氣的看著沈明哲。


    ”不評什麽,作為朋友幫個忙總可以吧?我不是讓你去真的搞定他,隻要徐霸拍下一些照片就好了,就像玩仙人跳一樣,我會及時出現,幫你擺平他。”沈明哲保證說。


    “他是個領導啊,我惹不起。”朱莉有些擔心。


    “這個你放心好了,事情包在我身上,保證天衣無縫。”沈明哲說。


    “誰要你的錢。”朱莉生氣的說。


    “那你到底幫不幫啊?”沈明哲直勾勾的看著朱莉,她身前起伏的節奏越來越明顯。


    “算了,老娘豁出去了,我是還徐霸一個人情,可不是幫你。”朱莉倔強的說。


    第二天的上班的時候,沈明哲騎車帶著朱莉直奔了趙恒遠的辦公室,辦公室的門虛掩著,門縫裏飄出來一串串的煙霧。


    沈明哲探進頭去,看到趙恒遠坐在椅子上,有些走神,嘴裏的香煙燃燃升著白煙。


    沈明哲輕輕的帶著節奏,“咚咚”的敲了一下門。


    “進來。”趙恒遠疲憊的聲音傳來。


    沈明哲帶著朱莉進了辦公室,畢恭畢敬的站在桌前,然後遞上了一根香煙。


    趙恒遠並不認識沈明哲,他抬頭看了下,沒有理會沈明哲遞過來的香煙,沉著臉問道:


    “什麽事?”


    沈明哲恭敬的把香煙放在他辦公桌上,然後說道:


    “我是黃金坡的,想谘詢下修建村外的公路的事兒。”


    “修公路?黃金坡?現在還沒有這個計劃,也沒有預算資金,你們先回吧,有計劃了自然會修的。”趙恒遠一聽是黃金坡的,還要修村級公路,不耐煩的說。


    “我們村是唯一沒通公路的村子了……”還沒等沈明哲說完,趙恒遠就打斷了他。


    “不是說過了,現在沒有計劃,回去吧,我還要忙。”趙恒遠將香煙狠狠的按在煙灰缸裏,又用力的擰了幾下。


    “那什麽時候才有計劃?”朱莉站出來,問道。


    聽到女人的聲音,趙恒遠再一次抬起了頭,他忽然看到了這個女人上身穿著乳白色的背心。


    趙恒遠下意識的咽了口水,因為朱莉那迷人的曲線,她纖細的腰肢下的美腿迷人。


    “你是誰?”


    “我也是黃金坡的人,為什麽隻有我們村的路還不修呀?”朱莉看著趙恒遠色迷迷的眼神,問道。


    “不是不修,是現在還沒有預算計劃,說不定明年後年就有了。”趙恒遠回答,眼神離不開朱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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