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找到童遠山家的別墅就容易多了,到樓下的時候,沈明哲給張靜然打了電話,張靜然笑著說;“明哲啊,你來的正好,我正無聊著呢,徐嬸的圍棋下的太差了,你剛好陪我玩幾把。”


    進門之後,沈明哲看到張靜然和徐嬸正在下棋,從形式上來看,徐嬸基本不太會,看到沈明哲進來,徐嬸趕忙站起來說,明哲你來,我要去擦地了,我就說這個我不會嘛。


    沈明哲就順勢坐下去,替徐嬸下起來,張靜然笑笑,沒有做聲,局麵上來看,她占了絕對優勢。


    沈明哲抬頭看看,然後拿起一顆棋子,突然發現張靜然趴著身子,笑著盯著棋盤,上衣敞開的大大口子,裏麵是真空一片,雪白的肌膚幾乎充滿了他的眼球。


    沈明哲的心跳瞬間加快了馬力,他盯著那片雪白看了半分鍾,才努力的扭轉自己的注意力,不過他還是覺得自己捏著棋子的手有些微微發抖。


    他掩飾性的咳嗽了一聲,穩定住心神,笑著誇讚道:“嫂子,你這棋下得真好,看來我沒有多少機會了。”


    張靜然身子微微前傾,悄聲笑著搖頭道:“明哲,你別謙虛,徐嬸她是不會,你不一樣啊,你有機會贏呢。”


    沈明哲聽後就趕忙把心神從她的身體上挪開,盯著眼前的棋盤,專注地看了半晌,終於瞧出端倪,就點頭微笑道:“哈哈,嫂子提醒得好,這盤棋雖然你有兩個明顯的優點,不……,兩個明顯的優勢,但是也有一個漏洞,我剛才沒看出來,你的優勢在這個漏銅下可能被我攻陷哦。”


    說完後,他捏著棋子,在張靜然的胸前晃了幾下,才將棋子放在了一行黑棋的頂端,旁邊是兩簇錯落的白棋。


    張靜然長籲一口氣,苦惱地搖頭道:“就怕這樣子走呢,哎,到底是被你看到了,這樣就不太好堵呢!”


    這番話說得格外婉轉動聽,沈明哲的心就開始怦怦地跳了起來,他趕忙伸手摸起茶幾上的一個蘋果,啃了一口,說道:“我這個優勢不是很明顯,但多了這一顆之後,連接成線,就可以直搗黃龍了,畢竟嫂子的盤上有漏洞啊”


    張靜然搖頭道:“直搗黃龍問題到不大,我這兩邊的白棋封住了你的路,漏洞還是有機會堵住的.”


    說完後,她支著下頜凝思半晌,才又伸手拿了一顆白子,手落之處,結合剛才的局麵,將沈明哲前進的路圍了個嚴實。


    落棋之後,張靜然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沈明哲伸出手指在棋盤上點來點去,歎息道:“這白子的布局,可沒漏洞可鑽了啊,嫂子讓我一下吧?”


    張靜然笑著搖頭道:“不能讓呢,讓了那就沒意思了,沒漏洞可以嚐試著探索啊。”


    沈明哲摸著下巴想了半晌,他墊著手裏的黑棋,悄聲道:“這邊有條通路啊,不過需要形成合圍之勢,我就可以吃你了。”


    張靜然笑道:“你想得不錯呢,但這盤是輸定了,這麽下,你後麵那些進不來呢,怎麽形成合圍?”


    沈明哲見她的棋路極好,就搖頭歎道:“不能合圍也沒關係,隻要靠上去了,你這兩團白色就盡在我一手掌握……”


    張靜然正微笑間,忽然覺得這話裏的味道不對,她趕忙收起笑容,皺著眉頭拿眼向沈明哲望去,卻見他正舉著一枚棋子剛剛按在棋盤上。


    似乎剛才那句隻是他的無心之說,自己實在是有些多疑了,這才放下心來,把皺起的眉頭舒展開,抬手從茶幾上拿起一杯白水,抿上一小口,繼續看著眼前的棋盤。


    沈明哲這時才穩穩地把手中的棋子放下,伸手從茶幾上拿過咖啡,一飲而盡,放下杯子後,拿手拂了下額前的頭發,順勢擦去細密的汗珠,隻覺得後背上濕漉漉的,竟驚出許多冷汗來,這時再不敢胡思亂想,心無旁騖,隻專心下棋,再不肯多說一句話。


    這時徐嬸已經擦完了地,站在兩人邊上看了幾眼,就搖頭道:“明哲啊,你輸定了,靜然的圍棋很好,你肯定不是她的對手。”


    張靜然笑著搖頭道:“徐嬸,這盤應該是我輸了。”


    沈明哲笑著丟下棋子,道:“哈哈,這盤不算,嫂子剛才和徐嬸開局,讓著她了,留下的漏洞太多,都被我鑽了,我們重新再來。”


    “好啊,”張靜然一把收了棋子就要重新開始。


    “雨寒和大哥都不在啊?”趁著張靜然收棋子,沈明哲四處看望了一下,問道。


    “遠山出差了,雨寒跟同學一起去了冬季雅思培訓班,遠山非讓她出國讀書,她自己是不想去的,不過我也想讓她出去曆練一下,我沒讀完就回國了,也是個遺憾……”


    這時,葉建平打來電話,說要回嶽州了,沈明哲才匆忙起身,告別了張靜然,跟著葉建平回嶽州。


    沈明哲的玉州之行是受益匪淺的,他跟在葉建平身邊,終於從宏觀的高度讀懂了葉建平的嶽州發展大計。


    不得不說,葉建平的構思是非常宏偉的,目前,他所展露出來發展設想也許隻是他構思的冰山一角。


    但是這一角,就足夠讓人感到震驚了。


    如果嶽州能夠一步步的按照葉建平的構思發展下去,嶽州的未來,必定是美好的!


    從省城回來,市委、市政府便開始了全市的團拜會,團拜會的誕生,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


    首先,能夠參與團拜會的都是各部門和各單位的精英,這在無形中,團拜會成為了一種激勵方式。


    沈明哲和葉建平的車還沒到嶽州,黃芮春的電話就來了一通又一通了,他等在嶽州,等著要見葉建平。


    沈明哲無法把控葉建平的日程,隻能給黃芮春回複,一旦葉建平有空,他便安排黃芮春和葉建平見麵。


    葉建平到嶽州之後,第一個走訪慰問的單位是市委組織部,值得一提的是組織部部長孟建波和葉建平關係,自從孟建波擬推薦的幹部和葉建平達成一致之後,葉建平對他的好感也與日俱增了,組織人事工作必須跟著市委的步伐,這樣才能把握人力資源的調配。


    葉建平到組織部,不比在玉州,這是他的地盤,他做主,大家宴會上喝酒的規矩便由他定。


    葉建平定規矩是這樣,無論是誰向他敬酒,得先喝一杯。然後按照級別來,部長敬酒葉建平幹掉一杯,葉建平可以喝半杯,如果是處長要敬一杯,他隻需要喝四分之一,以此類推。


    這個規矩看上去沒什麽,但是問題就在於如果想讓他喝滿杯的話,敬酒的人必須喝的更多,那就得拿酒拚。


    這樣的團拜會機會難得,誰都想趁這個機會讓新任書記多關注到自己,怎麽讓書記關注自己?平時工作上沒有什麽交集的一些人,隻能讓書記多喝酒。


    組織部排名第四的副部長叫楊洋,他當著葉建平的麵前一口氣幹了八杯五糧液,還要再幹,葉建平見他實在是生猛,便道:


    “對楊部長這樣酒品好的同誌,我們要嘉獎!這樣,這杯我喝盡了,謝謝你敬酒!”


    葉建平將酒喝盡,楊洋神情很激動,說話的聲音都打顫,沈明哲在一旁看得暗暗感歎。


    有楊洋拋磚引玉,後麵上來的人更是瘋狂……


    在宴會結束的時候,組織部楊副部長塞給沈明哲一個紅包,道:“沈秘書,就一點意思,算是給你買煙抽了!”


    沈明哲事後,和葉建平提起楊洋,葉建平笑笑,“這樣的副部長,我們嶽州不要也罷。”


    組織部這個場子趕完,就是交通局,這一次葉建平去省城討錢,主要都是要將錢投道交通基建項目上去的。


    交通局局長沒能陪同葉建平進省城就已經夠懊惱了,所以葉建平剛回嶽州,他便纏上了。


    在交通局,葉建平發表了熱情洋溢的講話,他講話的第一個承諾,就是在新的一年,嶽州用於公路交通領域的投資,將超過十億規模,而且在今後數年,政府用於交通領域的投資將逐年遞增,嶽州要成為旅遊大市,首先要解決的是要成為交通大省的目標。


    葉建平的這個講話,讓交通局現場所有人非常鼓舞,氣氛不用調節就到了頂峰。


    在交通局,這一次葉建平改變策略了,拒絕一切敬酒,說交通工程都是民生工程,任何時候,他不願看到第二個乾玉高架事件的再次發生。飯桌上,交通部門的同誌隻能看著桌上的酒心癢癢,最後全部以茶代酒。


    沈明哲在一旁看,估計葉建平今天喝下去的茶,可以裝幾個大茶壺了。


    交通局後是財政局、財政局後是林業局,就這樣,一些重要的地方輪一圈,時間就過去了幾天,而在幾天的功夫,沈明哲收到了十幾個紅包,紅包裏麵都是現金,金額從一千到三千不等。


    十幾個紅包的錢,合起來就是二三萬塊,比得上他工資的三倍。


    他沒把錢存進銀行,就放在床頭櫃子裏麵,心中感歎,這錢也真他媽太好掙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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