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明這段時間,通過與沈偉光情人娜娜的公司建立合作夥伴關係,讓沈偉光在決策上不敢反駁自己;又通過以景怡這個女人給北川挖了一坑,讓北川聽從自己的指揮,為自己服務。這種日子可以說風生水起、爽快不已。這不,北川陪同戚明的交通部之行,也取得了明顯的成效。三天之後,交通部批複同意了江中中西部大動脈高速建設項目。


    那天晚上,在華京,榮可頌專門為戚明設宴慶祝。戚明欣然前往,叫上了北川,還有景怡。榮可頌讓娜娜一起陪同,坐在戚明的身邊。娜娜的出眾容貌和美妙身段,讓喝了酒的戚明有些春心萌動。


    戚明原本跟自己的老婆莊彩雲感情一直不錯,但在看到娜娜之後,特別也是因為最近春風得意,酒也喝得比較高,原本一直壓製在內心欲-望,也因為酒精和美女而有些活躍起來。榮可頌提議,戚明和娜娜喝交杯酒。


    戚明都已經站了起來,娜娜卻婉拒了,說自己不跟別人喝交杯。這讓戚明更有了一份心癢難搔的感覺。榮可頌怒道:“必須喝。”戚明卻微笑著道:“榮總,我們可不能這樣勉強美女啊!等娜娜跟我熟悉了,自然就高興跟我喝交杯了。”


    那天北川的邊上坐著景怡。自從景怡的丈夫介入之後,北川跟景怡的關係就有了變化,起先是很單純的感情,之後便成了偷情,現在變成了擺脫不了的累贅。整個酒場上,北川都和景怡沒說幾句話,直到晚餐結束,北川才找了一個賓館在景怡身上狠狠發泄了一番。但是,這不是做-愛,這是在宣泄憤怒。


    第二天上午,北國的電話打來了。北川看到是老爺子,就急忙接了起來。北國就嚴肅地詢問兒子:“為什麽回了華京,不見你回家!”最近,北國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自己的兒子。以前,兒子總是在他這個父親的羽翼之下長大,跟他這個老子走得很近。可最近,北國卻發現,兒子似乎在疏遠自己。北國命令兒子,立刻回家一趟,他可不想自己的兒子,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搞出什麽意外來!


    北川隻好抓緊回到了家中,北國一看兒子的樣子,竟然消瘦了不少,更讓人著急的是,眼中無光、神色黯淡,完全不像是部隊裏呆過的。北國就道:“老實說,你最近在搞什麽?把自己搞成這樣!”北川渾身震了下,好一會兒才說:“最近有點忙。”北川當然不能把自己被一個有夫之婦纏上的事情告訴自己的老爸,否則恐怕要被揍死!


    北國瞪了北川好一會,才歎了口氣道:“江中的確是忙了一點,但是你也要堅持下去,省長這個位置也快是你的了。”北川現在對省長不省長的事情,倒是不怎麽放在心上了,他最希望的就是擺脫景怡的丈夫。但是,嘴上他卻說:“老爸,我明白!”


    全國工業會議召開,戚明竟然爭取到了在上麵發言的機會。他還提出要推進江中中西部的工業大發展,讓上麵領導感覺,江中中西部崛起的思路似乎是出自他戚明的,戚明還受到了有關領導在講話中的點題表揚,戚明的感覺就更好了。戚明感覺自己,正在朝權錢雙收的道路上高歌猛進。


    戚明要求,抓緊做好公示,在最短的時間完成中西部大動脈高速建設的招投標活動。這是一個龐大的項目,但是來報名參加投標的企業並不多。因為這段時間,戚明在明裏、暗裏都與鷗海集團的老總榮可頌在一起出現多次,給人的信號就是,鷗海集團將會承接到中西部大動脈高速建設項目。若不是梁健的囑咐,千尋集團也不會報名,畢竟每參加一次投標,都是一種成本,越是大公司成本越高、越是大項目成本也越高。如果事先知道,這個項目已經是人家的囊中之物,沒有公司會願意花這個冤枉錢。


    小五的消息卻還沒有來。這是梁健等待最長的一次。小五會不會出了什麽事?梁健站在辦公室窗口向外望去。忽然電話響了起來,梁健走回辦公桌,看到手機顯示的是“小五”。梁健緩緩拿起了電話,他心裏還真有一份忐忑,擔心打電話來的不是小五。但是,從對方傳來的,是非常清晰可辨的聲音,無疑是小五:“梁省長,這次讓你久等了。”梁健關心地道:“等的時間長一點沒有關係,你那邊都安全吧?”


    小五聽到梁健最先關心的是自己的人身安全,心下感激。這些天,小五幾乎一天都沒有休息,因為調查難度非常大,才拖了這麽長時間,他說:“梁省長,那家公司的反調查防範很嚴密。不過,現在已經被我們突破了。”梁健道:“情況怎麽樣?”小五說:“梁省長,我想最好當麵說。我回江中,還是你來華京?”


    梁健的確也有一個其他的事情需要去華京,就說:“你還是在華京等我吧。我明天就動身。”第二天一早,梁健去了沈偉光的辦公室。這些天,因為娜娜的事情,沈偉光的精神狀態也很不佳。沈偉光問了些政府方麵的情況,對中西部大動脈高速建設項目,他也表示憂慮:“我聽說,那個鷗海集團並不是很靠譜,別在我們江中搞出什麽亂子來!”梁健很肯定地道:“這樣下去,肯定要出亂子。”沈偉光一聽就更為憂慮:“這次高速招投標的參加企業中,有沒有可以與鷗海集團抗衡的?”梁健搖頭道:“沈書記,關於招投標你又不是不清楚,有戚省長在,這個標就逃不出鷗海集團的手掌。”


    沈偉光忽然從椅子裏站了起來,在辦公室裏來回走著:“梁省長,我也當過十來年的主要領導了,這是我當得最窩囊的一次。”梁健也站了起來道:“沈書記,這個情況就快結束了。”沈偉光猛然抬起了頭來,望著梁健:“梁省長,你有辦法了?”梁健微微點了下頭道:“今天,我就去華京,希望能解決這個問題。”


    沈偉光朝梁健伸出手來,沒有說話。梁健也伸出手去,與沈偉光握了握手,也沒有說話。


    當天下午,梁健到達了華京高鐵站,小五說好了要來接梁健的。但是,時間到了,小五還是沒有來。遲到這種情況,在小五身上是很少發生的。這段時間以來,小五身上頻頻出現類似的意外。但是,梁健讓自己不要慌。


    他從出口走到了高鐵站街角咖啡館,沒有要咖啡,而是來了一杯紅茶,一邊給小五發了一條短信,一邊慢慢喝著咖啡。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他看到一輛黑色轎車正朝這邊飛快開了過來,在咖啡館門前停車,車窗搖下之後可以看到小五熟悉的臉孔。


    遠遠就可以看見,小五的額頭上、脖子上貼著創口貼。梁健就快步走了出去。坐進了車裏,梁健才發現,小五不僅僅是額頭和脖子處有傷,他的左手臂的袖子上都是血。“發生什麽事了?”梁健關心地問道。小五卻語調平常地道:“梁省長,沒什麽。昨天我拿到鷗海集團的證據之後,後來他們可能發覺了,派人來找到我。剛才跟他們小小來了一架,不過現在都已經解決了。”


    小五說得雲淡風輕,就如這是小孩子之間打了一架,但是梁健不用想,就知道背後有多凶險,畢竟能讓小五多處受傷的人並不多。梁健很關心小五的傷勢,就道:“你現在就去醫院!”


    小五說:“梁省長,不著急,受傷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先把東西給你。”說著,小五就將一個信封袋遞給了梁健:“這裏麵的東西,足夠讓鷗海集團從中國大陸上消失了。”梁健接過了信封袋,對他說:“我現在就回江中,你馬上找一家醫院去治傷。別拖延時間,隻有你完全恢複如初了,我才會再叫你做事,否則你就閑著吧。”


    小五一聽馬上道:“我知道了,這就去。”沒事做,才是對小五最大的威脅,“可是,你這麽快就回江中?不是還有其他事情嗎?”梁健說:“拿著這樣的東西,到哪裏都不安全。”梁健本來是想要去一趟國家衛生部的,洪子文的妻子陶虹在部裏當司長。但是,今天看來最保險的情況,還是趕緊回江中去。在自我保護上,梁健很謹慎。


    一個小時之後,梁健又已經在返回江中的車上了。他買了一等座,這樣更安全一些。在高鐵三百五十公裏的時速中,梁健翻看了小五遞上的那些材料。


    鷗海集團的問題,簡直讓梁健咂舌。鷗海集團不僅僅是偷稅偷稅,還有洗錢等業務,甌海集團還牽涉多條人命。最近,洗錢業務因為國家反腐敗而收縮,所以甌海集團最近想要通過接一些大項目來渡過難關,為此進軍江中。


    可問題是,鷗海集團根本不把工作重心放在業務質量上,所以他們在很多一線城市的大項目都做砸了,如果他們接了中西部大動脈高速項目,最後會做成一個什麽樣子,幾乎可想而知。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


    梁健將這些材料重新放進了袋子。


    忽然,“嗖”地一聲,一隻手將梁健的那一袋材料猛地搶了過去。梁健的心髒都收緊了。他立刻轉身站起,不顧一切地想要把那袋材料重新搶回來。然而,當他看到對方的時候,他的手卻停住了。喜歡我,可以關注我的個人微信公眾號:行走的筆龍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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