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蒼白的看著夏一涵,葉子墨的心跟著夏一涵的車速一跳,皺著眉頭微微一歎,“夏一涵,回去以後給我好好的練車。”


    “葉子墨你不要和我說話!”夏一涵吼著,在拐彎處硬生生將車子漂移出去。


    身後的卡宴顯然沒有想到夏一涵瘋狂道連拐彎也不減速,和夏一涵的車子落下了一大截。


    “葉子墨,接下來我們怎麽辦!”夏一涵緊張的看著四周,雖然已經深夜,但是很顯然他們還在街道中心。


    葉子墨看了看一旁的,指揮道:“理事館。”


    “你們以為這裏的理事館會庇護你們嗎?真是太天真了。”冷嘲熱諷說道。


    “比起他們會不會庇護我們這件事情,我想你先擔心你的頭能不能繼續和你的脖子呆在一起會比較好。”葉子墨冷冷說道。


    “葉子墨,他們又追上來了!”夏一涵在駕駛位置上坐立難安。


    “冷靜,別踩油門!”葉子墨沉穩的吩咐。


    卡宴一左一右從後麵超車,看到駕駛位置上是個女人後紛紛吹了聲口哨。


    夏一涵被卡宴夾擊著,又被口哨聲弄得焦躁,車子陡然一拐,朝旁邊不算寬的巷子口跑出。


    兩輛卡宴沒有想到夏一涵竟然敢衝勁胡同裏,一下子塞不住車撞到了一起。


    “廢物。”低聲罵道。


    葉子墨笑道:“很遺憾隻能送你到這裏了先生。”將車門打開,葉子墨把推下車子。


    重新坐上駕駛位,葉子墨側身狠狠的咬住夏一涵的嘴唇,兩人的柔軟輕輕碾磨著:“為什麽不跑。”


    夏一涵往抓緊安全帶,臉色有些微紅,撇過頭看向車外濃濃的夜色:“別問我,我不知道!”


    車子一路疾馳,等到夏一涵感覺到葉子墨開車的速度越來越慢的時候葉子墨已經將近要昏迷。


    “葉子墨,你怎麽了?”夏一涵被對方身上傳來的熱度嚇了一條,急忙想翻身到駕駛座:“葉子墨,你堅持一下,我很快就帶你去醫院。”


    葉子墨輕輕扯住夏一涵:“別去醫院,他們知道我受了傷一定會派人在醫院跟著,去……”還沒說完,葉子墨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


    “扣扣扣!”夏一涵焦急的敲著旅館的門,她根本不知道的家到底在哪裏,葉子墨顯然已經開始發燒。


    夏一涵敲了很多聲才有一個老頭打開了一個門縫,見到葉子墨身上暗紅色的血跡後皺皺眉頭,嘴裏飆著一大串意大利語就想要關門。


    夏一涵聽不懂意大利語,情急之下繼續敲著門,老頭打開門惡狠狠的瞪著夏一涵,老人表情很猙獰,在眼眶下還有一條長長的疤痕。


    葉子墨傳來無意識的呻吟,夏一涵將葉子墨朝身上摟緊,一隻腳橫跨進門裏,不顧一切用中文嚷道:“要不你就把我的腳夾壞,要不然就讓我進去。”


    老頭聽不懂夏一涵的話,但是看到夏一涵的動作,歎了一口氣,把夏一涵讓了進來。


    夏一涵吃力的背著葉子墨朝客廳裏挪去,腳下沒踩穩,葉子墨斜斜的倒在地上。


    夏一涵顧不上自己臉部被牆壁掛著的飾品擦傷,撲到葉子墨身上,上下摸了一把,隻有因為從新扯開傷口而溢出的血。


    老人拿來熱水和繃帶,夏一涵感激的接過:“謝謝你。”


    老人冷哼,走到客廳旁邊的小房子裏甩上了門。把葉子墨身上的衣服撕開,後背的猙獰讓夏一涵冷吸了一口氣。


    血紅色的傷口從肩胛往下,皮肉翻飛,四周帶著暗紅的血跡,夏一涵輕輕拿著濕布擦著葉子墨的傷口,葉子墨發出痛苦的哼聲。


    “你這樣子是不行的,他會感染的哦。”身邊陰影處突然冒出聲音,夏一涵被嚇得轉頭。


    一名男生正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褐色的頭發擋住了一邊的眼睛,一笑起來就帶動了鼻子上藍色寶石的鼻環。


    “他傷口已經感染了,要盡快處理。”男人走到夏一涵身邊低頭看著葉子墨的傷勢。看著夏一涵一直拿在手裏的十三星,由衷感歎道:“你這把匕首真美。”


    夏一涵護住葉子墨,把匕首放回鞘裏,警惕的看著男人:“你是什麽人?”


    男人笑著後退兩步,“我去過中國,也有中國名字,你可以叫我秦風。我是醫生!”


    夏一涵遲疑的看著秦風,本該昏迷的葉子墨抓住夏一涵的手,夏一涵驚喜叫道:“葉子墨,你醒了?”


    “他隻是下意識這麽做,看來他很在乎你。”秦風輕輕的翻開葉子墨的襯衣,嚴肅的說:“現在必須處理,除非你想看著他感染死掉。”


    當第一縷光線照到夏一涵的臉上她才發現已經早上了,葉子墨還在發著低燒,門口傳來敲門聲,老頭走了進來拿著用英語寫的話:“你們住在這裏可以,要交房租。”


    夏一涵看著昏迷的葉子墨,壓低聲音說道:“抱歉,我們有朋友在這裏,但是現在我不知道他住在哪裏,能不能延後?”


    老頭不管夏一涵說什麽一直指著畫板上的字。“,他們的錢我來付。”秦風走出來和老頭嘀咕了一陣子。


    隱約知道對方幫自己付了房租,夏一涵說:“我給你寫欠條。”


    秦風搖搖頭,而是說:“如果要寫欠條的話不如幫我一個忙?我是一個服裝搭配師,但是我的助理有事出國了,我現在急需要一個助理,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當我一天的助理嗎?”


    夏一涵猶豫的看著葉子墨,葉子墨現在昏迷不醒她不願意離開他。“我的客戶可能知道你昨天所說的朋友!”秦風聳聳肩。


    放下心中所有的擔心,夏一涵跟著秦風來到一處巨大的莊園,高聳的噴泉,修剪得整整齊齊的草坪,還有像宮殿一樣的建築。


    秦風伏在夏一涵耳邊輕輕說道:“這裏住著意大利為數不多的貴婦人,我的工作是給她搭配服裝,你負責協助我就好。”


    兩人進入客廳,被管家勒令進行清洗後才進了一個寬敞的房子,裏麵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在看到秦風後麵無表情的臉色才有了一些鬆動:“秦風,你終於來了,晚會就要開始。”


    秦風上前微微俯身,幫著女人挑選衣服,逗得女人哈哈直笑,夏一涵站在一邊,偶爾幫忙拿衣服,心裏已經飛到了葉子墨身上。


    “沒有戒指能夠配上我的裙子。”原本還一臉笑意的女人突然發起脾氣,將手上正帶著的戒指隨意丟到地上。


    秦風好脾氣的開口:“夫人,您的身姿配上什麽樣的配飾都十分合適。”


    “不行!不找到合適的飾品我哪裏都不會去。”婦人高傲的說道,而她相信自己也有高傲的資本。


    夏一涵看著日頭一點點偏離,想要見到葉子墨的情緒更加濃烈:“夫人,如果您願意的話,是否可以讓我試一試。”葉子墨走到婦人麵前不卑不亢的說道。


    婦人揚眉看著這個長得十分精致的東方女人,轉頭看向秦風:“這個東方女人是?”


    秦風微笑,俊朗的麵孔微微笑道:“伊麗莎白夫人,或許可以給她試一試。”伊麗莎白下意識的點點頭。夏一涵走出了大門,幾分鍾後重新出現的時候手裏拿著一隻十分細長的玫瑰花走了進來。


    “不要告訴我你準備讓我戴著這朵花去參加宴會,東方女人。”婦人的臉色很不好看。


    秦風上前一步,微微擋住夏一涵,臉上帶著歉意:“不好意思,夫人,這是我的新助理,從外國剛來,可能不太知道這裏的風情禮儀。”


    夏一涵上前說道:“是的,夫人,我確實想讓你戴著這朵玫瑰花。”玫瑰花的莖稈在夏一涵的手裏靈活的翻飛著,不一會一隻小巧的帶著玫瑰花的指環就呈現了出來。


    女人好奇的用食指戴上:“美,實在是太美了!你叫什麽名字。”婦人笑著看夏一涵。


    “我叫夏一涵,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給你設計很多款式的戒指,不過我需要錢。”在談到錢的時候,夏一涵的臉色雖然有些紅,但是更多的是堅定。


    婦人刷刷的寫上一張支票遞給夏一涵:“如果你設計的讓我滿意,這些隻是定金。”


    婦人給的錢足夠夏一涵在全國房價最好的地方買兩套房子,把房錢付給秦風後,夏一涵安心的陪伴著葉子墨。


    把手放在葉子墨頭上,微涼的觸感讓夏一涵放心。“你這次怎麽睡了那麽久?”


    夏一涵獨自一人對著葉子墨說話,幾乎每說一句就下意識看著男人,男人薄薄的眼皮微微一晃,更多的是綿長的呼吸。


    “還記得你問我為什麽不跑嗎?其實我也不知道,總覺得呆在你的身邊,你就一定不會死,也不會讓我死,是不是很可笑,這種近乎斯大林崇拜式的盲目。”夏一涵將額頭抵在葉子墨的手背上低低的說道。


    “嗬嗬嗬,確實是很有趣的說法。”帶著調侃的聲音響起,夏一涵下意識抬頭看著葉子墨,葉子墨依舊昏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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