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生想告訴一涵,一涵,不是你運氣好,好人有好報,你那麽善良,遭遇卻這樣不幸,你早就應該得到這樣好的待遇。


    夏一涵果然不負所望,短短一年時間就在珠寶設計這個行業聲名鵲起,名氣越來越大,現在她已經是業界的領頭人。


    “念墨,給媽媽揮揮手。”徐浩生看著念念不舍的孩子,笑著說道,這孩子明明舍不得,還偏偏嘴硬的不說話,這像誰?似乎和葉子墨有些像。


    徐浩生這三年也算知道葉子墨是誰了,也難怪夏一涵會對他死心塌地。


    輪身份地位,徐浩生不怕和葉子墨比,他不比他差,徐浩生最怕的是比不過在那個女子心中的位置。


    一涵,你心中可是有我一星半點的位置?


    葉子墨,你既然選擇放棄,那就證明你退出了,我不會放手。


    葉家別墅,似乎變化不大,似乎變化非常大。


    看著鏡子裏麵那張熟悉陌生的臉,張青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留下來,葉子墨之所以會讓她留下來,恐怕多半是因為這張臉吧!


    “張小姐,葉先生又喝醉了。”管家有些歎氣的說道,他看著眼前的女子,心中不是滋味,三年了,她任怨任勞的在葉子墨身邊照顧著他,開始管家對她敵意破深,時間久了管家也看出來,這姑娘隻是愛上不該愛的人。


    “他還好吧?”張青有些不想去看葉子墨,這一次就讓她任性一次,每一次去照顧葉子墨,張青最怕他醉酒,那時候的葉子墨是最真實的,他心裏滿滿的都是夏一涵,心髒那麽小,隻裝下一個人,心髒那麽大,裝下一個人後竟然沒留下一點縫隙。


    “張小姐,你還是去看看葉先生吧,他這一次喝得太多了。”管家為難的說道,他知道讓張青去是有點過分,葉子墨喜歡誰這已經是心知肚明的事情,可是管家沒有其他辦法。


    葉先生一直叫著夏一涵的名字,聲聲汽淚,字字滴血,他這個心髒都承受不了。


    管家不明白,既然這麽喜歡,為什麽當初那麽折磨著對方。


    這麽多年過去了,不知道一涵那丫頭怎麽樣?她的孩子似乎還好。


    張青站起來剛走到門邊,腳步又停下來。


    葉家別墅她已經是熟門熟路,不用找張青也知道葉子墨在那裏,那些都是夏一涵曾經留下痕跡的地方。


    遠遠的,張青就看見葉子墨席地坐在大廳中,她心痛的走過去,摸著地下冰涼冰涼的,張青心裏像針紮一樣,葉子墨,就算愛她,你也不能糟踐自己啊!


    “一涵,寶貝,你來了嗎?”葉子墨抬頭看見張青時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腳下都是深腳淺一腳的,那裏站得穩。


    “子墨,我是張青。”張青喃喃的說道,聲音無比淒涼,她想杜鵑啼血大概不過如此罷了。


    隻有在葉子墨醉了的時候,張青才敢叫她的名字,是的,叫子墨一直是她夢寐以求的事情。


    鍾於泉被帶走後,她選擇留在葉家,為了自己贖罪,也想靠近愛的人近一點。


    葉子墨對此什麽也沒說,繼續他遊戲花草的生活,時間越長,葉子墨越厭惡,一年的時間還不到,他就打發處理他的後宮,張青是留下來的唯  人。


    “一涵,你是一涵,是我的寶貝。”葉子墨眯著眼睛看著張青,臉上的微笑最真實。


    “一涵,你真狠心,我恨你。”


    張青擁抱著葉子墨,心裏也開始恨起隻有一麵之緣的夏一涵,她怎麽能那麽無情無情,沒心沒肺。


    幾分鍾後張青笑自己的自作多情,她有什麽資格去說夏一涵?


    “子墨,我會一直照顧你。”


    這是誓言,子墨,你一定要給我機會。


    “滾,夏一涵,我恨你,我恨你。”葉子墨突如其來的叫聲嚇了張青一條,她呆呆的看著葉子墨,這是第幾次他如此反複無常?


    嘴裏說恨夏一涵,心裏早都想看見她,如果不是這樣,張青那裏有機會留下來?那裏有機會伺候葉子墨身旁,他身份地位那麽高,鍾於泉下台後他的財力權力更加大,想要女兒,隻要葉子墨登高一呼,定是百呼百應,洗幹淨在床上等著他的女子多了去了。


    遠在中國的葉子墨喝醉,夏一涵何嚐不苦,她的一個中國女孩,還是帶著孩子的媽媽,那才叫真的苦。


    “吳欣,你真的太棒了。”一個在珠寶設計行業待了十年的女人一口流利的英語說出自己的佩服,是的她很佩服眼前這位吳欣小姐。


    業界來幾乎沒有幾個黃種人,更何況還是中國人,在他們眼中中國人就沒有藝術細胞。


    這外年輕的中國女子用自己的勢力告訴他們,中國的藝術細胞真是博大精深。


    “謝謝誇獎。”夏一涵謙虛的接受,她精致的臉上都是微笑,讓人跳不出一絲不對。


    其他也熱情洋溢的和夏一涵互相道謝,他們臉上都是最真誠的笑容。


    抬著酒杯,夏一涵喝下那些花花綠綠的液體。


    這一場聚會,她喝得高興,心裏卻是越來越心涼。


    這款獲獎的獎品叫思念。


    這是夏一涵化用梁祝的故事,加上自己道不明說不出的思念設計的戒指,十指連心,她希望戴在手上能清晰感受那種痛。


    “等等,我們應該要請我們獲獎的吳欣小姐發發感言,說說這個思念的故事。”一個年輕的美國男子起哄起來,他是這個業界最帥的男設計師。


    “對,說說。”


    “好想知道這個故事。”


    其他人都尖叫著符合。


    “來來。”那個美國男子已經地上麥克,傑克,認識夏一涵後一直苦苦追逐夏一涵,夏一涵從來不給他機會,哪知道傑克越長越勇,還從來不放棄,他追夏一涵已經兩年了。


    看這樣子是沒機會逃脫,夏一涵有些醉意的接過麥克,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也許是思念已經爆滿。


    “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十指連心,所以我設計思念是戒指。”夏一涵清清嗓子,輕柔的聲音淡淡的在寂靜的人群中炸開。


    一字一句,非常清晰,一字一句,異常哀傷。


    “我們中國有個故事是梁祝,說的是兩個男女非常相愛,男子叫梁山伯,女子叫祝英梁。祝英台從小女扮男裝去書院讀書,認識了梁山伯,兩人誌氣相投,祝英台芳心暗許。約定要梁山伯來娶祝英台。山伯那個男子家比較窮,他一直努力讀書。當地太守他兒子看上英台也訂下婚事,梁山伯得知後心死人也死了,祝英台得知這件事要求成親的路上要路過埋葬梁山伯的地方,在哪裏,風雨雷電中,梁山伯的墓門開了,祝英台跳進去,他們化成蝴蝶。”夏一涵說著梁山伯祝英台,心裏一直想著葉子墨,葉子墨是不是我們生不能在一起,死了能不能在一起?


    “你們看這戒指上的蝴蝶像折翼一樣,追不上另外一隻飛走的蝴蝶,她隻能看著遠遠的看著那隻蝴蝶。”夏一涵說得越來越小聲,她的和這隻蝴蝶一樣,羽翼被折,隻能看著另外一隻蝴蝶。


    “從側麵看,這隻蝴蝶像一個殘缺不全的心,這顆心髒因為思念而跳動,以為跳動而思念。”夏一涵慢慢的說著自己的話,她已經忘記這是頒獎慶祝。


    下麵傳來陣陣掌聲,夏一涵才從自己的思念中回過神來。


    “吳小姐,這款戒指恐怕還有其他的故事吧!”掌聲後一個老謀深算的女子叫道,藍色的大眼睛都是精明。


    “沒有了。”夏一涵喃喃的說道,沒有嗎?當然不是,還有她和葉子墨的故事,這個故事她來開到現在都不曾中斷。


    “別為難我們的大設計師了。”


    “來來,繼續喝酒。”


    到晚上九點,宴會才散席。


    結伴而行的都走了,夏一涵一個人站在門前,因為是晚上,一陣風吹過,她感覺還有些冰冷,不知道是心裏冰冷,還是因為風真的吹涼了他。


    “吳小姐,我來送你。”傑克開著車停在夏一涵身邊,心裏竊喜著,總算有機會和這個謎一樣的東方女子接觸了,他越來越著迷這個神秘的女子。


    “不用,傑克先生,你先走吧,我打車就好了。”夏一涵微笑著拒絕,這兩年傑克對她一直是死纏爛打,不過好在傑克非常守禮,一直很紳士。


    傑克還想在說話,一輛價值不菲的車停在在傑克旁邊,從車上走下來一個年輕的中國男子,傑克開始沒在意,直到那個男子走到夏一涵身邊,輕聲說道:“一涵,上車。”


    傑克瞪大眼睛,原來吳欣不接受她是因為有自己的愛人,可是吳欣從來不說啊,他們共事這麽長時間從來聽這位美女設計師提過一句,一次都沒有。


    傑克打量著徐浩生,把兩人做對比。對方的氣勢不輸他,傑克你的前途渺茫啊,難道要放棄嗎?不,傑克握著拳頭,他一定要把吳欣追到手。


    “傑克先生,謝謝你,我哥來接我了,拜拜。”夏一涵微笑著說拜拜,頭也不回的離開,沒有一絲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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