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陷入沉思的冷月桂,琴音再次問道:“冷姐姐,到底‘不過’什麽呢?”


    冷月桂歎了口氣,淡然一笑:“稍後再說吧,在醫院的這幾天都把你給熬壞了。抓緊時間休息吧,明天還有很多事呢,不養養精神是無法應對的。”


    琴音黯然的哦了一聲,翻身仰躺了回去,不覺間就把這件事記在了心裏。


    本來她想留在殯儀館為哥哥守夜,但冷月桂提醒說:按照這麵的習俗,家人是不能為未婚男人守夜的,她也隻好放棄了。


    第二天上午,位於南江西郊的那家殯儀館顯得比往日熱鬧了許多。


    廣場上陸陸續續的出現了許多社會名流和江湖大哥,這在往常是十分罕見的場麵。


    這些重量級人物都是衝著廣風堂和飛車黨的麵子來的,大多數人對這次吊唁表示不解。


    但懾於這兩大幫派的強大實力,他們又不敢表露出來。


    江湖大哥們紮堆的地方自然會吸引到警方的注意,寧靜帶人也來了。


    雖然寧靜一行穿的都是便裝,但在場的江湖人物又有哪一個不認識寧羅刹呢?


    冷月桂和阿彪在門外接待著各路來賓,忙得不可開交。


    見寧靜過來了,並不感到意外。


    “寧警官,您來了!”阿彪很客氣的打著招呼。


    他對與蕭飛有關係的這些女人,無論關係深淺,都很尊重。


    寧靜點點頭,她的目標主要是冷月桂。


    冷月桂對走到近前的寧靜說道:“寧警官,真的抱歉,我忙得竟然都忘記通知你了。”


    寧靜和冷月桂的關係雖然沒有以前那麽緊張了,但立場還是對立的,而且都有那一點醋意。


    寧靜淡淡一笑:“你倆搞出這麽大的聲勢來為島國朋友治喪,我想不知道都難。我不請自來的目的,相信二位大佬都心裏有數吧?”


    阿彪認真說道:“寧警官,您就放心吧!別看來了這麽多的江湖人物,但都是很給冷堂主以及我阿彪麵子的。我們之前也告誡過他們了,無論是出於什麽原因,都不能在這裏起衝突。”


    寧靜點了點頭,貌似有些滿意。


    冷月桂有些捉狹的說道:“寧警官,今天的聲勢屬實搞得不小,但這可不是我本人的意思喲……”


    “哦,冷堂主是按著誰人的意思在操辦喪事呢?”寧靜話說完了,心裏也就想到答案了。


    “他在裏麵陪著琴音呢,你要不要進去看他?”泠月桂意味深長的說道。


    寧靜頓時有些為難,自從上次在江邊和蕭飛車震之後,她就想永遠的避開這個男人。就算他以後成了自己的表姐夫,也隻當是多了一個普通親戚而已,不會再和他有情感上的糾葛。


    冷月桂嗬嗬笑道:“那個人很可怕嗎,竟讓寧大警官這麽躊躇?”


    說完,冷月桂就去招呼新的來賓去了,把寧靜晾在了那裏。


    寧靜的小爆脾氣被激發出來了,還夾帶著一股很強烈的醋意。一是不想被冷月桂看扁自己,二是她覺得也應該去祭拜一下大島,順便看看琴音,必竟這兄妹能以正當身份留在南江,還是自己出麵搞定的呢……


    位於四號廳的靈堂布置得既肅穆又氣派,巨幅挽聯寫得蒼勁有力、哀而不傷,對生者很是慰藉。


    來賓們敬獻的花圈花籃多得都擺不下了,可把工作人員忙得不輕。


    西洋樂隊的樂手都是一身素白的製服和大蓋帽,與之呼應的是一群披著淺金僧袍,敲木魚、誦往生咒的和尚。


    司儀是一位畢業不久的美女大學生,瘦身黑西裝配白襯衫,再加上得體的主持風格,成為了場中的一大亮點。就連那巨幅挽聯也是出自她的手筆,由此可見其能力之一斑。


    如此優秀的她竟能從事這樣的職業,讓人不解的同時又有些敬佩。


    進入裏麵的來賓輪流有序的祭拜行禮,一身素服的琴音和蕭飛肅立在靈床兩旁鞠躬回禮。弟弟、妹妹替死去的兄長回禮,鞠躬就可以了。


    看見寧靜過來了,蕭飛便微微點了下頭,並不覺得意外。


    寧靜行過禮後,又安慰了琴音兩句,這才把頭轉向蕭飛。麵對這個拿走了自己第一次的男人,她的心情很是複雜。他和各樣的女人總是糾纏不清,也不知自己在他心中是個什麽位置。


    她想說點什麽,又找不到合適的話題,而且場合也不對。隻好一臉嚴肅的提醒道:“喪事結束後,先去寺廟或商場轉轉,不要把髒東西帶回家。”


    蕭飛凝重的點了下頭,自然知道那個家是指哪裏。看來她對自己和黃瑩瑩的現狀清楚的很,不愧是好姐妹。


    琴音聽得一頭霧水,她所認知的歐尼桑的那個家應該是蘇夢瑤那裏才對,這跟寧靜有什麽關係呢?


    接下來,在向一個個來賓回禮的過程中,蕭飛偶一抬頭,就猛然愣住了。


    一個風姿綽約的黑衣女人緩緩走了過來,沒想到竟是蘇夢瑤。


    蘇夢瑤的麵容雖然有些憔悴,但仍然難掩其天姿國色的風采,一襲修身黑尼子大衣,盡顯冷肅與霸氣。


    蕭飛當時就僵在那了,隻顧傻傻的看著對方。


    蘇夢瑤對近在眼前蕭飛視而不見,那平靜無波的眼神,簡直就是隻看到了虛空而已。


    她和琴音賓主禮畢過後,便握著琴音的雙手說道:“琴音,節哀順變。現在說話不方便,稍後我有話要對你說。”


    “哦……我記住了,蘇姐姐。”琴音看了眼一旁的蕭飛,敏銳感覺出了這兩人之間的異常,心中十分的不解。


    蘇夢瑤微微點頭後,就轉身走了回去,從容得像是整個大廳中就隻有她和琴音兩個人似的。


    在接下來的悼念、默哀、向遺體告別等一係列環節中,蘇夢瑤始終在場。


    蕭飛不時的偷眼去看來賓之中的蘇夢瑤,偶爾還能和對方的目光有所接觸。但對方的眼神並沒有一點變化,視若無睹。


    同樣的,寧靜也沒有離開大廳,將蘇夢瑤和蕭飛之間的這些表現全都看在了眼裏。


    悼念儀式全部結束後,來賓們又輪流過來向家屬道別,拿上對方答謝的小禮物,然後向外麵走去。


    寧靜先是到了外麵認真觀察起來,她對這些江湖人還是有些不放心。因為接下來,來賓們還要去吃答謝飯。


    蘇夢瑤是最後一個過來的,她仍是握著對方的雙手說道:“琴音,等喪事結束了,我就來接你。你和哥哥之所以來到南江,也是因我而起。所以我有責任照顧你,不能讓你孤苦無依。我那裏還有個正讀高三的妹妹,我們姐妹三人生活在一起,一定會很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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