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此時,站成了各自相距五六步遠的一個三角形,劫匪老大和秦映雪占一角,公鴨嗓和寧靜占了另一角,而老三和老四則夾著蕭飛占了第三個角,四劫匪將三人擋在裏麵。


    蕭飛此時被老三的砍刀副住了喉嚨,二女也都是被槍指著。如果見老大動手殺掉秦映雪,其他三人則會同時殺掉寧靜和蕭飛二人。


    老四則悠閑的提著刀,他並沒把蕭飛放在心上,所以沒有把刀架在蕭飛身上。


    秦映雪知道心裏清楚,下一刻,自己和寧靜以及那個愛飆車強暴犯就會命喪在這荒郊野嶺。


    不覺心中一陣悲涼,她苦澀的笑道:“我並有對你們四人寄予太多的信任,來之前就已想到了會有這一步。所幸大多數人質已安全逃離,我也沒有什麽遺憾的了。隻是可惜了這個小姑娘,對你們四個滅絕人性的家夥多說也是沒用,快點動手吧!”


    說著秦映雪閉上雙目,神情變得平靜起來。


    “秦市長,你是否養過藏獒?”蕭飛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


    四名劫匪聽了,都是微微一怔,對這個即將變成死屍的人的問話,感到不解,不約而同的望向了蕭飛。


    保護秦市長!寧靜聽蕭飛發出了反擊的信號,瞬間領悟了其中的含義。


    她毫無征兆的往前一衝,猛然撞向了斜前方的劫匪老大,匪首猝不及防,被撞得向一旁摔倒。


    蕭飛繞過砍刀,閃電般的躥到了公鴨嗓的身前。雙手齊出,出拳、奪槍。


    公鴨嗓槍口移向寧靜,已然扣動了扳機。


    “轟!”


    “轟!”


    公鴨嗓手上的霰彈槍打響了,不過子彈射向了半空。


    他的肚子上中了蕭飛的一記崩拳,倒飛著撞在了四五米遠的一棵大樹上,然後又被彈回了地麵,臨死前的唯一感覺就是,五髒盡碎。


    奪槍在手的蕭飛,迅捷的一轉身,對著剛剛爬起的劫匪老大,搶先開了一槍。


    “轟!”


    劫匪老大胸口被打得一片狼籍,身子猛的向後一仰,咕咚!躺在了地上。一雙眼睛瞪得老大,驚異的望向了天空。


    老三、老四被眼前一幕驚得一愣,悍匪的本性使他倆快速反應過來,先後狼嚎著衝向了一旁的秦映雪和寧靜。


    寧靜蹲身一個掃膛腿,掃趴了先到的老三。


    蕭飛奔過來,再次開槍,將老四轟得倒飛出去,登時倒斃在地。


    蕭飛將槍口抵在老三的腦門上,嚇得老三麵如死灰塵,大汗直冒。


    “蕭飛,留個活口。”寧靜喊道。


    “不行,今天的事,我不想被他泄露出去。”蕭飛眼光冰冷的瞄著老三。今天再次大開殺戒,傳揚出去,必然會惹來麻煩。


    “饒命啊……您的事,我保證不跟任何人提起。就算臨刑的那一天,也不會說的。”老三此時真的嚇破了膽,剛才的血氣已然煙消雲散,在這個殺人魔王麵前,自己連個小嘍囉都算不上。


    “蕭飛,我會親自審訊的。”寧靜說道,她一直想知道蕭飛的確切身份,但此時幫他保守秘密才最為重要,也是對他的尊重與感激。


    “好吧!我給你個麵子。記住,這些人都是你殺的。”蕭飛說道。


    咚!老三的頭頂挨了一槍托,登時昏厥。


    秦映雪臉色慘白,難以置信的望著蕭飛,這哪是一個愛飆車青年人,簡直是來自地獄的魔鬼。


    連殺三人,他沒有一點特別的反應,平靜的如同踩死三隻蟑螂。


    麵對劫匪即將的殺害,秦映雪沒有驚恐。但看到剛剛蕭飛的血腥殺戮,才讓她感到了恐懼。


    這一定是個有著特殊經曆的小男人,但他是站在正義這一方的,自己的命是也被他救下來的。


    蕭飛將槍扔到一邊,撿起老三的刀來將二女手上的繩索割掉。


    秦映雪活動著手腕,麵對蕭飛,心中還是有些忐忑,平複了一下心情。她習慣性的對著蕭飛說道:“蕭飛,我代表政府感謝你,為民除害。同時也代表我自己,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對於你見義勇為的行為,政府會給你頒發獎金的。如果你不願張揚,我們可以用其他的方式,完成對你的獎勵。”


    蕭飛對秦映雪笑道:“嗬嗬,能跟秦副市長共患難,是我的榮幸。秦副市長的膽色和胸襟,很是讓我敬佩。錢當然是個好東西,不過我不想去拿這個資金,還是留給寧警官好了。”


    寧靜聽到二人的互相吹捧,似乎有點想吐的感覺,但聽蕭飛說把獎金讓給自己不禁心中升起一絲喜悅。這可是不是什麽不義之財,蕭飛能主動放棄,讓她有些意外。


    “哦……你的心境,我似乎能理解一些。你的過去,我也無權過問。總之,我很慶幸今天能夠遇到你。”秦映雪認真的說道。


    “好吧,秦副市長,我們就此分手吧。有寧大警官保護你,相信不會再有危險。”


    “好,有時間我一定請你吃飯,表示謝意。”秦映雪說著伸出一隻白淨細致的纖纖玉手來。


    蕭飛展顏一笑,輕輕握了上去,頓感溫熱滑潤,隨即說道:“再見……”


    ……


    望著蕭飛遠去的背影,秦映雪的神情變得肅穆起來,喃喃自語道:“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不久前,帶著大隊人馬在後麵追蹤的許炳其接到前方負責追蹤警員的報告,差點崩潰。劫匪的車竟給跟丟了,這意味著什麽,後果會有多麽嚴重,他頓感渾身冰冷,眼前的景物變得灰暗下來。


    下達全力查找的命令,把手下全部派出之後,他都不敢再向魏局長匯報,除了繼續查找還有有其他辦法嗎?


    之後,他如坐針氈,焦燥不已。隨著警員們的不斷反饋,他心裏越來越是絕望,各種恐怖的場景在他眼前晃動。


    最終,寧靜打來的電話才讓他擺脫出來。


    “許局,我和秦副市長已然安全了,四名劫匪死了三個,一名在我的控製之中。”


    “什麽,三名劫匪被擊斃,一名生擒,秦副市長也安然無恙!”寧靜的話讓許炳意外的同時,不由一陣狂喜。


    問清了寧靜所處的位置後,他馬上給後麵的魏局長匯報這一情況。


    此時魏局長正陪著寧靜的老爸寧長銘坐在同一輛車上,這一振奮人心的消息讓二個老頭激動不已。


    “馬上過去!”魏局長簡短回道。


    各路警力接到許炳其的命令後,紛紛向寧靜所在的位置匯聚過去。


    許炳其望了望尾隨在後麵的那些來自媒體的車輛,嘴角露出難以掩飾的得意。


    荒僻的山腳下,突然變得熱鬧起來。


    先給秦副市長道過驚後,許炳其帶領警員開始堪察現。劫匪老大和老四都是胸部中槍而死,雖然致命處血肉模糊,鮮血淋漓,但這不足為奇。


    警員把趴在地上的公鴨嗓屍身翻了過來,就見他已然血糊了臉,而那些血是從嘴裏湧出來的。


    在拉起他的上衣後,警員們卻是瞪大了眼睛。


    死者的腹部恐怖的塌陷了下去,中間竟然有個深深的拳印。用手按上去,竟然感覺不到一點彈力,好像按在爛泥上一樣。


    除了肩頭的槍傷,死者身上並沒有其他的傷口。


    隻是一種可能,這一拳才是劫匪的致命傷。


    一拳斃命?內髒粉碎?


    許炳其對寧靜問道:“這個劫匪是你一拳打死的?”


    寧靜皺眉道:“這……是我打的。”


    許炳其把問詢的目光投向了秦映雪,見秦映雪鄭重的點點頭,心中半信半疑。但這疑問並不影響自己的功勞,於是吩咐手下,處理一切善後。


    他走開了幾步後,就被一群記者包圍了。


    寧靜忽見一輛車停了下來,魏局長陪著自己的父親從車上下來。


    她不覺眼角濕潤,早上自己離開家時,父親還是神采欒欒的,隻是過了大半天的時間,父親就變得麵容憔悴,蒼老了許多。


    但現在不能和父親說什麽,父女倆的關係一直對外保密,隻有少數的幾人知道。


    寧長銘欣慰的看了看自己的女兒,然後和是和秦映雪聊了幾句,最後公式化的和女兒握了握手,說了句小同誌辛苦了的官話,這才悄悄說道:“小靜,晚上一定要回家吃飯,爸爸給你做紅燒排骨。”


    這幾句司空見慣的官話,在寧靜聽來是那麽親切,尤其是最後的一句,讓她鼻子一酸,差點掉下眼淚。


    許局長對著記者們侃侃而談,做為這次行動的總指揮,讓他出盡了風頭。


    最後,還沒忘記讓記者去采訪寧靜這位英勇將劫匪擊斃了的女警官。一部分記者去采訪寧靜。其他沒搶到位置的紛紛去采訪秦映雪和魏局長寧長鉻。


    寧靜對記者的提問與吹捧,隻是含糊的答應著。臉上保持著謙虛的微笑,心裏卻是別扭得要死。


    最後,記者們帶著第一手材料滿意離去,為大張旗鼓的宣傳做準備去了……


    回到別墅的蕭飛,麵對的還是冰冷的家庭氛圍,他好像有點適應了,似乎回到了剛來這裏時的感覺。


    既然這樣,那就重新開始吧。


    蕭飛苦笑了一下,回到自己房間。點上一支煙,打開了電腦,悠然的玩起了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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