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便是轉交到了那之信鴿子出入窗口所在的房間,信件上除了地址沒有任何的字跡,僅僅標注了一個大寫的a,然而僅僅這一個字符,已經足夠很多人在意這封信件了。


    辦公室內,慵懶躺在搖椅上曬太陽的中年男子,接過手下遞給的信件,瞧了一眼隨即雙眼變得凝重,然後他從容的打開了信件,裏麵僅僅隻有一行字。


    “躺在搖椅上別動,按照這個電話號碼打過去,否則你會死得很慘,相信我。”


    中年男子隨即緊張起來,臉色也變黑。


    不過當了這麽多年阿瑞斯的首腦,他也不是膽小如鼠的人,區區一封信件他才不信有多大的威力,剛想站起身打破這等唬人的伎倆,忽然一聲急促的銳響從眼前劃過,然後站立在身邊的手下,噗!


    眉心出現一個血紅的彈眼!


    後腦被爆開,眼睛不可思議的圓睜著朝後直挺挺的倒去!


    中年男子見狀,瞬間身子僵住,然後乖乖再次躺在了搖椅上,就在這時候,一個極其明亮的激光紅點已經出現在了他身上,然後落在了心窩的位置,還有意的晃了晃。


    不用說,殺手肯定在對麵的樓頂,隻是中年人已經沒有機會通知手下前去擒獲了。


    無奈之下,他隻能是按照信件上的手機號碼打了過去,沒一會對方就接聽了,“你好,請問你是那位朋友?我們之間應該有些誤會吧?”


    “確實有些誤會,我誤手殺死了你的兩位手下,一位是男的在華夏,一位是女的在西雅圖,對不起了。”


    頃刻,中年男子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他已經知道了對方是誰。因為這些年,能接連讓他兩名精英手下遇難的,僅僅隻有這一人!


    “你想怎樣?”


    “告訴我雇主是誰,咱倆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


    “不可能,阿瑞斯是絕對不會出賣雇主的,我可以取消這個任務。”


    中年男子剛說完,電話那邊就傳來了冷笑聲,“你,有資格與我講條件嗎?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別質疑我的槍法,給你五秒時間,要麽告訴我雇主是誰,要麽你死!”


    “等會!”


    “1……2……”


    中年男子還想拖延時間,誰知電話裏冷冰冰的倒計時已經開始了,額頭的汗瞬間流下,生命被別人握在手裏的滋味,讓這位阿瑞斯的首領,既是憤怒又是恐懼!


    當倒計時喊道4的時候,他的心理防線終於被擊潰,然後道出了雇主的名字。


    “噗!”


    一聲槍響毫無感情的出現,他心窩眨眼變得殷紅,雙眼直勾勾盯著天花板沒了生機……


    對麵大廈的樓頂,曹小雷站起身背著狙擊槍,然後朝下走去。一位敢拿他生命開玩笑的人,他又怎會留對方性命?誠信和良心是留給好人的,那裏會留給這種人渣和惡魔。


    至於雇主的身份,還真是讓他驚訝了一下。


    他這輩子不管是從軍的時候,還是離開軍營之後,招惹的大奸大惡之人多的自己都數不過來,先前他也曾自己掰著手指猜測對方到底是誰?然後謎底揭開的時候,卻是一位他無論如何想不到的人。


    阿瑞斯首領已經死了,接下來他該去找這位雇主談一談了。


    按照熟悉的行程,他先是回了酒店,然後吃飽飯一覺睡到了天黑,期間還打電話給了吳恒,簡單的詢問一下最近道上的變動之後,又托他去打聽了一個事情。


    已經坐穩了地盤的董智光,開始張牙舞爪的調戲南門了。


    幾場火拚後,南門竟然沒有占到便宜,因為對方有東揚區島國天神組的支援,不管是裝備還是人手,都大大優於南門,吳恒被此事鬧得似乎心情很差。


    一直等到夜裏十點,吳恒再次來了電話。


    曹小雷接聽完後,繼續倒頭大睡,一直到了淩晨,他換上一身衣服,用涼水洗了洗臉清醒一下後,便離開了酒店,然後打車出發了。


    到了地方後付完錢,曹小雷下車便朝前走去,這是一家級別很高,占地麵積很大的醫院。


    進去後,在前台詢問了一下,他就進了電梯間,然後到了五樓。靜悄悄的走廊裏,不時有一兩位護士擦肩而過,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這倒不是因為他長得帥,而是……


    進醫院前,這貨做了一些偽裝,現在已經是大胡子金色長發,外加鴨舌帽,有些不倫不類。


    在五樓的最南邊,是一個隔離的區域,裏麵既是一些危重易感染的病人,也是高檔的vip病房,每日的開銷都是驚人的,不過紐約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


    進去後,曹小雷身子停在了524病房的門口。


    他朝裏麵看了看,除了躺在床上的病人,並沒有其餘的人,於是直接就推開門進去了,然後還將門反鎖上,將門後的簾子拉上遮住了外麵的視線。


    床上的病人,睡得很沉。


    不過他的臉色卻是蒼白憔悴的嚇人,胡子拉碴,還帶著一抹陰鬱的神色,全身瘦的皮包骨頭,不時抽動一下,然後翻了個身,繼續睡著。


    曹小雷腳步很輕很靜,走到了對方身前,凝望了很久,對方還沒有發現這位不速之客。


    終於他等的不耐煩了,點燃一根煙然後朝對方臉上吹了一下,瞬間熟睡的病人被強烈的煙味嗆醒了,對方似乎很惱火,剛想罵幾句,誰知睜眼翻身看見身邊站著一人,外形還很粗狂標新立異,頓時驚的有些愕然!


    他想要按下旁白呼叫醫師的按鈕,卻被這人抓住了手腕,然後將他的身子朝下拽了一下。


    “你是誰?到底為什麽?”


    “很奇怪嗎,我是你日思夜想的人啊。”


    曹小雷邊說邊將頭上的假發和假胡子摘了下去,等到廬山真麵目露出來,病床上消瘦的男子頓時雙眼驚懼瞪圓了,不過他卻並沒有想要逃走,而是下一刻就詭異的平靜下來,再次躺在了病床上。


    “祝賀你,連殺手組織都沒能幹掉你。”


    “也祝賀你,今晚你就能從痛苦中解脫了,如果有下輩子,你不服依舊可以來找我。”


    曹小雷輕蔑的道,臉上有種淡淡的冷笑。


    “我是不是該說聲謝謝?不過我沒這麽賤!”


    男子眼中閃爍著仇恨的光芒。


    “不用謝了,你該上路了,我還要回去繼續睡覺,再見,我就不給你留寫遺囑的時間了,反正你前半輩子榮華富貴也享受夠了。”


    曹小雷道完,就拿起一個枕頭蓋在了男子臉上!


    對方拚命的掙紮卻無濟於事,最後抽搐幾下,腿蹬直沒了動靜。曹小雷拿起枕頭,看著他死不瞑目的雙眼,幫他合上眼皮,說聲來世再見,便帶上假發假胡子走了。


    第二日一早,還在躊躇滿誌與何家興磋商,如何斷掉謝氏實業所有援手的董君,接到了一個噩耗!


    遠在大洋彼岸,接受艾滋病治療的兒子董奕,在深夜被陌生人暗害!


    這位紫光醫藥的掌舵人,曆經了很多大風大浪都沒倒下的商界大佬,頃刻感覺兩腿發軟,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倒在了自家的地毯上。


    企圖殺害曹小雷的雇主,正是董奕。


    這位富少沒能得到櫻子,卻被其注射了艾滋病毒,再加上懸壺醫院,等等一係列的挫敗,他將所有仇恨都記在了曹小雷身上。


    而最後,卻是多行不義必自斃,先一步去地獄報道了。


    處理完懸在自己頭上的這把刀之後,曹小雷馬不停蹄坐飛機回了西雅圖,然後到了霍普傑爾醫院,熟悉的病房外麵,透過門上玻璃,看見病床上躺著的人時,他心裏的感覺難以形容。


    有很多人,真的隻有在即將失去時,你才知道她有多重要。


    敲了敲門之後,裏麵病床上的於楓朝外看了一眼,她身子明顯一僵,不過下一刻就毫無表情的扭過頭,繼續吃起了手裏的蘋果,而坐在病床前照料她的於堅,卻是站起了身子。


    曹小雷推開門走了進去,“小楓我來了,好些了嗎?”


    病床上的於楓,麵無麵無表情的看他一眼,然後似乎很怕他的樣子,還朝蘇蘭靠了靠。


    頓時滿心歡喜的曹小雷愣住了,心裏更是浮現了一個不妙的猜想,“小雷,我給你說些事情。”於堅走過來,手搭在他的肩上,然後兩人走了出去。


    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簡單的說完來龍去脈之後,曹小雷的表情木然了。


    上帝並沒有因為這個女子的善良和溫柔,而網開一麵,在於楓醒來後,動過手術的大腦失去了一部分的記憶,停留在了上高中的那一年,就連她的父母也是費了好大得勁才相認。


    這幾乎是一個噩耗,因為那段記憶裏曹小雷是空白的。


    她還能接受他嗎?


    兩個鐵血的男子,都是坐在長椅上默然不語的抽著煙,過了一會後,曹小雷道:“伯父,我想去試試小楓是不是還記得我,即便她不記得我,將來我也想要照顧她。”


    “你可以去試試,不過有個事我給你說一下。約翰醫生說過,最好不要讓對她有很大刺激的人,出現在她的眼前,以免產生難以想象的後果,她的神經現在很脆弱,而你對她來說……”


    於堅後麵的話沒說完,不過曹小雷卻是已經明白了。


    他對於楓來說,確實是痛苦大於快樂的人,他虧欠對方的太多。


    沉思一會後,兩人一前一後進了病房,曹小雷在二老的注視下走近了於楓,他想要伸手去拿對方的手,但想了想還是放棄了,坐在床沿上,他慘淡的笑著道:“小楓,你還認識我嗎?”


    於楓緊緊靠著蘇蘭,歪著頭打量著曹小雷。


    “你還記得這個傷疤嗎?還記得軍營裏的一幕幕嗎,我叫曹小雷,最貧嘴最貪吃最喜歡泡女兵的那位,你還記得嗎?”


    曹小雷凝視著對方,說著說著忽然有些鼻子發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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