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同於楓進了檢查室之後,曹小雷就在外麵等候了,這時候無意中卻是遠遠瞅見一個人,是巴裕!


    那個黑拳場裏,凶橫強悍的泰拳硬漢。


    曹小雷眯起眼本想避開,免得出現什麽事情,卻不想這時候看到了意外的一幕,巴裕獨自站在身前的病房外麵,忽然伸手擦起了眼角,這個麵孔冰冷的男子,竟然哭了……


    他雙眼直直的瞧著病房裏麵,神情似乎異常的難受。


    過了一會,病房裏出來一位醫生之後,冰冷的巴裕竟然變得活泛,一個勁湊近乎,緊跟在對方身子後麵朝走廊另一麵走去,而那位醫師似乎很討厭他。


    出於好奇,曹小雷站起身,朝那間病房走去,然後向裏看去。


    裏麵隻住著一人,是位躺在病床上,蓋著被子的老婦人,看膚色不是美國人,而是和巴裕一樣的泰國人,她緊緊閉著眼,時不時因為身體的疼痛皺一下眉頭,然後翻一下身子。


    就在曹小雷默然看著的時候,身邊過來了一位護士。


    “你是病人的家屬嗎?”


    “還愣著幹什麽?趕緊去籌錢交醫藥費,要不今天就斷藥了,這個不能再拖了,請你盡快去,要不她的病撐不了多久。”


    護士說完,一臉同情的走了。


    曹小雷站在原地愣了一會,然後朝方才的長椅走去,不過剛邁了兩步,卻是再次轉身朝樓下走去,片刻後出現在了一樓的繳費處,為巴裕繳納了拖欠的醫藥費,並且又充值了一筆不菲的數額。


    做完這一切,他似乎感覺渾身輕鬆了不少。


    他沒有爹沒有媽。


    但這不代表,他不懂母愛父愛,他不想讓這位母親因為沒錢而延誤治療,也不想萍水相逢沒有交情的巴裕,因為此事抱憾終身。錢,他不缺,如果能幫助別人,他也不吝嗇。


    回去後,約翰醫生已經完成了於楓最後一次檢查,並且告訴她回去休息好,兩天後前來手術。


    對於確定下來的最後治療方案,也在辦公室裏詳細告訴了於楓,雖然曹小雷不知道這手術有多大的風險,但看看於楓有些慘淡的笑容,他也猜出一些事情。


    這天回去後,曹小雷就接到了比伯的電話。


    原本對方是承諾三天就給消息的,不過卻因為這個問題的棘手,被迫拖後了,他僅僅是西雅圖這個城市不入流的一股勢力,想來也是手段有限。


    約好了地方後,曹小雷獨自一人就去了。


    依舊是滿月酒吧,隻是因為到地方的時候,天色已經灰暗,所以外麵裝飾的那個逼真的狼人造型,已經亮起了一些燈光,兩顆眼睛散發著綠油油的光芒,讓人看去不免有些心悸。


    進了裏麵後,再沒人敢小瞧這位華夏男子,上次那位有意與他滾床單的女郎,親昵的走過來挽著他的手臂,蹭著他的身子,便是上了樓。


    房間裏,比伯單獨等著他,曹小雷來了之後,就很隨便的做到了沙發上。


    “你要的,就在這裏,你該慶幸我有一位在紐約的好哥們,否則這個情報,你花錢也買不來。”


    “希望你沒騙我。”


    “我沒這興趣,如果騙你,三天前我就可以了。”


    比伯不屑的道,曹小雷伸手去拿信件,比伯卻比他快一步將手壓在了信件上,“你看完後,記得給我的承諾,否則我也會做出一些傷害你的事情。”


    “不就是打人嗎,我還沒膽怯過這事。”


    曹小雷輕笑著道,一把將信件抽了出來,然後毫不避諱的打開了,仔細看過後,他臉色有些凝重,事情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


    站起身他說了聲謝謝,隨時等候差遣便朝外走去。


    身後比伯很認真的道了一句,“如果你能找到雇主,逼對方撤銷任務,要比你單獨和這個組織對抗要簡單,希望朋友想好。”


    “嗯,我知道。”


    曹小雷頓住身子,朝對方笑笑,然後走了。


    這事情他當然明白,隻是這貨招惹的人太多,那裏能分辨出到底是誰惦記上他的小命了?


    回去後再次仔細看完信件,還在考慮其中的真實性,於楓就從地下室走了上來,然後將一張紙遞給了曹小雷,她臉色看上去有些白,卻飄蕩著一層詭異的潮紅。


    “她招了,你看看吧,我不懂。”


    曹小雷驚訝的接過來,大略一看,瞬間更是佩服了於楓,因為這紙上寫的和信件裏的內容是一樣的,薩拉並沒有撒謊。


    這麽堅強的女殺手,於楓竟然能將對方的嘴撬開,絕對太強悍了。


    “我有些累,先去休息了,至於她怎麽處理,就看你的意思了。”


    於楓道完就去了臥室,似乎從醫院回來之後,她就一直鬱鬱不歡。曹小雷陪她過去,說了一會話之後,便是去了地下室。


    眼前的薩拉,已經完全變了樣子。


    變得甚至讓曹小雷都感覺有些驚懼,她幾乎是瘦了一圈,整個人的神情空洞,雙眼直直的望著頂上,頭發淩亂披著,哪裏還有剛認識時那樣的純美。


    坦白的說,這種殺手,曹小雷放了她對自己沒有一絲的好處。


    不過殺她,他又辦不到。


    靜靜抽完一根煙後,他給薩拉第一次解開了全身的繩索,然後淡淡的道,“咱倆的事一筆勾銷,你可以走了,如果還有下次,你必死無疑。”


    薩拉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後見曹小雷朝前走去,她才意識到真被釋放了。


    費勁的支撐起酸痛到極點的身子,她木然的走下桌子,然後朝外走去,就在這時她發現桌子底下有一把於楓遺落的手術刀,瞬間她頓住了腳步,眼中閃爍了一絲猶豫。


    “嘭!”


    一聲沉悶的聲音傳來,曹小雷馬上快走出去的腳步停住了,他朝後一看,薩拉暈倒在了地上。


    既然已經放了對方,他也就抱著好人做到底的態度,轉身走了過去,到了薩拉跟前之後,他蹲下身將手放在對方鼻孔前試了試,然後放下心來,伸手就準備抱起對方。


    等兩人距離差的微乎其微的時候,忽然一道寒光從薩拉的手裏出現!


    並且眨眼間朝曹小雷的心窩刺去,速度之快根本不容人反應,不過一秒後一聲脆響就打破了薩拉眼中的激動!噌!手術刀刺穿了曹小雷的衣服,卻沒能繼續朝裏刺去!


    即便她用盡了身上所有的力氣!


    她明白自己被耍了,因為這時候的曹小雷眼中沒有一絲的驚訝慌亂,而是鎮定的出奇,甚至還有一絲的戲謔!“我給你機會了,別怪我心狠。”


    薩拉固執的還想反擊,不過卻是身上忽然沒了力氣,然後就感覺自己的神智變得模糊,瞬間倒在了地上。


    曹小雷將那根在她身上翻出的那根細如牛毛的針,再次送給了她。他是不忍對女人下手,但是他也有底線,如果一個人挑戰了他的底線,他就不會再給對方希望。


    早在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好了這個局。


    地上的手術刀,刻意暴露在薩拉眼前的心窩,以及衣衫下心窩上綁好的鐵盤,手裏藏好的細針,他不想殺女人,除非你逼他下手!


    惋惜的歎口氣,他抱起死去的薩拉上了外麵的車,然後去了郊外掩埋。


    一天後,比伯的電話來了,曹小雷信守承諾的答應下來,然後去了那個熟悉的黑拳場,隻是這次想要進去,卻不能如平常一般隨意了,外麵早就站了十幾名壯漢,要有邀請才能進去。


    史蒂文早就在外麵等他,然後領著他走了進去。


    拳場內人頭攢動,不過明顯是分作了好幾塊勢力,比伯的人手就在門口,他剛進門就聽見了對方的喊聲,曹小雷笑笑便就靠了過去。坐在一起後,比伯給他講了講這次的事情來由。


    原來今天到場的一共是六個與他相仿的小勢力,大家爭得是一塊新建的商業街地盤歸屬,之所以用打黑拳這種方法,是因為這塊商業街油水不大,幾家又不想大動幹戈,於是就相約用了這個辦法。


    不過雖說油水不大,但當老大的都愛惜麵子,誰想輸的很慘?


    誰想在其餘老大跟前,被嘲笑?


    所以比伯才在巴裕被擊敗,鐵塔被廢了之後,看中了曹小雷,他要爭這口氣。講完了來龍去脈,曹小雷這位異國他鄉的黑老大,當然也是同情,誰沒一顆騷動,時時刻刻都想裝逼的心啊?


    一口答應下來,令比伯興奮的和他擁抱了一下。


    這種比賽除了不讓帶兵器,就沒有任何的規矩,上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既然曹小雷答應上場,便必然會傾盡全力,對於他的實力,比伯相信拿第一還是有希望的。


    一個小時後,各勢力都到場了。


    曹小雷等六位拳手走上了拳台,他就如一隻猴子,站在了五隻巨猿的身邊,當即引起了台下的哄笑,不過這貨卻不臉紅害臊,反而比這些嘲笑的人,還大聲的笑了笑。


    然後大喊一聲富揚市的土話,“你們都是傻比,我曰你們全家!”


    笑聲繼續,沒人能聽懂,盡皆中招……


    遊戲規則已經是商量好了,六個人抽簽,分成三組,開始了第一場對決。


    人家都是實力相當,彪形大漢一對,充滿了懸念,而曹小雷這邊明顯讓所有人都沒了胃口,因為他麵對的竟然是六人中最高大威猛彪悍勇猛的一位!人家鼻孔一個都能賽過他兩個,人家眼珠子瞪起來,都有他嘴巴張開大了!


    這還有可比性嗎?


    曹小雷撓著頭,不斷的在對方恥笑中朝後退,一直退到了拳台的邊緣,整個人似乎已經是嚇破了膽子,甚至開始用衣袖擦臉上的汗水。


    “老大,這人能行嗎?”


    史蒂文心裏開始有些打鼓,問道。


    聞言比伯沒有說話,不過看向曹小雷的眼神,卻是帶了幾分笑意。


    叮叮當當!開始的鍾聲一敲響,其餘兩個擂台的對手,便是將對方看作成奪妻殺子的仇人般,吼叫一聲廝殺起來,手段更是頻頻震驚四座,誰都沒對誰客氣,誰都沒對誰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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