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務車裏麵,坐著的是金蘭,市局領導,以及前來接機的劉薇薇。


    車裏的人很多,劉薇薇雖然心情很激動,卻刻意的掩蓋了下去,隻是眼睛一次次的悄悄打量著曹小雷,這些日子她幾乎每天都在牽掛著這個色棍,尤其是在聽說肯基東發生暴亂之後,更是寢食難安。


    不過車子行進一段時間之後,劉薇薇的臉色就有了一些不對勁。


    因為她發現,曹小雷和同坐在身邊的葉晴,似乎有了一點說不出道不明的怪異氣氛,對視的眼神總有幾分曖昧,緊靠的身子似乎也有了毫不掩飾的親密感。


    難道兩人,在維和期間感情突飛猛進?


    劉薇薇想著,心裏一陣醋意翻騰。


    接下來的幾天又是一係列的作報告,媒體表揚,曹小雷都有點麻木了。而葉晴也回了麗山市,想必不久之後,應該是就能再次回到富揚市。


    臨走時,她沒有跟曹小雷說什麽,因為劉薇薇在身邊。


    她隻是用了一個很溫柔的眼神,深深望了曹小雷一眼,便道聲再見上了車,消失在了遠方。


    富揚市福清區分局的張清以及鄒時廣,因為培養出了這麽一個手下而臉上有光,而坐在段波病床前滿臉陰沉的蠻牛,似乎也終於熬到了頭,除了曹小雷他想不到還有誰敢替段波出頭。


    這口氣,窩在他的心裏,就如一萬根針,每天紮著痛苦難耐。


    約了曹小雷吃飯,定在了九霄香酒樓,蠻牛老早的到場之後,要了一桌子曹小雷喜歡吃的菜品,然後便是點根煙靜靜的等待曹小雷這位老大的到來。


    過了五分鍾後,曹小雷來了。


    “蠻牛最近怎麽瘦了?”


    曹小雷笑嗬嗬拍了對方敦實的後背一下,然後便是坐在了座位上,“哥,非洲一行很危險吧,我看新聞了。”蠻牛遞了一根煙給曹小雷,後者沒抽而是將軟中華夾在了耳朵上。


    “還成,天塌不下來,我就死不了。”


    “哥……”


    蠻牛聽曹小雷調侃完,剛想說前些日子的事情,以及段波的遭遇,卻閉住了嘴巴。因為旁邊的曹小雷,已經如同往常一樣,開始悶頭大吃大喝。


    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感受,蠻牛深吸一口氣,有些失望的呼出來,然後繼續點根煙抽了起來。


    想著段波病床上的慘樣,他是沒有胃口吃飯。


    兩個胳膊肘子撐在餐桌上,他瞅了一眼曹小雷風卷殘雲的快意樣子,忽然感覺也許是他太過高估三人間的情分了,他們是當曹小雷為大哥馬首是瞻,而對方也許根本沒拿他倆當回事。


    有種叫做心寒2的滋味,從身上浮現。


    蠻牛開始遲疑,到底要不要說?


    說出來,如果曹小雷攝於南門和兄弟會的勢力,拒絕出頭怎麽辦?日後還做不做兄弟?


    “你怎麽不吃?”


    曹小雷忽然仰頭說了一句,眼神有種不理解一般。


    “沒胃口。”


    蠻牛深吸一口煙,有些無力的道。


    就在這時,曹小雷才頓了頓,繼而再次啃上了大骨頭,滿是油光的嘴冒出一句,“你不吃飽飯,怎麽幫段波找場子?餓著肚皮去找別人拚命?快吃,吃完出發!”


    聞言,剛唏噓一番人情冷暖的蠻牛,頃刻呆滯住了。


    “哥,你都知道了?”


    蠻牛有些興奮的道,身子更是貼了過來。


    “廢話,你們是我的兄弟,被人揍成那樣我能不知道嗎?快吃,吃完去找場子。”曹小雷說完拿起一根大骨頭放在了蠻牛身邊,然後酒杯倒滿雪白泡沫的啤酒,兩人碰杯一下咕嚕嚕喝了下去。


    這下蠻牛臉上的不歡,算是徹底的煙消雲散,消失了好幾天的胃口再次附體,與曹小雷光著膀子大口吃喝起來,一個小時後,肚皮溜圓,兩人帶著一身酒氣出門了。


    上了車,輝騰猛踩油門,轉眼間疾馳而去。


    新天地商業街。


    雖是午時烈陽罩頂,但還是擋不住絡繹不絕的人群紛紛踏至,其中的繁華可見一斑。


    經曆了上次蠻牛和段波事件之後,兄弟會不僅沒有罷手,反而再次出手搶下了幾個好的夜店,硬生生將原本屬於南門的地盤吞去了三分之一,而南門的老大陳銘卻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憤怒。


    陳銘向來以城府深出名,在他沒翻牌之前,誰也不會猜出他到底玩的怎樣一盤棋。


    新天地中間,一家名字叫做“好再來”的ktv門前,低調卻貴氣的輝騰停了下來,然後車門打開曹小雷沒叫蠻牛下車,他自己大搖大擺橫眉冷目的便走了進去。


    二話不說直接就是一腳,將前台旁邊隱藏的消防設施窗踹開了,裏麵一把鋒利的斧頭被他拿在了手裏,然後在一群人目瞪口呆的視線裏,使勁掄起哐啷一聲將兩個擺在左右的大瓷瓶打破了。


    “有沒有看場子的,快出來?”


    一聲暴喝,他沒事人一樣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沒等三兩分鍾過去,便是一行十幾人出現在了眼前,個個刺龍畫虎好不威風,而且瞅了眼被砸的一地狼藉的現場,看向曹小雷的眼神,也變就是帶了幾分暴怒。


    這個店,可是作為兄弟會在新天地的總舵。


    如果這個店3,被人平白無故砸了,兄弟會再連聲屁都不敢放一個,就真是萎了。


    “兄弟,你是自己把自己廢了,還是哥幾個幫你?這是誰的地盤,相信你也明白,狠得話我也不多說了,你自己掂量著辦吧。”


    一個理著光頭,光著膀子胸前有一道猙獰的刀疤男子道。


    “好吧,來幫幫我吧,我閑的蛋疼。”


    曹小雷拿著斧子哼了一聲,輕笑著道,這幅玩世不恭挑釁的樣子,隨即便是招來了對方的一擁而上,然後在大廳內生猛的開始上演一場沒有刪減版的格鬥比賽。


    參賽者接近三十人,無一不是彪形大漢。


    唯有曹小雷,顯得有點不起眼。


    過程慘不忍睹,酣暢淋漓,顛覆常規。


    結果……曹小雷從開始站到了最後,斧子沒出手,卻愣是將身邊的大漢撂倒了一圈,並且在一聲聲的慘叫中,每人都來了一個斷胳膊和腿的套餐,他向來下手不留情麵。


    腳一踩,哢嚓一聲,便是骨頭斷裂!


    留下一句:“記住我的名字曹小雷,不服來找我自己,敢再傷害我的兄弟,我不死你們一個別想活著!”斧子甩出,呼呼呼半空滾出幾個圈,然後噗砍進了頂棚中!


    大步流星,坦然的走了出去。


    留下了身後,一幫人被震撼的下巴快要落地,眼珠子快要爆掉。


    上了輝騰車,馬不停蹄再次去了下一個店麵,蠻牛樂嗬嗬在車上抽著煙看著自己的老大耀武揚威,這心裏真是一個爽字,再聽聽那幫孫子鬼哭狼嚎,他更是小心肝都飛了起來。


    連著砸了五個店之後,曹小雷上車道:“走,去醫院看段波吧,不幫他收拾幾個人,我都不好意思去。”


    他一邊說著,一邊風輕雲淡的笑著。


    蠻牛瞅了一眼,總感覺有點心驚膽顫的感覺,哥啊,你剛廢了那麽多人,能不能別這麽淡定,別老是流露一副略帶羞澀的樣子……


    醫院裏,段波就跟木乃伊一般橫在床上,用醫生的話說,如果不是他年輕體壯身子骨棒,估計熬不過去就要掛了。撿回一條命來,這四肢都斷,恢複之後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風風火火了。


    三個兄弟,三根煙,說笑間心口都有點沉甸甸。


    這就是混社會的,出來混就要做好還的準備。


    你不羈,你輕狂,你囂張,你快意恩仇,就總要付出點代價。


    “哥,我的事不用多管,兄弟會勢力太大咱惹不起,南門也不是好東西,見死不救!以後咱還是守著自己的地盤混吧,能有口飯吃就再不爭肉了。”


    經過這事,段波4原本的淩厲之氣少了不少。


    這倒不是他斷了四肢怕事了,而是每天看著身邊的老婆以淚洗麵,他真是滿肚子的虧欠,如果……如果那天他被人削了,他老婆怎麽辦?段波不止一次的這樣想過,人不是為自己活得,段波身上的銳氣,終於因為老婆的深情變得鈍了。


    “你好好養病,其餘事別管,我的兄弟別人傷不起。”


    曹小雷淡淡的道,聲音平靜,卻充斥著掩蓋不住的霸氣。


    “南門當時怎麽說的?”


    “哥,已經過去了,這事不提也罷。”


    段波知道曹小雷的脾氣,怕對方惹禍上身所以不想再說,算是認栽了。


    “你直說,當我是大哥,就別藏著掖著。”


    “……他們說,是我和牛哥辦事不利,所以拒絕出手,還將我趕了出來。”


    事情雖然已經是過去了很久,不過段波此刻說起來,臉上還是抑製不住的充滿了怒氣。


    “哼,我知道了。”


    曹小雷站起身眼睛望著遠處,那個標誌性的建築物南門大廈,冷冷的笑了一聲。“蠻牛,段波,你知道怎麽才能不受人欺負嗎?”


    “變得更強!”


    蠻牛認真道了一聲。


    “你想將來讓那座大廈屬於你嗎?你想將南門和兄弟會踩在腳下嗎?”


    “想!”


    段波沒吭聲,蠻牛卻是斬釘截鐵喊了一聲,曹小雷平淡的笑了笑,然後道了句,“會有那一天。”說完神秘兮兮的笑了,這笑意中蕩漾著一種舍我其誰的英雄氣概。


    再聊了一會後,曹小雷道別走了,原地留下了段波和蠻牛,段波見屋裏就隻剩了兩人便道:“我被廢,我認了,你看著曹哥,別讓他再惹禍上身了。”


    “晚了,剛才來的時候,他已經把兄弟會的店麵砸了,人也傷了一片全是胳膊腿斷了,他說不幫你出口氣,不好意思來見你。”


    蠻牛說話間,臉上是蕩漾著一種自豪,能有這樣為兄弟不惜後果的老大,誰能不痛快。段波臉上有種擔憂,不過心裏也是一股暖流淌過。


    半響後上了輝騰車,一路回到了別墅,曹小雷沒下車前一個電話打給了包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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