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麵的位置,本就膽小的董娟,緊緊貼著前麵王雪的身子。


    “別怕,等會跟著我就行!”


    王雪小聲的安慰道,她感覺到了董娟在微微的發抖。


    “嗯。”


    王雪感激的點了點頭,握著槍的手早已經出了汗水,胸口更是隨著心跳劇烈的起伏。


    而就在這個節骨眼,偏偏進花壇方便的老三,晃晃悠悠出來了,而且腦子因為酒精的作用一陣眩暈,他根本就沒看前麵的路,而是扶著牆壁朝前走,很不巧的幾十步之後,一下摸到了董娟的臀部!


    “啊!”


    這位膽小的妹子,頓時一聲歇斯底裏的尖叫!


    本就神經繃緊的女子小分隊成員,頃刻這心裏都有種炸毛的感覺,頭皮都緊了一下!然後還沒等轉過頭去,董娟已經緊張到無以複加,手腳無措條件反射般的將槍對準老三,“嘭!”打了一槍!


    幸好她的槍法,在女子小分隊曆來都是最差的!


    這麽近的距離,也隻是打中了老三的腿部,對方被震耳欲聾的槍響驚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緊接著感覺到腿部的劇痛,一聲殺豬般的嚎叫響了起來!


    尖叫!槍響!慘叫!


    三聲變故!


    瞬間將靜悄悄的農莊驚醒了!


    而按部就班準備進行下一步行動的所有警員,也完全亂了步驟,麵對整個農莊一窩蜂般朝外跑來,準備逃竄的案犯,楚光隻能是當機立斷朝天打一槍,然後大吼一聲“上!衝啊!”


    率領身後的警員圍堵上去。


    剩下三隊見情形,也隻好慌亂的朝就近的人衝去!


    整個院落完全亂成了一鍋粥!


    金屬對擊的聲音!慘叫聲!哭聲!


    好在人數上警員占據了絕對的優勢,很快就憑借手槍的威懾力,掌控住了局麵,不過接下來在一群建築物的中間位置,卻是猛然衝出了五六人,皆手拿槍械!


    一陣爆鳴聲中,公然與警員火拚起來!


    甚至在幾杆大威力獵槍不管別人死活的猛擊中,還壓製住了警員,迅速朝一側逃去。


    見此楚光當然不能讓對方如意,反正都出現槍支對抗了,他也沒理由顧忌對方的人身安全了,一聲領下這邊全副武裝的警員開始猛烈還擊,頓時放倒了四人,剩餘兩人爬上牆頭,又被打下來一位。


    隻剩下最後一人驚險的翻牆而逃,不過卻是很明顯的腿部中了一槍。


    警員追去後,片刻失望的回來了。


    雖然對方中槍行動不便,但那堵牆的後麵就是一片蔥鬱的山林,再往後就是深山老林,一小會就已2經是沒了蹤影。


    楚光想了想,見現場已經算是大獲全勝,也就暫時放棄了對這人的追捕,立即電話告訴張清說了一下具體的過程以及戰果,後者聽後臉色才終於放鬆下來,隱隱變得激動興奮。


    最後張局還電話讓交警部門,組織了圍繞這一塊的道路攔截,阻止受傷的案犯逃出富揚市。


    一番清點之後,外麵警笛聲由遠及近而來,隨即農莊的大門被打開,外麵已經是停滿了警燈呼嘯的車輛,這個假鈔窩點的所有工人以及馬仔,均被押進車內,回了警局。


    現場留下了二十幾人,真槍實彈值班,等待次日白天在處理現場的假鈔以及生產設備。


    案件看似已經步入尾聲。


    不過等回到警局,已經是淩晨疲憊不堪的警員,突擊審查一番,更大的問題出現了!


    原來中槍逃走的,正是這起偽鈔案件的主犯王建!


    張清剛剛舒展的眉頭,緊接著再次皺了起來,而楚光更是感覺臉上無光,看向了遠處正被一群女警員圍著安慰的董娟。


    次日,從省公安廳回來之後的張清,立即召開了會議。


    本來這次圍剿假鈔製作窩點的行動,能為他的仕途履曆添不少的重量,但因為主犯王建的逃竄,卻是讓他在廳裏受到了上級的嚴厲批評,無奈之下,這位早就沒了年輕人血氣方剛的老局長,當場下了軍令狀!


    三天不破案!


    他就卷鋪蓋回家!


    當這件事從他嘴裏說出來的時候,會議的現場頓時彌漫起了一種沉重的氛圍。


    每個人都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


    十幾分鍾的寂靜之後,張清將嘴頭的煙按在煙灰缸內熄滅了,隨即鄭重而又嚴肅的道:“首先按照上級的意思,先進行這次突襲行動的自我檢討,總結經驗和教訓,然後商討緝拿王建的方案,大家這個時候就別藏拙了,有主意的盡管說,要不下次就真見不到我了。”


    他雖然,說完這句話臉上笑了幾聲。


    不過其餘的人,卻是沒敢吭聲。


    然後自張清開始,依職位大小,開始就此次圍剿行動進行了剖析和反省,一個個說的蠻深刻的,也真正道出了一些不足和魯莽,隻是如此大的案件驟然浮出水麵,然後雷霆被端掉,一係列的行動都太快,又有誰敢說百分百不出錯?


    這樣的人,即便有也已經掛了,比如諸葛亮。


    幾個人說完之後,失敗的矛頭似乎漸漸指向了董娟。


    而到了昨晚行動的第三小隊長徐德說話的時候,這位老家東北武警出身,性子滿警局都知道火爆不已的漢子,3更是沒留一點情麵的站起身,就開始數落董娟那一嗓門和一槍,對整個行動的破壞性。


    直把會議室後麵坐在椅子上旁聽的董娟說的眼淚嘩嘩落了下來。


    但即便這樣,徐德還是沒絲毫罷休的意思,依舊我行我素一點憐香惜玉沒有的發表言論。他算是將張清楚光以及鄒時廣肚子裏想說,卻沒好意思說的話,全部一股腦的抖了出來。


    “你們這個女子小分隊,麻煩以後認真點!不就是被案犯無意中摸了一下臀部嗎?有必要大驚小怪嗎?人家邱少雲為了國家連被火燒死都沒哼一聲,你們不感到羞愧嗎?幹警察就是個危險的活,不適合的趁早就回家去!”


    徐德越說越來勁,大有刹不住嘴的趨勢。


    “再說昨晚那麽多的案犯四處逃竄,我竟然看見幾位女子小分隊的成員,忙著照顧董娟?請問這種關鍵的時候,是抓捕案犯重要,還是勸慰這位膽小怕事哭哭啼啼的妹子重要?”


    “……”


    四下裏鴉雀無聲。


    本應該站出來為董娟打包不平的曹小雷,卻是一大早就請假沒來,在家裏補覺了。


    眾多的目光懷著埋怨的神色,開始集中到了董娟的身上,這位柔弱內向溫柔的妹子,臉蛋頓時變的很紅很紅,眼中悔恨的淚水,更是止不住的向下流。


    昨晚的槍戰中,還有一位男警員的腿受傷了,正在醫院救治。


    這一切,都讓董娟感到是自己的無能造成了,她已經無地自容。


    而就在徐德想要繼續言語傷害她的時候,臉色早就鐵青駭人的王雪,突然站起了身子,嚇的大放厥詞的徐德都驚的愣了一下。女子小分隊的所有人,也都錯愕的看向了她。


    這位留著短發,身手強悍敢作敢為的妹子,用一種異常冰冷的目光看向了徐德。


    “你說的這些,我承認董娟身上存在這些缺點,不過你有沒有想過?女子小分隊成立才多久?這樣的行動有多少經驗?她一個弱女子能接受多少這樣的刺激?”


    王雪橫眉冷言道。


    徐德有了片刻的語塞,緊接著絲毫沒有收斂的道:“這些就是理由嗎?你的這些理由不足以抵銷她的過錯!”


    “哼!我說過讓她抵消了嗎?我們女子小分隊雖然沒有你們大老爺們威武,辦事麻利,但我們也不是一無是處!今天我也敢在這裏下軍令狀,三天之內我找不到王建,我也回家種地!”


    王雪氣憤的道,這話頓時將屋子裏所有的人震了一個措手不及。


    還沒等平複,忽然隊長郭靜站了起來,道:“算我一個!我們姐妹是一家!”4


    “我也算一個!”


    “還有我!”


    眨眼間,女子小分隊的所有成員竟都站了起來!


    座位上含著淚花的董娟一時愣在了原地,表情石化了,緊接著更加洶湧的淚水流了下來,她身子顫抖的站了起來,想要說什麽卻已經是開不了口。


    王雪走近,一把將生性柔弱的董娟攬在了懷裏。


    現場的一幕,也讓所有人將不滿咽在了肚子裏,重新用另一種目光看向了女子小分隊。


    皇禦別墅區,一名年輕的郵遞員到了五號別墅的旁邊,按了許久的門鈴,也沒有叫醒樓上的曹小雷之後,他將一封信件放在了別墅門前的郵箱中。


    而這封信,在接下來的兩天中,卻始終沒被人發現。


    警局內的人手,都圍繞緝拿王建的事情變的忙碌,通緝令,懸賞公告,拉網式排查,等等所有的手段,開始一窩蜂的上來了,但王建卻依舊沒有落網,就如憑空消失了一般。


    一天的時間飛快過去!


    第二天,也眼見就要過去。


    中午的時候,省廳來了一個維穩部隊的公告,政委鄒時廣去了辦公室學習,而曹小雷這時候,也尋個理由離開了警局。


    自己手下的妹子,都拿著辭職下了軍令狀,這貨為了以後多姿多彩的生活,當然不會袖手旁觀,不過他要不善於尋找蛛絲馬跡,想來想去隻能是去找蠻牛段波,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


    而王雪郭靜,這兩位妹子已經是掛帥單幹起來,在另一個會議室組成了案件小組。


    開始整日裏不管白天黑夜的磋商,以及案情調查,然後竟也得到了張清的支持,讓她們有權調閱了局裏的有關檔案,以及整個王建案件所有的線索資料。


    隻是突破口,卻依舊如大海撈針,沒有任何的進展。


    王建因為假鈔案突然落馬,成了全省的通緝犯,他的地盤當然一下子沒了坐鎮的老大,蠻牛和段波想要趁火打劫,卻心裏礙於江湖的道義沒敢出手,想要詢問一下曹小雷的意見,這貨當場就給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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