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葉晴說完,曹小雷明顯的愣了很久。


    真沒想到最後還被這倆人溜了,這明顯的就是找了一個替罪養,倆人金蟬脫殼了。


    “其實你也不用這麽意外,這些混社會的頭目,都有些伎倆,一般的案子進不了大牢的,否則的話就是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了。”


    葉晴開解道。


    不過看曹小雷的臉色,卻是有些鐵青。


    “怎麽了?還真動了肝火?嗬嗬,要不要本姑娘幫你找點撒氣的樂子?”


    葉晴擠下眼,嬉笑道。


    曹小雷瞅著對方英氣卻靚麗的五官,咽了一下口水,難道這妞是想獻身?這念頭冒出沒一秒,就被他直接否定了!葉晴何許人?警局霸王花,要是她哪天真急著暖床求包養,這個世界該混亂成什麽樣?


    “什麽樂子,別賣關子了姐姐。”


    “嗬嗬,看在你幫我收拾了宮豬的份上,我就給你指條明路。”


    葉晴神秘兮兮的道,然後喝了一小口青啤,身子靠向曹小雷,在他耳邊說了一席話。後者聽完隨即齷齪的笑了起來,“行!事成後哥還請你吃飯。”


    “老是吃飯,你就不能更誠意點?”


    “……”


    在曹小雷這個吃貨的世界裏,似乎沒有比飯館請客更有誠意的了。


    而葉晴顯然不理解這個,她笑眯眯黑溜溜的眼睛轉了一遭,隨即道:“我快過生日了,你要送我一件貴點的禮物,這個不過分吧?”


    “小菜一碟,來幹杯。”


    曹小雷敞亮的道,似乎一點沒有平時摳門的苦笑表情。


    葉晴也隻當他是有情義的漢子,舉杯就跟他碰了一下,然後幹盡了。


    她哪裏知道,曹小雷這個小氣的家夥,也就是拿著別人錢包,慷別人之慨的時候才這般大方。而宮波的錢包裏,除去這頓燒烤的錢,可是還有不菲的剩餘,足夠禮物的花銷了。


    吃晚飯打車送葉晴回了市局,他駕駛卡宴就回了別墅,聯係好包公霍小旺幾人之後,就進了臥室休息。


    這覺睡的香甜之極,醒來之後大半的枕頭都被口水打濕了……


    出了臥室就見劉薇薇三人都回來了,正在廚房裏忙著一起做飯,曹小雷本想下樓去洗手間放水,見狀果斷的再次回到了床頭,他可不想再被當做男傭使喚,就是憋壞膀胱也不想。


    不過憋了一個點,算著飯菜出鍋的他想下樓蹭飯的時候,卻悲劇的發現三人已經在刷盤子了。


    頃刻,他處心積慮偷懶的節操,被殘酷的現實打成了一地碎渣渣……


    妹啊,好歹俺也是個房東,你三不2交房租不暖床也就罷了,連頓飯都不請嗎?


    帶著幽怨的心情,他下樓去了,然後故意朝著劉薇薇問道:“吃飯了嘛,要不一起做點吃?”


    “好啊,小雷哥廚藝最好了!”


    慕雪開心道,兩個漂亮的眼睛都彎成了月牙。


    而劉薇薇和崔可欣,更是拍手叫好,兩人都是舉起大拇指誇著曹小雷居家好男人,後者直接愣在了原地,難道剛才這三妞沒吃飯?他納悶的嘀咕著,然後慕雪就笑嗬嗬說出了他想知道的答案。


    “小雷哥快去做飯啊,剛才我們三實驗電飯煲爆米花,居然糊了……真不是賢妻良母的料啊……”


    “……”


    曹小雷欲哭無淚。


    這膀胱尿也憋了,罪也受了,到頭來居然還是沒逃過這一劫,尼瑪!這就是點背到家嘛?


    無精打采進了洗手間放水,出來後在三個漂亮妹子軟磨硬蹭拍馬屁的哄騙下,曹小雷係上圍裙抄起鐵鍋鐵鏟,變身成了男傭做起了飯。等到飯菜上桌準備先化悲憤為食欲的時候,卻聽見樓上的手機響了。


    他怕是包公來電,誤了晚上的要事,隻能咽著口水沒來得及吃一口就上了樓。


    聊了半天,再次下來時……


    看見桌上被淩辱過的六盤美味佳肴,他真有種想要咬著嘴唇罵聲無恥的衝動。


    你丫!


    就不能給哥剩點嗎?


    好歹這也是俺花心思費力氣做出來的啊,能不能別這麽不客氣,灑家看著都想出家了……


    “小雷哥,你炒的菜真好吃啊,太香了!”


    “就是就是,特別是這個蘆筍,吃著滑溜溜,清淡不膩真是叫絕。”


    “……”


    三人大家稱讚,但曹小雷是想笑,也笑不出來了。


    因為在誇他的同時,那僅剩的一點殘羹剩飯也進了三個妹子的紅唇白齒,然後留下了光溜溜的六個盤子,就跟曹小雷的心情一般,啥念想也沒了,就是一整套的餐具杯具啊……


    臉黑的沒有半點活氣,下了樓他吃著泡菜幹咽了一碗米飯。


    等到三人再次起哄剪子包袱錘誰輸誰刷碗的時候,曹小雷放下筷子哼了一聲直接暴走上樓了。


    他要不傻。


    絕不會再當被壓榨的男傭了……


    月黑風高,海風呼嘯。


    夜幕下幾輛麵包車忽然疾馳而來停在了麗山市沿海公路的一處空曠處,車門拉開二十幾位大漢行動快捷的下來,然後消失在了海邊的小土坡下。


    此處不遠有一個小型的碼頭。


    往常都是漁民停靠休息上岸的地方,3隻是現在正值休漁期,所以此地就顯得荒涼多了,除了木板上有一些幹癟的紫菜以及風幹的死魚之外,空蕩蕩的沒有一物。


    忽然,前方的海麵一道隱隱約約的燈光出現。


    隨即就是螺旋槳的聲音。


    目力所及的範圍內,很快便是出現了三四艘小漁船,船上有模糊的人影。


    “快點卸,完事桑拿洗浴炮房一條龍,今天強哥可是說了他買單,為了這趟活兄弟幾個在還上頂著烈日熬了一天,也該是舒服一下了,是不是?”


    “是!哈哈。”


    一陣熱鬧的笑聲過後,幾艘小漁船很快的靠岸,然後便是身手矯健的三個男子跳到了碼頭木板上。


    代開一盞手提電燈,放在了旁邊照明之後,幾人便開始飛快的將漁船上的幾十個巨大的包裝盒才朝岸上搬卸,每個人的動作都是格外的小心,生怕弄壞裏紙盒裏麵的貨物。


    十分鍾左右麻利搞定之後,這些人坐在岸邊終於可以吹著海風休息一會了。


    “喂,告訴強哥貨到岸了,來車吧。”


    一位看不清模樣,隻有脖子上的金鏈子明晃晃的漢子一個電話打了出去。說完之後,兜裏掏出煙開始挨個分,然後幾人開始吹著牛皮吞雲吐霧,其中一位貧嘴的漢子,更是饒有興致講起了上次玫瑰歌舞廳夜戰六美眉的風流事。


    剛剛講到六個白生生的屁股,一起撅著等著他臨幸的時候,遠處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帶金鏈子的男子,忙起身接著燈光看去,就見來了一群陌生的漢子,頓時心裏一陣沒來由的慌亂冒出,難道是黑吃黑?他喂喂皺眉喊了一聲:“誰啊!大半夜的別裝神弄鬼。”


    “強哥派來接貨的!”


    當即有人回了一聲。


    金鏈男聞言,心裏雖有些遲疑,卻還是信了,因為今晚有貨到岸的消息封鎖的很嚴,應該不會有旁人知道。


    待對麵的人靠近之後,他看清領頭男子的相貌,便覺得有點麵生,好歹也是在程強手下混了一兩年,對方身邊有點身份的馬仔他還是很熟悉的,而這人他敢肯定絕對沒有見過一麵。


    “你誰啊,報上麵來,這是強哥交代的。”


    “我是誰,老子叫草泥馬!”


    男子臉上勾起一抹壞笑,二話不說一個雷光閃拳便是驟然而出,隨即便打到了金鏈男臉上!對方頓時被打蒙了,一個趔趄倒地之後,當即明白了處境,忙喊道:“都抄家夥!有人搶貨!”


    岸上抽著煙吹牛皮的漢子,登時抽出了藏在身下半米長的西瓜刀,一起蜂擁而上。


    不過十幾分4鍾後,寡不敵眾這夥人很快就歪七扭八倒了一地,更是全部被打暈,省了哀叫的吐沫星子恬靜趴在了冰涼的沙灘上。


    “全搬走,快點。”


    曹小雷喊了一聲,二十幾人扛著紙箱一眨眼便沒了蹤影。


    手提燈被丟盡海裏之後,碼頭再次變得漆黑不見五指,而地上昏死的一幫男子,更是沒有一絲的聲響。


    半個小時後,又是一夥十來個人來到碼頭,領頭的壯漢持著手電筒瞧了瞧空曠的岸邊,以及幾艘漁船便納悶了,拿起電話打出之後碼頭前麵忽然想起了歡快的鈴聲。


    這人疾步過去一看,頃刻呆住了。


    趕緊一個電話再次打給了程強,“哥,貨被人劫了!”


    話筒裏一聲刺耳的玻璃破碎聲傳來!


    而得了一堆走私貨物的麵包車,幾經輾轉之後進到了橙色人間的庫房裏,在一堆疊放的桌椅中間騰出偌大的一塊地方,眾人將紙箱搬了過來,打開之後,眼睛都是浮現了光彩。


    原來是清一色的韓版高檔手機,以及電子數碼產品。每一件的市價都在四千左右,這幾箱的貨物估摸著約有三四十萬了。


    “小雷哥,這下來錢了。”


    包公外貌太過紮眼,方才沒有去岸邊,就在半路接應了。


    “都別動,這些貨燙手,還是轉到鄰省賣安全,走!今晚多虧兄弟幾個幫忙,一起搓一頓。”


    玩了一手黑吃黑的曹小雷心情也是不錯。


    葉晴給的這個情報,還真是準,以後若是有機會再幹幾票,這錢可就是飛快來了。


    一幫人嬉鬧著拉上庫房的卷簾門,便深更半夜的去消遣了,這時候雖然千家萬戶早已滅燈入睡,但一些夜場卻正是熱鬧的時候。不過就在眾人走後沒多久。


    寂靜的庫房裏,突至的響起一聲座椅倒地的聲音。


    然後黑漆漆的視線裏,一個手機的閃光燈亮了起來,光線裏是一個臉盤很長下巴很尖的男子,他留著一頭稍長的紋理燙,眼角很狹長,眯在一起宛如兩道刀片。


    男子來到走私貨物的跟前,臉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翻來翻去撿了三樣款式最好的數碼產品,裝在一個方便袋裏,再將現場恢複成原來的樣子之後,男子從早就看好位置的通風口裏,費了不小的勁終於逃了出去,然後一溜煙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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