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一群男女臉色都黑了。


    而常帥更是少見的臉紅脖子粗,撓起了頭,尷尬道:“我帶的錢不夠,大家還是湊一湊吧,回頭我還。”


    於是很不情願的你一百,我一百,拿出了自己的生活費。


    等著結完帳走出菜館,心裏都已經在罵曹小雷這個無恥至極的敗類。


    清晨的陽光明亮不烈,照的人周身精神抖擻,姿美花園小區的劉大媽一大早就起床去了大南麵趕早市,買了一堆新鮮的肉菜,準備等著今天兒子兒媳小孫子回家,好好的張羅一桌子好吃的。


    她年已五十,身材臃腫肥碩,年前買的新自行車,經過半年的揉虐,已經吱吱歪歪快散架的樣子。


    早上在樓下的小攤上吃的油條喝的豆漿。


    老板娘和她很熟,豆漿賣給別人一塊,賣給她卻是五毛,因為這樣,她愣是喝了兩大碗。到了現在,消化完畢就有點尿急,於是停下車子鎖在電線杆上,她幾步進了旁邊的公用廁所。


    剛解開腰帶,露出一身的白肉膘,準備放水,卻冷不丁瞅見了旁邊有人靠在牆上睡覺。


    還是一個男的!


    當即,這位年輕時幹過女保安的劉大媽驚呼一聲,就掄起自己絲毫不差男士的拳頭打了過去,然後一拳放倒了廁所裏的采花大盜!


    隨後趕緊給110打去了電話。


    社區正在評五星級家庭,她家就差一個見義勇為的小星星,這下真是天公作美,送來了功勞。


    劉大媽想著就笑了。


    分分秒解決完生理問題,卻又打出了電話,麗山市電視台有個《直播麗山》的節目,提供有價值的新聞線索,可是有不小的報酬。精打細算的劉大媽,哪能放過這個機會,她很懂得利益最大化。


    過了沒十分鍾,疾馳的采訪車就來到了廁所門口。


    攝像機進去拍了幾下采花大盜悲催的身影,就趕緊出來透氣了。


    漂亮的女主持拿著話筒,親切的對著劉大媽對著鏡頭說道:“本市早間九點,姿美花園小區發現一名躲在女士廁所,有偷窺怪癖的男士,現在已經被臨近的劉大媽見義勇為將其製服,請問劉大媽,當時這歹徒有沒有對您意圖不軌,您又是如何將其打倒?”


    “這個嘛……我現在雖然長的有點發福,年輕的時候也是沉魚落雁,剛才進廁所,就看到有個身影鬼鬼祟祟偷看,於是上去就……”


    為了那點金錢的報酬,劉大媽天馬行空的編了起來。


    最後采訪完畢人家電視台人員離開的時候,她還意猶未盡,肚子裏那些看言情劇積累的素材,都沒來得及從嘴裏說出來。


    警車不久也來了,下來兩個警員,架起昏厥的案犯就進了警務車。


    詢問幾句劉大媽事情的經過,要了一個聯係電話之後,就揚起一片黃塵離去了。


    雲台大旁邊的青山派出所裏麵。


    兩位警員拿著茶缸走進了審訊室,看了看還沒清醒的采花大盜,其中一名男警員奸笑了一下,拿起一根牙簽走了過去,然後飛速****了案犯的胳膊!


    “啊!”


    一聲痛叫,先前被麻醉劑放倒,後來又被劉大媽放倒的曹小雷終於清醒了。


    “這裏是那裏?你們幹什麽?”


    曹小雷環顧一周,就有點疑惑了。


    “你這個采花大盜,躲進女廁所偷窺,趕緊交代吧,這種不要臉的事幹了幾次?什麽時間,什麽地點!”


    “一邊去,煞筆嗎!老子是警察!”


    “……”


    想想昨晚的事,曹小雷就鬱悶的要命,現在還莫名其妙的被人栽贓成采花大盜,他當然沒一點好臉色。


    兩名警員一聽,就有點發怔,“你的警察證件在哪?”


    “被流氓扔了,怎麽還不信啊!”


    “說說你的編號!”


    “不清楚!”


    能證明自己身份的玩意,曹小雷都是兩眼一抹黑,無奈之下為了趕緊走出小黑屋去他給葉晴打去了電話,“喂,葉晴趕緊來保釋我,我被抓緊了青山派出所。”


    “你這人,能讓別人清靜一會嗎?煩人!”


    嘟囔一句,葉晴很不情願的答應了。


    過了半個小時,她出現在了青山派出所,拿出證件說明了曹小雷的身份之後,領著這家夥出了門。


    “昨天小樹林看人家快活,晚上就去廁所幹壞事了,你真行!曹小雷!”


    “姐,我是冤枉的!”


    “那你為什麽在廁所裏?”


    “我昨天吃飯的時候,被半米長的砍刀劫持,然後又被打了麻醉劑,最後就暈倒在了女廁所。”


    曹小雷實話實說。


    不過這話落入葉晴的耳朵,對方卻眯著眼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然後鄙夷的說道:“編,繼續編啊,就你能被人劫持?對方是不是光著身子的女孩?”


    送給他一個沒黑眼球的眼神,留下一個背影,葉晴開車走了,都懶得捎曹小雷一起走。


    采花大盜,女人最恨的名詞。


    孤零零站在原地,曹小雷差點沒哭出來……


    你丫,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嗎?


    再牛掰的人物也有倒黴的時候啊,兵王被劫持怎麽了?丟人嗎?


    你吃醋的話就說明說!


    哼了一聲,曹小雷聞著身上惡心的廁所味道,趕緊打個車朝別墅去了,半途看見手機上麵慕雪的短信,哭的心情都沒了,“小雷哥,你在我們的眼中,已經不是男人了,以後別說咱倆認識!”


    進了家門,見沒有人,趕緊拿衣服衝進了洗手間。


    一陣猛衝猛搓之後,渾身終於放鬆下來,但心裏想著昨天夜裏的事,就已經氣的有點內分泌失調。趙大器和八妹這對狗男女,絕對是欠揍的貨,等會就去找他們探討人生。


    擦幹淨身子,坐到客廳沙發上,拿起慕雪的零食吃了一包,卻看到電視裏正在播放一個新聞。


    他看了沒幾眼,就震驚的差點崩潰!


    畫麵上居然是他躺在廁所裏的衰樣,而且還被報道成采花大盜,至於那位被非禮的劉大媽?看著她肥碩的身板,曹小雷鼻子都酸了……阿姨啊,你有點自知之明嗎?


    就你這尊容,別說是想要非禮,就是想多看兩眼都需要莫大的勇氣啊。


    而就在他懊喪不已,肺快氣炸的時候。在雲台大學食堂內,慕雪幾個防狼小組成員晨跑完畢,正在吃飯,也恰好瞅見了掛在牆壁上電視正在播放的這段新聞。


    頓時一個個妹子,都抱定了信念,這輩子都不跟曹小雷打交道了。


    這人不僅言而無信,還是個色狼!


    而且極其變態,連五十多歲的大媽都不放過……


    為了避免事態進一步失控,曹小雷都沒來得及吃飯,空著肚子就開車去了雲台大學,他要抓住趙大器!讓這家夥還他一個清白,要是對方死活不招供,那他就隻有給對方一個悲慘的結局了。


    風馳電掣,心情很差!


    到了雲台大都沒心情看短褲吊帶美女,電話打給馮凱羅達就奔了過去。


    而且還讓兩人叫上了常帥,昨晚這家夥估計也沒少罵他,給人擔保還被坑了一次,不惡心才怪了,這種事自古以來最傷懷。


    “雷哥,昨晚哪裏去了?”


    “別提了,被趙大器一夥人劫持了,拿著半米長的砍刀,還被打了麻醉劑差點廢了!”


    “真的?”


    馮凱狐疑的嘀咕道,看著曹小雷渾身上下一點傷沒有,這個理由他真有點不信。


    “你愛信不信,昨晚誰結的帳?常帥是你嗎?對不住了,回頭我還你錢。”


    “老大,是大家湊的錢,誰知道你真的一去不返……”


    常帥臉色尷尬的道。


    “呃……那就回頭再請一次,或是還錢吧,這個事先別管了,你們知道趙大器在那裏嗎?快給我說,我要活剝了這個小子,膽敢陰我簡直活膩了!”


    曹小雷咒罵道。


    “不清楚,這家夥整天不上課,考試就找槍手,誰知道在哪裏鬼混,今天有籃球賽他喜歡打球,說不定在體育館。”


    羅達想了想道。


    隨即曹小雷一馬當先領著幾人就去了。


    進了體育館三人卻是很明智的和曹小雷拉開了距離,他是猛人,可以以一敵十幹翻敗類然後拍拍屁股走人。


    但他們三可沒這膽量,要是被趙大器盯住,就沒好日子過了。


    裏裏外外找了一遍,都沒有趙大器的身影,曹小雷氣的臉色鐵青,剛準備出體育館,卻聽見門口蹲著吹牛皮的兩個男生,正在提及對方,於是就頓住腳步聽了聽。


    “趙大器就是我們的老大,你進了太子會這個都不知道,老大人長的帥氣,功夫有好,我崇拜死他了。”


    “哦,你說的是那個長頭發的帥哥吧,確實不錯!”


    兩人旁若無人的說起趙大器。


    言談中,簡直視對方如同偶像英雄,無所不能牛掰呼呼,天上地下除了玉皇大帝敢稱第一,誰都不如趙大器厲害。


    曹小雷聽著就來火了。


    上去二話不說就是兩個耳光!


    兩人嘴角冒血頓時懵了,“你幹啥啊,欺負人啊!”


    “就是看你不順眼!”


    一人又來了一腳,瞪他們兩眼,曹小雷撒完氣走了。


    末了又讓馮凱常帥羅達給自己的朋友打電話,看看有沒有人知道趙大器的行蹤,問了一遍都沒音信。馮凱嘴上不說,心裏卻是嘀咕了一句,惹了你這種猛人,不躲起來的都是傻瓜,誰沒事找抽找虐啊。


    無奈之下決定將這事暫且放下,回頭找到人再連利息一起清算。


    常言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曹小雷雖然不是君子,也能忍個十幾天的。


    叫上三人去食堂掂了掂肚子,他厚著臉皮又去了逍遙亭,昨晚的事將他的形象完全敗盡,要是再不趕緊挽救,估計防狼小組的那群正點美眉就要落入他人之手了,這是一個視泡妞如同天職的色棍,無論如何不能接受的。


    心虛加忐忑的來到逍遙亭,還沒走近,就已經能夠感覺到一群美眉朝他投來的怪異眼神,這眼神充滿了鄙夷不屑惡心厭惡,恨不能一人吐口痰將曹小雷直接淹死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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