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王建忠幾人已經席地坐在一張獸皮上。這是一張足有牛皮大小的銀白色的狼皮,坐上去很是舒服。


    “巫神的指引是不會錯的!”大祭司說的很執著。


    隨即,大祭司解釋說,他在二十天前,開始耗費心血之力來加大迷霧毒性之後,便在夢中得到了巫神的指引。


    巫神清晰的告訴她,這最後的時間裏,有兩個人不靠蠱的力量穿越迷霧,便是化解這一次災難的救星。


    “可是我也穿了過來。你怎麽能確定是靈兒和王神醫?”一旁的水辰開口說道。雖然大祭司已經不允許他開口。


    大祭司白了水辰一眼,說道:“你完全可以再到迷霧裏麵走一圈,你就知道這個迷霧對你和你的兒子一點用處都沒有!天下間所有的瘴氣,對你們都沒有影響。你們過來是靠著情蠱和子蠱。”


    “可是我們過來是靠著藥。我這裏還有幾十顆避瘴丹,任何人含著都可以走過迷霧,那我不是可以批量製造救世主?”王建忠說道。


    “神諭就是神諭,你們沒有依靠蠱的力量穿過了,你們就是神諭中所說的人。而且當我見到靈兒的時候,我更確定這神諭一定是正確的。”大祭司說道。


    水靈有些詫異,看著大祭司。


    大祭司說道:“我見到靈兒之後,已經確定並不是所有的聖女候選人都已經破身,還差一個之前根本沒有算在候選人其中。”


    “你是說水靈?”王建忠有些詫異,看向了大祭司。


    “沒錯!我在水靈身上發現了很像聖女的氣息。而這是唯一一個沒有破身的聖女候選了,或者說,我幾乎可以確定水靈就是聖女!”說著,大祭司似乎目光中又多了一份怨歎,說道:“這恐怕就是我們一家的悲哀。在別人看來,聖女是高高在上的神使,是可以成為大祭司的人。但是真正成為聖女之後,成為大祭司之後。即使自己的丈夫就在門外,都不能出去見一眼。即使召見到了自己的丈夫,卻要看著自己的丈夫向自己低頭行禮,不敢直視自己!”


    說著,大祭司的目光看向了門口。她知道德嶺就在門外,但是此時她已經不是德嶺的妻子,而是整個苗疆這一支苗族的大祭司,有著無上權力的巫神的代言人。


    沉默了一瞬。隻有水辰歎了一口氣。相比如今的大祭司,納彩的確顯得幸福的多。


    “原本我打算讓納彩在外麵幸福的過一生,而後選擇納彩下一輩的聖女,直接隔代傳給她大祭司的位置。卻沒想到我放過了我的女兒,卻害了我的外孫女。”大祭司說道。


    壓抑,死寂。


    足足過了兩分鍾,大祭司才向一旁的水靈說道:“我知道這一切對你來說太不可思議了。但是這一切都是在巫神的指引之下,否則你們不會出現在這裏,要知道為什麽你們不早來一個月,也不晚來十天?非要在這個時候,這麽適時的來到這裏。”


    此時,王建忠點了點頭,心中暗叫一個巧字。


    如果不是他收了楚楚,就不會得罪方家,如果他沒得罪方家,方家就不會派來顏冰,如果不是他替楚楚擋了一刀,就不會受傷。如果他沒有受傷,就不需要顏冰去替他保護楚楚,如果顏冰不替他保護楚楚,就不會與黑白無常對上。


    如果沒有黑白無常,百風就不會出現。如果不是百風出現,就不會有顏冰受罰,更不會有一周的期限。如果不是因為一周的期限,就不會到那個一輩子都不可能去的度假村。


    如果不是度假村上出現了冰火靈芝,他就不會和方家那個人對上。如果不是和方家那個人已經對上,在遇到水靈的時候他就不會強出頭。如果不是她接下了水靈家裏的事,水靈就不會到渤海讓他發現家人中蠱。


    蠱術原本就不是王建忠可以解決的,他大可不去管,隻是叫他們到苗疆就好。可如果不是他對蠱術又有一些好奇,突然奇想跟了來,就不會有被迷霧擋路。也就不會有幾個人穿過迷霧的事情。不過如果真的這樣,恐怕靈靈就會在迷霧中中毒。


    這麽多如果,任何一個出現一點偏差,那麽就沒有這一趟苗疆之行,王建忠雖然心中沒有神佛,但是卻相信了大祭司那一句“冥冥自有天定!”


    何況,此時這件事情已經容不得自己不管。因為一旦邪蠱師出現,對華夏來說將是一場災難。作為國士,他不能坐視不管,華夏給了自己能給的一切,他也絕對不是遇到事情之後獨善其身的性格。


    “大祭司,您說我要怎麽做才能幫您?”王建忠沉吟一瞬,直接說道。


    水靈也點了點頭,說道:“如果這是我必須要承擔的,我願意替媽媽承擔下來。”


    大祭司深吸一口氣,看著二人,點了點頭。不過下一句幾乎讓王建忠噴出血來:“其實我也不知道。巫神的指引中並沒有告訴我應該怎麽去做。”


    “我擦,這巫神比我還不靠譜?”王建忠直接忍不住罵了出來。


    大祭司白了王建忠一眼,並沒有說話。如果王建忠不是苗人,或者不是這一次能解決危難的人,隻憑這一句話,在這裏已經可以判處死刑!


    “巫神既然已經給出了指引,自然會給出下一步的神諭。我想你們出現了,今夜巫神就會告訴我應該如何去做。”大祭司說道。


    王建忠沒有開口,心中卻想到:“大祭司到底靠不靠譜?難道解決問題都要靠做夢,這不是巫神,這是睡神!有本事你給我弄個仙靈出來!”


    可就在這時。掛毯前的香爐中,一直在慢慢燃著的香,突然攛起了火苗。那火苗直接引燃了掛毯。一時間整個掛毯燒了起來。


    “我擦,巫神發火了!”


    王建中共你罵了一句,心中暗叫自己隻是心裏說著巫神,難道巫神也能知道,難道真的給自己仙靈不成。


    說著,王建忠便拿起茶杯要去救火。可是這時大祭司攔住了王建忠,說道:“一切都是定數,不要動!這掛毯是本族聖物,千年來任何人都不能碰。”


    看著火越燒越旺,王建忠心中越發無奈。這大祭司對於巫神的信仰,已經到了一種無以複加的程度。


    火苗一點點腐蝕著掛毯,而大祭司則跪在地上,向掛攤不斷地叩著頭,嘴裏念著晦澀的話語,別說是王建忠聽不懂,就連精通苗語的水辰都無法聽懂。


    眼看掛攤燒幹淨,這時連大祭司都是一驚,在掛毯的後麵,竟然有一個石洞,石洞內還有著一個古樸的小箱子,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


    “這是什麽?”王建忠走過去看著箱子,箱子上的土足有一寸多厚。


    “不知道,我已經說了,這毯子是族內的聖物,大祭司無數代相傳,任何人都不許碰,否則會令全族滅絕。我不能確定這毯子什麽時候掛上的,但是卻最少也有五百年!”大祭司有些詫異的說道。


    這樣一個箱子,就在曆代大祭司的居所中,竟然從沒有人看到過。


    王建忠不管這一套,直接將箱子抱了出來,放到了香案上,箱子不知道放了多少年,已經看不出本來麵目,但是入手的分量卻是不輕,而且還有


    一股冰涼之感。隨即對大祭司說道:“現在掛毯沒有了,這東西露出來,按照你的說法,這也算是巫神指引了吧!看來關鍵就是在這個箱子裏麵!”


    大祭司點了點頭,王建忠則認為自己越發有神棍的潛質。不過此時他心中嘀咕,暗叫這裏不會真的有什麽大神。他可是清楚地看到那香突然躥出火苗,而又是一陣風,直接將火苗吹到了掛攤上。


    這種離譜的事情幾百年上千年都沒有發生過,偏偏在這時候發生了,恐怕真和那個不靠譜的巫神有幾毛錢的關係。


    厚厚的塵土,已經不能用擦來形容,完全是將這一層土“推”了下去,形成了一個小土堆。


    之後,王建忠才找到了一塊布,仔細的擦著這個箱子,半晌後,這箱子才露出來了本來麵目。


    “我擦,大手筆呀!”王建忠不由得驚呼了一聲。眼下的這個箱子被他擦幹淨之後,他才看出,這箱子竟然是一整塊翡翠雕成。而且翡翠晶瑩剔透,水頭十足,絕對屬於玻璃種的極品。這一個箱子如果拿到外麵拍賣,絕對價值連城。


    可是這小箱子上,卻上著鎖,在表麵隻露出了一個小小的鑰匙孔。這鑰匙孔並不是普通常見的哪一種,而是一個微微凹陷進去,的八角形的樣子。在鑰匙孔裏有著極複雜的紋路,顯然他的防盜性要超越如今的許多安全門。因為這種水平的鑰匙,最難複製。


    “這不是玩我麽?”王建忠罵道,隨即又鑽進了那個小小的石洞摸索了起來,卻沒有看到這箱子的鑰匙。


    這時,大祭司也有些疑惑的從手上摘下了一枚戒指,遞給了王建忠說道:“試試這個!這是我們曆代大祭司的信物,這個花紋和那個很像。”


    王建忠接過戒指,看了看戒指上的八角形和花紋,又看了看鑰匙孔的形狀,的確極像,此時他也不顧忌太多,直接把戒指按了上去。


    哢嚓一聲,戒指和鎖孔完美的貼合嚴絲合縫,王建忠輕輕的轉動著戒指,又出現了幾聲“哢哢哢”的細密機簧的聲音,那箱子的蓋子直接打了開來。


    王建忠剛低頭看下去,不由得罵了一句:“md,真tmd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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