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別急,究竟是怎麽回事?”王建忠問道。


    顧淩春的父親斷斷續續的說道:“我找到了她的室友,她已經三天沒有回宿舍了。而且也沒有上課,沒有請假,甚至連手機都沒帶著。淩春一直沒有過這樣的情況,她的室友也覺得奇怪。”


    王建忠應了一聲,而後說道:“您別著急,您給我她室友的聯係方式,我直接問一下,您放心,顧淩春是我的員工,也是我的朋友,不管怎麽樣,我不可能不管她。”


    記下了顧淩春父親給自己的電話號碼,王建忠掛斷了電話,而後直接撥了過去。


    “你好,我叫王建忠,是顧淩春的父親讓我聯係你的。”王建忠很客氣的對電話那邊一個女孩的聲音說道。


    “你好,我知道你!淩春幾乎每天都提起你。我叫萱萱,是她的室友,也是很好的朋友。”女孩說道。


    沒有寒暄,王建忠直接問向萱萱顧淩春這些天的情況,萱萱也沒有廢話,直接說道:“我能確定淩春肯定有什麽事情了。她從上學以來,一直沒有過夜不歸宿的情況,而且不管是誰約她,男孩約她直接無條件拒絕,女孩約我們會一起去。可是這一次她三天都沒回來了。”


    “有沒有可能是有什麽事耽誤了?”王建忠問道。


    萱萱很確定的說道:“不可能!她是一個特別仔細的人,不會不帶著手機。而這一次她手機還在充電器上插著了。而且她的隨身的東西,也都在宿舍。其實我這兩天也沒在宿舍,今天回來才看到顧淩春的手機的,所以才給伯父回了電話。”


    王建忠應了一聲,沒有打斷。


    萱萱繼續說道:“更關鍵的是,我覺得在宿舍有一些不正常的痕跡。淩春是一個有些強迫症的女孩,她的東西一定會整理的一絲不苟,但是這一次我回來,總覺得宿舍有些亂,雖然也是收拾過的,但是她的床單很皺,我還以為是你來了,跑到我們的房子滾床單了。”


    “咳咳……”王建忠一陣咳嗽,但也沒有多說。“謝謝你了萱萱,在之前淩春有什麽不正常的反應嗎?”


    萱萱沉吟了片刻,而後說道:“在她失蹤前的一天,我感覺她有點緊張,但是也沒有多問,她總是很緊張的樣子。”


    “我知道了,我明天會去港大,然後還需要你給我一些幫助。”王建忠說道。


    “沒問題,我也很感興趣讓淩春日思夜想的男人究竟是什麽樣子。”萱萱笑著說道,隨即兩個人掛斷了電話。


    王建忠立即又給顧淩春的父母回去了電話,告訴他們自己會在明天就趕到港大,讓他們一切放心。


    平複了片刻心情,王建忠卻沒有休息。而是要為王霏最後一次治療,做好準備。這治療,才是整個“整容”最為關鍵的一步,是要為王霏重建皮膚,他從王霏身上取下的一寸見方的表皮,肯定是鋪不滿王霏的臉的。


    此時,王建忠小心的取出了一個罐子,這罐子裏裝滿了水,卻似無物一般。可當王建忠戴上手套,將手伸入到罐子之中的時候,卻抓出了一團軟綿綿的,黏糊糊的東西。這正是他險些丟了命去抓來的箱水母。


    隻不過,此時的箱水母已經死掉,毒素已經大部分清除,隻剩下最後那一點毒素,卻正是對整個皮膚重建很重要的。同樣一種毒,在濃度高的時候,足以致命。但是濃度低的時候,卻是最好的藥物,尤其是箱水母這種很特殊的神經毒素,他可以刺激神經的複蘇。


    此時,王建忠將水母撲在了一個盤子中,用針刀小心的割成了臉皮的形狀,不得不說,水母的質地,和皮膚的確相似非常,而王建忠要做的,就是用箱水母來代替王霏的真皮層,然後將表皮附著再上麵。


    當然,這並不是一直這樣,水母的組織會逐步被皮膚所吸收,而後,在王霏臉部的肌肉上麵,也會逐漸依靠自身的能力,重建真皮組織。可是在這個過程中間,水母顯得尤為重要。


    將麵皮的形狀切割完畢,王建忠開始處理起了從王霏身上取下的那一小塊皮膚。


    這塊皮膚,無論如何也不夠鋪滿整張臉,而王建忠壓根也沒有這樣的打算用它來將整張臉鋪滿,他所需要的隻是一顆王霏皮膚的種子而已,真正需要的是,讓這些表皮自行的生長起來。


    隻見王建忠用手中的針刀快速的將這一小塊皮膚切割成了一個個細碎的粉末。每一塊粉末的直徑,不過也就半個毫米不到而已。


    片刻時間,麵前的盤子裏,已經出現了許多猶如皮屑一般的物質。而王建忠顯然對自己的作品很是滿意。


    自我讚歎了一句:“漂亮!”而後,又開始加工起了水母麵皮。


    他用銀針,開始在水母麵皮上快速的紮著,隻不過卻根本看不出這麵皮上有什麽變化,因為原本便是透明,一根銀針的針孔也看不出什麽,隻是王建忠似乎樂此不疲的不斷的插著,當無數針孔**出來之後,王建忠開始將剛剛準備的皮屑,如同鑲嵌一般,都嵌在了預留的小孔之中,此時這投明的水母麵皮,上麵有著無數麻麻的小點,都是王霏自己的皮膚在上。


    不過,此時依舊沒有大功告成,除了表皮層、真皮層,同時還需要脂肪層的重建,不過對脂肪層,王建忠早已經有所準備,他從一個小罐子裏小心的取出了一些發著淡淡黃色光澤的白色膏狀物體,小心的塗抹在了水母麵皮的內側,其實這些白色物體本身就是王霏的脂肪,在之前為王霏清理壞死皮膚的時候,他總是有意識的留下一些還可以使用的脂肪物質,就是為了現在。


    這一係列工作,說起來很快,王建忠卻足足用了三個多小時的時間,這麵皮加工成功,並不是那麽容易。而在最後的步驟,便是王建忠將王醫村特有的藥物加到了一個小水槽中,而後將麵皮放到水槽中浸泡了起來。


    完成這一切,王建忠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幹脆也放棄了睡覺,而是直接到床上打坐了起來。


    對於習武人來說,打坐永遠是最好的休息方式,不僅是節省時間,同樣也是恢複精力、內力、體力最完美的方式。


    兩個多小時的打坐完成。當王建忠睜開雙眼的時候,整個人已經神清氣爽,狀態也到了最佳的狀態。


    走出辦公室,此時趙璐璐已經在前台。


    “老板早,今天琳琳姐歇班要陪父母,我替她盯著。”趙璐璐說道。


    “我知道了,辛苦了!”王建忠應了一聲,隨即對趙璐璐說道:“你幫我訂一張到港城的機票,中午左右的,我一會兒幫王霏做完手術就走。”


    趙璐璐一怔,沒想到王建忠如此著急要走,不過她也沒有多問,直接應了下來。


    王建忠洗漱完畢,隨意吃了一個早餐之後,便捧著一個水槽,到了王霏的病房。


    “準備好了嗎?”王建忠問道。


    “我已經等了太久了。”王霏有些感歎。


    王建忠笑了笑,說道:“很快就好了。相信我,你還是之前那個美女。”說著,王建忠將水槽放到了王霏身邊的小桌上。


    “這個是?”王霏看著這有些透明,又有些惡心的一張皮,問道。


    王建忠笑道:“這是為你準備的一張臉,你別看他現在是這個透明的樣子,但是把它放到你的臉上之後,他會和你現有的肌肉組織結合,然後經過幾天的時間,它就能快速的生長完成,等到你自己的脂肪、真皮、表皮組織都重建後,這些都會成為角質層脫落,整個過程自然狀態下需要三個月之久,不過對我來說,最多需要三天。”


    聽到王建忠的話,王霏當然是喜不自勝。身子都有些顫抖了起來。王建忠笑了笑說道:“不用這麽緊張,今天的治療我會給你使用一點麻藥,不過即使如此,神經會被完全刺激,生長,應該會很難受。忍過去就好了,”


    “我能忍的,您放心!”王霏說道。此時她看著王建忠,猶如麵對救世主一般。


    王建忠也沒有耽誤,直接拿出了一個藥瓶,用針管打入了王霏的體內,這是他剛剛調配好的麻醉劑。


    等了十幾分鍾,見到王霏的狀態似乎已經麻醉,王建忠則直接開始了動作。


    這一次,王建忠拿出了一根細細的銀針,直接在王霏的臉上紮了起來,每一針下去,都會有血液流出,若不是王霏如今自己看不到,而且在麻醉狀態,一定會被眼前的樣子嚇到,因為她沒有皮膚的臉上,如今已經流滿了血。


    等到臉上密密麻麻都已經是血珠的時候,王建忠小心的從水槽中拿出了那半透明,爬滿了斑點的,以水母作為基礎的臉皮,小心的直接蓋到了王霏的臉上。


    這一瞬間,王霏的身體猛地一緊。即使她已經打了麻藥,但是水母的毒素通過那些破損的地方,直接侵入神經的滋味,依舊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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