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們湊在一起。那就是麥霸和麥霸的競爭。


    王建忠和兩外兩個男人,則隻能在一邊喝著悶酒。畢竟一旦歌單排列了十幾首之後,想在說話基本上已經完全聽不到。


    不過王建忠的待遇總會比那位聲音極度驚悚的男同胞好一點。至少他還是偶爾能有機會喊上兩嗓子。不過想要獨唱基本不可能,仿佛白露和周冬兩個人卯著勁要和王建忠何嚐,比一比默契。


    又是周冬的一曲結束,雖然她不受待見。但是歌聲的確可圈可點,至少在目前唱過歌的人中,她的歌聲已經稱得上最佳,不由得有些得意。


    “黃大仙,你就看著我們一個一個負分滾粗?你這極品麥霸今天怎麽這麽靦腆了?酒也不喝,歌也不唱,開始裝淑女了?”有胡大嘴的地方,不會清閑。甚至音樂聲也蓋不住她的嗓門。


    黃佳怡微笑著擺了擺手,說道:“我這幾天嗓子不好,連續低燒,已經十幾天了。大夫說讓我不要太費嗓子,也不讓喝酒。”


    這時,白露幹脆的切斷了歌聲,說道:“哪的大夫,靠譜嗎?用不用健忠幫你看看?”


    黃佳怡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大夫說休息三四天就行了。我今天下午其實還吊水。”


    白露卻不理會黃佳怡,直接看向王建忠說道:“你等什麽了!我的姐妹病了,還不主動點!”


    王建忠無奈的苦笑著,直接來到了黃佳怡的身邊,說道:“別客氣了,手給我。”


    沒等黃佳怡開口,王建忠直接抓住了黃佳怡的手,扣在了他的腕脈上,大約半分鍾後,王建忠皺起了眉頭,說道:“你輸液幾天了?輸的是不是消炎藥?”


    “今天是第六天了,還是低燒。就是一些消炎藥。”黃佳怡說道。


    “別輸了,再輸就算退燒了也沒用。問題不在炎症上。你這是陰虛發熱。輸液治標不治本。”王建忠道。


    黃佳怡一怔,根本不理解王建忠所說的這些。


    一旁的白露卻說道:“佳怡,你聽健忠的吧。他這個人人爛嘴賤不要臉,貪財好色無下限,但是醫術他認第二,在全國的三甲醫院你也找不到第一了!這點我絕不是因為是她女朋友幫他吹牛。”


    黃佳怡點了點頭,看向王建忠。


    王建忠繼續道:“你應該不是第一次持續低燒了。而且大多都是在春秋換季時候,從月經第三天開始,一直持續半個月左右,就算不治,半個月也好了。治了也需要十天。”


    聽到這話,黃佳怡終於信服了白露的話,畢竟她的身體狀況,除了她的醫生和她的父母,沒有任何人知道。隨即她問道:“那我這怎麽辦?”


    王建忠微微一笑,道:“你今天該唱歌就唱歌,該喝酒就喝酒,我這裏有一粒藥,也是治標不治本,你吃下去至少現在馬上就能精神起來,燒也退了,嗓子也好了。”說著,王建忠掏出了一丸藥,遞給了黃佳怡。


    黃佳怡有些遲疑的接過了藥丸。在她的意識中,東西是決不能亂吃的。但聽著白露的催促,她還是將藥丸放到嘴裏。


    沒等她咽下去,她就已經感受到什麽叫做真正的“入口即化”,藥丸剛到口腔,幾乎是一種爆開的感覺,一陣清涼舒爽的感覺,直達心脾。嗓子那種難受的灼熱馬上消失,整個人隻用了不到半分鍾的時間,就覺得神清氣爽。


    而王劍中則直接拿出了桌上一張很皺的餐巾紙,大筆一揮,寫出了一個藥方,遞給了黃佳怡說道:“這些藥都很常見,隨便找一個藥方就能買到。可以讓藥房代煎,每一次連服三天,每天兩次。換季時候喝,等一年的時間,你就徹底好了。”


    黃佳怡拿過了藥方,上麵那草草的字她是一個也認不清。這並不是王建忠的字很難看,畢竟在他這種傳統家庭中,孩子的書法是必修課。隻不過醫生習慣性的將自己寫的潦草,隻能讓其他醫生看明白就好了,至於病人本人,看清楚也沒有什麽意義。


    “王大夫,你剛給我吃的是什麽藥,怎麽這麽……”黃佳怡說道。


    王建忠哈哈一笑道:“放心吧,保證不含任何違禁成分,上癮成分。這其實是我們濟生堂準備上馬的新藥,其實就是一款喉糖,另外可以提神清腦。隻不過我們調研之後發現成本太高,無法銷售。因為我們的成本已經是市場上同類產品銷售價格的四倍。所以我就自己偶爾帶著一點當口香糖用的。”說著,他拿出了一個小瓶,分給了在場的人每人一粒。自己也扔進了嘴裏一粒。


    “你這多少錢,我買!”胡大嘴剛將藥丸放到嘴裏,等了十幾秒後,大喊出聲。


    王建忠笑道:“十粒一盒的成本已經120塊錢了。如果銷售的話,最起碼要伍佰元以上,基本沒市場的。不過我們也少量生產了一些,作為促銷贈品。等回頭我們會給白家這邊一批,你們找白露要就可以了。”


    “露露……親愛的露露……親愛的白骨精……我先來一百盒……”胡大嘴說道。


    白露很是熱情的回答了兩個字:“去死!”


    氣氛活躍了許多。黃佳怡看上去狀態也好了一些。這時胡大嘴說道:“下麵,有請我們的歌後,黃大仙為我們帶來她每次必唱的曲目,《天空》,大家歡迎。”


    話音一落,一旁的周冬卻是臉色一沉。這首歌她剛剛才唱過,卻沒想到胡大嘴直接讓黃佳怡在唱一遍,這絕對是一種打臉的做法。


    而黃佳怡也說道:“剛剛周冬唱了,我換一首吧!”


    可是胡大嘴卻是擺出了一副必須打臉的架勢,已經點完了這首歌,而後將麥克風塞到了黃佳怡手中。


    “我的天空……為何掛滿濕的淚……”


    黃佳怡剛剛唱出第一句,王建忠就有一種心被打到的感覺。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仿佛自己正在王醫村後的大山頂,夜晚數著漫天的星鬥,那種畫麵感,根本不需要營造,隻是聲音就足夠帶他去旅行。


    一曲已經唱罷,王建忠甚至忘了拍手,整個人依舊沉浸在那種感覺之中。毫不客氣的說,這是他聽到過最美的歌聲,沒有之一。


    就在王建忠依舊沉浸在那來自於內心的空靈,高遠之時,包廂的門卻被粗魯的撞了開來。


    王建忠睜開眼睛,看到門外站著四五個已經喝得醉醉醺醺的男人。在最前麵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男人,睜著發紅的眼睛對身邊的一個人說道:“我就說嘛,唱這個歌的絕對是美女。你還說聲音好的都是恐龍。”


    那男人咧著嘴說道:“不止這個是美女,好多美女……”說著,他看向房間內的幾個女人。其中能稱上極品的就有三個。另外的三個也都是在水準之上,畢竟美女的朋友一定也是美女,這是永恒的真理。


    這時,這幾個男人大喇喇的直接走了進來。最前的那人手裏還拿著一瓶人頭馬xo,咧著嘴說道:“美女,我們在隔壁被你的歌聲吸引過來了,交個朋友吧!”


    沒等黃佳怡開口,另外一個看上去年輕一點,一身自以為很潮的名牌的男人,說道:“這是陳大少,家裏開煤礦的,絕對的隱形富豪。”


    “哪來的沒長眼的鄉巴佬!出去!”這時胡大嘴直接開口道。


    被罵的陳大少臉色一沉,罵道:“你說誰鄉巴佬!老子有的是錢!”


    胡大嘴不由得哈哈笑了起來,說道:“ok,我換一個說法,你是有錢的鄉巴佬。姑且叫你土豪。”稍一停,她繼續說道:“土豪同學,這裏的美女不是你這種暴發戶能惦記的,思想有多遠,請你滾多遠!回去挖煤吧!”


    陳大少臉色一黑,他到哪裏不是被一群小弟遠接高迎,哪裏被一個女人直接稱作土豪暴發戶過。隨即罵道:“小娘皮,你別給臉不要臉!老子過來和你們交朋友,是你們的造化!今天你們的消費我請了,咱們一起坐坐正好。反正這一屋子陰盛陽衰,明顯男人不夠用!”說著,他露出了一個邪意的笑容。


    “朋友,我們是私人聚會。還請你出去!我們要叫保安了。”這時,胡大嘴的男朋友起身,很禮貌的攔在了陳大少的麵前。


    “擦!你跟誰是朋友!”陳大少沒動,他身邊的一個人直接一把將大嘴的男友推開,直接摔到了地上。


    而後,這人來到黃佳怡麵前,說道:“這位小姐,我們陳大少看上你了,你開個價吧。今天陪著陳大少,凡是都好說!”


    黃佳怡此時臉色已經發青,如果不是她從小受的教育不允許她罵人,恐怕已經暴跳。而這時另外那個男人見到大嘴的男友被推倒,也是不忿,直接走了過去,向陳大少推去,“滾!誰上廁所沒拉好,把你們露出來了,這裏是浦東,不是你們這些鄉巴佬撒野的地方!”


    話沒說完。陳大少身後的一個壯實的漢子,見到陳大少被推,抬腳就直接給這男人一腳,踹到了他的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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