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殺了左邊,讓我和爸爸共用身體!”右邊說道。


    王建忠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這不可能,我做不到!甚至我有沒有可能讓你們兩個人的靈魂恢複到一起我都無法確定。現在你們的狀態對我來說,是一個全新的未知的課題。這已經不是醫術的範疇,更像是命理玄學了。”


    右邊明顯陷入了失落。而後她說道:“既然這樣,既然你說我們是獨立的兩個人魂,你殺了右邊,那就好了!你隻要毀了她的人魂就行!”


    王建忠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真的做不到。如果我毀了左邊的人魂,你會馬上消失。你的人魂太弱了,如果不是左邊在支撐著泥丸宮,你早就破碎了。換句話說我可以把你的這個意識消滅,然後左邊可以支持,但是反過來不行。”


    小艾麵容一怔,說道:“這絕對不行!我不能消失!我才是真正有意義存在的那個!這個世界上不需要左邊那樣的窩囊廢,當時我受傷,要死的時候,這麽多人都是指指點點的看熱鬧,卻麽有一個人伸出援手。如果有人早一點報警,恐怕我爸爸也死不了!我要報仇,我要報複!我不能死!”


    王建忠苦笑著說道:“你現在和我說這些沒有用。我不會傷害你們中任何一個,因為你們本身就是一體。一個人必然有善念和惡念。隻有兩種情緒都有的人,才能稱之為人。如果隻有善念,那就是佛,如果隻有惡念,那就是魔。我會設法將你們兩個人的靈魂融為一體,但是我現在做不到。這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外。我需要時間慢慢的了解人的靈魂,找到從人魂中抽出意識,然後和另外一個意識融合。這我隻能想出原理,但是我沒辦法操作。”


    “這麽說你也是無能為力了?”小艾說道。


    王建忠雖然不想承認,但還是點了點頭。說道:“至少我目前無能為力。但我會想辦法。我相信一定能有方法把你們的靈魂融合回一起。”


    “我無所謂,隻要你能想辦法在我掌控身體的時候讓左邊別總出來搗亂就行!好幾次因為她我暈倒了。你理解不到有一個人隨時知道你在想什麽,你在幹什麽,然後她處處看你不順眼,隨時能出來阻止你做任何事情,而你完全無力反抗,是什麽感覺嗎?”右邊說道。


    王建忠苦笑一聲,道:“這個我現在也沒有辦法。如果你真的是癲癇,我可以很輕鬆的治好。那不過就是大腦不正常放電而已,很容易治療。但是你們的這種不正常放電是因為意識衝突造成,我也無能為力。”


    “就知道你是嘴把式,沒什麽真本事!懶得搭理你!我去休息,讓右邊那個窩囊廢和你說吧!”說完。小艾直接趴下。


    這一次很快,小艾又起來,她帶著歉意的笑容對王建忠說道:“王大夫,不好意思。剛才很不禮貌。雖然是左邊,但也是我的意識。”


    王建忠笑了笑,說道:“沒事。其實左邊也很可愛,她很直率。”


    小艾點了點頭,說道:“其實我最了解左邊,她隻是偏激,但還是很善良。可能這是我本來的情緒吧。因為我覺得一直以來,我都是一個善良的女孩。所以我一直能比她強大。”


    稍一停,小艾繼續說道:“王大夫,今天關於我爸爸的猜測先不要告訴媽媽,我怕她會受不了。這三年時間,媽媽一個人帶著我,我知道她很想爸爸的,不要和她提起。”


    王建忠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而後他說,“我們去見你媽媽吧!”


    大廳中。小艾的母親侯玲正在焦急的等待。看著王建忠和小艾走出。侯玲直接上前問道:“王大夫,小艾她?”


    王建忠擠出一個笑容,說道:“病因查出來了。但是我現在卻無能為力。但是我不會放棄,會盡量找到醫治她的方法。”


    “病因是什麽?”侯玲問道,“能知道病因,我就能找到所有的大夫,總有可能將她治好的。”


    王建忠搖了搖頭,說道:“現在這已經不是醫學的範疇。如果還是醫學可以解決的事情,我相信即使我無法做好,我也能找到可以做到的人。但是現在他的問題在靈魂內。她的靈魂分裂了。我是無法修補靈魂的。別的醫生,恐怕連靈魂在哪都不知道。”


    “靈魂分裂?”侯玲驚歎道。


    王建忠說道:“嗯。具體的我也不太好和您解釋。不過我會努力想辦法的。”


    侯玲顯然有些失望,但還是謝謝了王建忠。而一旁的小艾說道:“媽媽,王大夫說他可以想出辦法就一定可以的。畢竟我們見了那麽多醫生,王大夫是第一個確定了我們病因的醫生。”


    侯玲擠出一個笑容,點了點頭。而後道:“給王大夫添麻煩了。不管怎麽樣感謝您。”


    王建忠則歉意的說道:“其實是我讓您失望了。您留下您的電話,我如果想到辦法,第一時間聯係您。”


    送走侯玲和小艾之後,王建忠一直悶悶不樂。畢竟這次的病完全超越了他所能控製的範疇,他第一次因為別人的病情感到如此無助。


    甚至說三叔的病他都有信心遲早可以解決。父親的傷他都有信心靈光一閃下治好,但是小艾的情況,卻超越了他對醫術所有的理解。


    一下午王建忠沒有離開會所。一個人躲在辦公室中,不知道在幹什麽。


    等到他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他穿著一套黑色的衣服,將全身都嚴嚴實實,沒有走正門,而是直接從後門溜出了會所。


    一路上,王建忠施展輕功,向位於不遠地方的一間夜店走去。這是他計劃的第一個目標,按照鵬哥給他的資料,這家夜店的老板,是騰龍幫的一個絕對核心的人員,是他們的打將老黑的場子。


    按照資料上說,老黑是騰龍幫專門幹髒活的人。今年不過三十九歲,但是有20年是在監獄中渡過的。手上沾著的人命案坐實的就有四樁,至於連鵬哥都不知道的,也不知道還有沒有。


    按照資料的記載,老黑一般都不在夜店前麵,而是在夜店後麵的倉庫中有一間獨立的辦公室,他平時也住在這裏。這老黑最大的愛好就是女人,尤其喜歡年輕的女人,所以每天他都會在夜店裏物色目標,看到喜歡的女人就去搭訕,如果可以搭訕成功便是最好。如果搭訕不成,而對方又是一個人的情況下,那麽那個女孩必定會“喝醉”然後出現在老黑的床上。


    看了這些資料,王建忠已經下定決定這個人必須要除去,即使殺了他,王建忠也不會有一點自責。這樣的人,死有餘辜!


    一路來到夜店之中,王建忠找到了一個靠近角落的卡座,點上了幾瓶啤酒,目光私下掃著。


    片刻後,他在一個最大的卡坐上,看到了老黑的身影。在老黑身邊坐著幾個年輕小弟,桌上則擺放著一個碩大的洋酒瓶子。老黑正在中間極其豪放的笑著,目光不斷的四下望著。


    王建忠獨自喝著這明線味道偏假的啤酒,目光不時的瞄向老黑。片刻後,老黑直接走下了舞池,越過越過舞池,來到了一桌隻有兩個女孩的桌前,和兩個女孩聊著什麽。


    那兩個女孩看似對老黑沒有太好的印象,尤其是老黑耳朵側麵一個刀疤,顯得尤為猙獰。但老黑卻幹脆的坐到了這座位上,很快邊有服務員送上來了許多酒水,而兩個女孩似乎也開始不太那麽排斥老黑,開始一起聊了起來。


    “哼!不知死呀!”王建忠低聲說了一句,看著這為了幾瓶酒水就和老黑聊起的女孩,搖了搖頭。


    片刻時間,老黑似乎已經和女孩熟絡了起來,開始在桌子上玩起了色子,還不時的將手搭在了女孩的肩膀上。那女孩看似有些掙紮,但是幾次之後,也不再閃避。


    色子之後又是劃拳,酒開始越喝越多。大約一個小時過去。兩個女孩站了起來,似乎要走的樣子。但老黑直接攔住了兩個女孩,在那邊說著什麽。


    片刻後,兩個女孩似是很不情願的,又一人喝了一杯酒,這才得以離開。老黑則在他們身後送著他們。


    但是最後這一杯酒,王建忠清晰的看到老黑在兩人的酒裏都添了東西。


    見此一幕,王建忠直接起身,跟在了老黑和兩個女孩的身後。兩個女孩還沒走出酒吧。便都覺得頭有點重,這時老黑直接扶住了一個,不知道哪裏來了一個年輕人也扶住了一人,直接將兩個女孩都拖入了一扇酒吧側麵的暗門之中。大約三四分鍾後,那年輕人獨自一人走了出來。


    “哼!”王建忠冷哼一聲,隨即穿過了酒吧的人群,直接來到那暗門的地方,輕輕推開了一個縫隙,看進去後,見沒有其他人,直接閃身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碩大的倉庫。但是倉庫的最內部,似乎亮著燈光。裏麵還傳出一個男人帶著得意的笑聲。


    “小樣,喝了老子的酒還想走!今天老子就給你們來一個一箭雙雕!”


    王建忠沿著聲音走去,直接趴到亮光的房間窗外,正看見老黑脫著自己的上衣,看著兩個昏迷的女孩笑道:“今天收獲不錯!裏麵太黑還沒看清,這倆姑娘還挺水靈,最多高中!有得賺了!”說著,他直接將自己的皮帶也解了開來。


    “黑哥,這妞不錯,反正你一個人也玩不過來,分兄弟一個?”王建忠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老黑背後。


    “你是什麽人!你幹什麽的!”老黑敏感的覺得事情不妙,抽出了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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