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警了嗎?”王建忠問道。


    那工人搖了搖頭,說道:“還沒有了。我們剛發現。正要通知邢總了。畢竟這事情可能影響咱們的工期進度和銷售,我們得等邢總定奪。”


    這時邢風罵了一句:“胡鬧!定奪個屁!馬上報警!這是大事!”


    那工人連忙點頭,掏出了手機撥通了電話。


    隻是十幾分鍾。幾輛警車來到了工地中。這一次竟然直接驚動了警察局的局長親自過來。主要因為躺在大坑下麵的是一具屍體。而且是一具穿著警服的屍體。


    這屍體麵朝地下,王建忠分辨不出來這人長什麽樣子,也不幹隨便亂動,隻能等著警察們趕到這裏。


    “小王,什麽情況?”局長和王建忠已經比較熟悉。


    王建忠指了指一旁的工人說道:“我也是剛到,不知道,您直接問工人們吧!”而後他轉向工人,說道:“實話實說,別有隱瞞。”


    工人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就是在這裏挖地基,比較深的地方都是用機械,淺的地方我們是人工先挖出一個槽。挖到這裏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下麵有一個人。然後我們就沒再動過。”


    局長點了點頭,說道:“你們碰這個人了嗎?”


    那工人說道:“挖的時候鐵鍁碰上了。不過發現之後在沒動過。”


    局長應了一聲,而後對身邊的技術警察揮了揮手,很快一群帶著白手套,拿著相機和各種儀器的警察,直接下到了坑裏,開始忙活了起來。


    王建忠等人被攔在警戒線之外,根本看不到裏麵的事情。大約過了半小時的時間,那具屍體被放在了一個黑色的袋子裏,直接運走。


    “小王,這附近20米的距離,先不要動工。需要保持現場。”局長說道。


    王建忠點了點頭,說道:“沒問題。我們全力配合。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這個警員我認識!是局裏的年輕骨幹,楊豔也很熟悉他。他已經失蹤了一星期了。沒想到在這裏。”局長說道。


    王建忠一怔,說道:“一星期?那肯定是最近才出事的!我的工地早就沒有外人進出了,這早就已經拆平了呀!”


    局長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基本上判斷這裏並不是第一現場,是有人拋屍到這裏的,屍體身上有多處拖拽的痕跡。警員被鈍器擊傷頭部。不過按照剛剛法醫部的同事說,死因卻不是頭部的重創,而是因為窒息。他被埋的時候還沒有死!”


    “我擦!”王建忠臉色頓時陰沉了起來。轉頭對邢風問道:“咱們這裏有沒有監控,查一下一定能知道是誰來過。”


    邢風苦笑一聲,說道:“老板,現在是拆遷深挖階段,怎麽會安監控呢?我們現在連市電都沒有,施工都是靠發電機的。就算施工過程要安裝監控,那也要等到這個階段完成後才可以。”


    王建忠牙齒磨得咯吱作響,片刻後說道:“局長,有什麽事是我們能做的嗎?不管怎麽說,這位警員是在我的工地被發現的。”


    局長拍了拍王建忠的肩頭,說道:“我相信這事情和你無關。咱們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不過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們警方處理吧!隻是希望這次警員出事的事情別對你的建設產生什麽影響。”


    “這不會。我隻是希望您可以早日破案。”王建忠說道。


    送走了警察一行人。王建忠和邢風囑咐了工人片刻,便回到了車中。


    “老板,你怎麽看?”邢風問道。


    王建忠皺了皺眉,說道:“還能怎麽看,就是有人殺了警察,然後埋在了咱們這邊。咱們現在和警方的關係很好,而且公司也沒有受到警方的調查,肯定是不存在動機的。”


    邢風咬了咬嘴唇,說道:“我覺得沒這麽簡單。全市這麽大的地方,想要拋屍荒郊野外要容易的多,何必到我們的工地上來。有沒有可能……”


    說道這裏,邢風微微一停。王建忠卻擺了擺手說道:“我也想過這件事情,但是畢竟人命關天,沒有證據的事情我們不要隨便猜測。我不排除是許家幹的這件事情,但是我們要信任警方。”


    邢風點了點頭,說道:“現在也隻能這樣了。我就是沒想到我們怎麽有這麽多麻煩。我最怕的是我們被罩上了一個凶宅的說法。”


    “罩上就罩上,別等別人罩上,我們今天自己召開新聞發布會,宣布這件事情!”王建忠說道。


    邢風一怔,道:“我們還是壓著比較好……警方也不會把這事情直接給我們公布出去應該。”


    王建忠搖了搖頭,說道:“如果真的是有人故意針對我們,我們是不可能壓住的,所以幹脆主動出擊。直接爆料給媒體。你去安排,發布會馬上舉行。”


    邢風沉吟片刻,點了點頭。兩人回到公司,邢風便開始邀約一些關係不錯的媒體記者,來濟生堂召開發布會。


    兩個小詩後。濟生堂多功能廳中一片肅穆的黑白之色。王建忠也換上了一套黑色的西裝,坐在前台。說道:“我很遺憾的通知各位媒體朋友,在濟生堂的工地上,我們發現了一件令人發指的暴行。”


    記者們都聽說了這一次有命案發生,所以才會來的如此之快。當王建忠開門見山說起這事情的時候,記者們也都打起了精神。


    “就在今天上午,濟生堂的建設工地中,發現了一具屍體。死亡時間不會超過一周。頭部受重創昏迷後,在沒死的情況下,直接被埋。根據我們公司的分析,這人很可能是在我們的拆遷團隊撤出,施工隊伍還沒有進入的那天晚上被帶進工地。時間應該是四天前的晚上。”王建忠繼續說道。


    “王先生,請問死者的身份確定了嗎?這件事情對濟生堂地產會有什麽影響嗎?”一個記者問道。


    王建忠微微點頭,說道:“死者的身份已經確定。另外確定死者是被重創後轉移到我們的工地上進行拋屍的。工地並非第一現場。但是我不方便做出透露。具體的事情請等待警方的信息。對於濟生堂地產的影響肯定會有。我們決定對整個工地停工一周的時間,來保護現場。雖然警方對我們的要求隻是方圓20米的範圍。但是我們濟生堂作為一個以藥為本的地方,懂得什麽叫做人命關天!”


    記者點了點頭。王建忠繼續說道:“在這裏,我不想談論太多對我們的影響。因為在人命麵前,我們的這點影響根本微不足道。我隻是在這裏要通過媒體譴責殺人拋屍的凶犯,這種令人發指的行為,完全是一種畜生行徑!我希望警方可以快速破案,對於這種罪犯,一日不除,市民一日不安!”


    記者們都點了點頭。這時另外一個記者問道:“王先生,您主動公開這件事情,難道不怕有人認為這次濟生堂地產的房子是凶宅,不敢購買,甚至影響您的銷售價格嗎?”


    王建忠說道:“我說了,這些事情在人命麵前,微不足道!”稍一停,王建忠繼續說道:“凶宅也好,鬼宅也罷。天下還有哪一寸土地上沒有死過人?如果有了死人就是鬼宅的話,那些靠強遷開發的地產,將一個也沒有辦法賣出,他們是赤裸裸的草菅人命!濟生堂是製藥企業,仁德才是我們的存世基礎。我們能保證的是我們用製藥的良心蓋房,不趕工期,不偷工減料,不流血強遷,其餘的不是我們能控製的。何況命案根本不是發生在我的工地,我的工地隻是碰巧成為了罪犯拋屍的現場,我相信準備購房的百姓是可以理解的。”


    “王先生,您有沒有想過這可能是競爭對手的手段?”一個記者直接問出了一個極為敏感的問題。遭到了一片目光。


    王建忠微微搖頭,說道:“人命關天,我不會做出任何沒有證據的猜測,我現在也是公眾人物,我不希望用輿論來審判任何人。所以這件事情完全由警方來處理,我不會做出任何脫離濟生堂本身的評論。請諒解。”


    記者吃了一個癟,不再說話。這時另外一個記者問道:“王先生,我們可不可以到工地案發現場拍照?”


    “這個事情請和警方聯絡,我整個工地已經都交給警方管轄。一周之內我們濟生堂不會有任何人邁入工地一步。濟生堂所有員工盡一切可能配合警方的工作。所以這星期想進入工地的事情,我不做主。”王建忠回答的很幹脆。


    新聞發布會的時間並不長,隻有一個多小時。當會議結束後,王建忠回到了辦公室內,邢風不由得對他挑了挑手指,說道:“你這次的反應我覺得是對的!尤其是你直接將命案和流血強遷聯係到一起,孰輕孰重大家都明白得很。這一次別管對手是誰,我們都沒有輸。”


    “其實還是輸了!因為我們必定是受了影響了。現在隻希望警方可以抓住真凶。”王建忠說著。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看了看來電號碼是楊豔,王建忠直接接通了起來:“豔子,有事?”


    “你能來一趟警察局嗎?你工地的這件案子是我負責。剛才法醫官在死者的胃裏發現了有未知藥物,想請你來幫忙看一下。”楊豔說道。


    王建忠點了點頭道:“可以,我馬上就去。”


    “刑大哥,公司的事情還是你多費心,我先去一趟警察局,好像他們有發現。”說完,王建忠直接離開了濟生堂,向警察局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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