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你和小敏……”劉敏的父親有些差異。


    王建忠努力讓自己的表情更誠懇一些,點了點頭,說道:“嗯。我們已經在一起。”


    “什麽時候的事?據我所知你們是這次同行才認識的!而且老兵也沒和我說這事!”劉敏父親道。


    王建忠擠出了一個笑容,說道:“其實就是在這次同行中,我們才有了感情。尤其是我們在地下河那段時間,隻有我們兩個人存在,彼此因為對方才能活下來,這種依賴感之下,不在一起幾乎不可能。”


    “你是說你們兩個人已經在一起……”劉敏母親問道,顯然她聽出了在一起的另外一層意思。


    王建忠點了點頭,沒有否認。而劉敏則臉色有些紅,也點了點頭。


    劉敏的母親臉色有些難看。而劉敏的父親卻長長出了一口氣,說道:“這個我可以理解。我也被在坑裏困住過。如果不是因為身邊還有一個活人,我也走不出來了!那個活人就是老鐵。即使我們都是男人,經曆了這一次,也是一輩子都割舍不下的兄弟了。”


    王建忠應了一聲說道:“尤其是我們已經走到了死路,沒有一點糧食的時候,我們除了用身體為對方取暖,讓對方感受到自己還活著,真的不知道可以怎麽樣。所以我們也突破了底線,但是我們都沒有後悔,我來隻是希望您不要阻止我們在一起。”


    “小敏,昨天你回到家為什麽不說?”劉敏的父親問道。


    劉敏深吸一口氣,說道:“你們給我機會說了嗎?我剛說了我在遺跡裏麵被困,差點死了,如果不是老兵的朋友在最後一刻趕到,就回不來了。你們就開始批判我,讓我改行,說我一個女孩不適合幹這個。然後我媽媽就要給我安排相親,還是一群混蛋富二代官二代,你們知道的,我對這種花花大少沒興趣,連打架都打不過我,我要他們幹什麽!”


    同樣的話,劉敏昨天也說過,迎來的確實父親最嚴厲的反應。但是今天她又說了一遍,劉敏的父親卻顯得理解了很多。


    “可是小王也隻是醫生而已,他能打得過你!你別瞞著我,剛才我能看出來你是真的用刀捅他了!”劉敏父親說道。


    劉敏卻一副驕傲的樣子說道:“是呀!我捅了他,而且差一點就插到他的肝髒,他就死在我手上了。不過這是他讓著我,別說是我了,就算是老兵、大鏟、小鏟和我加起來,也不是健忠一個人的對手。如果不是他一路保護著我們,我們這一隊人一個都走不出來!當然還有啞巴也是在最後時間犧牲了自己。”


    說起啞巴,劉敏和王建忠都有些黯然。


    但是劉敏的父母卻似乎更關心話語中的前半部分,問道:“小王還懂得打架?”


    “那不是打架,那是武功!真正的武功!飛簷走壁那種。”此時劉敏恨不得將王建忠吹上天,他就怕他的父母說一句不字,讓她不好承受。


    不過她的話似乎起了反作用,劉敏的父母顯然都不信這句話,反而心中的分值下跌。


    劉敏看出父母表情的變化,隨即對王建忠說道:“健忠,你給我爸媽展示一點。他們現在對我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王建忠無奈一笑,點了點頭。而後從碗裏挑出來兩粒米,直接粘到了牆上,而後回到座位,對劉敏父母說道“伯父伯母,其實我不太喜歡展示武功,練武也隻是為了強身健體,您就當我為和您吃飯助興吧!”


    說著,王建忠從懷中取出了兩枚銀針。手腕一抖,兩枚銀針脫手而出。直接釘到了五米外的牆上。這次出手,可以說難度並不高,甚至比平時鬼針的治療還要低,但是已經足夠震撼劉敏的父母。


    這對老人直接站起身,來到牆壁上,他們清楚地看到,這兩枚銀針竟然插在了那兩粒米的中間,而且銀針至少深入了牆壁半寸。


    “天哪,這不是電視特技嗎?”劉敏母親說道。


    王建忠笑笑道:“我是從小地方,山溝溝裏出來的。我們老家幾乎人人都懂點醫術,懂點武術,我就是學了一些皮毛,出來勉強混口飯吃。”


    而這時,劉敏有些憤憤的說道:“平時怎麽不見你這麽謙虛!”而後她說道:“健忠的老家是一個很神秘的地方。裏麵都是隱世高人,健忠本人也是他們年青一代最優秀的弟子,無論是武功還是醫術,都是頂尖的!他老家我已經去過了,父母我也見過了。反正我還是那句話,你們同意不同意是你們的事情,我就是喜歡王建忠。”


    劉敏的父親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說道:“你這孩子怎麽跟吃了槍藥一樣,我和你媽媽說不同意了嗎?小王挺好的,一表人才,又有本事。這年頭能當一個醫生那就是一輩子的鐵飯碗。我也不希望你再找一個天天網墓坑裏麵跑的,你也該收收心了!”


    說著,劉敏父親看向王建忠說道:“我這個孩子,就是野慣了,不過也怪我們當父母的,從小就讓她在荒郊野外長起來的,沒規矩,沒家教。”


    王建忠隻是幹笑著沒有說話。而劉敏的母親也開口道:“小王呀。你和小敏已經走到一起了,我們當父母也不會幹涉什麽。但是我想聽聽你的意見,你對小敏的工作怎麽看?”


    “隻要她喜歡,我支持她的一切決定。不過我對她隻有一個要求,她想冒險可以,但是必須有我陪著。”王建忠說的很平靜。但是劉敏聽到這話,卻感覺勝過一切情話。


    “小王,你別說我們著急。小敏也不小了。別家的女孩像她這麽大,孩子都滿地跑了,而且我們家老劉大小也是一個幹部,很多人都看著了。我們最著急的就是小敏的婚事,我想問你和小敏有沒有計劃結婚。什麽時候我們和你們父母見一個麵。畢竟你們已經在一起,我們不能看著小敏有孩子了在急著辦事。”劉敏的母親說道。


    “媽……”劉敏臉色羞紅叫道。


    王建忠卻是被問到了最頭痛的問題,現在他唯一不能答應的就是結婚的事情。這時劉敏替他解圍道:“媽,我和健忠剛在一起,現在說這個有點早,你讓我們先玩兩年再說行嗎?”


    “結婚了一樣可以玩,何況你還沒玩夠,你也該收收心了!”劉敏母親說道。


    劉敏臉色有些鬱悶,看著王建忠。此時王建忠也知道自己必須表態才可以。


    略一沉吟,王建忠說道:“伯父伯母,我們目前的確沒有結婚的計劃。而且五年內我沒打算結婚。”


    “五年?”劉敏的母親直接一怔。顯然對這個說法很不認可。


    王建忠心中暗叫,“爸,我隻能拿你當擋箭牌了。”而後說道:“我父親受了一種很怪異的傷,即使是我現在也沒有辦法為他治好。而如果五年內無法找到治傷的方式,我父親就會死。所以我暗暗告訴自己,如果沒有把父親的傷治好,絕不結婚,這算是我給自己的勉勵。”


    “原來是這樣。”劉敏的父親說道。


    王建忠心中一喜,看來這一次是可以過關了。不過劉敏父親繼續說道:“不過結婚並不影響你給你父親治傷呀,而且衝衝喜可能你父親也能好很多。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不想多管,你們也剛認識,我知道現在年輕人的感情很多都不穩定。你們相處個一年,最多兩年就把事辦了吧。我和你伯母就這麽點心願了。別讓我們老人太著急。”


    聽到這話,王建忠心中一陣苦悶,但想想畢竟還有兩年的時間可以慢慢想出對策,也幹脆的說道:“那就聽伯父伯母的,我們還是先戀愛接觸吧。不過您可以放心,隻要我和小敏在一起,我不會讓她受到傷害。”


    “這我倒不擔心,我擔心這丫頭把你弄傷了!這丫頭太野了,你的脾氣又太綿,有種醫生的儒雅。我真怕你管不住他!”劉敏父親說道。


    這話出口,劉敏直接說道:“你說什麽?他脾氣綿?他儒雅?爸爸你這半輩子看死屍看多了,真不會看人了!你知道他外號是什麽嗎?他叫賤種,這人人爛嘴賤不要臉,貪財好色無下限。而且還是屬炸藥包的一點就著,我和他在一起,我得委屈死!”


    剛一說完,劉敏的臉色瞬間陰了下來,她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對,將這些話說了出來,再看她的父母也都是一臉詫異,有些呆滯的看著劉敏。


    “沒事,玩笑,他平時就是說話有些氣人,嘴有點賤而已,其實對我還是挺好的。”劉敏憋著嘴說道。


    王建忠一臉無奈,看了看劉敏,語重心長的說道:“小敏,我能告訴你我越發為你的智商捉急了嗎?我這這麽積極的表現,就讓你給我毀了!”


    劉敏吐了吐舌頭,看了看自己的父母,說道:“其實他真的挺好的,除了臉皮厚點,脾氣壞點,女人多點,真的沒什麽缺點了。”


    “得!”王建忠拍了拍自己的腦門,他最怕的那句“女人多點”還是讓劉敏不小心脫口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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