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聽小純說,你隻比他大一個月?”莊純的父親問道。


    王建忠點了點頭說道,“嗯,就差一個多月。”


    “那你的醫術是怎麽學的,就算是從娘胎裏就開始學醫,也總要有一個時間的沉澱吧。”老人問道。


    王建忠笑了笑,說道:“其實我還沒從娘胎出來,就真的已經學醫了。我不想瞞您,我的家族至今已經流傳千年香火不斷,是在國內可以說最古老的武醫世家。我從小第一件玩具就是藥材,看的識字書就是神農本草,學的第一首兒歌就是百藥歌,在還不會叫爸爸媽媽的時候,吃的東西裏麵已經都是添加著藥材的。再往早說,我的父母有我的時候,都是按照天幹地支風水玄學,吃了不知道多少藥,才最終懷上了我。您覺得奇怪的事情,其實在我這並不特殊。在我的家族裏,隨便一個人走出來,都是一方名醫。”


    這些話,不止老人震驚,就連莊純也是一怔。他從沒聽王建忠說過太多老家的事情,也不知道王建忠的家族竟然如此傳奇。


    王建忠繼續說道:“我的童年,就是和藥材一起過的。從小吃的藥比吃的飯還多,家族中的教育模式是一種極度瘋狂的。他們會直接讓我們吃下毒藥,然後自己配置解藥。或者給我們弄病,讓我們自己治療。有一些長輩也會經常搞一些疑難雜症出來,讓我們對症調理。在我六歲的時候,可能藥名有的還不知道,但是已經可以根據味道,判斷藥物的藥性,然後對症辯證配藥了。”


    “小王,你別騙我,現在真的還有這種家族?”老人顯然有些不信。


    王建忠擠出一個笑容說道:“有,而且不止我們一家。江湖從來就沒有消失過。江湖永遠都是江湖。而我們就是江湖中人。”


    說著,王建忠拿起麵前的茶杯,把玩片刻,放了下來。而後手上銀芒一閃,懸停在茶杯的外壁上慢慢移動。而此時,茶杯的內壁,緩緩出現了清晰的痕跡,上麵赫然是一個莊字。


    他將茶杯拿起,遞給了莊純的父親。莊純父親驚訝的發現。這茶杯內壁上雖然有字,清晰的可以摸出來。但是外壁卻沒有絲毫的痕跡。似乎這字是直接刻在了裏麵一樣。


    王建忠繼續說道:“這就是我替純純治病的手段。您也看到了,她的身體表麵沒有任何的損傷,但是體內卻被修複了很多。這是我們家族的跟本。這叫做鬼針。不過這些事情我不瞞著您,因為您是裝純的父親,我把您當做親人,當做長輩。我相信您不管到什麽時候,都會替我保守秘密。”


    莊純的父親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們的家族在什麽地方?真的前年不出世?”


    王建忠笑道:“家族的所在的確是絕不能說的秘密,可以告訴您在南方的一座大山山腹之中。千年來,也不是絕不出世,每隔些年份,就有一些人可以離開家族出外,但並不是什麽人離開家族後,都可以說自己是出自鬼針家族。隻有其中一少部分才有這種資格,我碰巧是其中之一。”


    “那就是說,你之前告訴過我你的家族還很封建,很多事情還是再以以前的法則為基礎也是真的了?你明白我說的是什麽。”莊純父親說道。


    王建忠點了點頭,說道:“的確。在家族之中,大事都是由議事院,長老院商量決定。至於基本的規範,其實差不多是六百年明朝的律例。不過家族也不是都是老古董。在我們家,同樣有網絡,有電視,有電話,有汽車。隻不過生活的狀況,還接近於六百年前,路不拾遺,夜不閉戶。”


    “我明白了。所以你對現在的行為準則根本就不在乎?”莊純父親的語氣似乎有些變化。


    王建忠一聲苦笑,說道:“也不是不在意,畢竟我在俗世。但是我更在意的是自己的心境,我是一個練武之人,心境要做到無礙,也就是說,我會做我任何覺得對的事情。至於別人怎麽看,我不在意。”


    “那你也不在意別人對你身邊的人怎麽看了?”老人問道,“小純不是普通的女孩,她是一個公眾人物,她的一舉一動都有人關心,有人關注。我相信你們兩情相悅,我也不反對你們在一起。可是你讓小純成為小三,或者是你的情人,你覺得這對她公平嗎?”


    王建忠麵露難色,莊純卻開口道:“爸!我們不是說好了……”


    話沒說完,老人直接打斷了莊純,說道:“我是在問王建忠。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即使現在你們不考慮,以後你們也必須考慮。你長時間不回家,我想看你的消息學會了上網,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兩個人的關係已經在網上被傳得風風雨雨。”


    王建忠點了點頭,沉吟片刻,說道:“伯父。這個問題我想過。但我和她都不在意別人的目光,我們即使麵對媒體,也是大大方方的。”


    “那是因為你現在隻是在和她大大方方的!所以網友們很多人是在祝福你們。很多人是在覺得這一段醫患戀很浪漫。”老人說道,可是他話鋒一轉,繼續道:“現在你也成了公眾人物,你的一舉一動也會被關注。有一天,你和你的其他女人也在媒體前麵大大方方,你讓小純怎麽辦,你自己怎麽辦!就好像你不會放棄你的從醫生涯一樣,小純在自己生命最後的半年,還在主持台上,這也是她一生的夢想,難道你希望她為了你離開主持台,離開公眾的視野?”


    王建忠一時不知道說什麽。老人繼續道:“我答應小純不再管你們的事情,甚至我答應小純祝福你們。我能感覺到她每天在想你,她和你在一起很開心,你們隻分開不到一個月,她就茶飯不思。但是你要讓我放心把她交給你。我是一個父親,不想看女兒傷心,更不想看到女兒受傷。”


    此時,王建忠絲毫沒有感覺莊純的父親是在為難自己,反而對這位老人的話,很是感動,他可以理解這種情緒,他也承認老人比自己想的多得多。


    沉默許久,王建忠終於開口道:“伯父,您說的這些,我目前真的沒有解決的方法。但是我向您保證,我會找到方式解決。而且我相信這並不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會盡我的一切能力照顧好莊純,這是我作為一個男人的承諾。”


    老人點了點頭,說道:“我相信你。但是你記住了。你必須要保護好她,你要給她一個可以留在你身邊,而且又不會惹來風言風語的身份。小純自己和我說了,她不要現在社會所謂的名分,但是我要求你必須在你父母的見證下,給她一個符合你們家族規範的婚禮!其實我也覺得,那一紙證書沒有意義,更重要的是儀式。”


    “這個我保證可以做到!”王建忠說道。


    老人應了一聲,道:“在這之前,我不許你們兩個人突破底線!”


    “爸!”聽到這話,莊純顯得有些著急。她何嚐不想快點享受這份愛情給自己的一切,她已經忍了太久,積壓了太久的情緒。渴望爆發。


    老人瞪了莊純一眼,不悅的哼了一聲。


    王建忠卻很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我可以答應,這也是對莊純的尊重。我可以堅持。”


    老人欣慰的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婚事可以盡快的去搞。我希望在今年內可以完成。小純隻有二十多年的姓名,我不想讓她等太久。”


    王建忠咬了咬嘴唇,說道:“我會盡快安排這些事情。但是今年內很難。因為我想讓小純和另外一個女人同時嫁入我們王家。但是那個女人現在還沒在我身邊。我需要完成一個賭約後,他的父親才肯將這個女孩嫁給我。”


    說著,王建忠簡要的將他和白露的事情說了一下。既然要成為一家人,他不希望有太多秘密隱瞞。


    說完後,莊純父親點了點頭,說道:“你現在的發展雖然不錯,但是麵對龍騰集團,似乎還太弱小了一點。按照你的說法,兩年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年多。這個速度似乎還是太慢了吧!”


    王建忠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但是我的資金的確有問題。我是白手起家。其實我可以得到的助力很多。甚至我手裏有白露父親留給白露的一大筆錢。但是那畢竟不是我的,我不想動用。所以我自己也在著急中。”


    “你現在很缺錢?”老人問。


    王建忠並不否認,直接點了點頭,說道:“很缺。現在我已經準備對濟生堂融資,賣出一部分股份來換錢了。其實我並不在意有多少錢,我賺錢,其實就是為了向我那個嶽父證明自己。”


    老人緩緩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不一會兒功夫,拿出了一張卡片出來,放到了桌上:“這個雖然不多,但是希望對你有用。這些錢是小純賺的,而我又拿他炒股,賺了一些。這些對我已經沒有什麽用了。原本我打算死後捐給國家的,現在當做小純的嫁妝吧。現在我把它給你們,讓他起到該起的作用。”


    王建忠一怔,忙說道:“伯父,這個我不能要!”


    老人微笑說道:“有了他,你可能會更糟的讓小純過門,也了卻了我一番心事。”


    說完,老人好像又蒼老了一分,說道:“收好吧,別說這些事情了。今天我高興,咱們喝兩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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