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大堂。


    王建忠由逸晴攙扶著,來走了過來。正看到一個穿著一身僧袍的年輕和尚,在大堂內來回走著,一臉焦急。


    “這位大師,我是王建忠。您找我有什麽事?”王建忠說道。對於出家人,他還是尊重的很,不敢怠慢。而且在江湖上,幾乎所有的僧人門派,都是正道,和王醫村都有一些交情。不過王建忠也是有些奇怪,這年輕人步履輕浮,顯然沒有半點無數修為。


    “噗通!”這和尚見王建忠,直接跪到了地上,說道:“王大夫,謝謝你!真的太謝謝你了!”


    王建忠一臉不解,想去攙扶,卻又沒有力氣,叫道:“你先起來,你先告訴我你是誰,為什麽謝我行嗎?”


    和尚有些尷尬的起身,說道:“小玲是不是你治好的?”


    王建忠皺著眉說道:“你就是小玲那個……那個出家了的男友?”


    這和尚忙點頭,說道:“是我!是我不好,把小玲逼成那樣,要不是您,我這一輩子都得活在自責之中。謝謝您!”說著,他又要跪下。


    王建忠苦笑一聲,說著:“你還是留著拜菩薩吧。我是凡人,當不起這一拜。”說著,他對這和尚道:“小玲就在左邊第二間病房,你直接去看看她吧!”


    這和尚臉色卻有些踟躕,說道:“我不敢,小玲從來沒聯係過我。我是從來燒香的張叔叔的同事那裏聽說這個消息的。就連張叔叔也沒告訴我。我怕他們不肯原諒我。”


    王建忠輕笑一聲,說道:“放心吧!不會的。小玲現在還在恢複期,剛剛能勉強活動。她是想讓自己好了之後,直接去找你的。不想讓你看到她現在這樣。不過如果你現在去見她,絕對是對她最好的鼓勵。”


    “真的?我真的能去見他?”和尚問道。


    王建忠點了點頭,隨即看向一旁的琳琳,說道:“帶這個大師……”說著一半,他又改口道:“帶這位朋友去見小玲吧!”他已經確定這人注定要還俗,再叫大師,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王建忠笑著在逸晴的攙扶下,回到了辦公室,繼續吃自己的早飯。可是屁股還沒做熱,琳琳又走了進來,無奈的說道:“不知道今天是怎麽回事,咱們這和出家人特有緣分。剛來一個和尚,又來了一個老道!你去見見吧!”


    王建忠一臉無奈,苦笑著再次被兩個女人攙扶了出去。剛走到大廳,看到這個道士,王建忠已經確定這是一個高手,而且那腳下的沉著之氣,絕對是內家高手。


    “這位道長有禮了!”王建忠被兩人扶著,還是微微躬身行禮。


    道士看著王建忠的樣子,不由得打量一番,說道:“您是王醫村的王大夫?”


    王建忠點了點頭,說道:“正是,不知道道長?”


    “首都,白雲觀,無方。”道士說道。


    王建忠笑道:“原來是全真派的無方道長,請坐。”說著,他指向沙發,由逸晴和琳琳攙扶了過去。無方道士也坐到了王建忠的對麵。


    “道長,此來所為何事。”王建忠問道。隨即對琳琳使了一個顏色,琳琳很自覺地稱有事,先離開了這裏。她已經知道王建忠的身份有些特殊,有的時候她也不希望介入太多。


    這道長好像沒聽到王建忠的問題一般,反問道:“王神醫是不是身體抱恙?我看王神醫的氣色的確不太好。”


    王建忠笑道:“沒什麽,隻是之前做一個手術,連續吃補充內力的藥物,造成反噬,現在身體還是力虧而已。”


    無方點了點頭,說道:“那就恕貧道叨擾了。”說完,他合十施禮,便要離開。


    王建忠卻叫住了他,問道:“道長總要說一下來意吧!”


    無方苦笑一聲,道:“我家觀主前日遭奸人暗算,受了重傷。我們全真派本身的療傷聖藥有無濟於事,所以隻能求助王醫村。可如今王神醫自己抱恙,我也不好再強人所難。如今我隻能親自到王醫村走一遭,希望可以找到王醫村的前輩幫忙去看看我家觀主。”


    王建忠應了一聲,說道:“您現在去王醫村,打一個來回的時間,我都能恢複內力了。您還是先告訴我現在觀主的傷勢情況吧。”


    “冷月內傷。”無方說道。


    王建忠不由得一怔,問道:“被什麽人所傷?是不是一個年輕女孩,很美,短發?”


    無方搖了搖頭,說道:“肯定不是。是一個年逾六旬的老者。突下殺手。好在我家觀主數十年浸淫,內力深厚。及時避開大半,而又封住了內息。才逃過一劫。而這冷月也是一擊不成,遠遁千裏。我們再也無處可尋。”


    王建忠點了點頭,而後直接讓琳琳拿出了自己的平板電腦,擺弄片刻後,屏幕上定格成了一個人的照片,他將這照片遞給無方問到:“是不是這個人?”


    無方有些不確定的說道:“當時我也隻是看了這人一眼,有八成相似,我不能確定。”而後補充道:“我家觀主必然看清了此人樣貌。”


    王建忠應了一聲,說道:“既然如此,我和你們走一趟。我最多三天便能恢複內力。至少可以先確定觀主的傷勢情況。”


    “如此甚好!”無方興奮的說道,而後繼續道:“那就感謝王神醫醫者仁心,自身有恙,還費心我家。”


    王建忠笑道:“白雲觀和王醫村的交情,需要說這些嗎?向上算十輩,就已經是好友。”


    說著,他叫過琳琳,囑咐幾句後,便又逸晴攙扶著,離開了會所。此時,白雲觀的車已經早早的等在這裏。


    車子開了大約半小時,已經到了郊外。這時無方有些疑惑的問道:“王神醫,是您的麻煩還是我們的麻煩?”說著,他指了指後視鏡說道:“從您那裏出來,這三輛車就跟著咱們了。”


    王建忠笑道:“估計是我的麻煩。我現在人在暗花。腦袋值三億美金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投桃報李了!”說著,他拍了拍司機的肩膀,說道:“師侄,給他們一點機會,咱們替王神醫先解決點麻煩吧!”


    這時,那司機開始微微減速,反而離開了大道,向一條無人的小路開去。


    路越來越窄,到最後已經是一條土道,周圍完全看不到人眼。而這時,一輛車直接衝到了王建忠所乘車前,橫在前方,將王建忠等人逼停。


    “王神醫身體不便,這些事情就由我和我師侄代勞了。”說著,無方緩緩打開了車門,直接站到了車子一側。


    迎麵車上,車門打開,一個蒙麵漢子走了下來,操著生硬的華夏語說道:“王建忠呢?將他出來。其餘人滾!”


    無方輕笑一聲,說道:“哪裏來的宵小!”


    “我讓你們滾!”那明顯不是國人的人說道。


    無方平淡的誦了一聲“無量天尊”而後說道:“王神醫是我們白雲觀的貴客,我勸你們放下屠刀。今天還可以留得有用之身。不要在做圖財害命傷天害理之事。”


    “什麽白雲觀,垃圾!既然你想死,我們就成全你!”說著,這人直接從腰後掏出了手槍,對準了無方。


    無方麵色平靜,說道:“你的戾氣太重了,留在世上也是害人。殺你一人救下無數百姓。這份罪孽,我自當背下。”


    “廢話真多!”對麵的蒙麵人說道。隨即手指已經扣向了扳機。


    而這時,無方整個人如同鬼魅一般,誰也沒有看清他是如何抬起的手臂。可就是這一瞬間,一道寒光閃過,下一瞬間,在這蒙麵人的額頭上,已經多出了一個飛刀的把柄。


    瞬間,前車又下來了四人,而後車走下了八人。將王建忠的車和無方團團圍住。那個司機則轉頭對王建忠說道:“王神醫,這車裏很安全,您不要下車。我和無方師叔會解決這些罪孽。”


    說完,他也走下了車去。


    不到三分鍾。司機和無方都已經回到了車上,兩人的道袍都沒有半點褶皺,身上也不見戾氣,隻不過眼前整整多了十三具屍體。


    “佩服!沒想到白雲觀的暗器竟然如此高明!”王建忠說道。


    無方誦了一聲“無量天尊”,而後說道:“暗器本是卑鄙小道,但用之其正,也可以成就正道之威嚴。讓王神醫見笑了。”


    王建忠幹笑一聲,說道:“什麽大道小道,這比我們家的鬼針實用多了。我上次麵對九個人的圍攻,就差點掛了。鬼針麵對槍支,太吃虧了。”


    “如果王神醫有興趣,待到此事罷了,我願將白雲觀暗器心法手法送上,供王神醫指正。”無方說道。


    “這不好吧!”王建忠自然懂得江湖規矩,人家的秘籍那是門派的最重要的核心,怎麽能隨便要。


    無方笑了笑,說道:“白雲觀本是全真劍派。至於暗器,不過是我們結合許多他派典籍,融匯而出的一套手法,算不得什麽秘籍,王神醫覺得有用,大可那去參閱。我們對王醫村的人放心得很,相信這暗器手法,不會用於邪道。”


    見無方如此說,王建忠當然不會再客氣。他的確需要一套可以保命的功夫,現在的鬼針雖然近戰厲害,但是暗器卻是真正的出其不意的殺招。如果真的能有無方這樣的手段,他也當真不怕自己在暗花中的人頭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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