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中。氣氛有些異樣。


    王建忠躺在床上,一個老人坐在沙發上,而莊純也是疲憊的靠在床頭。


    “小王,你怎麽樣?”老人問道。


    王建忠笑了笑,說道:“沒什麽事,就是服藥的副作用,完全脫力了,休息一星期就能動了。”


    老人點了點頭,而後繼續問道:“現在小純的狀況怎麽樣呢?”


    王建忠無奈的說道:“說實話,我也不清楚!我隻知道我的手術是我能做到的最完美的狀態下的成功。但是具體到什麽情況,要等我恢複之後,再替她檢查後才能知道。我現在的狀態沒辦法檢查。”


    老人嗯了一聲,王建忠的狀態明顯不是裝出來的。當然也無法檢查。


    不過王建忠繼續說道:“根據我的估計,現在純純至少能再有25年的壽命。因為這是我之前估計的一個理想數值。而這一次手術的過程極度完美,我想這個數字可能到28年,但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超過三十年。因為我現在的醫術,根本不可能讓莊純完全康複。”


    聽到這話,老人已經長出了一口氣,莫說28年,就是25年對於他來說,已經是上天莫大的恩賜。而王建忠繼續道:“不過雖然無法完全康複,但是她以後不需要那麽擔驚受怕的了。不能哭,不能笑,不能愛說實話,我不知道這樣的生活究竟有多痛苦。但是以後她可以像一個正常人一樣,可以承受大部分的心理波動。隻不過不能經曆那種極度的心理狀況,畢竟正常人也不是什麽都能受得了。”


    莊純和她父親都點了點頭。王建忠繼續說道:“而且,她要避免高強度的無氧運動,比如快跑,大力量的鍛煉。不過有氧運動不存在什麽問題。另外,絕對不能做的就是生孩子,任何女人生孩子都是到鬼門關走一遭,但是如果莊純生孩子的話,就是到鬼門關有去無回,絕對沒有一絲生還的希望。”


    這一點裝純已經知道,但是目光中還是有一絲暗淡。而莊純的父親不自覺的流下了眼淚,因為他的妻子,就是在生下莊純的時候,離開的這個世界。


    “伯父,有一句話我要對您說。”王建忠有些鄭重的道。


    老人也打起了精神,看向王建忠。


    “您的身體狀況,現在極度不好。生命力已經開始急速的退化,身體的機能處於一種瀕臨崩潰的狀態。我需要您住院治療,接受我的調理,至少要半年的時間,才能讓您的身體恢複到正常狀態。”王建忠說道。


    “什麽?”莊純聽著目光一滯,驚呼問道:“父親究竟是什麽病,我的病你隻用了三個多月,父親卻要半年。難道比我還危險?”


    王建忠聽出了莊純的擔憂,笑道:“不是!伯父的身體是已經極度脆弱,可是卻沒有什麽要命的病症。這是許多年積勞成疾,而且傷心傷神所致。慢病慢醫,調理為上。”說著,王建忠看向莊純道:“如果不是你的身體狀況已經不允許我延長治療周期。正常情況下我會將你這樣的病症治療時間放到三年以上的。說句實話,100天的治療時間,絕對是我和你兩個人能承受的最大極限,危險係數大的可怕。這麽選擇,絕對是無奈之舉。”


    莊純聽到這話,才稍稍鬆了一口氣。看著自己的父親說道:“爸,聽健忠的話,住院調理吧!”


    老人沉默許久,開口道:“這個事情等你和小王都恢複了再說吧。”


    而後,他突然話鋒一轉問道:“小王,小純,你們準備什麽時候結婚?”


    這話一出,莊純和王建忠都是一怔。


    足足沉默了一分鍾後,還是莊純開口道:“爸,我們都還年輕,現在沒想這些。過些年再說吧!”


    莊純的父親卻輕笑了一聲,說道:“小純,你是我的女兒,不管你在別人麵前多擅長隱藏自己的情緒,但是我永遠能一眼看出來你的想法。你實話告訴我,你們是不著急結婚,還是壓根就沒有打算過結婚。”


    這話說出,莊純和王建忠更是一驚,他們的確忽視了眼前這個老人的智慧。


    老人繼續說道:“小王,昨天在病房裏,一共還有三個女孩,除了那個給你吃藥的女孩,另外兩個似乎和你的關係都不一般。我現在雖然已經六十,但是我也年輕過。男女之間的感情,我是可以看懂的。”


    王建忠一時語滯,半晌後點了點頭,說道:“她們兩個都是我的妹妹,但都沒有血緣關係。我也不瞞您,她們其實已經都被我母親認可是我的媳婦。在我的家鄉,其實有一些傳統,和現在的政策的確有衝突。”


    “小純,這些事你知道嗎?”老人直接看向莊純,聲音雖然平靜,但是卻能聽出其中異樣的情緒。


    莊純咬著嘴唇,足足沉默了半分鍾,才說道:“我是知道的。而且昨天您也在現場,那個在最後時刻站到了王建忠身後的女孩。為了我的手術,付出了十年的生命。”


    “騰”一聲,老人直接站了起來,眼睛瞪得很大,問道:“你說的是什麽意思?什麽付出十年生命?”


    莊純深吸口氣,看了看王建忠說道:“你來和爸爸解釋一下吧!”


    王建忠點了點頭,將金針激穴的事情簡單和莊純父親說了一聲,也直接坦言自己為莊純的治療,其實是靠的極為神秘的武功配合醫術進行。已經超越了現在絕大部分人的理解。


    莊純的父親似乎腦子也有些一時間接受不了這些太過於玄幻的事情,半晌後他開口道:“十年的命!小純呀!這個債你讓爸爸怎麽還?”


    “爸!”莊純叫著老淚縱橫的父親,說道:“這是我和健忠欠下的!”


    “傻孩子呀!”老人淚水已經爬滿了臉,說道:“爸爸是不想讓你受委屈。咱們就算拚上傾家蕩產,我也願意給王大夫,不想讓你為了活命給人家做小!可是這次你的命是人家女人拿自己的命換來的,你讓爸爸怎麽替你贖身!”


    聽到這話,莊純身子不由得一怔。而一旁的王建忠的臉色卻突然沉了下來。聲音雖然疲憊,但是其中的力量卻絕對不減一分。


    “莊先生,我再叫您一聲伯父。您可以侮辱我這個人,但請您不要侮辱我的職業道德!我的確不是什麽好人,但我絕對是一個好醫生!我和莊純認識的時候,隻是萍水相逢。我是知道了她得病,直接請她到了我的會所治療。從頭到尾,我隻是看不下去這麽一個堅忍的姑娘收到這種病痛之苦。”王建忠的語氣很堅定。


    莊純的父親也是一怔,一時間竟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王建忠繼續說道:“世上的病人有許多,我不可能都醫治的過來。但是我碰上,而且又碰上除了我別人解決不了的病症,而我又有治愈她的可能。出於我的職業道德,我會選擇相救。醫者父母心,這是我的組訓!如果您認為莊純和我在一起,是受到了我的威脅,那麽我請您現在就帶著您的女兒離開!這種侮辱,我承受不起。因為您不是在罵我,而是在罵我背後流傳了千年之久的鬼針王醫的金子招牌!我王建忠貪財好色不假,喜歡美女不假,但是我還不至於做出這種拿對方的生命來威脅的齷齪事情!”


    “健忠,別說了!”這時莊純臉上的緊張,已經無法掩飾,對王建忠說道。


    王建忠似是沒聽到一般,繼續說道:“您是莊純的父親,如果您拒絕我們在一起,我不會讓莊純左右為難。我選擇退出。因為我知道她對您有多愛,有多愧疚。但是我也想要告訴您,我王建忠不隻是您看到的這兩個女人。她們甚至還不能算是我的女人,但是我也有了自己認可的女人,自己的妻子。現在有,以後可能還有。但是我不會拋棄其中任何一個。您帶著莊純離開吧。”


    “我不走!我哪也不去!”莊純瘋了一般的抓著王建忠的手,隨即轉頭對父親說道:“爸!你把事情搞清楚再說行嗎?從頭到尾,健忠從來沒有對我有過任何威脅。是我愛上了他!是我明明知道他有女朋友,還愛上了他!”


    “你怎麽這麽傻!”莊純的父親直接說道:“咱們姓莊的女人,就沒有給別人做小的!你怎麽能這樣!你這就成了小三了,你懂不懂!何況你還不是小三,你這已經是小四小五了!以後你讓爸爸怎麽在人前抬頭,爸爸得讓人家戳一輩子脊梁骨!”


    說完,老人直接起身,說道:“不管怎麽樣,小純你欠了人家女人十年的命。我沒別的可以還,我拿我的命來賠。但是就算是死,我也不能看著你去當個第三者,當一個小三。”


    說著,裝出的父親直接向牆角撞去,隻聽嘭的一聲,老人直接栽倒在地。腦袋上噴出了血來。


    “爸!爸!”莊純起身,直接栽倒在地。聲嘶力竭的喊著。此時老人似乎已經沒有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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