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怎麽稱呼?”


    “顏冰!”冰美女聲音同樣似乎能凝結空氣一般。


    “哪裏不舒服?”王建忠問。


    “你看不出來嗎?原來鬼針王醫也是欺世盜名!”冰美女說著,轉身便要向外走。


    “等等!”王建忠叫住了她。


    隨即向程琳琳說道:“準備一間治療室,我要和顏小姐聊一下!”


    治療室內,王建忠和顏冰對麵而坐。不知為何,在顏冰的這種冰冷之下,王建忠連自己那種招牌式的賤笑都笑不出來,好像生怕自己說錯什麽話,就被凍成冰塊一般。


    “請脈。”王建忠直接把手懸空,等著顏冰的腕脈。


    顏冰卻臉色微寒,說道:“如果你還沒看出來我有什麽毛病的話,就不用診脈了!”


    王建忠哪裏被人如此挑釁過,直接說道:“難道你認為我真的看不出你受了內傷?而且這內傷並非來自外力,而是從自身而發,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某種秘術的走火入魔,傷了髒腑!”


    “知道了為什麽不說?”顏冰道。


    “你讓我說我就說,多沒麵子!”王建忠說道。


    “可你還是說了!”顏冰冷冷的道。


    王建忠深吸一口氣,覺得空氣都有一種冰冷之感,隨即皺著眉,說道:“現在我是醫生,你是病人,你如果覺得你不需要我,請你現在就走,否則你給我老老實實,規規矩的把手放到桌子上,讓我診脈!”


    顏冰一怔,在她的記憶中,似乎除了自己的師傅,從沒有人這樣和她說過話,若不是有任務在身,她恨不得直接就結果了眼前這個壞了她好事,讓她的任務蒙羞的男人。


    深吸一口氣,她還是將手腕放到了桌子上的脈枕上,心中卻已經發下毒誓,要讓這個觸碰到自己身體的男人,身中九十九刀而死。


    幾分鍾後,王建忠手離開了顏冰的手腕。


    “說吧,你的傷怎麽弄的!”王建忠說道。


    “這不需要你管,你隻告訴我你能不能治就好了!”顏冰冷冷的說道。


    王建忠微微一笑,道:“就這種程度的傷,三天之內,我能讓你完全複原,但是你的內力太過於奇特,冰寒至極,我給江湖人療傷,至少要搞清對方門派師門,確定沒有麻煩再治。”


    “無可奉告!”顏冰隻吐出了四個字。


    王建忠也覺得自己被冰的極為難受,說道:“那就請便,你的傷,我不管!”


    “你!”顏冰原本已經凝成冰雪的臉上,又掛上了一層霜。“你碰完我的手腕,說一句請便就想讓我走了嗎?”


    “你還想怎麽樣?”王建忠喝問道。


    顏冰臉色一寒,說道:“要不治好我的傷,否則現在送你上路!”


    王建忠隻覺得眼前寒光一閃,他還沒來及反應,卻見到幾縷黑色的細絲從自己眼前飄落而下,就在剛剛顏冰的揮手之際,已經割斷了自己的幾根頭發,若是這刀目標不是自己的頭發,而是自己的咽喉,恐怕自己連自救的機會都沒有。


    “好狠的娘們!”王建忠一字一頓的說道。


    “治,還是不治!”顏冰說道。


    王建忠嘴角掛出一絲冷笑,手指不動聲色已經聚集了內力,同樣直接抬手一揮,一道鬼針直接沒入了顏冰的身體之內。


    “你對我做了什麽?”顏冰感覺到自己體內的一絲異樣,頓時緊張起來。


    王建忠同樣冷著臉說道:“看來你的師門沒有教過你,這輩子不要試圖威脅王醫村的人,因為所有這麽做過的人,都已經死了!”


    顏冰麵容越發冷肅,王建忠則直接站起身來,說道:“我在你體內打入了一枚鬼針,從現在開始七天內你已經發不出一絲內力,而且肌肉力量也會變得遲緩。你的病,我不治,另求名醫吧!這種程度的傷,隨便一個不算太昏庸的中醫都能治好,根本不配我們鬼針王醫動手!不送!”


    “我會殺了你!”顏冰一字一頓的說道。


    王建忠冷笑一聲,說道:“你可以試試,但是記住了,你隻有一次出手的機會,如果我沒死,我會讓你生不如死!”說完之後,王建忠直接起身,走出了治療室,向著前台方向喊去:“琳琳,替我送客,收這個小姐診脈費五百萬!她出得起!”說完,王建忠直接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中。


    “好熟悉的陰冷內力,我在哪見過?”王建忠在辦公室內來回走著。顏冰體內的內力,他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以時間卻又想不起究竟為何。


    突然間,王建忠的腳步停了下來,馬上衝出了自己的辦公室,來到前台問道:“剛才那個女人呢?”


    程琳琳一怔,說道:“早就走了呀,她交了五百萬直接離開了!”


    王建忠拳頭握的咯吱作響,片刻後狠狠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老板,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占了人家女人的便宜,開始自責了。”程琳琳打趣道。


    可王建忠卻絲毫沒有和程琳琳鬥嘴的心情,猶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中,一臉懊惱之色。


    顏冰的內力,明顯與三叔體內的那一道冰毒同源,雖然遠不如三叔體內那種至寒之感,但卻同樣霸道,淩厲,屬性也完全相同。


    毫無疑問,三叔的傷絕對不可能是顏冰造成,因為看顏冰的樣子,最多和自己年齡相仿,三叔受傷的時候,即使顏冰已經出生,也不過是嗷嗷待哺的嬰兒而已。可是,顏冰卻絕對與重傷三叔的人有關,而且很可能就是顏冰的師門長輩所為!


    想到此處,王建忠直接掏出了手機,撥通了家裏的電話。


    “爸爸,我有一件事,覺得有必要告訴您!”王建忠極少用這麽鄭重的語氣說話。


    對麵的王淳顯然也鄭重起來,說道:“有事直說吧!”


    “不出意外的話,我應該遇到了傷到三叔的人的晚輩,我遇到了一種至寒的內力,雖然不如三叔體內那一道精純,但是我可以確定這兩種內力絕對同源。”王建忠說道。


    電話那邊,足足沉默了有一分鍾的時間,“健忠,馬上回到王醫村!你恐怕要有危險!”


    王建忠一怔,說道:“我不會回去!我也不想遇到什麽事情就跑,但是我希望爸爸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這事情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說清楚,你還是先回王醫村一趟,你回來我不會逼你強留下,但是王醫村的秘辛,你到了應該知道的時候!”王淳聲音顯得很是鄭重。


    王建忠沉吟片刻,還是應了一聲,說道:“好的,我盡快趕回去。不過我這邊還有病人,在家不能呆太久!”


    “回來再說吧!”王淳說完,掛斷了電話。


    王建忠的臉色也深沉了起來,這事情畢竟關係到三叔的生命,他不敢有半分怠慢。略略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他便來到了小雨父親的治療室。


    “孟伯父,小雨,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須要離開幾天,我會提前配出來幾副藥,可以讓伯父先控製病情不會惡化,我會盡快趕回來的!”王建忠說道。


    孟達一怔,略停片刻,露出了一個笑容,說道:“小王說很重要,一定是很重要了,你該忙什麽就去忙,伯父這邊沒有事情。”


    王建忠歉意的笑了笑,直接退出了治療室,來到了前台程琳琳麵前,“琳琳,我要離開渤海幾天,有什麽事情你先應付著,拿不定主意的事情找大七商量,孟伯父的藥方我會告訴大七,你安排好護士每天保證孟伯父服藥。如果有病人,原則上先不接診,如果有人慕名鬼針王醫而來,你又不好安排的,讓大七找萌萌來處理。”


    程琳琳一陣愕然,但還是點了點頭,王建忠對她來說太神秘了,而這種神秘,也已經成了一種習慣了。


    安排好眼前的事情,王建忠直接訂了一張機票,向王醫村趕去。


    一天一夜趕路。


    王建忠到王醫村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天明。到村內祠堂拜過祖先之後,王建忠直接回到了家中,此時他才發現家裏熱鬧非常,太上長老,幾名長老,父親,三叔都在唐屋內等著他了。


    王建忠一一行李後,太上長老讓王建忠坐了下來。


    “健忠,你說你遇到了和你三叔身體內同源的至寒內力,你能確定嗎?”太上長老的聲音也顯得有些緊張。


    王建忠點了點頭,說道:“我能確定,這是一個看上去年齡和我相仿的女孩,她叫顏冰,因為內傷來找我求醫,我診了她的脈,發現她的內力陰寒,當時我還沒有察覺,事後我才判定這女孩的內力和三叔體內的那一道絕對是同源。”


    “二十八年了!江湖又要亂了!”太上長老一聲長歎,臉色變得鐵青,這一次王建中可以看出,太上長老是真的擔心起來了。


    “太上長老,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我在村內從沒有聽到過有人談論這些事情!”王建忠一臉疑惑的說道。


    “那是因為,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大部分都已經死了!而沒死的人,除了長老院之外的,也隻有你父親,你二叔和三叔。而我們從來都希望,這事情將永遠成為過去,那個人再不會出現!你先不要問我們了,你先將你和那個顏冰見麵的一切細節,說給我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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