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忠哥,別硬抗。不行!”由於現在施針的位置已經到了指尖,王逸晴也好了許多,人也輕鬆了一些,可她看到王健忠的手上拿著一根銀針,正要向他自己的胸口插去的時候。她猛的開口說道。


    可是她的話,還是喊晚了一些,王健忠的銀針,已經紮進了自己的身體,就一瞬間,王健忠的臉色突然變得血紅,雙目也冒出血光,整個人的身體似乎僵了起來。


    “噗……”


    一聲。王健忠的手指終於從王逸晴指尖移開,王逸晴的之間之上,滲出了兩滴鮮紅的血液,這已經說明了她的殘毒已經清除幹淨。


    而這一聲,並非是來自王逸晴指尖,而是來自於王健忠吐得那一口夾雜著黑色塊狀的鮮血。


    金針激穴!


    一種天地之間最不值錢的秘術。幾乎所有懂得習武,又懂得醫術的人,都知道這秘術的用法,但是卻沒有幾人真正會用。


    說起來,金針激穴很簡單,就是用刺激人身體最危險的幾處大穴,然後刺激身體身體能量,將能量轉化為臨時的內力,來臨時救急。


    這方法雖然簡單,但是代價也是極大。因為這被激發的能量,不是其他,而是命元,也就是生命力。就是剛剛王健忠這一針,便是十年壽命的代價!而生命力是世上最為玄奧的能量,即使是王醫村以醫道為傳承之本,但是所救之人,無論傷重病危,也是在生命力沒有耗盡的情況下才有效果,一旦命元耗盡,就是神仙也無法救活!


    王逸晴雖然不懂醫術,也不懂武道,但是耳濡目染之下,怎能沒聽說過金針激穴這種事情,在她看到王健忠以銀針插進自己胸前大穴的時候,便已然猜到。


    “健忠哥!你怎麽這麽傻呀!”王逸晴也不顧得自己依舊赤裸半身的羞澀,一把抱起已經無法維持身體平衡的王健忠,淚水忍不住流出。


    王健忠擠出一個笑容,說道:“沒事,如果我不這麽做,重新驅毒,你又要受一番痛苦!”


    “我恨你!我恨你!”王逸晴流著淚罵道,“你有沒有想過關心你的人,十年的命就這麽扔掉,你一生有幾個十年!”


    王健忠苦笑一聲,說道:“好了,現在說什麽也沒用了。”他說著,目光不自覺的看到了那一對小兔子上,隨即尷尬笑道:“晴妹妹,先穿好衣服,我們出去吧!他們要等急了。”


    此話一出,王逸晴先是一怔,隨即驚叫出聲,忙用雙手擋住自己胸前的敏感部位,喊道:“流氓,你轉過去!”


    王健忠苦笑一聲說道:“晴妹妹,都看了那麽半天了,就別擋著了,快點吧!”


    二人在白布帳之內,顯得是一個很私密的空間,可他們卻不知道,他們所說的每一句話,外麵都聽得清清楚楚,好在此時沒有太多忠字輩的青年才俊,否則的話,估計將有很多人恨不得將王健忠直接殺死。不管如何說,逸晴乃是這王醫村內女神一般的人物,尤其是逸晴雖然姓王,但是和所有人都不沾親,她幾乎已經是全村青年的夢中情人。


    當然,原本這樣的女人還有一個,就是謝萌萌,但是謝萌萌早已經給自己深深地烙上了王健忠媳婦的標簽,原本那些對她心有所想的男人,大多都已經放棄。


    王逸晴穿戴整齊,臉色還是紅的發燙。而此時王健忠卻依舊盤膝坐在地上不動。


    “健忠哥,你還沒恢複嗎?”王逸晴問道。她並不懂施展金針激穴後的情況。其實施展金針激穴並不會給身體帶來什麽長時間的傷痛,隻是當時隨著一口鮮血將生命力一起消散而已。


    王健忠現在的狀態,非但沒有什麽不妥,反而很是輕鬆。因為他所需要的逼毒的內力隻是一絲而已。但是所耗費十年命元換來的又豈是一絲內力,餘下的那些,早已經令他枯竭的經脈回滿了。


    他現在不站起來,並非是因為自己身體問題,而是因為那個小兄弟的身體問題。此時那小兄弟依舊高昂著頭,一下下的跳動著。坐在地上,隻是一個小帳篷而已。若是站起來,那絕對是一顆大樹上一支粗壯的樹杈。


    “健忠哥,你到底怎麽樣,我扶你……”逸晴說著就俯身向王健忠攙扶。王逸晴此時穿著一個領口挺緊的t恤,正常情況下絕不會走光,可是這俯身彎腰,直接湊到了王健忠的麵前,裏麵那一對小兔子就這樣懸空倒掛著,晃晃悠悠。


    “我沒事,你快起來……,你先出去,和他們說我要運功調息一下,先算我完成任務吧!”王健忠滿心苦澀的說道:“我擦,小妮子,我記住你了!早晚哥要給你吃的連渣子都不剩!”


    王逸晴乖巧的點了點頭,而後緩緩走到布帳一旁,輕輕的推了推。演武台外,太上長老的聲音便傳了出來,“撤掉幕帳!”


    馬上,演武台之上,豁然開朗。


    “逸晴丫頭,過來讓太爺爺看看你!”太上長老說道。


    王逸晴恭敬地走了過去,太上長老直接扣住王逸晴的腕脈,大約十秒後,他朗聲說道:“逸晴身上餘毒盡清,如今用時不到兩個時辰,健忠有權見第三個病人了!”


    說完之後,太上長老看著在演武台上繼續打坐的王健忠,哼了一聲說道:“你小子還裝什麽裝,快點起來!金針激穴你太爺爺我也用過,用完後根本沒有疲憊感!”


    王健忠苦笑一聲,睜開雙眼,說道:“太爺爺,我真不能起來!等一會兒,再稍微等一會兒!”


    “胡鬧!這裏最小的都是你叔伯一輩的,你還在那坐起來沒玩了!給我站起來!”此時王淳喝道。


    王健忠臉色一苦,不敢在坐著,隻得緩緩站起身來。


    “我擦!有料呀,不愧是我重孫子!”突然間,太上長老一句明線為老不尊的話語,將所有人的目光都指引到了王健忠身體中間的部位。包括王逸晴也是如此。


    “啊……”王逸晴忍不住驚叫一聲,再想起剛才的那種極度曖昧,臉色一下子紅的快滴出血來,捂著臉直接跑下了演武台,躲到了下麵最角落的位置。


    王健忠苦著臉,說道:“是你們叫我站起來的,我不想起來,主要就是怕你們自卑。現在你們鬱悶了吧!”


    “小賤種,你找打!”王淳喝道。


    “種是你的種,名字是你起的名字。罵吧!我沒意見!”王健忠此時到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到頗有他平時那種一賤闖天下的風範。


    “賤……”王淳剛要罵,又把自己的話收了回去,剛才健忠說的沒錯,這話罵健忠,完全等於罵自己。“小子,你等著,今天回家我打殘了你,再給你治好了,再打殘了你,再治!”


    王健忠拍了拍身子,摸出來一塊牌子,仔細看了看,說道:“族內任何人不得對議事、家主、長老以及老祖動手,否則便是犯了族規,要到祠堂受罰,家主大人,有這個事嗎?”王健忠擺弄的就是議事令牌。


    “混小子,你長本事了是嗎?你當了議事也是我兒子!”王淳喊道。


    沒等王健忠開口,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好大的威風呀,你小子當了家主也是我孫子!想揍我重孫子,老子先揍你!”


    “太爺爺!英明神武!”王健忠不由得大喝一聲。


    “你個混小子也老實點!還有最後一個病患考驗你的醫術,能不能過這一關還是憑你的本事!”太上長老說道。


    王健忠收起了賤笑,點了點頭道:“還請太上長老出題。”


    太上長老看了看一旁的王劍,輕“嗯”一聲,向他點了點頭。王劍則直接起身,向演武台上走去,對王健忠說道:“小賤種,這一關的病人是我,你可別讓三叔失望!”


    王健忠一怔,隨即笑了出來,是你我就放心了,治不好還治不死嗎,把你搞死了,世界上少一個老賤痞,多少大姑娘小媳婦洗澡不用擔驚受怕了!


    “我擦!”王劍直接抬手便要打,不過他馬上咳嗽了幾聲,此時他給自己身上搞得傷,著實不輕,根本不能發力。


    “你有半個小時的時間,醫好王劍,否則便是闖關失敗。”太上長老說道。


    王健忠應了一聲,隨即對王劍說道:“老賤痞,等什麽,讓小爺給你把上一脈。”說著他便抓向了王劍的腕脈。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這一次診脈,王健忠足足用了五分鍾的時間,而他的臉色越來越深陳,到最後已經變成了鐵青之色。


    “三叔,你……”王健忠鬆開手,目光中在沒有那樣的玩世不恭,反而多了幾分擔憂。


    王劍卻依舊是那輕鬆的神色,說道:“小神醫,敢問診出來什麽了?”


    王健忠咬著牙說道:“經脈逆轉,五內皆傷。寒毒入肝脾,火毒入肺腎,心髒受寒火合圍,殘破不堪。不過很巧的是,寒毒和火毒竟然是一個微妙的平衡狀態,若非如此,恐怕早已經命隕。而且,現在三叔下丹田無氣,中丹田無精,上丹田神卻充盈的很,從理論上說,這基本上是不可能出現的情況。”


    王劍笑道:“小賤種你丫是不是恨不得我死呀,老子沒病死也被你嚇死了!迅猛,給老子開藥解毒,快點完事我還想快點回家吃飯了,中午剛抓了兩隻山雞,還在鍋裏燉著了!”


    “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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