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忠,媽媽現在沒發答應你。這事情沒有這麽簡單,你先不要衝動。”母親剛一開口,王健忠的臉色頓時一變。


    “媽!你難道想讓兒子做一個負心漢?”王健忠皺眉說道。


    母親微微搖頭,擠出一個笑容,說道:“健忠,媽媽不是不幫你,而是有些事情必須要搞清楚了,免得給你惹上麻煩。”稍一停,母親繼續說道:“剛才你提到在白露父親的身邊,有兩個保鏢明顯是武者,而且不是那種花架子的世俗武者?”


    王健忠點了點頭,說道:“那兩個人,呼吸綿長,氣息均勻,雙目神光內蘊,太陽穴向外突出,下盤穩若泰山,其中有一人手掌奇厚,恐怕是修煉類似鐵砂掌之類外門功夫的高手,另外一人雙腿內圈,走路外八,估計以腿功見長。”


    母親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可是你發現白露的父親或者是白露身上有功夫嗎?”


    王健忠要了搖頭,如果白露身上有功夫,就不會被許少欺負的如此之慘。


    母親笑道,“這就對了!江湖人有江湖人的骨氣。絕不為五鬥米折腰。白家雖然有錢,但是如果比起來底蘊,王醫村未必會輸給白家。而江湖各個家族、門派,哪一個不是有著幾百年的傳承,所積累的財富又怎麽是一般人所能想象,既然這樣,你覺得江湖武者真的會淪為給富翁家當護院嗎?”


    “這……”王健忠一時語滯,他從沒有想過這一點,他有些將白露家所擁有的財力想的太神通廣大。


    母親稍一停,繼續說道:“江湖人不可輕易入世,早年間如此,如今更是如此。否則我王醫村也不會如此偏安一隅。我們的存在,國家並非不知道,而是不去管我們,讓我們以自己傳承的規矩去做事,比如外麵死了一個人,是大事,警察、法院都會去管。但是如果是江湖人殺了江湖人,這種事情根本不會有人報案,更是民不舉官不究。國家也樂得清淨。尤其是武道家族,他們隨便出來一個人,放在外麵就是無敵的存在,飛簷走壁,打家劫舍,根本沒人製得住。到頭來還是江湖人自行清理門戶。”


    王健忠點了點頭,這些事情他自幼聽說過不少。也不覺得奇怪。在這個法治的國家中,他們這些“江湖人”的確好似享有某些特權一般,就好像王醫村內,幾乎所有的村民都沒有“戶口”,每當有誰呀哦出去的時候,才臨時到警察局申請一個戶口,而警察局得知來人是王醫村的,也從來不多問一句。


    “媽媽,那有什麽情況,會讓江湖人投身到世俗商人門下呢?”王健忠問道。


    母親略一沉吟,說道:“無外乎三種情況,第一種這白家本身就是某個江湖門派家族在世俗中的產業,就比如咱們家曆代入世子弟在外麵開的醫館一般。第二種情況便是白家對某個江湖門派家族有大恩,江湖人義氣為重,可能會派子自己的弟子保護恩人一生。而第三種情況,是我最擔心的一點,那就是陰謀和罪惡。可能有江湖人惦記上了白家的產業,也或者是這兩個武者是被江湖追殺的惡徒,潛藏在白家之中。”


    王健忠一怔,咬著嘴唇,半晌不語。


    “媽媽,如果是前兩種可能,那麽事情便很簡單,我與白家的相處也沒有問題。如果是最後一種可能,我更要馬上入世,如果他們真的有危險,我必須要站出來,白露是我認定的女人。”王健忠說的很是堅決。


    母親深吸口氣,說道:“你和萌萌剛回來,先去拜見一下幾個議事院的叔伯去吧,這件事情我要和你父親商量一下。晚飯後我們再說。”


    告別母親。王健忠回到房間內放好行李,將謝萌萌也安頓妥當之後。王健忠離開了自己的院落,向附近的一間宅院走去。


    王家,王淳乃是族長,但這個家族,並非一言堂。族內大事,都需要王淳與四位議事院議事合議才能決定。不過想要否決族長的決定,需要四大議事同時反對才能奏效。而真正的核心事務,還需要長老院的各位長老一同商量。


    平日裏王家長老們極少出麵,子弟們也不需要經常拜見。所以族長和四大議事就成了所有子弟最為尊重的長輩。


    “老賤痞,你家大侄子來了!”王健忠直接推開了一處院門,邁步進去。這被稱為老賤痞的,名叫王劍,是王健忠的三叔,同樣是四大議事中和王淳最為親近的一人,原因無他,王淳和三叔王劍乃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弟,其餘幾大議事則都是叔伯兄弟而已。


    “我擦,小賤種,什麽時候回來的!”一個身材臃腫,五短身材,光了半個腦袋的中年男人晃著自己的身子,迎了出來。


    “老賤痞!你又胖了!”王健忠笑著說道。


    “擦!這不是平時看不見你這小賤種,老子吃得香的,睡得著了,渾身也有勁了,也不擔心家裏遭賊,後院著火了!能不胖嗎!”說到這裏,三叔王劍似是突然間打起精神一般,擋住了門口,說道:“你來找我幹什麽!你好好的在外邊不上學,跑回來幹什麽!你什麽時候走?”


    “三叔,我的親三叔!”王健忠一臉賤笑的走到王劍身邊,趁他一個不注意,便要往房間裏麵鑽。可王劍哪裏允許他進屋,直接擋住了王賤人。“有事院子裏說,別沒事往屋裏鑽!”


    王健忠目光一亮,說道:“難不成三叔給我找了一個新三嬸?還是偷了誰家的大姑娘?這我更得去看看了!”


    “滾……”王劍喊道,“你他娘的還偷人家大姑娘了!你三叔我行得正坐得直,絕不幹那些糟蹋人家姑娘的事情!就算要偷,也隻偷小媳婦!”說到這裏,王建一停,搖頭道:“呸呸呸!你小子才偷人了!房裏沒人,有話就這說,要是請安什麽的就算了!咱爺倆關係到了,不用搞這個俗的,你少禍害老子就行了!”


    王健忠嘴角微微一笑,他了解他的三叔,如此防備著他,房內一定有好東西。平日裏這老賤痞看見自己,早就拉著自己進屋扯淡了。


    想到這裏,王健忠眼珠一轉,猛回頭叫道:“美女……”


    王劍身子一怔,忙探頭過去,趁著這空擋,王健忠身子一低,直接從王劍的肋下鑽過,衝進了房裏。


    “小賤種,你連老子都敢騙!”王劍喊道。


    “老賤痞,是你老頭不長記性,這招我都用了一百多次了,你tmd還上當!”王健忠罵著,心中卻是暖暖的。在他的童年中,最快樂的時光便是和三叔一起學醫習武的那一段日子。沒有打罵,沒有侮辱,反而是每天笑聲不斷。


    王劍青年喪妻,饒是自己一身醫術通天,卻救不回自己的愛人。他便發毒誓一生不娶,而自己的親侄子王健忠,在他眼裏便是視若己出,甚至在這村子裏很多人都認為他們才應該是一對父子,王健忠的性格當真更像王劍一些。


    王健忠剛一進屋,馬上開始私下踅摸著什麽。就在王劍趕回來,準備抓住他的一瞬間,王健忠直接撩開了撲在桌子上的一塊布,眼睛頓時一亮。


    “好你個老賤痞,你竟然偷藏這寶貝,這次被我抓住了吧!別說我當侄子的不厚道,見麵分一半!”說著,王健忠便向一個竹篾子裏的一塊草根模樣的東西抓去。


    “賤種,別碰!有毒!”王劍一把抓住了王健忠的手,額頭上已經滲出汗來。


    王健忠收回了手,看見王劍這樣子並不像開玩笑,他皺眉說道:“這明明是草玄參,哪來的毒!”


    王劍長出一口氣,鬆開了王健忠的手,說道:“草玄參沒毒,但是如果加上紅汁草,斷血藤炮製,在沒出七七四十九天之內,你摸了呢?”


    “我擦……”王健忠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喊道:“老賤痞,你哪搞來這麽多好東西!這玩意兒要逆天呀!現在過了多少天了,到時候分侄子一半,你可是我親三叔!”


    王劍冷哼一聲,說道:“滾犢子!想也別想!什麽時候你突破四歸元氣再說!”


    “老賤痞,你失算了吧!你家健忠公子,玉樹臨風,瀟灑倜儻,天資卓絕,英武不凡。早早已經突破了四歸元氣!”王健忠說道。


    王劍一把抓住了王健忠的腕脈,幾秒過後,眼睛越發閃亮,“小賤種,你行呀!真的突破了!而且看內力還是破的轟轟烈烈,比你老子當初突破的時候還猛!”


    “廢話!”王健忠說道,“少爺我突破的時候,差點沒掛了!那絕對是在爆體而亡的臨界點一舉闖過去的!要不是本少爺命賤,老天爺不想收我,你就見不到本少了!”


    王劍微微皺眉,臉上露出了一絲戲謔的笑容,說道:“這麽說來,你小子也破身了?是不是萌萌那蹄子?這小丫頭可當真不錯,長的和娃娃一樣,發育的可……”


    “滾……”王健忠沒等王劍說完,就直接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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