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科大學醫院內,手術室外。


    白露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趙大起則在樓道內來回走著。在王健忠中槍的第一時間,白露已經檢查了他的傷勢。也就因此她才變得如此擔心。


    子彈從他背後穿入,那位置正是人的肺葉。因為她本身也是學醫,自然知道王健忠正麵臨著生命危險。


    手術搶救已經進行了三個小時。三個小時中,除了派出所來做筆錄的那一個小時時間,幾乎每隔一秒鍾,白露就會抬頭看一次手術室亮著的紅燈。


    哢……


    手術室的門,應聲打開。白露好似瘋了一般,衝了過去,看到那藍色手術服已經被血染紅大片的大夫,忙問道:“劉教授,賤種他……”


    大夫將臉上的口罩拽了下來,一臉疲憊展露無遺,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他人這麽賤,閻王爺也懶得收他!放心吧,好人不長命,賤種活百歲!”


    劉教授是學校胸外科專業的係主任,德高望重。誰也想不到這麽讓人哭笑不得的玩笑,竟會出自他的口中。


    聽著劉教授的話,白露流著淚的臉,激動的笑了出來。連說著:“劉教授,謝謝!謝謝你!”


    劉教授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沒想到,賤種還有不賤的時候!不過這次他救了你,你總要表示一下,我看對他的護理就由你親自來吧!”


    白露用力的點著頭,說道:“您放心!我保證照顧好他!”


    若是白露要是知道手術室中剛才發生的一幕,非要氣暈了不可。


    其實這手術順利的有些出人意料,隻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就已經做完了。子彈的確是打穿了王健忠的肺葉。但即使是劉教授都想不明白,為什麽王健忠的胸腔內卻沒有大麵積的積血。王健忠自然也不會告訴劉教授,他自己封住了身體的幾處大穴,傷勢已經被控製了大半。


    可手術完成後,王健忠卻一直在哀求著劉教授不要出去,在裏麵多耗一點時間。王健忠雖然人賤、嘴爛,但是和各個教授的關係還算不錯,尤其他又出身傳奇式的中醫世家,教授也會對他高看一眼。


    若不是劉教授年紀大了,王健忠簡直恨不得讓他這手術做上一整夜。直到劉教授實在困得不行,要出去的時候,王健忠才說出了自己的打算,哀求劉教授安排讓白露親自照顧他的恢複。


    劉教授為人師表,自然不會答應王健忠這明顯別有用心的伎倆,可是王健忠卻以一劑家傳的養心方威逼利誘,劉教授才為了造福千萬黎民百姓,向賤種的險惡用心妥協。


    可當王健忠被護士從手術台推出的時候,剛剛還一副欠扁嘴臉的他,卻又變得臉色蒼白,雙目緊閉,一副快要死了的樣子。劉教授看著他這樣子,真恨不得直接再拿手術刀在他胸口開一個口子。


    到了病房,王健忠看似是“昏迷”不醒,其實不過是舒坦的睡了。


    當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緩緩睜開雙眼,卻感覺著自己的背後一陣生疼。畢竟是中了一槍,又挨了幾刀,之前有麻藥雖然不明顯,可如今麻藥一過,他還是輕輕呻吟了出來。


    隻是這一點動靜,卻驚醒了趴在床邊的白露。白露猛地坐起身來,一臉喜色溢於言表,可淚水又流了出來,說道:“你醒了!太好了!”


    王健忠心中暗笑,自己明白做戲必須要做齊全套,便無力的說著:“你沒事,就太好了!”


    白露心中一陣感動。雖然王健忠在學校裏麵是出名的人賤嘴爛,但是前一夜,麵對四把刀子橫在麵前,卻依然不為所動,已經足夠抹平他所有的劣跡。何況王健忠在學校裏真正出名的,絕不僅僅是賤,更重要的則是他的才華和傳奇一般的家世。


    “賤種,昨天要不是你突然出現,我真不知道該發生什麽。”白露又想起在那最危急的時候,王健忠從天而降的一幕。


    王健忠輕輕一笑,可這一笑卻牽動了他背後的傷口,馬上變得呲牙咧嘴起來。白露見此,忙扶正了他的身子。溫柔的說著:“你別動,小心撕裂了傷口!”


    可王健忠雖然身體已經躺好,臉上的表情卻沒有恢複正常。而是變得更加扭曲。白露以為他是傷口出了問題,忙關切的問著。可王健忠卻一臉糾結的搖著頭,“不是傷口的事!”


    白露一臉疑惑,看著王健忠的臉色越來越差,甚至出現了一種不正常的潮紅,更是擔心起來,問道:“你到底怎麽了?是不是還有別的傷?”


    王健忠哭喪著臉,說道:“你能不能出去一趟?”白露一怔,隨即搖了搖頭,“不行!我的任務就是照顧你,我怎麽能出去!”


    “大姐,我剛醒你知道嗎?”王健忠問著。白露輕輕地點了點頭,她自然是知道的。王健忠又哭喪著說道:“你也是學醫的,你懂不懂人剛醒的時候,會有晨尿,還有晨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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