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賓王的臉黑了一下,周波這小子倒是厲害,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不過他對周波的印象還算不錯,是一個能說會道又能幹事的人,如果他能真心的對仁馨好,倒也不是件壞事。


    “媽,粥熬好了沒有?”駱仁馨風風火火地從外麵闖了進來,一看駱賓王也在,不由吐了吐舌頭。


    “敢情這粥不是熬給我喝的啊。”駱賓王佯怒道。


    “爸,您跟個小輩爭什麽勁啊。”駱仁馨撒著嬌道,“回頭我熬給您喝。”


    看著駱仁馨捧著褒衝了出去,駱賓王跟著叫了一聲:“你慢點開車!”


    “唉,女生外向,真是不假啊。”駱賓王痛心疾首地說道。


    “嗬嗬,看到她開心,我們做父母的也就開心了。”韓靜靠在了駱賓王的肩頭滿臉幸福地說。


    過了九點,駱仁忠還沒有回來,駱賓王卻是接到了女兒打來的電話,慌裏慌張地告訴他,駱仁忠被人打了,正好送到省人民醫院來。


    駱賓王一聽這話,頓時從被窩裏跳了起來,省委一把手的兒子被打了,那還得了?


    打電話給秘書華秦中,讓他立刻叫車過來接自己,剛穿好衣服,韓青的電話就過來了,電話裏向駱賓王道了歉,說自己對不起他,沒替他看好駱仁忠。


    一聽這話,駱賓王就納了悶了,自己什麽時候讓他看好駱仁忠了?


    “怎麽回事?”韓青這一陣子規規矩矩,駱賓王並沒有去想太多。


    “晚上仁忠說心情不怎麽好,要我陪他喝酒,我怕他出事,就出去了,到了個酒吧,我去了趟衛生間,就發現他跟人家打起來了,我剛把他送到醫院,駱書記,是我的錯,您處分我吧。”


    瞎搞!駱賓王心裏罵了一聲,道:“仁忠現在怎麽樣?”


    “都是皮外傷,正在包紮。”


    聽說兒子沒有什麽大問題,駱賓王放下了心,問道:“肇事者抓到了沒有?”


    “當時我急著送仁忠去醫院,來不及報警,不過……”說到這裏,韓青停頓了一下。


    “不過什麽?”


    “駱書記,我隻是把我聽到的實話實說,還沒有經過證實。”韓青道,“那幫人走的時候,我聽到他們得意洋洋地說,他們是省委陸書記的朋友。他們還說……”


    “別吞吞吐吐的。”駱賓王的聲音提高了。


    “他們還說現在的江東就是陸漸紅的天下,省委一把手的兒子怎麽了,照打不誤!”


    “混帳!”駱賓王怒罵了一聲,這時他的車已經到了,華秦中在外麵敲了敲門,道,“駱書記,車已經到了。”


    上了車,匆匆趕到醫院,韓青正陪著駱仁忠,頭上已經包紮過了,看上去問題並不大,隻是一些皮外傷。


    駱賓王放下了些心,韓靜卻是心疼得很,道:“是誰把你打成這樣?下手真夠狠的。”韓靜原本不是這麽溺愛孩子的人,可是因為疏於對駱仁忠的關愛而心生補償心理,便寵上一些了。


    “我沒事。”駱仁忠有些怪韓青把父親叫過來,在父親麵前,他隻有做縮頭烏龜,道,“爸,一大晚上的,我又沒什麽事,您跟媽先回去吧。”


    駱仁忠掃了韓青一眼,道:“既然沒什麽事還賴在醫院幹嘛?跟我回去。”


    駱仁忠自然不敢違背,駱仁忠又看了一眼駱仁馨,駱仁馨趕緊道:“我去跟周波說一聲就來。”


    韓青這一次沒有再有什麽表示,將一家送到醫院門口,看著兩輛車消失在黑夜裏,這才陰陰地一笑,回身徑直去了周波的病房。


    “韓秘書長!”周波是肯定認識他的,忙打了聲招呼,“腿腳不方便,恕我不能起來了。”


    韓青也是剛剛才知道周波住院的事情的,也看得出來駱仁馨跟他之間的暖昧,當下心裏就活動開了,不過暫時還沒有什麽好的壞心眼,先接觸一下再說。


    “周市長豔福不淺啊。”韓青坐了下來,笑著說道。


    “韓秘書長誤會了,因為我是被駱仁馨開車撞倒的,所以她才來過問一下,不是您想像中的那樣。”


    韓青笑了笑,他的目的是能接交周波,便不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纏,笑道:“她是個不錯的女孩子,加油!不早了,有時間再來看你。”


    “感謝韓秘書長的關心!”周波適當地表示了一下感謝。


    等韓青出了去,他臉上的笑才收斂住了,拿起手機來撥了個號碼,道:“陸書記,我周波,沒打擾您休息吧?”


    陸漸紅正在看書,笑道:“我睡得沒那麽早,腿怎麽樣了?”


    “恢複得不錯。”周波頓了一下道,“陸書記,一個小時之前,駱書記的兒子被打了,受了些皮外傷,是韓秘書長送到醫院來的。我聽韓秘書長說,打他的人是您朋友。”


    陸漸紅猛地一怔,皺了一下眉頭,道:“我知道了。周波,謝謝你。”


    “陸書記,您太客氣了,我隻是把我打聽到的事情通知您而已。”


    陸漸紅對於周波的印象談不上極好,在甘嶺的時候他們是合作的關係,不過後來他的表現還算不錯,想到駱仁馨,無論他與駱賓王是合作還是繼續僵持下去,都與她無關,便道:“周波,如果你是真心想跟駱仁馨處朋友,我沒有意見,但是你不能利用她,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幹預的,明白嗎?”


    周波確實有這樣的想法,不過被陸漸紅敲山震虎了一下,心頭不由一驚,立刻意識到自己有些弄巧成拙了,陸漸紅這個人他很了解,在甘嶺是一路鬥過來的,而且取得了很好的成績,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是個熱衷於政治鬥爭的人,更別說不擇手段了。這也正是周波佩服的地方。


    “陸書記,我明白了,我不是刻意去打聽的。”


    陸漸紅笑了笑道:“春節前要對俊嶺的工作有一次深入的調研,你要抓緊養好傷。”


    放下電話,陸漸紅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在他的記憶中,在燕華並沒有太多的朋友,更別說那種在亂打人的了,能打的幾個像牛達、丁二毛、厲勝之類的,不過先別說他們沒打人的時間,如果真打了,恐怕不是皮外傷那麽簡單了。那麽是誰冒他之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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