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人真的很奇怪,越是小心眼的人,越是容易受到外界環境的影響,黃詩銘現在的心情就有患得患失起來,他怕古月給他穿小鞋啊。最近周琦峰對陸漸紅是很有好評的,作為他身邊的秘書長自然會附和省長的態度,自己八卦的用心昭然若揭,如果傳到省長的耳朵裏,不知道會不會給自己劃叉啊。


    黃詩銘很是鬱悶,隻覺全身上下都是邪火,媽的,晚上要找個小妞降降火。


    好不容易等到下午下班,黃詩銘打了個電話給剛勾上的一個高中生,要她在學校門口等他。


    這個高中生人長得不怎麽樣,身材倒是超級讚,想到她在自己身下婉轉嬌ti,黃詩銘的火燒得更旺了,匆匆走出了辦公室,取了車,開了出去。


    陸漸紅等得很心焦,明天就是最後的日期了,牛達還沒有回自己的話,他利用牛達對自己的兄弟深情賭了一次。牛達這個人他是最了解的,最重兄弟感情,如果自己需要,他會拋棄一切。這樣的人讓他坐牢,陸漸紅也心有不忍,可是讓他主動投案不是害他,而是救他。相比於一生來說,失去三年的自由,微不足道。這個案子定了性判決了之後,陸漸紅還可以通過別的方法來操作,盡量縮短他在獄裏的時間,事實算來,用不了三年他就可以出來。可是,他能明白自己的苦心嗎?


    這時,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是黃蟬打來的,黃蟬在電話裏吼道:“陸漸紅,看你做的好事,牛達要去殺黃詩銘了!”


    陸漸紅腦子一暈,他千算萬算,算漏了一點。他沒猜錯,牛達確實是重感情的,隻是沒想到,他會這麽走極端,如果這個時候他殺了黃詩銘,那一切都完了。


    陸漸紅隻覺得腦門青筋直跳,沉聲道:“他去哪了?拖住他,我馬上就到。”


    黃蟬已經哭了起來:“我正在追他,他向水門街去了。”


    陸漸紅在說話的同時已經跑下樓,掛上電話,上了車,電一般開向水門街,一邊踩在油門,陸漸紅一邊暗暗祈禱:“達子,你可千萬別做傻事啊。”


    黃詩銘開著車,正在水門街的路上。


    他在想,是帶著那高中生去開房間呢,還是直接到自己的住處。他感覺到自己已經起反應了,記得上次跟她搞,她沒什麽太大的反應,看來還沒嚐到其中滋味,這一回要好好開發一下,摸了摸口袋裏的小瓶子,裝著催情液的小瓶子靜靜地躺在口袋裏,今晚將會是個銷魂之夜啊。


    水門街這邊的治安環境稍差一些,晚上的行人不多,主要是因為前一陣子發生了一起命案,弄得晚上沒人敢出來。


    黃詩銘開著車,四周靜悄悄的,看著有點黑暗的環境,黃詩銘暗罵了一句,市政是不是吃屎的,路燈壞了都不維修一下。


    車剛轉過街頭,便看到彎處站著一個鐵塔一般的漢子,正站在路中央。


    黃詩銘的腦子裏轟鳴了一下,不會這麽背吧,這麽巧遇上打劫的了。不過他倒不太害怕,對方就一個人,自己還開著車,大不了撞過去。


    牛達這幾天一直冒著被抓的危險在觀察黃詩銘的活動規律,已經盯了兩天了,好不容易在逮著他。


    黃詩銘拚命按著喇叭,牛達站在路中間動都不動,黃詩銘也有點發慌了,要他就這麽撞過去,還真有點不敢,不過想到如果對方真是個打劫的,那自己就麻煩了。


    咬著牙猛踩油門,狠狠地衝了過去。


    在距離隻有四五米的地方,牛達忽然抬起了手,他的手裏握著塊板磚,狠狠地砸了過去,準確無誤地命中,哐當一聲巨響,板磚砸碎了車前的擋風玻璃。


    玻璃碎片迎麵襲來,砸得黃詩銘睜不開眼,方向盤一晃,車子衝上了路邊的人行道,然後在一個店鋪的牆上狠狠地摩擦著,最終停了下來。


    黃詩銘隻覺臉上生疼,可能是被玻璃刮傷了,不過還沒來得及檢查一下,脖子一緊,人已經被提了出來。


    黃詩銘驚恐萬狀地看著眼前這個野人一般的鐵塔漢子,告饒道:“大哥,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別傷害我。”


    牛達的嘴角露出一絲不屑之色,一隻手卡著黃詩銘的脖子將他抵在車上,另一隻已經探進車內,握住了那塊砸碎擋風玻璃的板磚,高高舉了起來。


    黃詩銘的尿都快嚇出來了,這家夥不像是劫財,是想要命啊,拚命地掙紮著,隻是牛達的大手就像一把鉗子,牢牢地將他的身體固定住。


    “啊——”黃詩銘看著那落下來的板磚,不由發出一聲淒烈的慘叫。


    “達子!不要!”陸漸紅的聲音在遠處大聲傳了過來。


    牛達的手一抖,那塊板磚便砸在了車身上,劇烈的響聲震得黃詩銘耳朵嗡嗡直響,不過除此之外,他並沒有感到疼痛,不過那隻卡著自己脖子的手依然沒有放鬆。


    黃詩銘已經看到快速跑過來的陸漸紅,不由叫道:“陸秘書長,救我!”


    一句話剛叫出半聲,牛達的手便緊了一緊,一股窒息感傳了過來,黃詩銘不由伸出了舌頭。


    陸漸紅奔至牛達身邊,見黃詩銘安然無恙,心中稍定,道:“達子,放開他。”


    牛達看著陸漸紅,笑了笑道:“哥,他是你的仇人,我一定要殺了他,我能為你做的隻有這麽多了,咱們下輩子再做兄弟。”


    陸漸紅大吼一聲:“達子,你是不是瘋了,殺了他,你就要為他償命,為這種人值得嗎?林雨和牛不起怎麽辦?你償了命,我們就不是兄弟,我是不會照顧他們的!”


    牛達目中有了淚花,陸漸紅上前一步,道:“達子,放了他吧,哥知道你對哥好,其實我隻是想逼你自首,你不能一錯再錯了。”


    牛達的淚水終於流了下來,這個時候他才明白,哥,還是他哥,並不是真的想讓他搞黃詩銘,這隻是一個借口。


    “哥,你永遠都是我哥。”牛達的話很質樸,可是卻讓陸漸紅熱淚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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