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了他是陸漸紅,對自己肯定不會善罷幹休,可是陸漸紅並沒有對他怎麽樣,出了桃色新聞,反是為他出主意,這一點讓他很感動。想到這裏,殷晨由衷地說:“陸部長,您是宰相肚裏能撐船,大人物有大氣量,現在想想我對您所做的一些小動作,真是小人所為,我的心裏很慚愧。”


    陸漸紅道:“殷部長,這些話就不要多說了,大家心裏清楚就行。薑書記很關注此事,你還是動作放快一點,爭取取得薑書記的原諒,這樣的話,想離開湖城也容易一些。如果遲了,薑書記發起火來,那麻煩就大了,這種事可以作很多文章。”


    陸漸紅其實原本沒必要說這些的,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殷晨的政治取向是偏向劉建國的,自然就是薑海風的敵係。薑海風正愁找不到打壓的理由,李梅就送上來了。如果動作不放快一點,殷晨也會走,但很有可能是就地免職。這才是陸漸紅對殷晨的提醒。事實上,陸漸紅對殷晨並無太多的同情之意,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做了吃窩邊草的兔子,這是因。那麽現在的局麵就是果。至於這個局麵會向什麽方向發展,不在陸漸紅的考慮範圍之內,隻是無論怎麽樣,殷晨畢竟是組織部的人,是他的下屬,出了這樣的事,他的臉上也不怎麽光彩,所以能將事態控製住,那是最好。殷晨很感謝陸漸紅的提醒,向他道了謝,便出了去。


    中午,陸漸紅陪牛達和劉得利吃了午飯,劉得利開著車牛達的車回去了,陸漸紅本是想讓牛達跟他一起回去的,但是牛達執意不肯,經過在湖海發生的事,牛達覺得自己有必要留下來保護陸漸紅的安全。那晚牛達的一個電話叫來五百多人,讓陸漸紅對他的實力有了些了解,保護家人絕對沒問題,況且陸漸紅也擔心牛達不在自己身邊,會繼續搞他的組織,那是件很危險的事情,為了避免牛達越陷越深,陸漸紅覺得把他留在身邊也有好處。可是怎麽安排牛達,是個很傷腦筋的事情。


    牛達笑嗬嗬地說:“我可以做你駕駛員呀。”


    這不失為一個方法,憑他一個市委組織部長,安排個人開車那還是小事一樁,不需要通過任何人。


    事情就這麽定了,當天下午,牛達便成了組織部長的專職駕駛員。這種事情並不奇怪,所以也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晚上,吃過晚飯,劉建國打了一套太極拳,剛收招,馬明順就到了。這兩天他在安排人到湖海了解情況,得來的消息是,那些借高利貸的人並不知道幕後有他,所以他也就放了心。但是他也了解到,民間對成大安怨氣很重,聽說他被抓了,個個是拍手稱快,看來想把他撈出來很有難度。


    劉建國此時最關心的是兩件事,第一,成大安有沒有交待出胡偉森行賄的事。第二,薑海風到底有沒有打算對胡偉森進行調查,或者說,薑海風有沒有聞到胡偉森身上有他劉建國的味道。


    知道胡偉森行賄的,除了成大安和胡偉森本人,馬明順也知道,所以劉建國並不瞞著他,說:“大安的事涉及到綁架,而且罪證確鑿,想一點事都沒有可能性不大,不過提交檢察院還有段過程,這事可以暫時先緩一緩,等到時候再想辦法輕判。相比之下,胡偉森這件事是個關鍵,我懷疑李浩坤受薑海風的指示,對胡偉森進行秘密調查了,你最好注意一下這方麵的動靜,找個機會跟胡偉森接觸一下,防範於未然。”


    馬明順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拔出蘿卜帶出泥的道理他還是懂的,萬一胡偉森真的出了事,以他的個性很有可能把一切都托出來,那到時候麻煩就大了。


    馬明順氣惱地說:“姐夫,現在怎麽這樣了?自打那個陸漸紅一來,什麽麻煩事都來了,真是個喪門星。”


    劉建國擺了擺手說:“也不能全怪他,主要還是我們對他了解不夠,還是沒做到知己知彼呀。”


    馬明順咬牙切齒地說:“因為他,大安這個公安局副局長都進去了,還搞出這麽多事來,媽的,我真想找人做了他。”


    劉建國的眼睛裏射出一絲犀利的光芒,說:“明順,你越來越不像話了。”


    馬明順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這種話怎麽能在劉建國麵前說起呢,萬一自己真這麽做了,你說劉建國是同意還是不同意?趕緊說:“我也就是發個牢騷。”


    “這種牢騷以後少發。”劉建國沉著臉說,“多做事,少說話。”


    馬明順最怕這個姐夫,趕緊說:“那我現在就著手去準備。”


    馬明順離開後,劉建國的老婆馬明菲從裏麵走了出來,說:“建國,對明順那麽凶幹什麽?”


    馬明菲比他小八歲,由於保養得好,看上去就像三十幾歲的人一樣,腰細腿直,tung還是很翹很圓潤,皮膚還是很有彈性,在她的身上,劉建國得到了很多男人所得不到的暢快,這也是劉建國潔身自好的主要原因,家中有這麽一個尤物,他自然沒有必要再出去尋花問柳。


    劉建國看了老婆一眼,說:“玉不琢,不成器。明順雖然不小了,但做事還是太毛糙,況且這件事事關重大,稍有不慎,麻煩就大了,所以必須要謹而慎之。”


    馬明菲歎了口氣,道:“建國呀,你的年紀也不小了,能退就退下來吧,我們手上的錢夠我們花幾輩子的了。隻要你一退,我們就移民,再也不去爭那些虛名了。這些天你睡的都不怎麽踏實,頭發也掉了不少,做起那個事來也沒以前那麽勇猛了。”


    劉建國拉過馬明菲,狠狠地將她壓在沙發上,說:“敢說我不勇猛,今天就讓你嚐嚐厲害。”


    半個多小時後,馬明菲氣喘籲籲地躺著不能動彈,喘息著說:“建國,你真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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