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姐的家有人。”荊棘停下車之後,抬頭看著金雅的住所,窗戶上的燈亮著,而此時此刻,金雅在酒店,根本不在家。


    除了正牌的荊棘之外,也隻剩下了一個冒牌的荊棘手裏有金雅家的鑰匙。


    “走,先上去再說。”李石頭也抬頭看了一眼,隨後暫時壓下了去詢問荊棘身份的衝動,拋開所有事情和荊棘迅速走進電梯之內。


    當二人來到金雅家門口的時候,荊棘給李石頭打了一個手勢,意思是她的鑰匙被冒牌的荊棘妹子沙筠給搶走了,現在隻能破門而入。


    李石頭則是笑著搖搖頭,接著從自己兜裏摸出了另外一把備用鑰匙,接著二人眼神溝通好之後,李石頭將鑰匙輕輕的插進了鑰匙孔內。


    很快,當鑰匙全部到位之後,李石頭便迅速打開了房門,接著二人便一擁而入衝進了金雅的家中。


    金雅的家,燈亮著,意料之中的沙筠妹子,在聽到門響之後,略顯慌亂的從金雅的書房裏走出來,手裏,還拿著一件成色極佳的玉雕把件兒。


    這件玉雕手把件兒是放在金雅的書桌抽屜裏的,也是金雅平時最喜歡的一個手把件,無聊的時候她總是會拿出來把玩一番的。


    現在,這手把件落在了沙筠的手裏,當然,這妹子的目標壓根就不是這東西,隻是覺得這東西不錯,所以隨手拿著玩兒的。


    “看來你還是沒找到啊!”李石頭看著沙筠眼底一閃而逝的慌亂,隨即便笑著感慨了一句。


    與此同時,荊棘的身影也從李石頭的身後走了出來,來到了沙筠妹子的近前,麵色冰冷的注視著她,一語不發。


    沙筠在看見荊棘的瞬間,眼底的慌亂瞬間變成了坦然,她顯然已經知曉了荊棘被救走的事情,換句話說她很清楚現在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那就沒有繼續掩飾下去的意義了。


    “荊棘,你看起來氣色不錯。”沙筠看著荊棘,心底還是略有些驚訝的,因為她在荊棘身上可是動了一些小手腳的,隻不過她想不明白,荊棘為什麽看起來好像沒事人一樣。


    “沙筠,你我姐妹一場,非要以死相博嗎?”荊棘看著沙筠,她這話一出口李石頭心中就是暖暖一笑,顯然,荊棘妹子的骨子裏還是存在著本能的善良。


    這對一個殺手來說,其實是一個致命傷,但是對於一個人來說,卻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優良品質。


    “立場不同,各為其主而已。”沙筠此刻的眼裏已經沒有了李石頭,而李石頭此刻也很給麵子的退到了荊棘的身後,隨手拽過來一支單人位的沙發,一屁股坐在了房間門口的玄關旁邊。


    李石頭所做的位置基本上堵死了沙筠妹子唯一的逃跑路線,金雅的家,也直接成了一個封閉的戰場。


    沙筠妹子並不在意李石頭所做的位置,她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而且,就算是她不能擊敗荊棘,那離開這裏還是綽綽有餘的。


    “好一句各為其主。”荊棘明白,當沙筠道出這樣的一句話之後,就清晰的代表著,兩個人之間已經失去了最後的調和可能,剩下的,也隻有用拳頭來解決了。


    “荊棘,東西在什麽地方你應該知道吧?說出來吧,這樣對大家都好。”沙筠妹子並不著急,來回在寬敞的客廳裏踱著步子,她的目的是拿到那些東西,這是首要任務。


    拿不到東西,就算是把荊棘和李石頭都殺了,也毫無意義。


    “你在找什麽東西?”荊棘冷冷一笑,而後話鋒一轉,繼續說道:“這一個月內,已經有超過三波的人來雅姐這裏找東西,但是偏偏每一波都說不清楚自己找的是什麽,你呢?你知道嗎?”


    荊棘自然是對沙筠來找的東西是心知肚明的,但是,她卻不能確定沙筠本人知不知道,所以,她選擇了試探,雖然不一定會起作用,但是卻絕對有必要。


    荊棘的話音一落,沙筠的臉上不由的露出了幾分笑意,那笑,很勉強,盡管看上去反應時完美的,但是,荊棘還是看得出來,沙筠和那幾批人一樣,壓根就不知道自己找的什麽。


    “所以,你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麽?”荊棘繼續說道,隨後滿臉感慨的搖搖頭,輕歎道:“好吧,既然你不知道自己找什麽,那能不能告訴我,你的雇主是誰?是陸曉峰…?還是周輝?”


    荊棘和沙筠同出一門,所受到的訓練也是完全一樣的,現在的情況是荊棘占據著些許的主動,所以她才能夠一直牽製著沙筠的話題走向。


    “真遺憾,陸曉峰這一次,選擇了一個錯誤的方式。”荊棘話說到這裏,隨即停頓了下來,因為她在沙筠的眼中,看到了些許的戲謔。


    這戲謔帶給了荊棘陣陣的不安,因為以她對沙筠的了解,沙筠要比她聰明很多,而且,也更狡猾。


    “說完了嗎?”沙筠看著荊棘,眼神裏的譏諷已經變得清晰可見,顯然對於之前荊棘看似掌握的主動,實際上也隻是她刻意營造的假象而已。


    “荊棘,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在找一個u盤,或者說,我在找一段或者多段視頻以及音頻,這些東西,足以會讓一個大佬從神壇上被狠狠的拍下來,而且還是永無翻身之地的那一種。”


    沙筠此話一出,荊棘眼底便閃過了一絲驚訝,顯然,沙筠是知道自己在找什麽的,之前的裝傻,隻不過是想要套出她心中的秘密而已。


    “所以呢?”沙筠雖然帶給了荊棘一些意外,但她卻並未有什麽慌亂,反而從始至終都是萬分的淡定。


    “所以,說來說去,還是得你告訴我,東西在哪?”沙筠笑了笑,這話她很不願意說出口,因為這句話代表著她壓根沒找到東西,這對沙筠來說,無疑是一個很失敗的局麵。


    “抱歉,我不知道你說的東西是什麽人,更不知道東西在哪。”荊棘搖搖頭,而後轉頭看了一眼李石頭,此刻的李石頭,正坐在沙發上,打著哈氣看著兩個人之間的交流。


    “石頭你知道嗎?”荊棘笑著問道。


    “我當然知道。”李石頭點點頭,而後目光越過荊棘看著沙筠妹子,嘿嘿一笑:“但是我就是不告訴你。”


    “你會告訴我的!”沙筠被李石頭這故意為之的舉動氣的臉色冰冷,當下隨手便將那個玉雕的手把件兒砸向了李石頭。


    玉雕手把件兒化作一道綠色的閃電,呼嘯著砸向了李石頭,而與此同時,沙筠妹子也已經不再多說廢話,單臂如槍猛撲向荊棘!


    “這可是好東西,砸爛了多可惜啊!!”李石頭抬手接住了沙筠扔來的手把件,並且利用緩衝的卸力方式確保手把件兒完好無損。


    在他接住手把件開始在手中把玩的時候,沙筠也已經跟荊棘戰在了一起。


    由於兩個人師出同門,所受的格鬥、搏擊訓練也是一樣,所以兩個人之間的戰鬥特別的好看。


    倆人你來我往的打了足足有五分鍾的時間,卻依舊沒能分出一個勝負高低來,不過這倆妹子的形象卻已經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原本端莊高雅的發型全都變成了金毛獅王的樣子,衣服也基本上沒了高大上的範兒,隨處都能看見褶皺甚至是撕裂的破口子。


    當然,荊棘妹子還好一些,畢竟她穿的是一套皮裝,而且還是修身的,所以除了能看見幾個鞋印子之外其他還好。


    眼瞅著這倆妹子打了半天也沒能分出個勝負高低來,一直坐著的李石頭就有些看不下去了。


    “我說荊棘,戰鬥不是套路表演賽,不能總按照套路出牌,這麽打下去啥時候是個頭啊?”李石頭這話看似是發發牢騷,但是,落在荊棘的耳朵裏卻並非如此。


    這妹子在戰鬥上的領悟一直都是高人一籌的,李石頭的話無疑是在告訴她,沙筠對她的戰鬥套路太了解了,想要取勝,就得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才行。


    所以下一秒,荊棘這妹子突然間身形一晃,好像是腳下打滑一樣眼瞅著要失去平衡,而沙筠在看到這個機會當即麵色一喜,毫不猶豫的便跨步向前一記高位鞭腿便毫不留情的抽向了荊棘的太陽穴!


    在沙筠的高位鞭腿抽出來的瞬間,荊棘的嘴角立刻扯起了一抹上揚的弧度!


    沙筠妹子也不傻,她看到了荊棘突然間露出來的冷笑,當即心中一驚,但是招式以老,想收也收不回來了,隻能眼睜睜看著荊棘單手一拍沙發的靠背,接著整個人旋轉到了沙筠妹子的身後。


    待沙筠的招式用老之後,荊棘的手裏,也已經多出了一把一指多長的蝴蝶刃。


    冰冷的刀鋒貼在了沙筠的咽喉之上,戰鬥,也到此便戛然而止。


    “你輸了。”荊棘妹子看著沙筠的後腦勺,指間的蝴蝶刃恨不得直接切開她的喉嚨。


    沙筠感覺到了自己咽喉之上的蝴蝶刃,臉上的表情略有尷尬,但很快便直接轉過身,看著近在咫尺的荊棘冷笑著說道:“你還是不敢殺人,對嗎?”


    沙筠的話讓荊棘的眼角微微一跳,隨即收回了自己的蝴蝶刃:“沒錯,我是不敢殺人,但是,他敢。”


    荊棘話音落地,目光已經落在了李石頭的身上。


    李石頭一看,自己這總算是派上用場了,他當即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而後笑著說道:“這樣吧,看在你和荊棘是同門,又是姐妹一場,今天的事情我就當沒發生過,你覺得怎麽樣?”


    李石頭此話一出口,荊棘的心底,隱隱的鬆了一口氣。


    “你放過我?”沙筠看著李石頭,眼神裏閃爍的是譏諷與輕視,顯然,在她看來,李石頭的威脅遠遠比不上荊棘。


    “你不願意?”李石頭一聽沙筠這語氣,顯然是沒把自己放在眼裏,當即他便笑著繼續道:“那好吧,不願意的話,你們倆繼續打,啥時候打不動了,累了,咱哥倆再談。”


    “好!那我就多謝你高抬貴手嘍。”沙筠可不想繼續跟荊棘在打下去,倆人水平太相近,勝負一時半會根本分不出來,索性,三十六計走為上。


    “慢走不走!”李石頭點點頭,轉身讓開了路。


    沙筠堂而皇之的離開了金雅的家,荊棘在沙筠離開之後,馬上轉身來到李石頭的麵前,略有不解的問道:“就這麽放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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