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有沒有興趣陪我去找找手感?”李石頭一問正事,金羚立馬便從高椅上起身,並且隨口問了荊棘一句。


    “好啊,我平時也很喜歡玩飛鏢,剛好你教教我。”荊棘立馬點點頭,從吧台內出來,和金羚相繼走向了酒吧特別設置的那片飛鏢擂台賽的賽區。


    看著金羚主動離開,李石頭麵帶笑意的繼續問道:“現在說吧,有什麽新情況是我們都不知道的?”


    “這消息你肯定不知道。”胭脂先是賣了一個關子,接著便壓低了聲音對李石頭和金雅說道:“馬國強還活著,狠人斷刃九死一生!”


    胭脂此話一出口,李石頭頓時便目瞪口呆,一邊的金雅更是脫口問道:“怎麽回事?在東海還有人能殺得了斷刃嗎?他可是號稱東海第一高手啊!”


    “這消息我還真不知道。”李石頭在一邊也一臉意外的搖搖頭,隨後問道:“具體怎麽回事?說來聽聽。”


    李石頭和金雅都很關心這件事情,這讓胭脂這小娘們兒心裏別提有多得意了,這種消息恐怕也就是她才能挖出來,其他人想知道估計還得一段時間。


    她清了清嗓子,而後這才緩緩道來。


    原來,事情基本上和李石頭的猜測沒什麽不同,王三橋十分迫切的想要馬國強死,所以幹脆派出了斷刃去親自動手。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馬國強的人好像事先就得到了精確的消息,把馬國強轉移了。


    當然,轉移歸轉移,他們還是留下了一個線索,斷刃追著線索最終還是找上了馬國強,正準備動手的時候,病床之上的馬國強突然間睜開了眼睛,而且,蓋在身上的毯子裏也突然間傳來了槍聲!


    斷刃一個沒注意,腹部中彈,而後馬國強手下的人一擁而入,想要幹掉斷刃。


    不過東海市第一高手的稱號可並非是浪得虛名,盡管身受重傷,可斷刃仍舊是留下了一地的屍體,而後狼狽不堪的逃了出去。


    不過到目前為止,斷刃不知去向,生死未明。


    至於馬國強,身上雖然被砍了十幾刀,可早已經脫離了危險期,隻要不出意外,他活下來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此刻,王三橋已經亂了方寸,他手下最強的依仗都失手了,而且對方顯然是早有準備,挖了大坑等著他去跳。


    王三橋和馬國強之間的衝突,已經到了根本無法化解的可能。


    胭脂把這些情況詳細的介紹完之後,李石頭和金雅都紛紛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們兩個考慮的問題是同一個,那就是,馬國強給王三橋挖的這個坑,到底是誰遞過去的鐵鍬?


    王三橋做事向來喜歡滴水不漏,他很清楚馬國強的人一定知道他不會放過他,所以提前做了準備,可是,這準備似乎也太及時了。


    “喂,你們倆想啥呢?”胭脂看著李石頭和金雅雙雙閉口不言,頓時覺得有些不解,伸出手在李石頭麵前晃了晃,而後鄙視道:“你們倆能不能別這麽秀恩愛?”


    “秀恩愛?”李石頭愣了一下,隨後看了看金雅,發現她的舉動和自己出奇的默契,這才明白胭脂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胭脂,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馬國強會知道斷刃去殺他?而且知道的是完全具體的準確時間。”金雅看著胭脂,直接問了一個讓胭脂也不由陷入沉思的問題。


    當然,這小娘們兒可沒想那麽久,很快她便回過神來說道:“這事情一半是巧合,一半是必然。”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金雅不解,問道。


    “先說必然。”胭脂接過話茬,隨口解釋道:“馬國強不是傻子,他肯定知道王三橋不會放過他,所以他做準備是必然的。”


    “那巧合呢?”金雅很配合的追問道。


    “巧合的是,他剛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斷刃就上鉤了。”胭脂給出了自己的回答,聽上去有些不靠譜,但是卻也與巧合這兩個字頗為的契合。


    正是因為巧合,所以從常規上來說就會顯得有些不靠譜。


    “胭脂姐,我覺得不是這麽回事。”雖然胭脂解釋的還算合情合理,但是李石頭卻一點麵子沒給的否定了她的說辭。


    胭脂小臉一轉,眼神裏帶著些許的不滿,嘟囔道:“那你說說是怎麽回事?”


    “你說的必然是對的,巧合,不對。”李石頭接過了胭脂的話茬,而後繼續道:“你剛才說過,馬國強轉移過一次,那他是不是從醫院裏,轉移到了非醫院的地點?”


    非醫院,說的直白一點就是不是醫院。


    胭脂下意識的點點頭,隨後好像也突然間想到了什麽,她馬上接過李石頭的話茬說道:“馬國強從醫院裏,轉移到了他的一間別墅,很偏僻。”


    “這就對了。”李石頭馬上抬手打了一個響指,而後繼續說道:“馬國強不想在醫院裏給斷刃挖坑,因為事情鬧大了他也沒法收場,換到私人一些的環境,就算直接幹掉了斷刃,也不會引起震動。”


    “我次奧!好像是這麽回事!”胭脂聽完了頓時一愣,接著便繼續補充道:“他早不轉移,晚不轉移,偏偏在這時候轉移,這肯定是已經得到了確切的消息啊!”


    “我認為是這樣。”李石頭點點頭,同時腦海裏浮現了一個身影,那是一個女人,之前剛剛跑來酒吧裏找李石頭,想要談合作。


    沒錯,就是如意。


    這個女人不簡單,從老三和狗頭他們倆那裏得來的消息,這女人和下灣區的晶姐關係密切,現在又跑來找李石頭聊合作,如果說她沒野心,李石頭是不會信的。


    “石頭,你說這件事情接下來會朝著哪個方向發展?”金雅在一邊端起預調雞尾酒喝了一口,而後耐心等待著他的回答。


    李石頭麵帶笑意的搖了搖頭,而後輕聲道:“這個我可不知道,不過有一件事情是肯定的,不管是上灣區,還是下灣區,要洗牌了!”


    “親,你說我來上灣區搶點蛋糕吃行不行?”胭脂這小娘們兒可是極有野心的,當初去她和李石頭站上一條船,李石頭可是許諾過她,要幫她拿下上灣區的。


    “你不用搶,蛋糕少不了你的。”李石頭淡淡一笑,隨後又補充道:“我想很快,王三橋就會出事了。”


    李石頭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王三橋派人去砍馬國強,結果人沒砍死,卻把自己手下的王牌給折了,到現在生死不明,下落未知。


    相對而言,來而不往非禮也。


    馬國強怎麽會就此善罷甘休,他想要弄死王三橋的心,不必王三橋要弄死他的心少一分一毫。


    所以接下來該輪到王三橋提心吊膽了,至於他能不能應付的了,這一點可就很難說了,不過十有八九,懸!


    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他身邊有內鬼,內鬼,在這個時候就相當於定時炸彈,保不齊這炸彈隨時就爆炸了,到時候王三橋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這樣一來,王三橋應該就沒什麽心思來找我們的麻煩了。”金雅在一邊接過了話茬,臉上多出了幾分輕鬆和愜意。


    李石頭點點頭,而後笑道:“話是這麽說沒錯,不過,我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才行,對了,胭脂姐,讓你去請的人,請來了嗎?”


    “暫時還沒有。”胭脂搖搖頭,而後說道:“那些犢子頑固的很,我這先禮後兵剛開始,一會就讓他們感受一下,什麽叫做給臉不要使勁抽!”


    “嗯,甭跟他們客氣。”李石頭點點頭,隨後笑著補充道:“該怎麽收拾就怎麽收拾,不敲打敲打他們,那些犢子就不知道什麽叫做害怕!”


    “得嘞您呐!”胭脂立馬點點頭,油腔滑調的接了一聲。


    金雅在一邊笑著搖了搖頭,而後又說:“胭脂,明天酒吧重張開業,今天有很多事情,你把你身邊那些腦子靈活一點的妹子借幾個給我用用。”


    “說借多難聽,我早就安排好了,中午吃完飯,她們就過來了。”對酒吧重張開業的事情,胭脂也很上心,因為這酒吧她可是也入了股的,作為老板之一,她自然會上心。


    “行了,把荊棘和金羚叫上,我約了個漂亮妹子給你們認識,我請客。”李石頭見時間也差不多了,馬上把話題打住,隨後道出了自己請客的邀請。


    不過不管是金雅還是胭脂,關注點卻都不在請客吃飯上,而是在漂亮妹子上!


    “石頭,你是不是覺得這酒吧裏漂亮妹子還不夠多?”胭脂看著李石頭,小眼神嗖嗖的放著電。


    此時此刻,這蜻蜓酒吧裏,漂亮妹子就已經不少了。


    刨除金雅和胭脂這倆老板娘,不管是荊棘還是金羚,甚至是小莎妹子,還有新招來的包廂的酒水公主,各個都是顏值擔當。


    “我請客,吃大餐,去還是不去?”李石頭沒在這話題上繼續糾纏,他太了解胭脂了,你要是順著她的話茬往下說,那多半會死的很慘。


    所以李石頭幹脆利落的重新問了一句,而且沒忘記補充道:“不管你們去不去,反正我得去,漂亮妹子對酒吧而言,可是有多少都不算多!”


    “去!當然得去!”胭脂見李石頭沒順著她豎起的杆往上爬,當即有些失望,但是對於李石頭請客吃飯這事情,她是不會有半點含糊的。


    “去就行了,去準備一下吧。”李石頭淡淡一笑,話音落地之後轉頭看向了金雅,而後說道:“雅姐,去換一件衣服吧,這身太正式了,把你的氣質都掩蓋了。”


    “不用了,走吧。”金雅卻搖搖頭,而後便直接起身走向了荊棘和金羚。


    胭脂在一邊看著一襲黑色商務套裝的金雅,忍不住也好奇的嘀咕了一句:“今天雅姐怎麽想起穿褲子了?我記得她好像從來都不穿褲子的啊?”


    “胡說什麽呢你?”李石頭聽到了胭脂的嘀咕,忍不住抬手敲了她的腦門一下,而後起身走向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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