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豬順著瘸子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頓時眼前一亮,整個人都有種說不出來的興奮。


    在那個卡座上,一共坐著四個長發飄飄的妹子,其中三個妹子圍著一個不停的勸說著什麽,被勸說的那個妹子似乎心情極度不好,隻是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同時臉上似乎還掛滿了淚水。


    黑豬的視線順著那哭泣的妹子身前往下看了一眼,頓時眼底便閃過了一抹血紅之色,一種野獸發現了獵物的躁動便開始在他血液中蔓延。


    青皮這時候也發現了那個妹子,當即便輕聲嘀咕了一句:“看樣子好像剛起肚子,最多不到四個月,正是空虛寂寞冷的時候,大哥,今晚上你有福氣了!”


    “青皮,大哥現在已經換了泡妞的套路了,懂嗎?”瘸子白了青皮一眼,隨後又對黑豬說道:“大哥,你怎麽說?直接拿下,還是先養養再說?”


    “養個毛!老子已經三個多月沒碰到這樣的極品了!”黑豬當即一擺手,隨後便要轉身下樓,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身影從二樓快速跑到了黑豬的麵前,直接擋住了他的去路。


    黑豬剛想要發作,但看清楚來人的時候,卻又硬生生壓了下去。


    “山貓,你小子不在碧波呆著,跑我這裏來幹啥?”站在黑豬麵前的人,正是槍爺手下的心腹山貓,這貨一見黑豬興奮難耐的樣子,就知道這犢子肯定又發現目標了。


    不過,他來這裏可不是助紂為虐的,而且不管黑豬有沒有發現目標,今天晚上都注定沒機會下手了。


    “黑豬,你以為我想來?”山貓撇撇嘴,而後話鋒一轉:“槍爺讓我過來接你,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安排,他在茶樓等著呢。”


    山貓話音落地,黑豬一臉不痛快的爆了句粗口:“媽了個蛋的,早不來事晚不來事,偏偏這時候來,真他媽倒黴。”


    “黑豬,少磨嘰兩句吧,走吧,車在外麵等著呢。”山貓沒理會一肚子火氣的黑豬,轉身便下了樓。


    黑豬看了看那個妹子,又看了看山貓,最終還是一臉不痛快的吩咐道:“瘸子,幫我盯著那個妹子點,你明白我的意思。”


    “放心吧大哥,你就等好消息吧。”瘸子一聽當即笑著點點頭,那雙老鼠眼裏更是滿滿的得意。


    “大哥,我陪你去見槍爺吧。”青皮沒跟瘸子叫什麽勁,轉而繼續說道:“如果槍爺有什麽事情吩咐,我也能跑跑腿什麽的。”


    “不用,槍爺讓山貓來接我,事情不會小。”黑豬搖搖頭,接著話鋒一轉:“你小子雖然是我的兄弟,但是見槍爺,你現在還不夠資格,配合瘸子把正事給我辦明白了,聽見了?”


    “是,大哥。”青皮點點頭,雖然被那句不夠資格給刺激了夠嗆,但他也明白事實如此,隻好留下。


    “行了,我走了。”黑豬擺擺手,一臉不甘的瞅了一眼那哭的梨花帶雨的妹子,帶著一肚子不爽出了怒焰酒吧。


    酒吧門口,一輛黑色的豐田霸道已經等待多時,車上隻有山貓一個人。顯然這種級別的會議,普通的混子是沒資格參加的。


    黑豬上了車之後馬上問答:“山貓,槍爺找咱們到底什麽事啊?”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山貓搖搖頭,接著話鋒一轉,繼續說道:“我也是正打麻將呢,被槍爺一個電話給叫來了,好像其他幾個場子的大哥都得到通知了。”


    “老四和大勇他們也去了?”黑豬聞言愣了一下,隨後便又嘀咕了一句:“槍爺很少會將這些兄弟們都叫齊的,一定是出什麽事了。”


    “應該是。”山貓點點頭,隨後笑著繼續說道:“不過也不一定,眼瞅著就要到月底了,說不準槍爺會提前給兄弟們分點水改善生活啊。”


    “你說的也是。”黑豬點點頭,接著便不再說話,滿腦子裏都是在怒焰酒吧裏的那個妹子。


    山貓對他了解甚深,一看這犢子那神色和表情,就知道腦子裏肯定沒想什麽好事,所以他笑著調侃了黑豬一句:“黑豬,我跟你說,你這混蛋早晚都得栽到女人肚皮上。”


    “老子願意!”黑豬卻是毫不在意的撇撇嘴,而後裝模作樣的賣弄起了文采:“女人裙下死,做鬼也風流,這話你沒聽說過嗎?”


    “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吧?”山貓雖然沒啥文化,但是這兩句經典的詞兒他還是知道的,隻不過被黑豬給改的更形象,更粗俗而已。


    黑豬咧嘴一笑,沒去理會山貓的調侃,倒是突然間話鋒一轉,一臉揶揄的問道:“山貓,我聽說你上次去上灣區泡妞,被人揍了一個半死,還賠了一大筆錢,這事槍爺到現在還不知道吧?”


    “是啊,這種丟人的事情,我才不會跟槍爺說。”山貓點點頭,這點丟人的事兒其實就算他不說,也早就被道上傳遍了,因為那天栽到泡妞路上的人,可不僅僅隻有他山貓一個。


    對於山貓的坦然,黑豬多少有些失望,有些人就是這樣,你越是在意,他越是高興,可越是不在意,他反而覺得興趣缺缺。


    比心眼,倆黑豬加在一起也不是山貓的對手,這癟犢子話一出口,山貓就已經猜到了他的心思,所以這才一臉不在乎的自黑了一把。


    眼瞅著茶樓近在咫尺,在車子停穩之前,山貓卻突然轉過身滿臉嚴肅的看著黑豬,一本正經的說道:“黑豬,你知不知道那個把我揍了一頓的貨,是什麽人?”


    “這我哪知道。”黑豬當即搖頭,有那時間和心思,他更願意花在女人身上,對山貓的事情,他才懶得關注太多。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山貓接過了黑豬的話茬,而後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記住了,那犢子的名字叫李石頭,是一個心狠手辣武力值輕鬆把你虐成渣的狠貨!”


    “扯淡!”


    黑豬被山貓嚴肅的語氣給激的有些火了,搶下話茬之後滿臉不屑的冷笑道:“我可不是你,軟腳蝦一個。把我黑豬虐成渣的人,這輩子我還沒見到,就算是槍爺,他要贏我問題不大,可是虐成渣,想都別想。”


    黑豬的狂傲來源於自己的實力,他自認為有這份自信。


    隻不過在山貓看來,這犢子就是一個狂妄自大的白癡,用得著槍爺動手嗎?槍爺身邊那個小白臉就能把你虐的死去活來好嗎?


    山貓看著黑豬滿臉的傲氣逼人,隻是笑著點點頭,淡淡說道:“你這犢子裝的,我給十分!”


    山貓話音落地,車子也已經穩穩停在了一家名為暈染人生的茶樓門口,此時此刻,這茶樓門口居然大大小小停著超過十幾輛車,當然,有一部分是客人的車子,而大半的車子,都是槍爺手下這群混子們的。


    山貓結束了和黑豬的唇槍舌劍,下車之後徑直朝著茶樓走去。


    茶樓的二樓,有一間超大的茶室,裏麵布置的古色古香,一座根雕茶台位於茶室的一角,一名二十歲左右,身著旗袍的妹子正在熟練的泡著功夫茶。


    偌大的茶室內此刻坐著大大小小十幾個混子,基本上每一個混子都是專門為槍爺打理一份產業的人,也隻有這樣的混子,才有資格被請到這裏來。


    山貓和黑豬走進茶室的時候,還沒等和眾人寒暄,門外便傳來了一個溫柔的女聲:“槍爺到。”


    眾人回首,隻見一名身材高大年約四十的男子從門外走進來,在他身後,跟著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男的身高超過兩米,體型和一頭牛差不多,女人則是白色旗袍配高跟,除了端莊,更多出幾分嫵媚。


    男子走入主座,還未等落座,茶室內便響起了整齊的聲音:“槍爺!”


    “好了,都坐下吧。”槍爺擺了擺手,隨後便坐在了座位上。


    槍爺剛一坐下,黑豬這犢子便直接出聲問道:“槍爺,不知道把我們叫來,有什麽事情吩咐?”


    “槍爺叫大家來,有兩件事。”槍爺身邊那個旗袍妹子替他接下了話茬,而後說道:“第一件事,這個月的收入創造了新高,槍爺給大家準備了一些紅包。”


    “多謝槍爺!”一聽說有紅包拿,眾人自然是開心不已,當即便齊聲道謝!


    坐在主座上的槍爺則是笑著點點頭,示意那妹子繼續。


    “在說第二件事情之前,兄弟們先來領紅包吧。”旗袍妹子話音落地,一直在一旁泡功夫茶的妹子從自己的身後,接連拎起了兩個大號的手提箱。


    當這手提箱打開之後,一摞摞紅彤彤的鈔票當真是有種超強的視覺衝擊力。


    那兩箱子現金,至少要超過一百萬以上,即便是分攤到每一個人的頭上,也不是一個小數目,畢竟這隻是額外的紅包獎勵,白拿的錢怎能不開心。


    很快,包括山貓和黑豬在內的人都拿到了紅包,而那旗袍妹子這才繼續說了下去。


    “第二件事情就是希望兄弟們能再接再厲,再創新高!”旗袍妹子這話一出口,現場一片歡呼。


    “黑豬、山貓、大勇和老四留下,其餘的人可以走了。”旗袍妹子點了幾個名字,其餘的人乖乖的拿著錢走人了。


    山貓雖然也開心,但是他很清楚,眼前才是正事開說的時候。


    茶室內的氣氛依舊很熱烈,不過這一次,說話的人不在是旗袍妹子,而是坐在藤椅上的槍爺。


    他端著一杯剛剛泡好的大紅袍,細細品了一口,而後這才說道:“我聽到一些消息,有人想要繞開我們去找新的貨源,這件事情,你們怎麽看?”


    槍爺此話一出,現場瞬間氣氛有些凝固,黑豬第一個接過了槍爺的話茬道:“槍爺,誰膽子這麽肥?你說出名來,我黑豬一定把他幹掉!”


    槍爺聞言隻是笑了笑,並未接茬,反而目光落在了山貓的身上,淡淡問道:“山貓,我聽說你和上灣區最近來往頻繁,你怎麽看?”


    山貓聞聽此言,寒意瞬間便從腳心沿著脊梁骨一直竄到了腦瓜頂!接著一頭冷汗如大雨滂沱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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