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葉非煙不解的抬頭看著李石頭,手裏的鑰匙停在了半空之中。


    李石頭看著辦公室的門,眼底帶著淡淡的寒意:“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也許,會有驚喜也說不定。”


    李石頭話音落地,便直接推開了葉非煙的辦公室門,門一開,迎接葉非煙的,是一大束近在咫尺的淡粉色玫瑰花。


    “非煙,送給你,剛剛空運來的娜塔莎。”話音落地,一個高大帥氣的身影從玫瑰花後麵顯出了身形。


    葉非煙的確一驚,看見玫瑰花的瞬間,如避蛇蠍一般躲到了李石頭的身後,即便如此,葉非煙還是忍不住麵色緋紅的打了幾個噴嚏。


    “歐海洋,你這個癟犢子,是不是想整死我?站在那,別他媽再往前來了!”


    歐海洋聽到這冰冷的聲音,迷人的微笑瞬間便凝固在了臉上,目光,更是下意識的便落在了李石頭的身上。


    “非煙,你這是什麽意思?”歐海洋收回落在李石頭身上的目光,而後深情款款的凝視著葉非煙,溫柔的說道:“這娜塔莎可是我專程從國外空運回來送給你的,你不喜歡嗎?”


    “老子不喜歡,不管是你,還是你的花,都他媽離老子遠一點。”葉非煙的拒絕簡單而粗暴,話音落地之後,歐海洋的微笑變的異常僵硬。


    同時,歐海洋再一次將注意力放在了李石頭的身上。


    因為李石頭一直擋在葉非煙的身前,而且,他臉上的微笑,讓歐海洋覺得十分的不爽。


    “在下百納集團歐海洋,怎麽稱呼?”歐海洋麵帶冷笑的伸出了自己的手,眼底的敵意肆無忌憚的綻放出來。


    李石頭沒理會歐海洋舉在空中的手,徑直走向了葉非煙的辦公桌,而後坐了上去。


    “這椅子,蠻舒服的。”李石頭輕輕搖了幾下葉非煙的椅子,淡淡說道。


    被無視的歐海洋麵色陰冷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而後轉身來到了李石頭的近前,冷笑著說道:“我勸你馬上把你的屁股從非煙的座位上挪開,不然的話,我會讓你明白,花兒為什麽會開的這樣紅!”


    歐海洋直接的威脅讓李石頭皺了皺眉,接著便毫無征兆從座位上一躍而起,特大號的陸戰靴一腳便蹬在了歐海洋的嘴上!!


    砰!!


    歐海洋高大的身軀驟然間向後倒去,腦袋更是狠狠撞在了辦公室內的地板之上。


    李石頭的一腳十分凶殘,歐海洋有些小帥的麵孔已經破了相,嘴唇已經紅腫淤青,嘴角還在血流不止,鼻梁骨塌陷,鼻血狂噴,就連眉心之上都被李石頭這一腳蹬的裂開了一道口子,鮮血嘩嘩流個不停。


    幾乎是在轉瞬間,歐海洋的臉上,生動的演繹了萬朵桃花開的鮮豔畫麵。


    待歐海洋眼冒金星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李石頭已經來到了他的近前,冷笑著說道:“謝謝你的示範,我已經知道了,花兒為什麽會這樣紅。”


    “你!?”


    歐海洋剛要發作,卻看到了李石頭眼底閃過的一道厲芒,那道厲芒令人心悸,那是一種對生命的漠視,對死亡的邀請!!


    下意識的,歐海洋便閉上了自己的嘴。


    就在這時,葉非煙卻是麵色蒼白的踉蹌一下,差一點摔倒在了地上。


    李石頭轉身,看著情況有些不太對勁的葉非煙,微微皺了皺眉,葉非煙的臉色十分蒼白,而且,細膩的皮膚上全都是細小的汗珠。


    李石頭伸出手輕輕在葉非煙的額頭摸了下,發現葉非煙的額頭竟然有些燙手。


    “藥…在老子的兜裏。”


    葉非煙聲音虛弱的說著,幾次想要抬起自己的手,最終都沒能辦到,李石頭見狀,馬上從葉非煙的胸前的衣兜裏,取出了一瓶全都是英文標簽的藥瓶,取出了兩粒喂葉非煙吃下。


    吃過藥後的葉非煙臉色漸漸紅潤了起來,不過,體溫卻始終不能降下來。


    李石頭將葉非煙的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接著便探出三根手指,輕輕扣在了葉非煙的左手脈門之上。


    歐海洋如同被忽略的透明人一樣,目光陰冷的盯著李石頭的背影,那隻放在葉非煙手腕上的手,令他心頭的嫉妒徹底的爆開。


    他捂著自己血流不止的臉,一腳將昂貴的娜塔莎踢的七零八落,接著轉身離開了葉非煙的辦公室。


    臨出門,歐海洋回過頭滿是怨毒的目光瞪了李石頭一眼,心中暗暗發誓:“葉非煙是我歐海洋的,誰也奪不走!”


    李石頭懶得理會歐海洋,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葉非煙的身上。此刻,葉非煙全身都被冷汗濕透,嚴重的心悸、高燒和疼痛讓她幾乎暈厥過去。


    又過了十幾分鍾,藥效全麵發作,葉非煙的情況才漸漸穩定了下來。


    “你對所有的玫瑰花氣味都過敏的這麽厲害嗎?”通過之前的問脈,李石頭已經很清楚葉非煙的病因。


    “不。”葉非煙搖搖頭,臉上起色漸漸好起來的同時,輕聲說道:“隻是娜塔莎,普通的玫瑰花也過敏,但是不會這麽嚴重。”


    “你的過敏,很特別。”李石頭遲疑了一下,沒有繼續說下去。


    “那是,老子的過敏症可是全美名醫都束手無策,隻能緩解,無法根除的嚴重過敏症狀,必須是特別的。”葉非煙倒也坦然,她抬手看了看時間,而後說道:“走吧,我們去雕塑教室。”


    葉非煙站起身,剛準備向外走的時候,腦海中卻陡然間再次傳來了難以忍受的刺痛。


    “嚶!”葉非煙輕呼一聲,身子一下子摔倒在椅子上。


    “你沒事吧?”李石頭來到葉非煙近前,輕聲問問道。


    葉非煙輕咬著下唇,剛剛消失的冷汗再一次冒了出來。


    “老…老子…沒事…”葉非煙的聲音裏透著顯而易見的虛弱。


    李石頭看著咬牙硬撐的葉非煙,眼底閃過一抹讚賞,但是,當葉非煙伸手再去拿藥的時候,李石頭卻笑著搖了搖頭。


    “你忍著點,很快就好。”李石頭說著,不等葉非煙有所反應,便探手抓住了葉非煙的手腕。


    金蟬氣!


    李石頭心念一動,一道金色的真氣進入了葉非煙的手臂之中,接著便沿著經脈一路向上,直奔葉非煙的頭部而去。


    在葉非煙的頭部,有一團淡灰色如同薄霧一般的東西,緊緊附著在腦神經上,這一團淡灰色的薄霧,李石頭稱之為病灶,也就是葉非煙身上嚴重過敏症狀的根源。


    “吞噬!”


    李石頭控製著金蟬氣,毫不客氣的衝了上去,片刻之間便將淡灰色的病灶給吞噬掉了四分之一。


    接下來的五分鍾之內,金蟬氣將最後一絲附著在神經上的病灶全部吞噬了幹幹淨淨。


    任務完成,金蟬氣便沿著葉非煙的經脈退回到了李石頭的經脈之內。


    與此同時,葉非煙的臉上,早已經雕塑般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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