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情債


    霍熙熙,她拜謝這位老人,又去買了點日常用品,聽說山上很冷,她特意給自己買了一件加厚棉衣,六十裏!六十裏一天也能走到啊,霍熙熙去買了點熟食,便開始上山。


    這是一條寬寬的馬路,並不像老者所說的上山路那樣難走,霍熙熙覺得很輕鬆啊,何必說山路崎嶇,這不是很好嗎。可到了一段路程後,一條路幾次分支,路開始變得狹窄,山勢越來越陡峭,路是岩的空隙裏挖出來的,石頭被人類踩出了壕溝,霍熙熙看過電影《智取華山》,這裏比華山還陡峭,別說馬兒了,隻有猿猴能攀登,看看山頂,被烏雲蓋著,路是青苔和樹葉,怎麽這麽閉塞呢,霍熙熙慢慢地上爬,真怕一腳踩滑,溜進山穀,霍熙熙越往上爬,地麵、空氣濕度越大,有時幾米也看不見東西,霍熙熙開始膽怯,樹子上長上了花斑和青苔,也長出了真菌什麽的,手一拉是脆的。天氣越來越冷,霍熙熙覺得怎麽走也是冷,口中鼻孔裏吐出了煙霧,霍熙熙跑了一趟子,但喘氣籲籲,她很幸運,要不是自己在勞教所住過,要不自己是沒有這個毅力的。


    快響午,霍熙熙坐在一個濕漉漉的石頭上,啃著雞腿,她根本沒有什麽體力了,必須休息,讓身體儲蓄能量。看看山頂,那是霧蒙蒙的,路幾乎沒有了,後麵不知還有什麽情況,有一點,杉樹越來越大,這裏海拔絕對有三千多米了,因為,霍熙熙知道,杉樹一般生長在2500到4000米的山區寒帶上。霍熙熙在路上一上午就沒有遇見一個行人,自己好像行屍走肉,或是夢遊。天地之大,好像就是她在主宰,她的目標是山的脊梁,一定要達到目的,她像一個老人一樣,折斷一樹棍,把它當作拐杖,艱難地爬行,正在霍熙熙想著心事時,突然好像有幾雙眼睛看著她,霍熙熙慌了神,她鎮靜一看,呀!幾條野狗。霍熙熙揚起棍棒,野狗跑了,霍熙熙走過去,她差點懵了,是一個男屍,衣褲是撕爛了的,野狗們,早把死者剖腹了,正在吃肉,霍熙熙看到此人既惡心又恐懼,這男人是幹什麽的,在這裏來幹什麽,她霍熙熙不管,她不是警察,這是警察們幹的是,這裏可能警察可能也管不了,霍熙熙背上冒著汗,幾步走開了,野狗們又蜂擁而上。


    小路通往並延伸到山壁,看樣子本沒有路了,但還是有奇跡,人類有開山劈斧之能,不知何時代,也許是戰爭,軍隊必須要翻過這高黎貢山。三國這裏是蠻王孟獲地帶?霍熙熙但後來查閱了曆史,蠻王孟獲應該是四川涼山人。所以這裏開路幹什麽,有待於考究。


    霍熙熙沿著前人開拓的棧道圍著山慢慢山行,這棧道”又稱“棧閣”之道,這是古代交通史上一大發明。人們為了在深山峽穀通行道路,且平坦無阻,便在河水隔絕的懸崖絕壁上用器物開鑿一些棱形的孔穴,孔穴內插上石樁或木樁。上麵橫鋪木板或石板,可以行人和通車,這就叫棧道。為了防止這些木樁和木板被雨淋變朽而腐爛,又在棧道的上方頂端建起房亭(亦稱廊亭)這就是閣,亦稱棧閣。相連貫的稱呼,就叫棧閣之道,簡稱為棧道。


    霍熙熙走到棧道上,特別是一些朽木上,真怕那一根木頭斷了,掉進懸崖,有棧道,說明她霍熙熙走對了的,山頂上的確有人,正在山腰上,危險發生了,霍熙熙見一個黑毛大動物向她走來,霍熙熙呆了,大黑熊?霍熙熙知道自己這次死定了。


    霍熙熙看著前方,大熊離她不足二十米,後麵是剛來時的陡峭棧道,左右是絕壁,嘢,霍熙熙你死定了,怎麽和大熊相遇,霍熙熙見大熊越逼越近,霍熙熙急了,也是急中生智,她急忙把裙子下部掛在棧道的樁上,她用力一拉,裙子掛進木樁,她順勢跳下懸崖,她正好被裙子掛著,黑熊來到了,它嗅著霍熙熙的氣味,她敲著棧道上的木方,口水掉到霍熙熙的鼻子上,熊太大了,它的每一跳動,棧道都在晃動著,大熊終於扶住了欄杆,站起來看著熙熙,還伸出手來抓她,可熊手短了一截,嘢!就差那麽一點。霍熙熙看著熊,她沒有驚叫,也沒有哭,她知道軟弱、膽怯是換不來黑熊的可憐,古人雲“生死由命”、“生死有地方”。她霍熙熙該在這裏死,就在這裏死。要不她霍熙熙會走到雲南這裏老鷹不拉屎的地方?熊連抓了數分鍾,口水流了霍熙熙一臉,可憐他的爪兒也夠不著,便悻悻而去。霍熙熙歎著大氣,動物就是動物,你啊真笨,你把掛在木樁上的裙子提起來,不就是有肉吃了嗎?你們啊真笨。。。。。。


    霍熙熙聽著大熊走遠了,才想起自己是掛在挑枋上的肉,她費了九牛二夫之力才爬上棧道。霍熙熙好一陣都站立不穩,等她喘過氣來,他覺得必須得走,真怕黑熊再跑回來。


    霍熙熙走出棧道時,天都快黑了,山勢的高,也許太冷了,山上沒有蚊子,霍熙熙知道夜晚走路不安全,隻好坐下來,這時,才知道自己餓了,看看自己買的雞,早不知哪裏去了。怎麽辦呢。霍熙熙看著自己是裙子,也才想起這裙子是鍾靜給她的,五千多,要不是質量好,人掛在木樁上,裙子吊住了她,她早去西天去了,嗨!霍熙熙,你又欠下鍾靜的感情債。又欠下一條命債。


    為了安全起見,霍熙熙爬上了一棵大鬆樹,為了活命,她強行咽下了一二十個鬆樹果,她扣好棉衣,坐到樹枝上,把裙子在樹上打了個結,將霍熙熙掛在樹上,呼呼睡著了。。。。。


    半夜裏霍熙熙被什麽搖醒,霍熙熙往下一看又是一隻大熊。霍熙熙,你啊,你命該絕,看你還能活不。。。。。。。


    【作者題外話】:霍熙熙一路前往貢嘎山,她就是一顆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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